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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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蘇只是一眼, 就認(rèn)出來那個男人是在商場見過的那個男人。
今天他穿的比那天看起來更低調(diào)一點, 一件黑色帶帽衛(wèi)衣, 牛仔褲配配運動鞋,頭發(fā)依舊用發(fā)膠抓過,恭恭敬敬的跟在一個老頭身邊。
姜蘇的目光從那個男人臉上一掠而過, 就落在了他跟著的那個老男人的身上:他年紀(jì)大概在五六十歲左右,穿著一件洗得發(fā)白的中山裝,黑色西褲, 腳下一雙軍鞋,頭發(fā)不知道是染得還是天生的,顏色非常黑, 一根白發(fā)也沒有, 身量不高,大概也就一米七出頭, 有些微微駝背,看起來就像是農(nóng)村里隨處可見的普通老頭。
唯一讓他有些惹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他的右眼好像是瞎的,用一塊黑色的膠皮封著, 那膠皮不知道戴了多少年了, 甚至邊緣已經(jīng)微微陷進(jìn)了他的肉里。
而讓姜蘇注目的原因卻不是他那只瞎掉的眼睛,而是他身上纏繞著的比那個年輕男人要濃重的多的死氣和怨氣。
就在姜蘇往那邊看的同時,那個正在和周正光討論今天晚上的陰婚儀式的瞎眼老頭突然往這邊看了過來。
姜蘇不閃不避, 一點也不心虛的和他對看, 還笑瞇瞇的。
瞎眼老頭沒看出什么異樣。
常和鬼打交道的人, 身上難免都會帶上幾分濁氣。
可姜蘇卻是個例外,她雖然常年和妖魔鬼怪打交道,但是身上卻半點不沾那些污穢的氣息,氣息清冽,眼神通透純凈,就算是道行再高深的高人只要是不知內(nèi)情,也絕對看不出來姜蘇是內(nèi)行人。
然而翟靳聿和姜蘇的氣質(zhì)實在太過鶴立雞群的獨特,瞎眼老頭問旁邊的周正光:“那邊那兩個人是?”
周正光往那邊看了一眼,說:“哦,那是小鵬的朋友,說以前小鵬幫過他的忙,聽說小鵬出事,他特地趕過來的。那個男的姓翟,西城翟家你知道嗎,那可是大門大戶,翟老爺子以前是京官,現(xiàn)在都能在上頭說得上話。對了,你知道那件事嗎?以前還上過新聞的,說是翟老爺子的大兒子一家去旅游的時候得罪了當(dāng)?shù)氐膼喊裕瑤Я艘粠腿税阉髢鹤雍蛢合眿D都給殺了,就留下一個孫子。真是作孽。”周正光說著,又忽然想起了自己那孝順的小兒子,不禁眼眶也紅了:“這世上最大的痛苦莫過于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了。”
瞎眼老頭見周正光哀痛,也不顧上去關(guān)注姜蘇了,安慰起周正光來。
他旁邊的年輕男人曾雄卻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邊的姜蘇,那天在商場里見了一眼,他就有點驚為天人,印象自然深刻,沒想到這回居然在倉鎮(zhèn)這么個小地方遇到了,這也太巧了吧!
難道是老天的安排?
曾雄內(nèi)心一陣悸動。
那天看她在商場買東西,好幾萬的裙子,她二話不說就買了,一看就知道家境不簡單,要是他能找上她,那他以后哪里還要做這些......
然而看到姜蘇身邊的翟靳聿時,他那顆火熱起來的心頓時又涼了半截。
又忍不住想,不一定是男朋友,說不定是哥哥。
況且自己長得也不差,而且一看那個男的就是那種不會做低伏小的哄女人的男人,女人嘛,再怎么樣,都是要靠哄的,而他正好,別的什么都不在行,就是對女人,他知道怎么才能哄得住......
曾雄在這邊想入非非。
姜蘇卻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偏頭對翟靳聿說:“我左邊,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翟靳聿并沒有立刻往那邊看,而是在四周環(huán)顧一圈后,似是不經(jīng)意的往那邊看了一眼,然后就對姜蘇說:“走,我們過去。”
姜蘇就跟著翟靳聿一起走了過去。
曾雄看到他們過來,頓時心里一喜,下意識的扯了扯衣擺,把褶皺的衣擺扯平了一些。
“周叔叔。”翟靳聿過來和周正光打了聲招呼,然后對著瞎眼老頭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對曾雄更只是掃了一眼,看起來對他并不關(guān)注,甚至帶著幾分世家公子的倨傲。
姜蘇在旁邊暗笑,翟靳聿擺起架子來,還真有幾分派頭。
她臉上也是全然冷漠,就算是笑起來,也是笑不及眼底,可以說和翟靳聿配合的很好了。
“實在是招待不周。”周正光怕怠慢了翟靳聿,畢竟最近周家的公司即將進(jìn)入西城市場,而翟家在西城無論是政界還是商界都影響力深厚:“你們要是覺得無聊,家里有wifi,就是家里人太多,有點吵。你們可以去后山爬爬山,上面風(fēng)景挺好。”
這時姜蘇嬌滴滴的說道:“可是我們不知道方向哎,能不能找個人帶我們過去?”她一邊說著,眼睛若有似無的帶過曾雄。
翟靳聿眉頭不易察覺的一蹙。
曾雄卻是被姜蘇若有似無的那一眼勾的心神蕩漾,頓時自告奮勇道:“正好我這邊沒什么事,我?guī)銈冞^去吧。”
姜蘇立刻甜笑道:“哇,真的呀,那謝謝你啦。”
絲毫沒察覺身邊的男人眉頭皺了起來。
曾雄向瞎眼老頭請示:“師傅,那我先帶他們過去后山看看?”
瞎眼老頭點了下頭:“去吧。”
周正光對翟靳聿說:“那你們讓曾雄帶你們?nèi)グ伞!?br/>
翟靳聿對周正光微微點頭,然后就帶著姜蘇跟著曾雄走了。
姜蘇伸手親密的挽住翟靳聿的手臂,跟上曾雄。
要是平時,翟靳聿會默默把手抽出來,可是這會兒,翟靳聿卻沒有這么做。
曾雄有意在姜蘇面前賣弄,一口氣順著上山的臺階上了二三十米,然后停下一邊休息一邊往下看,就看到姜蘇親密的挽著翟靳聿的手臂慢悠悠的往上爬,頓時心里有點泛酸。
也不想想自己有沒有資格。
“翟叔叔,你先回避一下。”姜蘇說。
“你想干什么?”翟靳聿問。
“套他的話呀,你在這兒我不好發(fā)揮。”姜蘇說。
現(xiàn)在警察都在倉鎮(zhèn)外候著,抓人是分分鐘的事,但是現(xiàn)在不能打草驚蛇。
翟靳聿推測,曾雄后面肯定還有人,所以姜蘇才想單獨和曾雄相處一會兒,套套他的話。
翟靳聿斂了神色:“你不記得上次發(fā)生過什么了?”
上次他就是讓姜蘇單獨過去,才發(fā)生了后面的事。
姜蘇渾身是血的樣子還深深地刻在他腦子里,現(xiàn)在想想都會覺得心有余悸,一陣后怕。
他絕對不會再讓那樣的事情再次發(fā)生。
姜蘇說:“你放心,我這次肯定小心。”
“不可以。”翟靳聿說:“我答應(yīng)你讓你跟我過來。但是你也答應(yīng)我,聽我的。”
姜蘇說:“那我們爬上山來干什么?”
翟靳聿說:“我以為你想爬山。”
姜蘇:“......”
見計劃有變。
姜蘇只能和曾雄說自己累了,想下山了。
這才剛爬到山腳下呢!
曾雄剛才看到兩人在說些什么,心里亂猜是不是兩人吵架了?
然后跟著兩人后面下山。
他看著前面姜蘇的背影,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想起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來!
那天在商場,他是和那個女的一起去的,那姜蘇豈不是也見到那個女的了?
那靈堂里可明晃晃擺著那個女的的照片呢!姜蘇有沒有看到?
他心里一慌,又是一定:不一定,今天姜蘇明顯連他都沒認(rèn)出來,更何況那個女的當(dāng)時好像和姜蘇沒打上照面。
心理安慰自己一番,卻還是放心不下,只說自己要去上廁所,急急忙忙的先跑下來山,去靈堂把那兩人的照片臨時撤了下來。本來想去告訴師傅那件事,但是想了想,還是怕多生事端,就沒有說了。
曾雄想去找姜蘇要個微信電話,但是翟靳聿一直在旁邊寸步不離,他找不到機(jī)會。
他就偷偷拍了兩張姜蘇的照片。
然后就被師傅叫回去照顧師娘了。
曾雄是倉鎮(zhèn)本地人。
十一二歲的時候就父母雙亡,沒有親戚肯帶著他,主要是怕他命硬,而且曾雄平時也不是那種聽話的小孩兒,在鎮(zhèn)上手腳也不干凈,成績也一般般,性格調(diào)皮,后來實在沒人愿意收養(yǎng)他,鎮(zhèn)上人就勸著讓瞎眼老頭把他給收了徒,百年之后也有個送終的人。
后來他就跟著瞎眼老頭了。
叫他一聲師傅。
他還有個師娘。
奇怪的是,她這個師娘,也瞎了一只眼,而且還是個瘸子。
他那時候小,不懂事,問她怎么瞎的眼,她的臉色就會變得很難看,瞎眼老頭就會把他拖出去打一頓,直到她消氣。
他跑過,但是沒地方可去,而且還是冬天,他怕他凍死在外面,有偷偷地跑了回來,師傅沒說什么,倒是那個師娘,陰陽怪氣的說了他好多。
比起這個成天躲在房子里不見人,只要一說話不是陰陽怪氣就是咬牙切齒的師娘,他寧愿和自己那個怪脾氣的師傅親近。
轉(zhuǎn)眼過了十幾年。
他還是和這個師娘親不起來,因為她的脾氣實在是太差了,稍有不合心意就破口大罵,還常常會打他消氣,他不知道因為她,動過多少次逃跑的念頭,可是天大地大,他又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呢?而自己的師傅,卻對她唯命是從,只要她一發(fā)脾氣,他就會千方百計的討好她,讓她消氣為止。
曾雄有時候也會在心里替師傅打抱不平,他實在不知道那個瞎了一只眼,又老又丑脾氣又不好的師娘有什么好的,鎮(zhèn)上隨便一個女人都比她好,在他眼里,這個師娘簡直一無是處,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能讓師傅這么幾十年如一日的對她好的。
但是沒辦法。
他要跟著師傅吃飯,師傅又對這個師娘千依百順。
他也只能背后說說她的壞話,咒她早點死。
好在近兩年來,好像是他長大了,她有所忌憚,脾氣稍微收斂了點,但是他卻依舊不喜歡這個師娘,從心底里討厭,對她說的話也都是陽奉陰違。
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個老女人最近幾年開始不讓師傅伺候了,就讓他伺候,如果他不在家,才讓師傅伺候。
這不,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打電話給師傅讓他回去伺候她了。
他一進(jìn)屋。
一道尖利又陰陽怪氣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好哇曾雄,你現(xiàn)在連我的電話都不接了?還要打電話給你師傅讓你師傅叫你回來?”
這棟房子是前兩年新蓋起來的。
本來通光應(yīng)該非常明亮,但是師娘卻讓師傅叫人把家里所有的窗戶都裝上了兩層厚重的窗簾,窗簾永遠(yuǎn)都是拉上的,里頭一點光都不透,剛剛從外面進(jìn)來,在屋子里完全什么都看不到,屋子里透著一股陳舊的霉味,就是這樣,曾雄才不愿意回來倉鎮(zhèn),沒事的時候更喜歡待在外面。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女人就坐在房間角落的輪椅上,大概是幾十年沒有見過陽光,她的臉色異常的蒼白,左眼和瞎眼老頭一樣用黑色膠片封起來,只有一只右眼瞪著剛進(jìn)屋的曾雄,透著一股銳利冰冷的光,叫人看了以后心生寒意。
她就是曾雄的師娘。
要是陌生人被她這只眼睛這么盯著,肯定會心里犯怵。
但曾雄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被她這么盯著,從小盯到大,一點感覺都沒有了,走進(jìn)來滿不在乎的說:“我手機(jī)放在口袋里,在招待客人,沒聽到。”
他現(xiàn)在能自己跑活了,不用完全靠師傅了,有時候心情不好的時候連裝樣子都懶得裝。
師娘陰陰的說:“我看你是翅膀硬了......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她的聲音說不出的粗嘎難聽,不像是天生的,倒像是后天損壞的。
曾雄懶得和她說這些,直接問道:“你叫我回來干什么?”
師娘不答反問:“你剛剛說你在招待客人?你在招待什么客人?”
“外地來參加葬禮的人唄,你要是想看,坐著輪椅去外面看看唄。”曾雄一邊坐到沙發(fā)上一邊說話故意刺激她,他拿出手機(jī),打開相冊,翻看自己剛才偷拍的姜蘇的照片。
她真是漂亮。
他去過很多地方,見過的美女也不少,但是要和她比起來,頓時就黯然失色了。
就這么一張隨便偷拍的照片,都完全無損她的美麗,人群里白的晃眼,漂亮的叫人一眼就能把她從人群里給挑出來。
他動動手指,把照片放大了。
她也就十七八歲吧,他剛才近距離的仔細(xì)看了她一眼,嫩的都能掐出水來,那皮膚跟煮熟了以后剝了殼的雞蛋似的,白嫩嫩水汪汪的,最勾人的還是那雙桃花眼,似笑非笑,勾著人心里癢......
他看的入迷,絲毫沒察覺到黑暗中原本坐在角落里的師娘無聲的滾動著輪椅靠近過來。
她就往手機(jī)上看了一眼,被曾雄放大的照片上,是姜蘇完美無瑕瑩白如玉的側(cè)臉。
她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右眼爆出一道厲光!
下一秒。
她就把手機(jī)從曾雄手里搶了過來,右眼死死地盯著手機(jī)上面的姜蘇,
曾雄毫無防備,被嚇了一大跳,生氣的說:“你搶我手機(jī)干什么!你有病啊!”說著就想去把手機(jī)搶回來。
就在這時,瞎眼老頭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訓(xùn)斥道:“曾雄,誰讓你跟你師娘這么說話的?!”
曾雄一臉不服。
然而此時師娘已經(jīng)顧不上罵曾雄對她沒上沒下了,而是咬牙切齒的一手拿著手機(jī)舉到曾雄面前一手用力的抓住他的胳膊問:“她是誰?!這個女人是誰!這照片你哪里來的!”
聲音竟然有幾分凄厲。
曾雄有點被嚇到了:“就是外地來的人,你干什么這么大的反應(yīng)?人還是個小姑娘,難道你認(rèn)識嗎!”
他是覺得師娘肯定不可能認(rèn)識姜蘇的。
聽說師娘不出門已經(jīng)有四五十年了。
姜蘇看著才十八歲,師娘怎么可能認(rèn)識她。
瞎眼老頭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手機(jī)上的人,認(rèn)出是曾雄帶著她去后山的那個女孩兒,但他并不認(rèn)識,但見秀芝的反應(yīng)那么激烈,他溫聲問:“秀芝,你認(rèn)識這個小丫頭嗎?”
“何止是認(rèn)識!”
李秀芝咬牙切齒,恨不得此時就吃姜蘇的肉喝她的血:“我這雙眼睛!還有我的腿!都是拜她所賜!”
她當(dāng)初雙眼都瞎了,是瞎眼老頭挖了自己一只眼給她。
曾雄把手機(jī)搶了過來,忍無可忍的說道:“我看你是瘋了吧!你眼睛瞎的時候,人都沒出生!”
說完他就待不下去,直接沖出門走了。
瞎眼老頭雖然也覺得是李秀芝認(rèn)錯了人,但還是好聲好氣:“秀芝,你先別急,好好說。”
李秀芝卻很難平復(fù)心情,一直在咬牙切齒的罵:“就是這個賤人!這個賤人她害得我雙眼失明!雙腿走不了路!讓我再也見不了光!她怎么還能大搖大擺的活在這世上!”
瞎眼老頭像是早就習(xí)慣了李秀芝這樣的狀態(tài),他始終非常有耐心的在一邊聽李秀芝罵,什么難聽的臟話都被她罵了出來,他的表情都一直很平靜,直到李秀芝慢慢地罵不動了,他才給李秀芝倒了杯水,說:“秀芝,你先消消氣,來,先喝口水。”
李秀芝也的確是罵累了罵渴了,接過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胸口依舊在激動的起伏,難以平息。
瞎眼老頭說道:“秀芝,你眼睛和腿是四十多年前壞的。但是這個小丫頭,看著也就十七八歲......你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
李秀芝叫到:“怎么可能!她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能認(rèn)得!她就是用那雙眼睛把玉哥給勾走的!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要不是她,玉哥也不會死!我也不會沒了雙眼雙腿!”
瞎眼老頭聽到她說起玉哥,眼神里的神采暗了一下,但只是一下,又恢復(fù)了正常,安撫道:“可這都過了四十多年了,她就算還在人世,也不可能還是個小丫頭啊!剛剛我也見了,最多也就十八歲。”
李秀芝罵夠了,漸漸恢復(fù)了理智,也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
就算姜歡再怎么會保養(yǎng),也不可能四十多年了都不老半點,還是個十八歲的小姑娘吧?她又不是真的狐貍精!
可這世上怎么會有長得這么相像的人?!幾乎和姜歡長得一模一樣!
就算過了四十多年,她依舊記得姜歡的模樣!
長得跟小狐貍精似的,對玉哥笑一笑,玉哥就被她迷得神魂顛倒了!
瞎眼老頭說:“興許......是那個人的孫女或者是外孫女?”
李秀芝眼睛里閃爍著寒光:“不管她們有什么關(guān)系!興武,你幫我把人帶到這里來。我要親自問她!”
瞎眼老頭看到她眼里的寒光,心里有些不安,但是他這幾十年,從未違背過她,只要是她想要的東西,想要做的事,就算那些事是他不想做的,違背了他做人的準(zhǔn)則,他依舊會拼了命的替她完成。
所以一如既往地,瞎眼老頭溫柔的說:“好。你放心,我想辦法帶她過來。”
李秀芝這才靠到了輪椅背上,長處一口氣來,但是那眼神里的寒意和恨意,卻并沒有半分減少。
不管那個小丫頭和姜歡是什么關(guān)系。
她都別想走出倉鎮(zhèn)了。
誰讓這個小丫頭和那個女人長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呢,還跑到這個地方來,這是老天爺都在幫她!
要怪也只能怪她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