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 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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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蘇先從寧曉那兒得到了變色龍不在妖管局的情報, 然后好不容易要到了那只變色龍的地址。
打車到的時候, 沒想到那只變色龍居然住在那么高檔的小區(qū),比翟靳聿住的小區(qū)好了不止一個檔次。
姜蘇在見識到了翟家的富貴之后, 深深覺得翟靳聿真是太勤儉持家了。
作為一個超級富三代, 居然住在那種老式小區(qū), 電梯一個月壞三次。
這里的門禁很嚴(yán)。
當(dāng)然, 門禁再嚴(yán)也擋不住姜蘇。
她找了個隱蔽的地方給自己貼了張隱身符就大搖大擺的從門口進去了。
進到樓房里還得刷卡。
姜蘇等了十幾分鐘才等到進樓的人。
她沒注意到,男人的目光曾經(jīng)不經(jīng)意間從她身上掠過, 凝固了一瞬,然后又瞬間恢復(fù)了正常, 走過來用卡刷開了門。
姜蘇趕緊跟著進去, 又跟著男人一起進了電梯。
男人進電梯后按下樓層。
18樓。
這棟樓的頂層。
曼麗也在這一層。
姜蘇愣了一下。
忽然, 一道高大的身影罩過來。
她站在按樓層的另外一邊, 靠電梯墻站著, 那男人突然走過來。
她來不及閃躲,只能再往后退,腰碰到了身后的電梯里的扶手橫欄,退無可退, 男人的手就那么恰好的落在她身側(cè)的扶手上, 撐住,看起來她就像是被男人圈在懷里。
姜蘇瞥了一眼自己胸口的位置,隱身符還好好貼在那里沒有掉。
姜蘇屏住呼吸, 抬頭看他。
他身量很高, 微微仰著頭, 看起來像是在認(rèn)真的看她身后張貼的海報,她看不到男人的臉,只看到他流暢好看的下顎線,和脖頸上突出的喉結(jié),興奮似的,微微滾動。
他和她的距離剛好只差一點就能觸碰到。
要是他再往前一點,就會碰到她。
姜蘇一動也不動,背貼著冰冷的電梯墻,連呼吸都屏住了。
有點不耐煩的垂下眼,覺得這電梯怎么升的那么慢。
她自然也沒有發(fā)現(xiàn),男人在她垂下眼時低下頭來,目光幾近貪婪般凝視著她的頭頂,感受著她的氣息,握住冰涼扶手的手用力的收緊,直至青筋隱現(xiàn),才能克制住自己想要伸手觸碰她的欲望。
他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她就在自己面前,甚至......在他的懷里,近在咫尺,鼻尖全都是她的氣息,可是他卻不能觸碰她。
快樂又痛苦。
一如既往。
她從未給過他純粹的快樂,她給的快樂總是伴隨著痛苦。
可他卻這樣貪戀著她。
不惜放棄一起。
朝思暮想,魂牽夢縈的人就在眼前,他此時甚至都無暇顧及,姜蘇是為什么來的這里。
他只希望電梯能夠升的慢一點,再慢一點......
“叮!”
的一聲脆響。
男人眼中瞬間恢復(fù)了清明,握緊扶手的手緩緩松開,然后直立起來,沒有再看姜蘇一眼,像是根本看不到姜蘇一樣,從電梯里走了出去。
姜蘇跟著他走了出去,然后才發(fā)現(xiàn)這整一層,就這一戶。
男人已經(jīng)走到門前,開始按密碼。
姜蘇看著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心想難道是曼麗的男朋友?
嘖,身材還挺好。
男人穿著黑色西裝。
個子比翟靳聿稍矮一些,寬肩窄臀大長腿,西裝筆挺,從頭到腳,沒有一絲褶皺。
姜蘇站在男人身后,突然特別想看翟靳聿穿西裝是什么樣子,也沒注意到男人按密碼的動作格外的慢。
按得再慢,門也還是開了。
男人走進去。
像是忘了關(guān)門,徑直走進去。
如果姜蘇想要進去,這時候就是最好時機。
但是姜蘇卻只是站在門口嗅了嗅鼻子。
每只妖怪身上的氣味都不一樣,妖怪可能自己都分辨不出來,但是姜蘇能。
她沒有聞到那只變色龍的氣息,頓時就沒了進去的興趣。
這個男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來路。
就算曼麗回來,她也不好動手。
她考慮了一下進去把那個男人打暈然后在房間里蹲守曼麗的可能性,最后還是放棄了。
在門口可惜的往里面瞥了瞥然后就走了。
姜蘇前腳剛走。
屋里的男人就神色微微一動,把剛打開的冰箱門關(guān)上,走到門口,把門打開,外面果然已經(jīng)沒有了姜蘇的身影。
男人的手握住門把,神色中難掩失望,他還以為姜蘇會進屋子里來查探一番,故意給她留了門,沒想到就這么走了。他不緊不慢地走到外面開放式的大露臺上,看著姜蘇從樓下大搖大擺的走出去,眼神譏諷中又摻雜著幾絲溫柔:“還是那么膽小啊,姜離。”
姜蘇突然停住腳步,轉(zhuǎn)身、抬頭,目光精準(zhǔn)的看向十八層的大露臺。
然而那里空無一人。
姜蘇眼睛微微瞇了一瞇,轉(zhuǎn)身回去了,她不知道翟靳聿什么時候辦完事回來,可不能讓他發(fā)現(xiàn)自己偷溜著跑出去了。
好在姜蘇回到家,發(fā)現(xiàn)翟靳聿還沒回來。
姜蘇一邊看電視一邊等翟靳聿回來,一直等到晚上十點,翟靳聿都沒有回來。
他已經(jīng)出門近三個小時了。
姜蘇走回房間拿手機準(zhǔn)備給翟靳聿打電話。
電話過了很久才接通。
那邊沒有聲音。
姜蘇叫他:“翟叔叔?”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嗯。”
“你在哪兒啊?怎么還不回家?”姜蘇問。
“事情還沒有解決完,我可能要晚點才能回去。你困了就先睡,別等我。”翟靳聿輕聲說。
姜蘇皺起眉。
她敏感的察覺到翟靳聿的聲音有些不對勁,聽起來有點像是他父母忌日那天,他打電話來時的聲音。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姜蘇問。
“沒什么。別胡思亂想,早點睡覺。我先掛了。”
翟靳聿先掛斷了電話,然后盯著被自己掛斷的手機有些失神。
他從蔣叔家里離開,開著車,漫無目的的在北城游蕩。
最后到了當(dāng)年被妖怪襲擊的地方。
二十年,這里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小公園。
晚上十點半,四周寂靜無人,路燈昏暗的光線穿透樹葉在翟靳聿的臉上投出斑駁的光影。
他就坐在公園里的長椅上,一個人枯坐了很久。
姜蘇說過,希望無論曼麗和他說了什么,都要向她求證。
可是他卻心生恐懼。
他坐在這個公園里,突然想起來很多事。
他想起一向?qū)λ車?yán)厲的母親在妖怪的利爪伸向他時,奮不顧身的撲過來護住他,妖怪的利爪就那么穿透她柔軟的身體,母親的血濺到他的身上、仿佛還有溫度,他第一次看到母親那么溫柔的眼神,她的手艱難地伸向他,但是還沒有觸碰到他的臉,就被甩出了車外。
而他總是溫和和藹的父親,為了保護他的母親,已經(jīng)倒在了血泊之中。
車頂都已經(jīng)被掀開。
他仰起頭,看著那只龐然大物赤紅的眼睛。
在很久以后,他進入妖管局,才知道那是妖怪狂化時的特征。
在那只妖怪的爪子朝他揮過來的時候,他閉上了眼睛。
他聽到妖怪凄厲的嚎叫,但他不敢睜開眼。
不知道過了多久。
世界都安靜下來。
一道輕盈的腳步來到他的面前。
他小心翼翼的睜開眼去看——
異常美麗的少女站在車門外,彎下腰,向他伸手:“小鬼,別怕,沒事了。”
原本記憶中模糊的臉一下子變得清晰而生動起來——赫然就是姜蘇。
她當(dāng)時怎么會正好出現(xiàn)在那里,那只妖怪又為什么會發(fā)狂。
他知道曼麗說的這些,是為了離間他和姜蘇。
可是他無法說服自己,甚至連找姜蘇求證的勇氣都沒有。
——
翟靳聿最后從公園離開了。
他回到家,已經(jīng)是深夜十二點,他站在門口,手抬起來,卻遲遲沒有按密碼。
正在此時,門從里面打開了。
姜蘇站在門口,仰頭看著他,他甚至還沒來得及把臉上地神情收起來。
姜蘇眼睛里的笑意也漸漸褪去,看著翟靳聿,問:“是那只變色龍?”
翟靳聿說:“沒有。”
他走進來,把門關(guān)上。
姜蘇沒動,然后抱住他:“翟叔叔,我們不是說好了嗎,無論她和你說了什么,你都要向我求證。不要偷偷就給我判了刑”
翟靳聿身體僵硬了一下,然后緩緩放松下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彎下腰,輕輕抱住姜蘇,把頭埋在她的頸窩,聲音低沉:“和你沒有關(guān)系。是蔣叔叫我過去有點事,已經(jīng)解決好了,只不過我有點累。”
他蹭蹭她的頭發(fā),有些貪戀她身上的氣息:“什么也別擔(dān)心。我答應(yīng)過你,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會保護你的。”
姜蘇并不相信翟靳聿說的他只是去蔣叔那兒了。
但是翟靳聿不想說,她也不想逼他,她能夠感覺到他的情緒很低落,像是他父母忌日那天。
她的手在他背上撫了撫,像是無聲的安慰。
翟靳聿問她:“我不是讓你早點睡嗎?不困?”
“困死了。”姜蘇說:“可我擔(dān)心你。”
她從不掩飾自己的情感,她的確很擔(dān)心翟靳聿。
翟靳聿抬起頭來,有些怔怔的看她,姜蘇就微微仰起臉,那雙桃花眼里沒有霧氣昭昭,只是一片澄澈,沒有任何偽裝的看著他,翟靳聿心口悸動了一下。
他微微低下頭,在姜蘇的眉心輕輕吻了吻,然后又把她用力的抱進懷里,說:“對不起,我騙了你。曼麗是找我了。”
姜蘇并不意外,她剛要動,就被翟靳聿抱緊了,他把額頭抵在她的頭頂:“別動。”
姜蘇就一動不動的由他抱著。
翟靳聿低聲說:“我現(xiàn)在沒有辦法告訴你她和我說了什么。但是相信我,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
姜蘇怔了一下:“翟叔叔......”
“但是我們得分開一段時間。”翟靳聿說。
姜蘇推開了他,皺著眉看他。
“你先別急。”翟靳聿改握住她的手,有些無奈的看著她:“你先聽我說完。”
“你說。”姜蘇漠然的看著他,以為翟靳聿只不過是想找個借口和她分開,說什么站在她這一邊,卻又說要分開,男人總是嘴上說的好聽。她倒要看看,他能說出什么花來。
“曼麗會和我說這些,就是希望離間我們,然后再對你下手,這樣就算你出事,我也不會管。”翟靳聿冷靜的分析道:“現(xiàn)在曼麗背后的那個人藏在暗處,既然如此,我們就借這個機會,引蛇出洞。”
姜蘇眼睛亮起來。
她現(xiàn)在也有一種無處使力的無力感。
而且這種她在明別人在暗的感覺讓她非常不爽。
現(xiàn)在聽翟靳聿這么一說,她頓時也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但是我擔(dān)心你的安全。”翟靳聿說。
“不用擔(dān)心我,我有保命的法子。”姜蘇立刻自信滿滿的說道。
“我擔(dān)心的就是你仗著自己厲害就不管不顧,橫沖直撞。”翟靳聿有些無奈的說。
他承認(rèn)姜蘇那些叫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還層出不窮的手段的確很厲害。
但是姜蘇往往就是仗著這點,警惕心要降低很多,很容易中了對方的圈套。
姜蘇悻悻的撇撇嘴,不得不承認(rèn)翟靳聿說的對。
她有時候的確就是仗著自己死不了所以無所畏懼,吃了多少次虧都改不過來。
“好吧,我保證,我會小心一點,安全第一。”姜蘇舉手保證,然后說:“那我現(xiàn)在就搬走嗎?”
“不用急。現(xiàn)在應(yīng)該有人盯著我們這里。”翟靳聿冷冷一笑:“總得給我們一點吵架的時間。”
翟靳聿那么一說,姜蘇又好奇起來。
她小心翼翼的問:“曼麗到底跟你說了什么?我其實都可以解釋的。”
會讓他們篤定翟靳聿知道了以后就會離開她的事情,一定要足夠?qū)Φ越苍斐芍旅拇驌?.....
“等這件事情徹底結(jié)束以后。我會告訴你的。”翟靳聿說。
姜蘇盯著翟靳聿的眼睛,他眼神深邃,仿佛把所有情緒都已經(jīng)藏在了最深處。
姜蘇就不再問,又抱住翟靳聿,有些委屈的說:“我才搬進來一天又要搬走。真討厭。”
翟靳聿摸了摸她的頭,垂下眼,藏起眼睛里涌起的復(fù)雜情緒。
姜蘇根本不用裝。
大半夜的拖著行李箱從翟靳聿家里出來心情怎么都好不起來,臉色臭的要殺人。
曼麗站在翟靳聿小區(qū)門口,看著姜蘇上了一輛出租車,打電話給魏秦,嘴角還帶著幸災(zāi)樂禍的微笑:“她應(yīng)該和翟靳聿大吵了一架,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翟靳聿趕出來了。剛剛上了出租車。我們今天晚上要動手嗎?”
魏秦站在露臺上,看著腳下城市的燈火,微微一頓,然后說;“還不急。繼續(xù)跟著她,小心一點,別讓她發(fā)現(xiàn)了。”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他冷冷一笑,飲下杯中冰冷的酒液,連眼神也帶著幾分冷意。
不用太久。
她就會再次被他擁有了。
這一次他不會再給她逃脫的機會。
他伸手捂住心臟,仿佛還有絲絲隱痛。
很多很多年前,有人拿著刀,毫不猶豫的插進了他的胸膛,刺破了他的心臟,他連為什么都沒有機會問。
但是沒關(guān)系,他很快就可以當(dāng)面問她了。
也該讓她嘗一嘗,被背叛的滋味......
他冷笑,冰冷的眼眸中染上幾絲瘋狂,仰頭,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
姜蘇深夜回來,把院子門敲得震天響。
老孫被吵醒后起來給姜蘇開門,看到姜蘇黑著臉站在門外,嚇了一跳:“怎么了?”
姜蘇把箱子往地上一丟就徑直往里走。
老孫拎著箱子跟在她身后。
“跟翟靳聿吵架了?”老孫問。
姜蘇想著做戲就要做全套,于是黑著臉點點頭。
老孫心里一緊:“怎么吵架了呢......”
“我去睡覺了。”姜蘇丟下一句就回房間了。
她今天早上起來以后就沒睡覺,又等翟靳聿等到十二點,現(xiàn)在都快一點了,她困得不行,黑臉的原因有一半是困的。
她倒床就睡,管他屋外洪水滔天。
第二天起來。
姜蘇還懵了一下。
從床上坐起來緩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
她掀被下床。
老孫也沒出門,看到她起來,先小心翼翼看她臉色。
姜蘇沒事人一樣,洗漱完就開始吃飯,胃口絲毫不受影響。
老孫見她該吃吃該喝喝,心里就稍稍放下心來。
想問她為什么和翟靳聿吵架,又怕戳到她的痛處,不敢問。
心里對翟靳聿卻是十分不滿的。
姜蘇一整天都待在院子里沒出去過,又埋下不少符進地里,上次被那只狐貍精弄壞的防護陣她已經(jīng)修好了,現(xiàn)在又加強了一些。
這一出,當(dāng)然是做給檢視她的人看的。
她要是不做點什么,反倒會讓他們起疑。
現(xiàn)在就是要讓他們相信,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孤立無援了,只能靠自己,接下來就只等他們對她下手了。
然而一連過去了好幾天,姜蘇還接了兩樁生意。
暗處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如果不是姜蘇偶爾會發(fā)現(xiàn)曼麗還在暗處監(jiān)視著她,她簡直要以為風(fēng)平浪靜了。
這幾天翟靳聿和她都沒有聯(lián)系對方。
姜蘇倒是怪想翟靳聿的,但是為了引蛇出洞也只能忍著。
這幾天沒有生意的時候她就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不知道在鼓搗什么,有時就讓老孫把搖椅搬到院子里,她就坐在院子里曬著太陽喝著寧曉外婆送的茶,十分愜意,看起來一點都沒有情傷的樣子。
暗中觀察的曼麗有些起疑,和魏秦說起。
魏秦卻似笑非笑的說:“她除了自己,誰都不愛。如果她作出一副傷心的樣子,我才要懷疑她是不是假裝的。”
曼麗又打消了疑慮。
這幾天她監(jiān)控著姜蘇和翟靳聿,他們兩人的確再無聯(lián)系,沒有任何通信記錄,翟靳聿更是直接回警察局上班了。
她忍不住幸災(zāi)樂禍。
只不過這還不是最后一擊。
她保證,最后的驚喜一定會讓姜蘇嘗到什么才是真正的背叛。
想到這一切都是魏秦策劃的,她又忍不住覺得心里發(fā)寒。
很難想象魏秦對姜蘇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情感。
像是深愛,又像是痛恨。
——
姜蘇準(zhǔn)備出門了。
寧曉通知她,給她爭取到了一個“探監(jiān)”的機會,她要去妖管局見被她牽連的黎術(shù)。
姜蘇之前把妖管局的監(jiān)獄想象成是一個非常陰森冰冷的地方。但是到了里面以后,卻發(fā)現(xiàn)冰冷的確是挺冰冷的,但是一點都不陰森森,反而光線非常足,牢房像是一個個鐵籠子,里頭就一張床,別的什么都沒有,里面所有的東西都是由一種特殊金屬制作的,里面的妖怪脖子上都帶著一個金屬項圈,上面有小綠燈,看起來應(yīng)該是有什么特殊的作用,讓姜蘇看到的時候覺得很不舒服。
特別是看到那個金屬項圈戴在黎術(shù)的脖子上的時候。
黎術(shù)看到她,一點久別重逢的喜悅氣氛都沒有,陰陽怪氣的說:“喲!大忙人終于想起我這可憐的小妖怪啦。”
寧曉有些錯愕。
黎術(shù)和姜蘇不是朋友嗎?
說話怎么這么充滿□□味?
“只有十分鐘,有什么話,你們抓緊說。”寧曉說完就不再打擾,把時間留給了姜蘇和黎術(shù)。
寧曉一走,黎術(shù)又陰陽怪氣的說:“這就是你和妖管局的人做朋友的好處?得到十分鐘的探監(jiān)機會?那個姓翟的呢?他不是挺厲害的嗎,怎么不讓他把我弄出去。”
“你閉嘴吧!”姜蘇說完,又想起黎術(shù)是因為自己才被關(guān)進來的,又好聲好氣的說:“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黎術(shù)對姜蘇有氣。
他在這里被關(guān)了一個星期了。
他的經(jīng)紀(jì)人都托關(guān)系進來看過他了,她倒好,一眼都沒來看過。
“你再不過來我就走啦。”姜蘇說。
黎術(shù)知道姜蘇說得到做得出,就不情不愿的慢慢挪了過來:“干什么?”
“對不起。”姜蘇說。
黎術(shù)一臉驚悚的看著她:“你干什么對不起我的事了?不會把我賣了吧?”
姜蘇:“......”
要不是黎術(shù)長得好看,她就要把他抓過來暴打一頓了。
不過不得不說,黎術(shù)那副雌雄莫辨的臉,穿著妖管局統(tǒng)一的囚服,顯得身形有些單薄,修長纖細(xì)的脖子上套著一個金屬銀色的項圈,還蠻有病嬌的感覺。
黎術(shù)的目光忽然落在姜蘇右手上的銀色手環(huán)上,目光頓時一凝,手輕松地從欄桿的縫隙中穿過,攥住了姜蘇的手,漂亮的琥珀色眼眸中涌上殺氣:“這是什么?!”
姜蘇淡定的說:“黑術(shù)被通緝,我是他的擔(dān)保人,為了抓黑術(shù),他們給我戴了這個。”
“黑術(shù)?那只死肥貓?他怎么了?”黎術(shù)只見過沒化形的黑貓,而且見一次打一次。
“他化形了,然后因為我,被人盯上了。”姜蘇決定不和黎術(shù)扯那些亂七八糟的,而是說清楚現(xiàn)在的情況:“有人想找我的麻煩,你和黑術(shù)都是絆腳石,所以你和黑術(shù)一個被通緝,一個被抓。”
黎術(shù)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幽幽的說:“我早就知道你遲早會闖大禍,但是為什么你闖了禍你在外面,我在坐牢?你知道這里的東西有多難吃嗎?”
姜蘇:“不想知道。”
黎術(shù):“.....”
論起不要臉,他永遠都不可能是姜蘇的對手。
姜蘇說:“你不用著急,我聽說了,現(xiàn)在好多人都在想辦法撈你,你用不了多久就能出去了。”
黎術(shù)皺眉:“你的事情解決了?”
姜蘇說:“我來就是和你說這件事的。”
黎術(shù)認(rèn)真聽她說。
姜蘇說:“你也知道我怎么都不會死,要是你出去以后我被人抓了,你不要亂發(fā)瘋一時沖動就跑去救我,先去找黑術(shù)。”
黎術(shù)立刻說:“你想多了,我才不會救你呢。”
姜蘇淡淡的說:“那就好。我答應(yīng)你老爹,要幫忙照看你,可不想你小狐貍都沒生就死了。”
黎術(shù)一下子安靜下來,過了會兒才看著姜蘇說:“我老爹也讓我照看你。”
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
寧曉走了進來。
“我該說的都說了,那我就先走了。”姜蘇說。
黎術(shù)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一臉憂郁。
就當(dāng)寧曉以為黎術(shù)要來一番深情告別的時候,黎術(shù)看著姜蘇“深情”地說:“下次來記得給我?guī)c吃的。什么都可以,真的,這里面的東西簡直就不是人吃的!”
寧曉:“......”
姜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