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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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的法陣被灼燒出了一個小洞, 必須要找時間修復。
地上的符繩全都重新埋進了地下, 而符繩破土而出時鉆破的土地留下一個個像是被老鼠鑿出來的洞。
一些被那只狐貍精燃燒精魄后燒焦的符繩凌亂的散落一地。
原本被老孫修整的很整齊的庭院一下子變得一片狼藉。
而此時蹲在圍墻上化形后的黑術(shù)的美貌,足以顛倒眾生。
他一頭黑發(fā), 五官精致到極致,甚至有些雌雄莫辨, 身材削瘦、蒼白, 帶著一種病弱的美感, 那雙一金一綠的妖異異瞳綻放出惑人的神采,如果他想,他可以俘獲任何人。
而如果黑術(shù)指的是他的人形的話, 那的確是好久不見了。
姜蘇數(shù)百年前曾經(jīng)見過化形后的黑術(shù), 當時驚鴻一瞥, 被驚艷許久。之后幾十年前再見, 黑術(shù)是一只被追殺的妖, 修為大損,已經(jīng)無法化形, 姜蘇途經(jīng),黑術(shù)向她求救, 她借機逼他簽訂了一百年的契約。
之后他一直以黑貓的形態(tài)跟在她身邊。
如果沒有今天的精魄,黑術(shù)想要化形, 靠日夜修行,至少還得上百年。
修行了上千年的妖的精魄, 極少見, 對于妖而言, 是大補。
黑發(fā)少年蹲在圍墻上,一金一綠的妖異雙瞳盯著姜蘇,嘴角勾起的那抹笑,叫人意亂神迷。
姜蘇的目光在他身上津津有味的梭巡了一圈,然后才收回目光,意味深長地說:“希望你下次幻化成人形的時候能記得給自己幻化出衣服。”
她說完,轉(zhuǎn)身走回了屋內(nèi)。
黑發(fā)少年身形一晃,差點從圍墻上跌落下去,然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果然是太久沒有化形了,居然忘記了幻化出衣服來,他此時正赤身裸體的蹲在圍墻上,甚至因為蹲著的姿勢問題,以姜蘇站的角度極有可能看到了他的......黑術(shù)忍不住低頭一看,突然感覺有點頭暈。
黑發(fā)少年從圍墻上輕輕一躍而下,落地時,身上已經(jīng)穿上了衣服,行走時衣擺飛揚,帶著一種飄逸的美感,他徑直往里走去。
“把鄭蓉蓉弄進來。”姜蘇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怼?br/>
黑術(shù)只能掉轉(zhuǎn)頭,走向正躺在地上昏迷的鄭蓉蓉。
黑術(shù)走過來,隨意的隔著袖子抓住鄭蓉蓉的手腕,然后就這么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從院子里,一路在地上摩擦著......拖進了大廳。
在上臺階的時候,鄭蓉蓉的頭在臺階上撞了好幾下,黑術(shù)只當沒聽到,拖進大廳,就松開了她的手腕,就這么讓鄭蓉蓉躺在了地板上。
姜蘇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黑術(shù):“???”
黑術(shù)也回以一臉疑惑:“不是你讓我把她弄進來的嗎?”
姜蘇:......
——
姜蘇對老孫沒瞞著,直說黑術(shù)就是之前那只黑貓。
老孫很是消化了好一會兒。
他從來沒想過,他每天喂得那只肥貓,居然會是一只妖怪。
而且黑貓臉上那雙異瞳現(xiàn)在長在人臉上,簡直妖異到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這時,黑術(shù)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抬眼,對上了一雙正在籠子里正在暗中觀察他的鳥眼,他齜牙一笑,露出嘴角兩顆略有些尖利的牙,籠子里的八哥頓時鳥毛都炸了起來!
姜蘇打電話讓鄭太太把昏迷的鄭蓉蓉接了回去,順便交代她帶鄭蓉蓉去醫(yī)院檢查一下身體。
她懷疑因為黑術(shù)的“搬運工作”,鄭蓉蓉可能會腦震蕩。
鄭太太千恩萬謝的走了。
臨走前沒忘記問,鄭蓉蓉身體里那只狐貍精怎么樣了,她擔心要是那只狐貍精再回來怎么辦。
姜蘇只讓她放心。
鄭太太又讓姜蘇另外給鄭蓉蓉寫一張護身符。
護身符一掉就出了這種事,也證明姜蘇給的護身符是真的有用。
姜蘇隨口漲價。
從一萬漲到兩萬。
鄭太太心里有怨言,不敢嘴上說,只能心里暗罵幾句姜蘇奸商。
拿了護身符,鄭太太才放心的帶著鄭蓉蓉去醫(yī)院了。
送走鄭太太。
接下來,就是得給黑術(shù)去妖管局辦備案了。
好在,妖管局姜蘇有熟人。
這種事,姜蘇自然不會找翟靳聿。
而是打了電話給寧曉,上次兩人互相交換了號碼。
不出意料的,在姜蘇打通電話說明之后,寧曉很爽快的答應幫忙。
寧曉見到黑術(shù)化形后的模樣后,被驚艷到半天都說不出來話。
不怪她少見多怪,這高檔餐廳里,幾乎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對面坐著的這兩人。
姜蘇和黑術(shù)的美都美到兩種長相的一種極致,姜蘇的長相給人一種仙靈感,然而她的氣質(zhì)卻帶著一股隱隱的邪氣。
而這個黑術(shù),美的妖氣彌漫。
“......他的本體是狐貍嗎?”寧曉問。
無疑,狐貍精在容貌這一項上得天獨厚,她見過的狐貍精沒有一個長得不好看的,大多數(shù)都媚態(tài)橫生,而黑術(shù)即便是在專出美人的狐貍種類中,亦美的獨一無二。
“不是,是貓。”姜蘇說。
黑術(shù)化形之后似乎還改不了愛舔爪子的毛病。
總是無意識的開始□□自己的手指,他的舌尖鮮紅,他的手指纖細,修長,白玉般無暇,被他舌尖的口水沾染上一層薄薄的水色的薄膜......一只貓?zhí)蜃ψ樱粫屓烁杏X可愛,如果換成人這么做,畫面就會變得十分色.情。
他總是改不了自己沒化形前的毛病,總是喜歡往姜蘇身上黏,和姜蘇坐在一起,身體就像是沒有骨頭似的貼著她。他的模樣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和姜蘇年紀相仿,他這樣親密的貼著姜蘇,倒叫人誤會他們是一對小情侶。
“咳......”
寧曉的眼睛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你們兩個的關(guān)系......?”
姜蘇:“主仆。”
她說著,伸手把黑術(shù)一直在她肩膀上蹭來蹭去的腦袋推開。
黑術(shù)又湊過來。
寧曉愣了一下:“主仆?”
誰主誰仆顯而易見。
黑術(shù)坐直了,懶洋洋的抬眼看寧曉:“她趁我落難時脅迫我和她簽訂了契約。”
寧曉心想,看黑術(shù)對姜蘇這個黏糊勁,可不像是被脅迫的。
“你的眼睛,不可以變成黑色嗎?”寧曉問。
黑術(shù)的眼睛一綠一金,被這雙妖異異瞳盯著,寧曉感覺自己心跳都開始加快了,并非某種情緒支配,而是純粹的生理反應。
這樣的異瞳,實在太過招眼了。雖然黑術(shù)本身就已經(jīng)足夠招眼,但是這異瞳實在太過妖異,盯得久了,竟讓人有一種被迷惑的感覺。
黑術(shù)說:“這是我全身上下唯一不能幻化的地方。”
在妖管局的備案并不算特別麻煩,特別是還有寧曉的幫忙。
記錄上妖怪的種類,現(xiàn)在居住的地址,然后留下一滴血,交給妖管局封存,就算是在妖管局備案了。
只要不犯事,那就相安無事。
但如果一旦犯了事,妖怪留下的那滴血能夠讓妖管局追蹤到妖怪的蹤跡。
也因此,一些妖怪并不愿意被這樣管束,至今北城依舊有不少妖怪潛藏在地下,不肯備案的。
對于黑術(shù)這樣的大妖怪來說,如果以后真犯了事,妖管局想要憑借這一滴血追蹤到他,只怕是有些難度,所以這一滴血黑術(shù)給的毫無心理負擔。
姜蘇也是因為黑術(shù)的身份反正是瞞不過翟靳聿和寧曉的,所以才會帶黑術(shù)過來備案,否則她才懶得跑這一趟。
寧曉正好借這個機會請姜蘇和黑術(shù)吃了頓飯。
這家餐廳是寧曉預定的,本來就準備請姜蘇吃飯的。
姜蘇格外能吃。
黑術(shù)點菜,沒有半點客人的自覺,專挑著貴的點。
寧曉結(jié)賬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顯然也是一個低調(diào)的有錢人。
臨分別的時候,姜蘇暗戳戳的問寧曉,妖管局的工資。
寧曉有點好笑,倒也不覺得姜蘇失禮,解釋道:“我們沒有固定工資,都是拿獎金,根據(jù)妖怪的等級獲得酬金。”她頓了頓,看向姜蘇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翟隊在妖管局的身價是最高的,他是S級。”
姜蘇問:“那是多少錢?”
寧曉說:“那天你也在現(xiàn)場看見過的那只蛇妖,在局里屬于B級,那一筆翟隊應該有不下十萬的獎金。”
姜蘇頓時有些憤憤。
這么算起來,翟靳聿應該不缺錢,怎么欠自己的錢,就沒提過要還呢?
正在會議室開會的某人突然沒由來的打了個噴嚏。
寧曉和姜蘇黑術(shù)告別后,坐進自己的座駕里,有些猶豫該不該打電話和翟靳聿說一下,她可看的清清楚楚,那只貓妖看姜蘇的眼神中帶著濃重的占有欲。
但是想到姜蘇上次否認了和翟靳聿的關(guān)系,寧曉想了想,還是沒有打這個電話。
——
辦好備案,順便蹭了寧曉一頓晚飯。
姜蘇帶著黑術(shù)回去。
一路上的出租車司機都在后視鏡里偷瞄后座的少年少女。
回到家,姜蘇就脫掉腳上的高跟鞋,光著腳躺上沙發(fā),黑術(shù)隨之爬上沙發(fā),擠進姜蘇和沙發(fā)之間的縫隙,身體無意識的在姜蘇身上磨蹭,用腦袋去蹭她的肚子,讓她和以前一樣撫摸他。
老孫剛關(guān)好雞回來,看到這畫面頓時有些欲言又止。
他又想起一件大事,連忙從柜子里拿出一套被褥,另外鋪了床,并告訴黑術(shù),他有自己的床了。
等到了晚上。
黑術(shù)卻十分自覺地和往常一樣在姜蘇洗澡的時候爬上了姜蘇的床。
等到姜蘇洗完澡出來,黑術(shù)已經(jīng)鉆進了姜蘇的被窩里,就露出一顆黑色的腦袋在外面,一雙異瞳望著姜蘇。
姜蘇站在床邊說:“小文給你鋪了床。”
黑術(shù)說:“我們一直是一起睡的。”
姜蘇說:“那是你還是只貓的時候。”
下一秒,躺在被子里的黑發(fā)少年不見了,被窩里隆起小小一團,在被子里鉆來鉆去,最后終于鉆對了方向,從被子里探出頭來,黑術(shù)又變成了貓,一雙貓眼狡猾的看著她。
姜蘇:......
下一秒。
“嗷——!”
黑貓被姜蘇無情的捏著后頸丟了出去。
落地的瞬間,黑貓又變成了黑發(fā)少年,這回他沒有忘記幻化衣服。
看著緊閉的臥室門,黑術(shù)不爽的哼了一聲:“無情的女人......”
然后伸出手,手就變成了貓爪,他用貓爪在臥室門上留下了幾道爪痕,以顯示自己內(nèi)心的不滿。
心想,早知道就不該在姜蘇面前化形的,但是誰讓他迫不及待的想讓姜蘇看到他化形后的模樣呢。
——
鄭太太的酬金在第二天鄭蓉蓉恢復正常后就打了過來,其中包括那張護身符的錢。
另外鄭蓉蓉在醫(yī)院檢查的結(jié)果也一切正常,就是有點輕微的腦震蕩。
打算在家里休息一陣之后再去學校。
姜蘇對鄭蓉蓉的身體狀況并不十分關(guān)心。
接到鄭太太電話的時候,她正在參觀趙云川的畫室。
她昨天晚上接到趙云川的電話,正好無事,就答應今天來他的畫室。
趙云川下午親自開車過來接她。
姜蘇沒有讓黑術(shù)露面。
趙云川的畫室面積很大,有兩層樓,到處都是裝裱好和沒裝裱的畫,還有各種畫架雜物,但是并不顯得凌亂,應該是專門有人打理。
姜蘇在藝術(shù)方面的天分十分薄弱,她愛吃喝玩樂,愛金銀珠寶,唯獨不愛藝術(shù)。
只不過在得知趙云川的畫一幅能賣上百萬后,這滿屋子的畫在姜蘇的眼里就充滿了一種別樣的魅力。
“你畫一幅畫要多久?”姜蘇問。
趙云川說:“看情況。有時候幾天就能完成,有時候幾個月才能完成一幅。”
他穿著一件淺藍色的襯衫,清俊又斯文,是一種春風拂面式的好看。
姜蘇意味不明的嘖了一聲,然后問:“幾個月畫的畫比幾天畫出來的畫要更值錢嗎?”
很奇怪,如果是別人問這樣的問題,趙云川可能會覺得這人俗不可耐。
可是姜蘇問這樣的問題,他卻只覺得直爽可愛。
大概這就是雙標吧。
趙云川笑了笑說:“當然不是。畫得價值不在于畫畫的時間長度,而在畫本身。”
姜蘇敷衍的點了點頭。
“跟我過來,給你看樣東西。”趙云川忽然說,然后往二樓走去。
姜蘇跟著他往上走,二樓更顯得空曠。
二樓并沒有多少畫,反倒像是趙云川的休息室,地上大面積的鋪著柔軟的灰白色地毯,有床,有茶桌,有一盞造型別致的落地燈,而在落地窗邊有個巨大的畫架和一幅巨大的畫,上面罩著一層白布,看起來很神秘,趙云川走了過去。
姜蘇微微挑眉。
很顯然趙云川讓她上來,就是為了給她看這幅畫。
趙云川站在畫架邊上,看著她,眼睛明亮:“這幅畫我一個星期前就已經(jīng)畫好了,我希望你是第一個看到它的人。”
姜蘇配合的給出了一個期待的眼神。
趙云川伸手抓住了蓋在畫上的白布,然后伸手一掀。
姜蘇的眼睛驟然一亮。
“是我?”
她意外的看著那副畫。
畫上是一個少女的背影,她站在一個圈內(nèi),站在山崖邊上,前方就是懸崖,再往前,是天際壓得很低的層層烏云,像是隱藏著什么兇獸,在她身前,懸空排著一排黃符,她烏黑濃密的長發(fā)像是被風卷起,漂浮起來,她身上像是鍍著一層冰冷的銀光,帶著一股無形的凜冽殺氣,這畫面看起來,像是少女正在與天相斗,竟帶著一股難言的震撼氣勢。
“是在給成宇作法那天。”趙云川說。
只不過他把當時的場景,置換成了畫中的場景。
真實感被削弱,增強了奇幻感。
這是他第一次嘗試畫這樣的畫。
那天晚上回到家,他徹夜未眠,躺在床上腦子里全都是當時姜蘇背對著他作法的那個畫面,一種難言的興奮感和創(chuàng)作靈感瘋狂的在他腦海中糾纏著,于是干脆起床,開車來到畫室。
姜蘇真心實意的說:“畫的真好。”
原來她作法的時候那么有氣勢的?!
趙云川說:“我過一陣有場畫展,我想拿這幅畫放在我的畫展上,可以嗎?作為回報,你可以挑一幅你喜歡的畫,我送給你。”
姜蘇說:“當然可以。”
她對留下畫像或者是影像資料這方面一直很敏感,但是趙云川這幅畫她反正又沒露臉。
趙云川笑著問:“你喜歡哪一幅?我明天讓人送去你家里。”
姜蘇笑瞇瞇的說:“最貴的那幅。”
趙云川低笑一聲,看向姜蘇的黑色眼眸中輕輕地漾著溫柔。
參觀完畫室。
晚上自然就一起吃飯了。
這回趙云川帶著姜蘇去了一家新店。
趙云川介紹說:“是一個朋友的店,新開張,味道不錯,你應該會喜歡的。”
是一家海鮮酒樓。
到了門口,停好車,趙云川紳士的替姜蘇打開車門。
剛下車,就有一道聲音響起:“云川,這么巧?”
趙云川和姜蘇齊齊望過去。
只見趙云鋒正帶著一個長相清秀的女人往這邊走了過來。
趙云川打招呼:“二哥。”
趙云鋒目光落在姜蘇臉上,頓時隱含醋意的說道:“喲,云川,這不是小仙姑嗎?”
姜蘇沒有看他,只是看著他身邊那個年輕女人。19:50 5407
大概二十五六歲的年紀,齊肩發(fā),面容清秀,面色蒼白,嘴唇泛白,顯得有幾分寡淡,看起來似乎身體不是很好,穿著也比較低調(diào),肩上背的包卻是愛馬仕的新款。
她站在穿西裝打領(lǐng)帶意氣風發(fā)的趙云鋒身邊,總覺得有些格格不入。
而她此時也正看著姜蘇,眼神有點冷。
“我?guī)齾⒂^完我的畫室,正好到了晚飯時間,就一起過來吃飯。”趙云川說著對旁邊的那個年輕女人說:“林小姐,好久不見。”
林蕓臉色稍稍柔和一些,但反應也依舊冷淡,只是略略點了點。
趙云川不忘介紹姜蘇:“這是我的朋友,姜蘇。”
姜蘇嘴角一翹,微微一笑。
林蕓眼神更冷了。
趙云鋒說道:“既然那么巧碰上了,不如我們一起吧,難得有這樣的機會。”
趙云鋒的眼神一直沒有從姜蘇的臉上移開,許久不見,他對姜蘇的心思淡了不少,但是這會兒乍一見到,他心里那些心思又死灰復燃了,特別是看到姜蘇和趙云川在一起,心里更是有些嫉妒。
趙云川是有些不情愿的,也有些不悅趙云鋒看姜蘇的眼神,但是面上不顯,他知道姜蘇也不喜歡自己這個二哥,不想壞了姜蘇吃飯的心情,剛要拒絕。
沒想到姜蘇嘴角一翹,說道:“好啊。”
姜蘇說著,目光似是不經(jīng)意的掃過林蕓,嘴角的笑意微微加深,卻未及眼底。
如果她沒猜錯,趙家小少爺那回,和她作法的女人,應該就是她。
只是看她臉色,看起來倒像是受了傷。
上次在趙家斗法,她雖然傷了她,但是傷的不重,養(yǎng)個十天半個月就差不多了。
難道這個女的又和別人斗法都輸了?
趙云川有些意外。
但是姜蘇都爽快的答應了,他更沒有理由拒絕了,難得有機會和姜蘇單獨吃飯,卻半路殺出個趙云鋒,趙云川只能壓下失望,和趙云鋒林蕓一起進了酒樓二樓包廂。
而趙云鋒,從頭到尾都沒有征詢過林蕓的意見,甚至都沒有向姜蘇介紹一下林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