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6章 天命不容
    江策也是經(jīng)歷了風(fēng)風(fēng)雨雨的人,怎么可能被這三兩句話就給嚇到?如果現(xiàn)在就退縮的話,那他就不是修羅戰(zhàn)神了。
    只見江策微微一笑,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昂首說道:“我江策行的正坐得直,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們對我有什么不滿的,但說無妨。如果你們說的確實正確,有道理,我還得感謝你們,因為你們幫我找出了錯誤,我才能在以后的生活跟工作中努力改正。”
    這番話說的漂亮,不過也是非常場面的話。
    實質(zhì)內(nèi)容就一點:你盡管說,我不怕。
    李誠天樂了,“唉,人啊,總是這樣,不見棺材不掉淚。江策,這可是你逼我的,事后可不要怪我啊。”
    江策說道:“放心,你盡管說,有什么后果我一人承擔(dān),絕對不會記仇。”
    “好!”李誠天站了起來,環(huán)視一圈,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說道:“想必大家也都很好奇,到底江策做了什么人神共憤的事情,才會讓我們九大負(fù)責(zé)人居然會臨時聯(lián)合起來要推翻他?”
    “大家也一定在心里想,我們九個人是不是墻頭草?剛剛才把江策給選出來當(dāng)了會長,現(xiàn)在立刻就要推翻他,真不是人干的事兒。”
    “但是請大家相信,我們?nèi)绻皇怯辛顺渥愕睦碛桑墙^對不會這么干的!我們寧愿背負(fù)罵名,也要把江策給拉下馬!”
    這說的慷慨激昂的,就好像是背負(fù)了莫大的委屈,要干一件非常轟轟烈烈的事情一樣。
    大家都不發(fā)表意見,等待看他到底耍什么把戲。
    李誠天是個非常聰明的‘演說家’,他在說了一大通之后,停頓片刻,把大家的好奇心全部都吊了起來,然后才公布謎底。
    他伸手指向江策,說道:“我要告訴大家的是,江策他不是人,他是妖邪的化身,是怨氣的集合體!他,是天命不容之人!!!”
    額……
    一時間,所有人都懵逼了。
    這什么情況?
    天命不容?這就是李誠天所給出來的理由嗎?簡直荒唐可笑。
    雙魚第一個冷笑道:“現(xiàn)在都什么時代了,還搞封建迷信這一套?而且,你這說辭未免也太假了一點吧?哪怕你說江總是黃皮子變的,都比什么天命不容要靠譜的多吧?”
    哈哈哈哈~~
    頓時間,整個會場爆發(fā)出劇烈的嘲笑聲,所有人都用鄙視的目光看著李誠天。
    是啊,這簡直太荒唐可笑了。
    只要腦子沒進(jìn)水,都不會相信他的這一番說辭。
    但是,在所有人之中,有一個人沒有笑。
    就是江策。
    江策知道李誠天不是蠢貨,恰恰相反,李誠天也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一個極其聰明的人,卻當(dāng)眾說出一番荒唐可笑的話,這是為什么?
    只怕這背后還有隱情。
    在事情沒有完全弄清楚之前,江策一刻都不放松警惕。
    果然,在大家嘲笑完了之后,大招才剛剛來到。
    李誠天慷慨激昂的說道:“大家或許不相信我所說的話,認(rèn)為我是在胡說八道,認(rèn)為我這個人靠不住,滿嘴跑火車?”
    “好,你們不相信我沒有關(guān)系,但是有一個人你們一定會相信。”
    “這個人,就是恪守之家的家主。”
    “蔣勛!!!”
    嗯?
    江策跟雙魚的臉色同時變了,一股不祥的預(yù)感席卷全身。
    蔣勛?
    江策心里知道,蔣勛跟自己是站在同一戰(zhàn)線的,如果是正常情況下,蔣勛絕對絕對不會干出背叛江策的事情。
    問題是……蔣勛很有可能是身不由己。
    要知道,蔣勛的身體里面可是有龍之水的毒,那是一種比噬心散更強,連江策都還沒有辦法制造出解藥的超強之毒。
    龍之水,就是噬心散的加強版,就是龍脈的殺手锏。
    如果說老天尊之前是用噬心散控制著葛白、李誠天等人,那么,龍脈就是用龍之水死死的控制著蔣勛。
    蔣勛雖然心里頭支持江策。
    但是,他不能明面上表現(xiàn)出來,至少稍微有一點背叛龍脈的意圖,那么,龍脈就可能隨時處死蔣勛。
    蔣勛,可不能死。
    所以,不排除龍脈為了對付江策,而利用龍之水來脅迫蔣勛跟江策站在對立面的可能。
    事實上,他們確實是這么做的。
    龍爪看出來了江策跟蔣勛之間的聯(lián)系,不是簡簡單單監(jiān)聽、禁止接觸就能斬斷這聯(lián)系的;龍爪選擇的做法,就是讓江策跟蔣勛站在對立面,方能徹底斬斷這聯(lián)系!
    不得不說,龍爪還真是有夠陰毒,腦子也真的很好使。
    江策,第一次感覺到了真正的危機。
    在眾目睽睽之下,蔣勛一步步踏入會場,來到了眾人跟前。
    蔣勛,他在燕城的地位是很高的。
    因為在燕城,所有人都崇拜龍脈,認(rèn)為龍脈是燕城的筋脈,是燕城能夠長盛不衰的關(guān)鍵;而恪守之家,是唯一能跟龍脈對話的人。
    在燕城人的心中,他們并不知道龍脈其實是個邪惡的勢力,他們只是單純的認(rèn)為,龍脈就是神的化身。
    而蔣勛作為恪守之家的家主,擁有跟龍脈‘對話’的能力。
    可想而知,他在燕城人民的心中擁有何等的分量?
    不客氣的說,即便是燕城所有的大人物加在一起,老天尊、江策、葛白、李誠天、焦學(xué)辰這些人,統(tǒng)統(tǒng)算在一起,都及不上蔣勛的十分之一、百分之一!
    這就是為什么蔣勛很少露面的原因。
    不是蔣勛故意制造神秘感,而是他的地位太高了,一旦出現(xiàn)在公眾視線中,都會引起騷動。
    之前他女兒蔣依蕓出來,都會引起不小的騷動,更何況是蔣勛本人?
    現(xiàn)在,蔣勛來了。
    他就站在會場之中,站在眾人的眼前!
    在短暫的安靜之后,會場立刻就爆發(fā)出巨大的尖叫聲,不光是女人,還有很多的男人,不管是老人還是小孩,都在瘋狂喊叫著。
    他們就像是看到了神明一般,瘋狂,瘋狂,無盡的瘋狂!
    “蔣家主,蔣家主!”
    “真的是蔣家主!”
    “此生能見到蔣家主,我無憾了!”
    狂熱的崇拜,所有人都陷入了瘋狂之中,在這樣的情緒下,他們還能冷靜思考問題嗎?
    現(xiàn)在蔣勛說什么他們都會相信。
    保安們很顯然一開始就知道會發(fā)生這樣的情況,所以趕緊維護(hù)現(xiàn)場秩序。
    一開始大家還奇怪,一個普通的會議干嘛請這么多的保安?現(xiàn)在明白了,原來是蔣勛親自到場,那再多的保安都不奇怪。
    這場面,就算是把全國的大牌明星全部請來,也不顧如此了。
    許久許久,現(xiàn)場的喊叫聲才慢慢平靜下來。
    不是大家冷靜了,而僅僅是因為他們喊的累了。
    蔣勛慢步走上了早就為他準(zhǔn)備好的舞臺,站在了話筒跟前,注視著現(xiàn)場的觀眾,輕輕咳嗽一聲。
    緊跟著,他嚴(yán)肅的說道:“大家好,我是蔣勛。”
    啊~~
    又是一陣尖叫。
    聲音平息之后,蔣勛才繼續(xù)說道:“就如大家所知道的一樣,我很少露面,但是今天有一件事讓我不得不出面,因為這件事已經(jīng)影響到了燕城的未來氣運。”
    李誠天說‘氣運’,所有人都嘲笑他。
    但是蔣勛說‘氣運’,沒有人嘲笑,每個人都崇拜而又認(rèn)真的聽著;誰敢嘲笑一下試試?保證分分鐘被人打死!
    頓了頓,蔣勛繼續(xù)說道:“其實讓江策下臺,并不是李誠天他們九大負(fù)責(zé)人的本意,而是我找到他們九個人,要求他們這么做的;大家請不要去苛責(zé)李誠天他們,有什么怨氣,有什么疑問,都可以沖我來。”
    這是把所有的責(zé)任全部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別的人不知道,江策心里清楚,這肯定不是蔣勛的主意,用腳底板想想也知道,這一定是龍爪在背后使詐。
    現(xiàn)在龍爪還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里面看戲。
    這幕后黑手,真是可恨!
    蔣勛繼續(xù)說道:“剛剛李誠天也說了,江策是天命不容之人,所以才要把他更換掉,不讓他繼續(xù)當(dāng)會長。”
    “這一番言論被大家所恥笑,認(rèn)為是不可能的事情,認(rèn)為是無稽之談,認(rèn)為是荒唐可笑的封建迷信。”
    “其實這怪我。”
    “李誠天他對此事也僅僅是一知半解,是從我這里聽到了一點點內(nèi)容而已,加上他本身對這方面沒有研究,不具備公信力,所以才會引起大家的誤解。”
    “現(xiàn)在,由我來親自給大家解釋,什么叫做‘天命不容之人’?為什么我要冒著巨大的風(fēng)險,硬要把江策給更換掉。”
    蔣勛都已經(jīng)把話說到這個程度了,其實,后面的內(nèi)容是什么已經(jīng)不重要,因為不管他給出什么荒唐的解釋,大家都會相信的。
    他的公信力可不是李誠天那種人能夠比擬的。
    而且,蔣勛給出的理由,也一定是比李誠天要完善、可靠的。
    所有的記者都把照相機對準(zhǔn)了蔣勛,不過他們的心卻在江策那邊,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意識:江策這個會長的位子,是肯定坐不住了。
    在燕城,沒有人能夠跟蔣勛抗衡。
    別看他沒有一兵一卒,卻能調(diào)動起所有老百姓的情緒!這一點,連老天尊都自愧弗如。
    而且,如果是僅僅不當(dāng)會長也就罷了,怕就怕,江策會因為蔣勛的抵制,成為燕城的罪人,成為過街老鼠。
    那以后,江策怕是在燕城一天都待不下去。
    接下來,江策他將要面對來到燕城的最嚴(yán)峻的一次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