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八章:叱咤風(fēng)云
司機也是有點奇怪的,這兩個領(lǐng)導(dǎo),怎么上車連招呼都不打,也沒有官場中見慣的寒暄和客套,他當(dāng)然是不敢多問了,但后面兩人沒有說話,也沒有說送他們?nèi)ナ裁吹胤?,司機就只能照著回秋紫云家的路線開了過去。
這樣跑了一會,秋紫云才說話:“感覺你今天的情緒不是太好?!鼻镒显坪苊翡J的覺察到華子建有些無精打采的樣子。
華子建點下頭說:“是啊,可能是疲憊了?!?br/>
“你們北江市的事情確實不少,聽說下一步你還要為地鐵的事情忙,真難為你了,不過你也要多保重身體啊。”秋紫云的關(guān)切是真誠的。
華子建‘嗯’了一聲,兩人又都不說話了。
今天周末,又是快要吃飯的時間了,所以路上的車就很少,沒有平常的堵車現(xiàn)象,等華子建和秋紫云都想起要到什么地方吃飯的時候,車已經(jīng)快到秋紫云的家里了,秋紫云在恍然的醒悟過來,看著華子建說:“看來今天要為你省一點錢了,我這附近沒有高檔的酒摟?!?br/>
華子建也笑了,說:“那就在這下吧,你看看那個飯點,還記得嗎?我們過去吃過一次的?!?br/>
秋紫云當(dāng)然記得,那已經(jīng)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次華子建到省城來辦事,兩人在這個飯點吃了飯,爾后,爾后。。。。。秋紫云的臉一下就燒的滾燙了,那次多美好了,自己到現(xiàn)在還經(jīng)?;貞浀剑娴暮苊利?,很蕩人心魄。
秋紫云就對司機說:“就那個飯店門口停下吧。”
車輕輕的滑到了酒店的門口,華子建下車扶了一把秋紫云,兩人下來之后,司機當(dāng)然是不能參加這樣的聚會,秋紫云讓他回去,說自己不用車了。
他們走進了飯店,里面的人真多啊,好像全城的人現(xiàn)在都不在家做飯了一樣,華子建到前臺一問,很是遺憾啊,這里現(xiàn)在爆滿,不僅沒有包間,連散座都沒有了,華子建和秋紫云對望一煙,說:“怎么辦,換個地方?”
秋紫云卻一點都沒有遺憾,說:“那就到我的家里去吧,好像我冰箱還有點菜,是前幾天女兒回來幫我買的,我一直沒時間做?!?br/>
華子建看看這附近,也確實沒有什么像樣的飯點了,說:“那就要麻煩秋書記一次了?!?br/>
“看你說的,怎么變的生分起來了,走吧?!?br/>
華子建和秋紫云很快的就到了住的地方,這里華子建還是比較熟悉的,最近沒有來過,但這里留給華子建的影響還是很深刻的,經(jīng)常華子建都會想到i這個地方,上樓,開門,換鞋,當(dāng)華子建置身在秋紫云的這個房間中的時候,驀然的,一種久違的,熟悉的,溫馨的氣息就撲面而來,讓華子建有點癡癡,有點暖暖的。
這個時候,華子建就看到了秋紫云沉默柔情的那一縷目光,華子建也微笑地看著她,使她全身一陣燥熱,她不自覺握緊手里的鑰匙。
“你很久沒有來過這里了?!鼻镒显凄恼f。
“我經(jīng)常會想到這個地方。”華子建說,聲音更低沉、沙啞。
秋紫云望著他固執(zhí)的表情,仿佛像個沒把握的小男孩,她不自覺心軟:“我經(jīng)常會想到你在這個的情景……”
“謝謝你,也感謝你的回憶,我和你一樣。”
“真的?”秋紫云無法呼吸地說。
“真的?!彼隙ǖ卮?,他的目光撫過她仰著的臉,掬飲她酡紅的兩頰,他渴望解開她的整齊發(fā)髻,和她黑白色保守衣領(lǐng)套裝下的苗條身材。
秋紫云注視他的眸子顯得不確定,她潔白的貝齒輕咬下唇。她真的很想吻他,她踮起腳親得到他,并把雙手放在他胸上保持平衡。他低下頭迎接她時,她不由自主地閉上眼。他的唇溫暖而干燥。
他嗄啞地急促說:“你應(yīng)該愛上別人。”
“我試過,但很難?!彼曇粢诧@得顫抖而沙啞。
華子建嘆息著說:“唉,我很矛盾,希望你有新的生活,可是又怕你有新的生活?!?br/>
秋紫云憐惜的輕輕撫摸了一下華子建的臉頰,說:“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自己何嘗不是如此呢?算了,我給你弄點吃的吧?!?br/>
秋紫云不舍的離開了華子建,她走過走廊到屋子后面那個方形的廚房去了,秋紫云的廚房是流線型而且實用,客廳和臥室的家具純樸、單調(diào),房間相當(dāng)整潔,不過沒有像溫暖家庭的動人鮮花、舒適椅勢或美麗桌布。
華子建在客廳的坐了幾分鐘的時間,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到廚房去搭個手,所以他來到了廚房,這個時候,秋紫云正她踮起腳,翻著櫥柜上層的架子,由于她身體在盡量的往上伸展,那衣衫下擺也就提過了許多,秋紫云依然的苗條的腰就露了出來,潔白,細膩,看的華子建一下有點暈了,那白花花的身體,完全的沖擊了華子建的視覺和靈魂。
秋紫云也發(fā)覺了身后的聲音,她驀地轉(zhuǎn)身,就看到了華子建近乎于癡迷的表情。
“子建!”秋紫云放下了腳跟和伸長的手臂,喘口氣,一手按著胸,深吸了口氣:“太高了,我夠不著!”
“讓我來吧。”他說。
“嗯,好。”秋紫云很難一直看著他的臉,而不去看他肌肉結(jié)實的寬胸。他的肩膀、手臂及胸部的肌肉都很結(jié)實,腹部至腰形成倒三角嗎,秋紫云猛將自己著迷的視線拉回他臉上,發(fā)現(xiàn)他熱烈的目光。
華子建想走過去將她拉入懷中,可是他依然很矛盾,他在努力的控制自己,所以他站在原處,肌肉明顯地因努力控制而顫抖。
秋紫云知道他在掙扎,他在矛盾,她也知道他要她作決定,秋紫云不記得是如何奔向他的,只知道他們緊緊擁抱好一晌沒動,沉醉于兩人身體完美契合的奇跡中。
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他很放松,但這樣的輕松沒過多長時間,華子建就又想起了李云中帶給自己的那個很深奧的理論,一想到這個,華子建就有些迷茫了。
秋紫云抬頭看了看華子建,“怎么了?你有心事?”
“沒呢?!比A子建言不由衷的回答。
“說說嘛,”她俏皮的說著。
安靜了一會兒,華子建開口了,“我有點弄明白了,我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做的是對是錯?過去我總?cè)藶槲疫@樣的工作方式是對的,今天云中書記卻讓我對自己產(chǎn)生了懷疑。”
秋紫云聽了華子建這句話,沉默不片刻說:“你對自己的理念和行為缺乏自信了?!?br/>
“也可以這樣說吧,我是不是經(jīng)常在破壞著原則和規(guī)矩?”華子建問。
“是的,但這又怎么了,只要你的出發(fā)點是好的,你就不用懷疑自己的對錯?!鼻镒显普f。
華子建想了想:“但是,我本來應(yīng)該帶領(lǐng)別人來遵守這些規(guī)矩啊,換句話說,我應(yīng)該是這個社會規(guī)范的維護者,而不是破壞者。”
秋紫云搖搖頭,很認真的說:“你被云中書記的理論給繞進去了,其實啊,很多理論都是矛盾的,不錯,你看似在破壞規(guī)矩,但問題在于,很多規(guī)矩并不完善,也就是說,從理論上講,全民都提高了社會也就進步了,問題在于怎么樣才能全部提高?其實做好自己,從自己開始,只要是對的就堅持,只有每一個人都這樣做了,社會才能不斷的進步?!?br/>
“每一個人都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華子建回味和重復(fù)著這句話,慢慢的,華子建笑了起來,是啊,是啊,自己沒有做錯什么,自己不過是用人力來彌補很多規(guī)矩和原則上的漏洞,華子建這樣想著,一下就有了一種醍醐灌頂?shù)母杏X,他嘿嘿的笑了,自己差點就讓李云中那高深的理論給繞進去了。
華子建就低下頭去,在秋紫云的唇上又深深的吻了起來。。。。。
風(fēng)平浪靜的幾天過去了,韓陽市徐海貴卻沒有等到省委對北江大橋招標(biāo)的干預(yù),而宣布中標(biāo)之后的北江市就再也沒有準(zhǔn)備更改招標(biāo)結(jié)果的意思了,這讓徐海貴感到怒火中燒,自己費盡心機的第一次到省城來發(fā)展,就是這樣的一個結(jié)果,還是北江市的市長親自相邀自己前來的,這樣的打擊對混跡黑道多年,一直也都桀驁不馴的徐海貴來說,實在是難以接受。
當(dāng)然了,易局長等人也答應(yīng)給他一兩個項目的,但這些小項目根本都不是徐海貴心中的菜,他從來也都是一個要面子的人,在韓陽市宣布自己要來省城發(fā)展的時候,各路官員,朋友們也都對自己表示了支持和慶祝,現(xiàn)在自己就這樣灰頭土臉的返回韓陽市,這以后自己的老臉還要吧?自己在韓陽市還混嗎?
徐海貴在賓館中氣憤著,他用雙手把輪椅推到了那房間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樓下蕓蕓眾生匆匆忙忙的身影,看著對面高低不一的大廈,心中久久沒有平靜下來,這個地方自己不能離開,自己一定要在這里站住腳,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有經(jīng)歷過戰(zhàn)火的洗禮了,那就從這個,從今天開始吧。
徐海貴從兜里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刀疤,你馬上帶幾個精明能干的兄弟到省城來。嗯,挑順手的,勇猛的,另外啊,來了之后你們先租上一些房子住下來,等兄弟們都熟悉了省城,我們在詳談?!?br/>
這‘刀疤’是徐海貴多年的一個兄弟,徐海貴每一次行動都少不了他的支持,兩人關(guān)系是不用說的,關(guān)鍵這個刀疤還是一個很舍得拼命的主,一身上下可謂是傷痕累累,刀疤的稱呼也并不是說他臉上有刀疤,他唯一沒有留下傷疤的也就是臉上。
在徐海貴團隊中,也就算他最為心狠手黑,冷酷兇殘了,這些年在徐海貴搶生意,爭地盤中,刀疤每次都是首當(dāng)其沖的一個人,自然了,徐海貴給他的信任和恩惠也不再少數(shù),韓陽市所有徐海貴的場子,刀疤都可以暢行無阻的享用那里的小姐,錢就根本不在話下,徐海貴每月都給刀疤超過常人的薪水,還另外劃出了一條街道給了刀疤,那里的所有保護費都不用上交,這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所以刀疤對徐海貴也是言聽計從,以命相贈。
徐海貴在掛斷了刀疤的電話之后,又撥通了另一個電話號碼,這應(yīng)該是韓陽市公安局的一個朋友,徐海貴就比較客氣起來,說:“黃兄弟最近可好啊,呵呵,我很好,我在省城,那里那里啊,是這樣的,省城警方你有朋友嗎?嗯,好好,幫我介紹幾個?!?br/>
對面那個姓黃的就猶豫了一下,說:“徐總,你在省城遇到什么事情了嗎?”
“沒有,沒有,只是我以后準(zhǔn)備在省城發(fā)展,少不得要多結(jié)交一些各路的朋友。”
“奧,這樣啊,好吧,我在省城還有幾個鐵哥們,我一會把他們的電話發(fā)給你,見了面你就說是我老黃的朋友,絕對靠得住事情?!?br/>
“嗯,嗯,謝謝黃兄弟,改天我回韓陽一定坐坐?!?br/>
徐海貴在連續(xù)的安排好了很多事情之后,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這些年來徐海貴養(yǎng)尊處優(yōu)過的很快樂,每天只需穿梭在韓陽市那些達官貴人之間,聽著音樂,喝著小酒,摸著美女就可以完成整個生活的節(jié)奏,但現(xiàn)在他又準(zhǔn)備動了,他也知道這樣的感覺不好,但從骨子里生出的那種呲目必報,爭強好勝,拼狠斗勇的情結(jié)卻讓他必須這樣做。
因為即使給狼洗禮命名,它還是要跑回森林里去,即使剝掉狼的七層皮,狼仍然是狼,這是永遠都無法改變的,而徐海貴也就是一匹狼,雖然這些年他住進了別墅,他成了各種代表,他系上了領(lǐng)帶,在很多場合表現(xiàn)的溫文爾雅,但這都掩飾不住他心中的狂野和兇殘,他要對車本立展開報復(fù),要讓省城的這些老板和道口上的大哥們知道,來之山區(qū)的狼依然是可以咬人的。
但不管是車本立,還是華子建,都只是曾經(jīng)擔(dān)心過徐海貴會采取報復(fù)行動,誰也沒有確定徐海貴一定會那樣做,所以他們的工作依然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設(shè)計還沒有完全做好,但這一點都不影響大橋工程的準(zhǔn)備工作,車本立調(diào)集了人工,設(shè)備和各種修橋必須的原材料,做好了開工的準(zhǔn)備,他在大橋選定的地方搭起了臨時的工棚,過去冷冷清清的哪塊荒郊野外,現(xiàn)在變得熱鬧非凡了,每天機器的轟鳴聲,民工的喧囂聲響徹不斷。
今天華子建也帶著幾個副市長親自到了這里,來視察一下車本立公司準(zhǔn)備的情況,車剛一停下,就見車本立笑呵呵的從工棚臨時指揮部鉆了出來,屁顛屁顛的跑到了華子建的面前,說:“華書記,你看看這沒問題吧,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就等設(shè)計院的圖紙敲定,我就立馬全面開工了?!?br/>
看到這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華子建心中還是很滿意的,這個車本立真的沒讓自己失望,到現(xiàn)在為止,市里還沒有給她一分錢的資金,但人家自己墊資,已經(jīng)購買了這么多的模版,模具,水泥,鋼筋,這樣就能為實現(xiàn)早日通車。
華子建點點頭,對身邊的幾個副市長贊譽道:“車老板還是挺不錯的,我喜歡他這種辦事風(fēng)格,對了,蒼冥啊,你們也早點把修橋的資金撥付到位吧?!?br/>
岳蒼冥嘴里答應(yīng)著:“嗯,好好,好的?!钡@然的,他還是面有難色。
華子建也能理解岳蒼冥的心情,這資金撥付恐怕他說了不算的,華子建就決定回去之后給楊喻義聯(lián)系一下,爭取盡快解決。
車本立到是不很急的樣子,說:“沒關(guān)系的,我手頭還有一些流動資金,再說了,這些材料大部分都是相熟的供應(yīng)商的,遲幾天給他們錢也沒問題?!?br/>
華子建覺得這車本立還是很懂道理,也就沒有提這話了,一堆人又在工地來回轉(zhuǎn)了幾圈,這才打道回府。
對于今天的檢查,華子建沒有什么意見,一切都在自己的想象中進行著,可是,華子建絕沒有想到,這一次的檢查之后,會發(fā)生一些什么事情?一片陰云已經(jīng)慢慢的靠近了這塊工地,給這本來祥和的地方帶來了一片的陰霾,也給華子建帶來了巨大的麻煩和沉重的危險。。。。。。
有些事情沒有發(fā)生就根本說不清楚,所以華子建目前對車本立的所有準(zhǔn)備工作還是很滿意的,但另一個事情卻接踵而來,就在這幾天,幾乎只是一夜的功夫,整個北江市都布滿了地鐵工程的訊息,在華子建經(jīng)過的街巷都能夠看到諸如“北江地鐵,城市新形象,市民新生活”之類的標(biāo)語,華子建覺得最令人叫絕的標(biāo)語是“今天的不便,是為了明天的方便”,這標(biāo)語看上去入情入理,實際上卻是霸氣十足:在地鐵工程面前,任何的卑微的個人感受都是微不足道的。
但是無論如何,地鐵給北江人的生活注入了前所未有的新鮮感和莫可名狀的期望,對于北江市的所有人而言,地鐵意味著一份割舍不去的情結(jié)。早在多年前,北江市便開始籌措地鐵工程的規(guī)劃,但一次次在北京決策層那里被擱置,以至于北江人中流傳著這么一句歇后語:北江城里修地鐵――沒那個事。
地鐵工程一度成為北江市政界諱莫如深的話題,極少再被人提及。
不料上一屆的王封蘊書記和秋紫云卻在其就任之初,再一次將北江市的地鐵規(guī)劃鎖定為自己任內(nèi)的工作目標(biāo),有人斷言王封蘊和秋紫云此舉無非是上任伊始難免書生意氣,最終無非不了了之收場罷了。
豈知這王封蘊和秋紫云卻偏偏是個極其倔強之人,在任期的幾年內(nèi),他們無數(shù)次領(lǐng)著有關(guān)部門的頭頭腦腦跑首都,終于捧回北京的一紙許可,似乎一夜之間,北江市便站在了地鐵時代的門外,可惜好景不長啊,王封蘊在北江市的權(quán)利大博弈中中箭落馬,這就讓李云中書記撿了一個現(xiàn)成的業(yè)績。
華子建雖然過去不在北江市,但也多少了解一些北江市地鐵前期規(guī)劃的波折:北江市地鐵項目獲批的消息刺激了眾多商家的神經(jīng),大家將它的到來視作一場迎接創(chuàng)富機遇的狂歡,一場圍繞地鐵路線與站點設(shè)置的紛爭曠日持久得在北江市喧囂。
北江市的城市規(guī)劃十分方正,是以最初的地鐵路線被設(shè)計成典型的“井”字形,這也是最經(jīng)濟的路線。豈知這條路線卻在省委和省政府的一次次協(xié)調(diào)會后一次次被修改,最詭異的事情是,北江地鐵工程指揮部曾經(jīng)一個多月的時間內(nèi)四次公布版本不同的地鐵規(guī)劃圖,其間自然少不了各種竭盡能事的公關(guān),各種關(guān)系的競相游說,以至于北京的一些地鐵專家一提到北江市便搖頭唏噓:“水太深、水太深!”
這種情形終于引起了國家發(fā)改委的不滿,差一點點又讓這個項目擱淺,后來李云中和秋紫云也都曾赴京周旋此事,好歹是保住了地鐵項目,之前的亂局也就此平息了下來,只是最終版本的地鐵路線規(guī)劃圖,已經(jīng)復(fù)雜到無以復(fù)加,總里程較之最初竟然幾乎翻倍。
北江大學(xué)顏教授曾在南方一家知名的報紙上撰寫長文痛批北江市地鐵籌建過程中的亂相,并斷言北江地鐵或?qū)⒊蔀橘O害北江市的怪胎。
這件事一度令李云中大為光火,蘇良世也數(shù)次約見北江大學(xué)校長,意在通過向校方施壓遏止類似言論的出現(xiàn)。豈料貌似溫良隨和的校長,實際上卻是極其強韌之人,對蘇良世的一番勸解之詞始終未置可否,也沒有去制約手下的那個教授,其直接結(jié)果是一系列相關(guān)的文章在那家報紙上連續(xù)登載,實是令這位一向高高在上蘇良世倍感顏面大失,有很長一段時間他沒有走入北江大學(xué)半步。
華子建現(xiàn)在接手了好幾個地鐵站的搬遷工作,其他的地方到還罷了,唯獨這一號線的中心站點華子建是有點看法的,他覺得北江市的這個小商品城本來就很不容易,現(xiàn)在剛剛打出了一些名氣,在周邊各省有了些知名度,馬上又要搬遷,實在是很不妥當(dāng),因為有些問題拿不準(zhǔn),華子建不敢自作主張,今天就決定到省委見見李云中,把這個問題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