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7打臉
許喬怔了怔,面上有些尷尬,倒是不敢再說話了,賠著笑臉在旁邊的位子上坐了下來,他的兒子許愛紅也舔著臉過來了,爺倆排排邊,都一個勁地盯著凱瑟琳。 凱瑟琳今天也打扮得十分素凈,兩只麻花辮松松地垂在胸前,各扎了一朵淡藍的絹花,白T恤加藍色牛仔褲,這種打扮在內(nèi)陸極少見,在H城的年青人中卻很流行,雖然這段時間凱瑟琳被調(diào)養(yǎng)得又恢復(fù)了豐腴,可氣色卻不要太好,皮膚都白得放光了。 而且她的個子在那兒擺著,170的身高,比很多華夏男人都還要高,像許喬就比她高不了多少,看著一般高,這么高的個子就算是豐腴些也不會顯得臃腫的,凱瑟琳自身底子不差,又有那么好的氣色,還有不俗的氣質(zhì),確確實實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西洋美人,在一眾穿著普通的華夏人群中,特別引人注目。 凱瑟琳對于似許喬父子這樣的打量早已習(xí)以為常,她淡定自若地吃著餛飩,姿勢優(yōu)雅,許喬父子暗嘆不已,許喬小聲對許愛紅嘀咕:“這就是我以前常說的Y國貴族風(fēng)度了,這個女人百分百是人Y國的貴族,普通女人沒有這樣的氣派。” 許愛紅向往地看著凱瑟琳,從小他就聽父親說過Y國的繁華和美麗,那兒一直都是他心中的圣地,只可惜一直無緣瞻仰,如今他親眼見到了Y國貴婦,令他大開眼界。 果然是貴氣逼人,華夏女人哪里比得上? 這就是明珠與魚目的區(qū)別啊! “父親,這兩個女人到底是什么來路?”許愛紅眨著星星眼。 許喬哪里知道葉蓮娜母女是什么來頭,不過他也不想在兒子面前跌了面子,假裝篤定道:“來頭肯定是不小的,應(yīng)該同沈家有點關(guān)系,呆會我好生打聽一番,只要她們搞好了關(guān)系,愛紅啊,咱們父子二人今后可就不愁嘍!” 許愛紅YY起了他穿著燕尾服,戴著高禮帽,別著鉆石袖扣,參加Y國女王舉辦的宮廷宴會的美妙場景,面上得意的笑容都快兜不住了,還是許喬踹了他一腳,這家伙才從美夢中清醒過來。 王廣發(fā)其實早就注意到了葉蓮娜母女,不過他比許喬要狡猾,一直不動聲色,就等著沈家興主動介紹,前段時間他就聽老同事說起過,說海市來了一對洋母女,來頭很不小,市長都不敢小覷。 現(xiàn)在看來那對洋母女應(yīng)該就是這對了,其他的洋人可沒葉蓮娜母女的氣派,他在百貨公司干了那么多年,眼力見還是有的,一眼就能看出陌生人是真有錢還是擺空闊氣。 而且也不是所有洋人都是有錢的,他還見過好些窮洋人呢,日子過得比好些華夏人還緊巴。 沈家興微皺了皺眉,笑著介紹:“她們是我家在Y國的朋友,這次過來散心的。” 葉蓮娜夫人面色微變,有些不滿意沈家興的介紹,沈嬌大聲說道:“是我祖母和姑姑,她們過來探親的。” 自已祖母和姑姑有什么好藏藏掖掖的,又不是啥見不得人的,沈嬌可沒沈家興那么多顧慮,葉蓮娜夫人眉頭略舒了舒,沖沈嬌嘉許地笑了笑。 王廣發(fā)和許喬俱都大吃一驚,他們想了無數(shù)種可能,可惟獨沒有想到這一種。 洋女人竟是沈家興的洋情人和洋私生女? 哦喲喲,這個沈家興本事真當(dāng)是了得哦! 沈家興一看這兩人曖昧的眼神,就明白他們肚子里會是啥想法,也懶得去解釋了,這種事情越描越黑,還不如不解釋的好,隨別人怎么去想,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許喬咽了下口水,走了一上午路口渴得緊,原本是想在沈嬌桌上蹭點吃喝的,可有尊貴的洋客人在,他可不能讓洋人誤會他是愛貪小便宜的人。 “愛紅,你去弄壺茶水來,我這喉嚨渴得很,跟火燒一樣。”許喬小聲交待。 許愛紅驚訝地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相信這些話是他老子說出來的,從小到大,他老子帶著他逛了辣么多回城隍廟,啥時候花過一分錢? 許喬沖凱瑟琳那邊微微努了努嘴,許愛紅恍然大悟,起身去了窗口,要了壺最便宜的熱茶,這倆父子一氣把一壺水給灌完了,如飲甘露一般。 許愛紅又屁顛屁顛地跑過去添了一壺,續(xù)茶是免費的,這點便宜他們倆父子那是一定要占的,否則這二分一壺茶可蝕本蝕大發(fā)了。 “老夫人您貴姓?”許喬用流利的Y語問。 葉蓮娜夫人淡淡地瞟了他一眼,用更流利的華夏語說:“你可以說華夏語,我能聽懂。” 許喬嚇了一跳,哎喲喂,這個洋老太太的華夏語比他還要標(biāo)準(zhǔn)撒! “老夫人高才!”許喬豎起了大拇指。 許愛紅不遺余力地拍馬屁:“也就是老夫人您了,咱們這邊可找不到像您這么厲害的老太太出來。” 沈嬌不禁箴了眉頭,對許愛紅的印象更是差到了極點,盡管許愛紅是在夸葉蓮娜夫人,可沈嬌就是聽得不開心,你夸一個人干嘛要踩著華夏人? 葉蓮娜夫人也聽得很不舒服,諷笑了聲,說道:“過獎了,華夏人杰地靈,比我優(yōu)秀的數(shù)都數(shù)不清,你這么說可不對。” 許喬跟著說:“老夫人自謙了,華夏女人可沒老夫人您這么高貴的氣質(zhì)。” 葉蓮娜夫人問道:“許先生是哪里人?” “我是海市人,曾經(jīng)有幸在貴國深造……” 沈嬌忍不住打斷了他,不屑道:“許先生您只是在Y國上學(xué)啊?我還以為您是吃Y國米喝Y國水長大的呢!” “噗” 馬杏花笑出了聲,沈嬌這么問可真解氣,看著這洋奴才父子就膈應(yīng),喝著華夏水,吃著華夏米,還把自已的祖國踩到了泥濘里,要換在其他地方,她早罵過去了。 許喬面色微變,不悅地看向沈嬌,正要以長輩的身份教訓(xùn)沈嬌幾句,葉蓮娜夫人笑道:“其實許先生誤會了,我不是Y國人,而是白俄人。” 老太太滿意地看著許喬吃驚的模樣,繼續(xù)說道:“而且你剛才說的也不對,當(dāng)年泰坦尼克沉沒時,并不是你說的那樣在生死面前淡定如常,怕死的貴族也有很多,還有很多貴族利用自已的身份搶了老弱婦孺的救生船位,當(dāng)然也有很多貴族把生的機會讓給了婦女和孩子,我很敬佩他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