第二百三十章 天定(粉60+)
“原來是這般!”段玉聽了已然仍不住抽嘴角了,“那人也真是,算計如此厲害,竟然走錯了院子。”
“千般算計卻走錯了院子,當(dāng)真是好笑。”燕錦兒冷冷的說道,“當(dāng)真是連上天都不幫他。”
“混沌五行鏡所能照出的皆是人之本相。”梅七鶴卻是開口嘆了起來,“原本就聽聞上天鬼斧神工,能造出兩個極為相似之人,可卻從未當(dāng)過真,眼下,就這么突然發(fā)生在了眼前,這才知曉這進(jìn)入是真的,世間竟有余顧朗長的如此相像之人?另外這實(shí)力亦是……”剩余的話梅七鶴并未立刻說下去,眾人卻已然明白了。
長相類似,便連實(shí)力都類似,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啊!
“不一樣的。”卻在此時,葭葭忽然開口道,“骨齡不一樣的,那個人長相雖說與顧朗類似,可骨齡卻已百歲有余,而去身上的氣質(zhì)都是不相同,當(dāng)真是不一樣的。”
沉默了一會兒,燕錦兒這才感慨道:“難怪啊難怪,我等皆是將目光放到了他的臉上,唯你這丫頭當(dāng)真是在認(rèn)認(rèn)真真的觀察這人的不對勁啊!”
“因?yàn)槲蚁嘈艓熜植粫⑷说摹!陛巛鐓s是突地低下了頭,任憑方才表現(xiàn)是如何的出彩,如何的一針見血,現(xiàn)在亦不過只是個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姑娘而已,有些難為情的一笑,葭葭只道,“所以那個人定然不是師兄,所以他與師兄定然有不同的地方。”葭葭說著,雙目亮亮的看向梅七鶴。“所以。掌門。師兄既是無罪的,可否放了師兄?”
“那是自然。“梅七鶴一個點(diǎn)頭,不過不同于燕錦兒等人的歡喜,卻是眉頭緊鎖,卻在幾家歡喜,幾家尷尬的聲音中,卻突地肅了臉色,”我昆侖有人心懷不軌。梅某在這里也不怕說一句。不管是不是你等在場中人,此事梅某定不會就這么算了的。我若不講此事的幕后黑手尋出來,我梅某就不做這個昆侖掌門!”
不得不說,梅七鶴突然變得冷硬的態(tài)度讓在場的眾位修士不由一驚:自秦雅離開,顧朗此事發(fā)生之后,他雖然極力保全顧朗,卻遠(yuǎn)沒有現(xiàn)在這般理直氣壯。如今,突然變了臉,不由得叫場中幾位有心人心中猜測紛紛。
梅七鶴扔下了這句話,朝著從九幽冥獄里頭出來的顧朗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要轉(zhuǎn)身離去,想了想。終究是覺得還要插一句,便又道:“青歌自你被抓之后便一直很自責(zé),本座知道這個要求有些……”
不料顧朗竟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掌門放心,我知道了。”
“那便好!”梅七鶴朝他一點(diǎn)頭之后便轉(zhuǎn)身離開。
眼見展紅淚、段玉等人將顧朗圍住,葭葭心中亦是有些欣喜的,冷不防肩上被人一拍,回頭看卻是白澤。
白澤笑著朝葭葭點(diǎn)頭:“你有事可經(jīng)常來尋我的。”說罷竟是朝著混沌五行鏡走去,拍拍混沌五行鏡:“好了,你今日立大功了。”
“那便好。”混沌五行鏡喜上眉梢,“若是天天有仙氣滋養(yǎng),本仙境定然還能立更多的大功的。”
“可以了,你先回去休息吧!”白澤又拍了拍混沌五行鏡,見那鏡子轉(zhuǎn)眼融入虛空,不知怎地,葭葭驚突然想起了自己所習(xí)的那個功法破碎虛空,一時間,竟然癡了,直到白澤輕笑出聲,“莫亂想了,與你的功法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費(fèi)了大力氣救了顧朗,怎地也不上前問候問候?”
說罷,進(jìn)入不等葭葭回話,便轉(zhuǎn)身向著太阿峰的方向而去,徒留一抹白衣。
顧朗身邊仍然圍了許多人,葭葭亦沒有立刻圍上去,而是走向一旁默默站起來的沈離光:“沈真人,您竟守了師兄三年?”
“你說三個月,等你回來。”沈離光卻是神色十分冷淡,“三個月你并未回來,沒成想,你一走便走了三年。”
“沈真人如此大恩,葭葭當(dāng)真……”葭葭說著噤了聲,開始思忖如何才能報答沈離光此大恩,“不用,我說了,這不過是回你之恩而已,如此,便兩不相欠了,告辭。”
竟是不管葭葭,沈離光轉(zhuǎn)身便走,一襲紫影劃過天際,竟是很快便不見了蹤跡。
沈離光如此反應(yīng),葭葭亦不奇怪,只是先將這件事放到了心里,尋思修路漫漫,總有那一天的。
周圍人走的差不多了,也除了顧朗跟前圍著幾人,葭葭走上前去,展紅淚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葭葭,伸手就捏了一把葭葭的臉:“怎的這么瘦?是不是吃了很多苦?怎的也不告訴我,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啊!”說著說著,聲音里頭竟然帶了點(diǎn)鼻音,眼淚亦在眼眶中打轉(zhuǎn)了。
從沒看到展紅淚如此,若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只是,這件事情雖說困難,卻遠(yuǎn)沒有他們所想象的那般難,葭葭莞爾:“沒事,這不是回來了么?”
“我聽到了!”葭葭正輕笑間,卻聽顧朗突然開口了,他雙目定定的看向葭葭,“你方才說的話,我聽到了。”
“哪句話?”葭葭一時間有些發(fā)愣,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顧朗卻并未再說下去而是朝著幾位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去太阿峰走一趟,此事改日再與眾位細(xì)說。”
說罷竟是要向著太阿峰的方向而去。
段玉卻是有些不解:“太阿峰?好極,我與師姐正好一起去啊!”
“別去!段玉。”展紅淚卻是忽地發(fā)起了脾氣,看向顧朗,“你是要去看葉青歌是不是?”
顧朗也不推脫,當(dāng)下點(diǎn)頭:“不錯。”
“不許去,顧朗。”展紅淚氣急,“你莫忘了,害的你如此的人是葉青歌,你出事之后呢?葉青歌做了什么?一個人呆在院子里閉門不出而已,她為你做了什么?我便是不喜歡葉青歌,你別去,是男人就別去。”
“不行,此事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掌門。”顧朗卻是淡淡的說道,神色卻是堅定異常,“豈可反悔?不成的。”
“你,你這般不管不顧的去了,對得起葭葭么?”展紅淚氣急,“她為你在外頭吃了多少苦你看不到么?你眼里就只有那個女人是不是?”
“你在說什么?”顧朗卻是皺眉,不過很快便看到了一旁的葭葭,張了張嘴,看向一旁的葭葭,“你怎么說?”
我怎么說?我還能怎么說。葭葭也很是郁悶,展紅淚怎的把這個問題拋給她了,她是不喜歡葉青歌,但是,好歹這是顧朗與葉青歌的事情,好像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吧!
看了看展紅淚,又看了看顧朗,葭葭正在為難間,顧朗卻忽地點(diǎn)點(diǎn)頭:“我明白了。放心,這次我不過是因著應(yīng)了掌門要走這一趟而已,不會有下一次了。”給了這個保證,顧朗轉(zhuǎn)身便走。
徒留一群人面面相覷。
許久之后,段玉摸了摸下巴,慢悠悠的開口道:“顧朗真的明白了?我很懷疑啊!”
“展師姐,這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葭葭卻是不解的摸摸后腦勺,“雖說我也不喜歡葉青歌,可這到底是顧朗與她的事情,我不好插手吧!”
“氣死我了,這個顧朗,有沒有搞錯啊!”展紅淚氣急。
眼看她如此大的模樣,葭葭眨了眨眼中關(guān)于問出了別再心中長久的疑惑:“展師姐,你莫不是喜歡顧朗?”
展紅淚傻傻的看了葭葭兩秒,忽地仰天大笑了起來,“哈哈哈”笑的,甚至眼淚都流出來了。
葭葭與段玉對視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他也是滿臉的不解。
“好吧!”展紅淚笑夠了,這才肅了臉色,“我喜歡顧朗,但不是你們說的那種喜歡,于我而言,他是曾出手將我救出水火之人。”展紅淚說著彎了彎唇角,微笑了起來,“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便是那時開始好起來的,但絕非是你想象的那樣。但是,葉青歌絕對配不上顧朗,她不配!”
“展師姐。”葭葭嘆道,“可是這終究是顧朗的事,我等做不了主的,不是么?”
“算了。”展紅淚亦是無法,只能上前一步拉住葭葭,“總之,你要看到那個葉青歌出現(xiàn)在顧朗周圍,便立刻傳訊給我,我定然會出現(xiàn)的,總之要將他們攪得不像樣才好。”
葭葭抽了抽嘴角,剛要說話,展紅淚卻突地從儲物袋中抽出一沓傳訊符遞給葭葭,叮囑道:“不要忘了啊!”
葭葭沒接她便硬塞入葭葭手中,只見展紅淚自信滿滿:“這樣定然是可以的。”
看著她這樣,段玉已然忍不住潑涼水了:“師姐,你怎會這般想?豈不聞棒打鴛鴦,越打越親密,你這樣只會適得其反!”
“那師弟怎么說?”展紅淚先是眨了眨眼睛,而后很快便了然了,“我怎的忘了師弟最懂這個,你且說來聽聽,有什么好主意?”
“凡塵有句話叫做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所以,對于顧朗啊,我們要……”段玉說的眉飛色舞。
葭葭只是傻傻的張大嘴巴,分明是呆了:眼前這對師姐弟當(dāng)真是超出了自己的預(yù)期了,真是不曉得若是讓顧朗曉得,會怎么樣?(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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