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神秘女子不一般
我一時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局面就僵在那里。莊家等了片刻,可能是在等我求饒吧,看到我就只是站著,半句軟話沒說,他十分惱怒,沖著李元霸下令道:“霸霸,上,給我解決了那個小崽子還有那個大個子,至于他們身后的那個小崽子,賭技不錯,留條性命,以后幫著我開賭館!”
韋小寶聽了,嚇得往后退了好幾步,卻不知道踩著誰的腳了,被那人一推,推出數(shù)步,直逼我和典韋而來,我趕緊攔住他,卻沒擋住這沖勁兒,我們倆個一起跌到了地上。
在地上,我呻吟了幾聲,回望剛剛韋小寶站立的地方,似乎有一個美妙的身影走過,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是一縱即逝,來不及尋找。
典韋竟然還有力氣扶起我倆,他把我們向后推了推,擋在我的面前,對我說道:“福東皇子,俺就沒怕過誰,我就不信會怕了這個小個子。”
李元霸玩耍著手里的那對擂鼓甕金錘,嬉笑地說道:“嘿嘿,大個子,你能接我一錘已經(jīng)很不錯了,就不要在勉強(qiáng)了啦,沒人能接過我三錘的。”
我能怎么說?這就是事實,可典韋不服輸,硬是艱難地提起兩把鐵戟,準(zhǔn)備迎戰(zhàn)。李元霸見他還不認(rèn)輸,笑著又揮錘擊打過來,那大錘劃過空氣時,都會夾雜著破空的尖銳鳴音,典韋也知道不能隨便接那個錘,硬是側(cè)身閃過,李元霸一錘砸中典韋身旁的賭桌上。
只聽“咔嚓”一聲,錘面與桌面接觸的那一瞬,賭桌轟然倒塌,發(fā)出巨響。
典韋抓住時機(jī),提起左手的鐵戟要去劈李元霸的側(cè)面,我真替他揪一把心,看他提胳膊時那難受扭曲的面部,估計胳膊在剛剛接李元霸第一錘的時候就受傷了。
“給俺看好了!”典韋大喝一聲,借助自上向下的力道,以左手劈出這一戟,二人都是雙手持兵器的,李元霸也還有一只手拎著大錘,此時舉起來就擋,相撞的一瞬間,我看到典韋的那只鐵戟被化了力道,直直地向下墜去。
“噗通!”
典韋一時沒站住,也倒在了地面上,咳出一口血來,我趕忙沖上去,蹲在他身邊,問他:“你傻呀,告訴你你打不過他,你還打?現(xiàn)在好了,恐怕傷得不輕,醫(yī)藥費都得我掏了!”
見我也過來了,李元霸沒絲毫的仁慈之心,拎起大錘就要向我和典韋砸來,韋小寶在一旁眼尖,抄起一枚麻將就扔向李元霸,李元霸連忙收了力道,順勢一甩,將麻將甩到了一旁的墻壁上,碎成了兩半。
“你這個人咋這樣捏?”李元霸用大錘指著韋小寶,不明所以地問道。
韋小寶的雙股就開始戰(zhàn)戰(zhàn),動彈不得了,李元霸傻呵呵的笑了笑,舉起手中的大錘,又向我和典韋砸來。
這一刻,我抱著典韋的頭,蹲在地上,緊緊地閉上了雙眼,卻在瞬間聽到了兵刃互相撞擊的聲音。等我再睜開眼時,發(fā)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身前,用典韋扔在地上的鐵戟擋住了那一錘,而且是單手!
是我和典韋在求賢鎮(zhèn)上看到的那個女子,我看她的衣服就認(rèn)得出來!她擋在我和典韋的身前,左手掐腰,右手的手臂側(cè)舉著,用右手所持的鐵戟擋住李元霸的一只擂鼓甕金錘,只留給我們一個背影,看不清表情,看不清神色……
我擦,她特么是誰啊!開掛的吧!歷史上和武俠小說里有這么叼的女人嗎?我敢拿腦袋保證她不叫瑪麗蘇(作者也跟風(fēng)保證),那她到底是誰啊?竟然能和李元霸較量!
我心里涼了一大截,睜著一雙大眼說什么也不相信,這個女的不一般,絕對不一般!
莊家和他手下的仆役也愣了,他們?nèi)f萬沒想到半路會殺出個程咬金(程咬金此時正在福朝某省的樹林里狂打噴嚏),李元霸也是驚訝了一下,隨即興奮地笑道:“你這個人很不錯喲,我能感覺到你不一般滴,那再接我一錘好不好?”
我和典韋躲在女子身后,看見那女子沒有說話,而是將掐腰的左手伸到了前面,握緊的拳頭忽然伸出一跟小指,沖著李元霸勾了勾。
擦,都這樣了還耍帥……這女的有沒有良心,有沒有腦子,對面是李元霸,霸氣的霸,不是李元姬,小姬的姬,他手里拿著的是擂鼓甕金錘,也不是芹菜素包子!
再看李元霸,高興地露出一排牙齒,天真地笑了笑,右手的手腕一轉(zhuǎn),手中的大錘早已經(jīng)在手心里轉(zhuǎn)了一圈,手臂一起,錘起風(fēng)生,硬是和先前那把錘一起,壓到了女子的手中的鐵戟上。
“哐當(dāng)!”的一聲,我聽著都心懸,閉上了眼睛。
等我睜開眼睛時,就像哥倫布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哥倫布此時正在美利堅某州和州長一起啃甘蔗)一樣驚訝,女子竟然紋絲未動,根本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樣!
見鬼了……真的見鬼了……
李元霸的笑容也僵住了,眨巴了下眼睛,然后咬著牙,用力雙手的力氣將那一對大錘往下壓,這下女子果然有些吃不住了,我看見她那一只手臂明顯在微微顫抖,鐵戟和銅錘就這樣一上一下的反復(fù)移動著。
雖然如此,我還是知道這二人誰勝一籌,女子畢竟只用了一只手!
在眾目睽睽之下,那女子的另一手也伸了過來,兩只手握住一支鐵戟,奮力向上一抬,李元霸就帶著他的兩個大錘,毫無懸念得向后面仰去,女子這時候再飛起一腳,正踹在李元霸的胸口上。
“噗——”李元霸吐出一口血來,跌落在地,整個身子滑倒墻根兒地下才停住,兩把大錘也是“咣當(dāng)”一聲掉落在地面上,砸出兩個大坑。
我看了這一切,站起身來,不可思議地?fù)u著頭,然后鼓起掌來,心中早已經(jīng)忘了去研究這女子是誰了。管她是誰呢!漂亮、年輕、又有這么大的力氣,傻子不想要她啊!相信我,我不是為了拉她進(jìn)后/宮,而是為了拉她為我效力!有了她,我得省多少事兒啊!咳咳,我指的是爭霸天下省事兒,不是指別的方面……
賭坊外面忽然傳來了喧嘩的聲音,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官差來啦!”緊跟著,賭館里面就亂了套了,除了莊家還有賭坊仆役之外的所有賭客都開溜了,當(dāng)然,賭客還是沒忘了拿上賭桌上屬于莊家的錢財……
等到里面的人差不多都涌出去了,外面的人才進(jìn)來,我看了來人,心中可算是踏實了,是專諸和商鞅領(lǐng)著一班衙役來了。
“快快快,去把典韋扶起來。”我指著還在地上躺著的典韋,對專諸說道。
商鞅命令他身后的衙役沖過去,將莊家還有賭坊的仆役都控制住了,這才走到我和韋小寶身邊,好奇地問道:“典壯士這是怎么了?”
我說:“唉,碰上硬茬了,所以折了,多虧這位……”我向剛剛女子站立的地方看了看,沒看到任何人,想必是趁著剛才人多,一起出去了,這可真是做好事不留名,雷鋒都需要向她學(xué)習(xí)了,不過她為什么會出手相救呢,難道是看上我了……
“二皇子?你的口水……”
我連忙抹了一把口水,對商鞅說道:“這里的事情就不用解釋了,無非就是你們看到的,我倒是想問問,你是怎么帶著這些人來的?”
商鞅說:“哦,是這樣,我出了門,是準(zhǔn)備先到縣衙去找縣令的,可是剛走到半路,就聽說賭坊里面出事兒了,我一猜就是皇子你,于是剛忙跑到縣衙,和縣令借調(diào)了衙役,然后又去了好再來廚館,叫上了專諸,我們二話沒說就來了,特別是專諸,一聽說你出事兒了,魚也不做了,直接把魚腸劍抄出來了,嚇得食客以為他老毛病又犯了呢。”
原來是這樣,我松了一口氣,韋小寶聽后也是興高采烈的沖到商鞅身旁,將手搭在商鞅的肩旁上,好一頓夸他。
專諸將典韋扶了起來,然后對我說:“皇子,老典就是塊大,抗揍,沒事兒,多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
我點了點頭,想起了剛剛被神秘女子一腳踢到墻根兒的李元霸,他怎么樣了?我繞過一張被砸的破爛的賭桌,來到他身前,左邊就是被衙役控制住的賭坊人員,我瞟了他們一眼,沒搭理他們。
再看李元霸,他嘴角帶著血跡,倚著墻壁而坐,受的傷也是不輕,我剛想和他說幾句話,誰知道他捂著胸口,“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像個小孩兒似的,著實讓我感到可憐。仔細(xì)想想,李元霸畢竟是腦子不好使,也難免一時受人利用,我還是開解開解他吧,運氣好,我能用也能利用……哦,不,是招募他!
我蹲下身子,看著哇哇大哭的李元霸,對他說:“喂喂喂,我還沒訓(xùn)你呢,你倒是咧著嘴哭起來了,你有什么好哭的?”
李元霸的手從胸口上挪開了,抹了把眼淚,抽涕幾聲,哭著對我說:“嗚嗚,哥哥還有爹都騙我,說我是天下第一,我并不是天下第一……”
我看著他:“天下第一有什么好爭得,典韋在意,你也在意,知不知道高處不勝寒?知不知道天塌下來高個兒的頂著?”
“嗚嗚,我個子不高……”
“咳……領(lǐng)會精神,我就是打個比喻,反正天下第一不是什么好的冠名。”
“哦……”李元霸應(yīng)了一聲。
我動了動嘴,剛準(zhǔn)備裝作生氣,責(zé)斥他幾句,誰知道他又哇哇大哭起來,就和我打了他屁股一樣,我還真就摸不著頭腦了,你說你是李元霸,你還是林黛玉啊?
“又怎么了!”我問。
李元霸邊哭邊說:“老板被你們抓了,我以后再也吃不著饅頭了,自從被雷劈了,來到這里,就老板他對我好,給我饅頭吃,給我肉吃,現(xiàn)在他讓你們抓了,那我以后可怎么辦啊……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