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叱咤風(fēng)云
    拿起電話,齊陽良又猶豫了,現(xiàn)在不是郭局長一個人的問題,還有個華子建夾在中間,而且這局里內(nèi)部的調(diào)整自己反應(yīng)過度也有失身份,看來這事情還的從長計較。
    齊陽良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很陰沉,他的深藏不露和呲目必報在洋河縣人所共知,在很多時候,人們?nèi)绻仨氃趨菚浐退g做出一個選擇,那么也實在沒人敢于選擇得罪他的,得罪了吳書記,受罪的難免的,但未必就徹底完蛋,得罪了齊陽良,他一定會找機會一棒子把你打翻,讓你永遠(yuǎn)難以翻身。
    齊陽良一點都不會魯莽,他在對付任何人以前,都會細(xì)思慢想,考慮清楚的,現(xiàn)在華子建雖然沒有他的排名靠前,但華子建身后有秋紫云隱隱約約的身影,這是齊陽良很有顧忌的地方,所以他只能先忍了這口氣,沒有絕殺的招數(shù),他是不會輕易露出牙齒的。
    何況華子建最近幾天很是風(fēng)光,幾乎都成了洋河縣的正義清廉的化身了,這個時候自己是不能和他為難的,好吧,那不急,我們就等等,看看到底最后誰在洋河縣更厲害。
    下班以后,齊陽良副書記懷著郁悶的心情,回到了家。老婆倒是很親熱的端茶遞水,準(zhǔn)備好晚飯,招呼他坐下來吃。
    齊陽良心中暗暗的稱奇,今天難道小舅子就沒來找他大姐,這不可能啊,按他往常的慣例,遇到屁大個事情,他都要來給他大姐訴苦求告的。
    但要是找了,老婆怎么只字未提,齊陽良他是有點想不通了。
    兩人閑談著吃完了飯,看看電視,時間不早就洗洗上了床。
    在床上齊陽良的老婆見他心情不是太好,也不敢亂說話,就自己在床上,不聲不響的脫光了衣裳,靠在了齊陽良的身上,一支小手就放進(jìn)了齊陽良的褲~頭,握著那軟面陪他看書。
    齊陽良起初也沒怎么在意,在他靠床上看書和思考問題的時候,他是喜歡這樣被把玩的。
    后來慢慢的下面就弄出了動靜,齊陽良想想自己最近老是生氣,很多事情都不順暢,也冷落了老婆,就有了點歉意,對老婆說:“你隱犯了是吧。”
    他老婆嬌笑著說:“不是我隱犯了,是怕你每天出去亂轉(zhuǎn),我想先把你子彈卸了,免得你出去打錯了人。”。
    齊陽良難得的露出了笑容說:“胡說什么呢,我十幾年的子彈就從來沒有脫過靶?!?br/>
    說話里就放手放進(jìn)了被窩,握住了老婆那坨綿軟的豐乳。
    他老婆就把嘴一撇說:“不是你打的好,是我這靶子老是跟你的子彈跑”。
    兩人都咯咯的笑了起來,他老婆不由的手上使了點勁,齊陽良忙說:“輕點輕點,槍管折彎了,子彈卡殼”。
    兩人調(diào)笑幾句,都有點上火了,齊陽良忍不住的吞咽下口水,翻身上馬,一路馳騁廝殺,直到最后滾下戰(zhàn)馬,落花流水。
    兩人擦拭干凈,這時候,他老婆才說:“陽良,你這個縣委書記怎么當(dāng)?shù)?,你小舅子讓人家把所長個擼了,你也不管?!?br/>
    齊陽良嘆口氣,心想,原來她是在這等著自己呢?就說嗎,那小子怎么可能不過來找。
    齊陽良有點怨憤的說:“這事情有點麻煩,你給小武說說,讓他不要整天的亂惹事情,他所長的問題,我以后給他想辦法,叫他再忍耐一段時間?!?br/>
    他老婆就有點責(zé)怪的說:“又不是局長,縣長什么的大官,一個破所長你也為難,你給他們局里打個招呼不就得了?!?br/>
    齊陽良瞪了老婆一眼說:“你知道你那寶貝弟弟這次得罪的是誰?是華副縣長,是專門分管他們的領(lǐng)導(dǎo),你說我好去打招呼嗎,讓他先忍忍,以后有機會了再說。”
    他老婆一聽,事情不像是弟弟給自己說的那么簡單了,也不敢多嘴了,知道男人肯定是有所顧慮,一時半會的不好插手。
    齊陽良也有點累了,兩人不再說話,一覺就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齊陽良的老婆一大早就給她弟弟打了個電話:“小武啊,我昨天給你姐夫說了,但你姐夫說這是華縣長的意思,他暫時也不好辦,讓你忍耐一個階段,以后有機會了一定幫你。”
    電話那頭傳喬小武咬牙切齒的聲音:“媽的,這個華子建也忒不是東西了,我就看看他能狂多久。”
    他姐姐知道他那二流子脾氣,有點擔(dān)心的說:“你想干什么,你老實點,不要亂來?!?br/>
    喬小武在那么悶聲說了句:“嗯,知道了?!?br/>
    喬小武掛上電話以后,越想越是個氣,自己在洋河縣這些年呼風(fēng)喚雨的,誰不看在姐夫的面子給自己討好賣乖的,就是一些比自己級別搞的局長,鄉(xiāng)長們,見了自己也都客客氣氣,不敢以領(lǐng)導(dǎo)自居,沒想到讓華子建一個剛來沒多久的人一下子把自己的威風(fēng)給滅了,他憑什么,要說起來在縣上的排名,他和姐夫還差幾個位置呢,把他還給不得了了。
    這人從來是不吃虧的,越想氣就越大,他就拿出了電話,打了幾個出去,到了下午,就召集了3個外地的混混,把他們安排到一家旅館住下,商量收拾華子建的計劃,他當(dāng)然不會告訴他們要收拾的人是個副縣長。
    安排妥當(dāng),他自己就很專業(yè)的開始了踩點,跟蹤,尋找合適的機會。
    華子建是不知道一場危機正在向自己靠近,他本來原定的是今天一大早要回柳林市看看父母的,已經(jīng)幾周都沒回去了,但有時候自己的時間也不完全由自己掌握,昨天下午那個房地產(chǎn)公司的王培貴王老板找了過來,說周末是個吉祥之日,要搞個開工奠基儀式,想請華子建去參見捧個場。
    當(dāng)時華子建就答應(yīng)了,自己是分管城建的領(lǐng)導(dǎo),又是自己說通人家王培貴置換了土地,到城外去修的賓館,自己不去于理不通,回家的事情就只好再緩一緩了。
    華子建看看離典禮的時間還有一會,就在辦公室讀了幾份報子混了混時間,一會司機就上來了,來請華子建,昨天這車都安排過了,華子建和司機一起下了樓,上車到城外王培貴的工地去了。
    王培貴在進(jìn)城的要道邊準(zhǔn)備修建一坐酒店,這個酒店以后將是洋河規(guī)模最大,也是目前最高的建筑了,工期預(yù)計的是一年,不過華子建感覺有點玄,王培貴的一些手續(xù)還沒辦全,但他想早點先動,邊干邊辦,哈縣長和華子建也都默許了他這個方式。
    車很快就到了王培貴的工地,老遠(yuǎn)就見一個木板搭起的臺子,臺子上那“精心組織,精心施工,爭創(chuàng)一流,確保銀河酒店順利建成”的大字橫幅高高掛起,很多的縣上領(lǐng)導(dǎo)都已經(jīng)先到了,哈縣長也在向華子建招手。
    華子建就和哈縣長站在了一起,聊了幾句,又過了一會,典禮正式開始了,就有主持人開始上臺做了工程的介紹,然后王培貴就上臺做了講話:“尊敬的各位領(lǐng)導(dǎo)、各位來賓、全體員工同志們:大家好!今天我們歡聚在一起,共同迎接一個美好的時刻。由于縣委、縣政府領(lǐng)導(dǎo)的高度重視和親切關(guān)懷,縣直各部門,鎮(zhèn)黨委、政府的具體指導(dǎo)和幫助,經(jīng)過公司全體員工共同努力........大力支持。祝奠基儀式圓滿成功!謝謝?!?br/>
    哈縣長就對華子建說:“華縣長啊,你看這小子今天講話還一套一套的,快趕上黨校的校長了?!?br/>
    華子建也就笑著說:“也辛苦他了,這么多的字都沒念錯,估計昨天練習(xí)了一天。”
    一會上面主持人就請縣上領(lǐng)導(dǎo)講話,哈縣長和華子建客氣了幾句就走到了臺上:“熱烈祝賀洋河縣山河酒店全面開工奠基儀式隆重舉行,縣領(lǐng)導(dǎo),各位領(lǐng)導(dǎo),各位嘉賓,同志們,朋友們........程開工建設(shè)..........確保全面完成,向全縣人民交一份滿意的答卷!謝謝大家?!?br/>
    接著又有嘉賓在講話,華子建站在下面,也更明白了聽別人講話是多么的難受,不管上面講的多好,估計下面聽的都無聊。
    王培貴對奠基儀式有特殊要求,對奠基的時間、方位、風(fēng)水等都是很講究,還專門在外地請了師傅來計算,正式進(jìn)行奠基的時候,鑼鼓喧天,奠基儀式設(shè)在主席臺后面,紅地毯從主席臺一直鋪設(shè)到奠基現(xiàn)場,華子建和大家一起從地毯上走過,音樂聲中,禮花炮也是噴射彩帶助興。
    基床四周用細(xì)土砂整齊堆碼成一圈30CM高的四方土墻,基床上平穩(wěn)放置基石,上面還系在個紅綢球,一旁備有好多把金色的鐵锨,華子建和哈縣長他們七,八個人用鐵锨將土墻推入基床,培土奠定了基石。
    王培貴今天是特別的興奮,跑上跑下,笑的嘴都合不攏,這里儀式一結(jié)束,后面就是招待宴會了,王培貴就要請哈縣長和華子建一起參加,華子建看人太多,再說現(xiàn)在大白天的,喝那么多酒沒意思,就再三的推辭,哈縣長也想推,但沒推掉,讓王培貴纏上了,借著個機會,華子建就先溜掉了。
    到了工地的外面,華子建就對司機小王說:“我先回去,你要沒事就在他這把飯吃了再走吧,聽說一會還有禮品呢?!?br/>
    小王就笑笑說:“那我先把你送回去,我再回來,禮品我?guī)湍銕弦环??!?br/>
    華子建哈哈的笑笑說:“你一個人還準(zhǔn)備要幾份禮品啊,你不要管我,我自己走回去,就當(dāng)是散步了?!?br/>
    司機還想說什么,華子建搖要手,不等他說,就轉(zhuǎn)身走了。
    就在華子建參見奠基儀式的時候,秋紫云也坐在車上正從柳林市向洋河縣趕來,秋紫云坐在車上給華子建辦公室撥了個電話,在七,八下的振鈴后她掛斷了電話,心里想:這么早就出去了。
    她就撥通了他的手機,也是有振鈴,沒人接聽,秋紫云就有點猶豫了,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去了萬一他不在,但想下,已經(jīng)走了這一段路了,過去看看,而且就那么大個洋河縣,他能跑的到那去,那就一會再打吧,車還是在飛快的跑。
    她也是好長時間沒再見到華子建了,真的是有點想他,也有點對他的牽掛,一想到他,她就會記起華子建那次在她辦公室里大膽瘋狂的激~情,那是多浪漫,多奇特,多強悍的刺~激啊,一想到他吻住自己那紫色的葡萄,秋紫云現(xiàn)在都會象過電般的全身一陣顫抖。
    其實自己過去對性的要求很淡,現(xiàn)在也一樣,就是一月,兩月不去碰也沒什么,還有人說女人多少天不做會如何如何,那都是扯淡。
    可自從和華子建分手以后,她竟然有時候也會想那事了,可想象的對象沒有一次是老公,都是華子建,這讓她很羞愧,也很自責(zé),可有什么辦法呢?很多時候大腦也未必是自己可以掌握。
    想是這樣想,可似乎她還是很有理性的,不會因為想那事就把自己變的瘋狂,今天去洋河縣就不是沖那事去,她感覺到了這次華子建的被舉報事件中有很多的不正常的地方,華書記一次莫名其妙的對洋河縣檢查,沒幾天就生出了這個事件,而且作為仲菲依來說,她對華子建的舉報也顯得有點出人意外,自己是看到過仲菲依望向華子建的眼神的,那種眼神自己不會搞錯,只有對一個人有了感情,才會出現(xiàn)那樣的眼神,但就是她,竟然舉報了華子建,這其中大有蹊蹺。
    這次她也想和華子建好好的溝通一下,提醒他加強防范和應(yīng)對,以免在這關(guān)鍵的時候出了紕漏。
    剛才在奠基儀式上又是鑼鼓,又是鞭炮的,華子建就沒有聽到秋紫云的電話,直到他離開了工地,獨自回家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了秋紫云的電話,他趕緊邊走邊回過去電話,秋紫云告訴他,自己已經(jīng)在政府的會議室等他了。
    華子建沒再遲疑,也不散步了,招手打個的士,趕回了政府。
    今天縣政府干部大都休息了,秋紫云在會議室喝著茶,幾個有事留在縣政府的干部正在那作陪,他們也沒有接到市長要來的通知,也不知道是應(yīng)該匯報工作還是應(yīng)該安排吃飯,秋紫云還不讓他們通知縣上其他的一些主要領(lǐng)導(dǎo),這讓幾個小干部都很緊張,真是難為他們了,華子建一進(jìn)來,這幾個人算是松了口氣。
    看見華子建走了進(jìn)來,秋紫云沒有站起來招呼他,只是用只有他們自己才明白的那種眼光端詳著他,華子建好象說了幾句歡迎什么的話,秋紫云還是沒有回答,眼光始終在圈定著他。
    其他的人都感覺氣氛不大對頭,看來今天華子建要糟,我們撤,不然一會批評起來我們在這,那華縣長臉就掛不住了,幾個人就不聲不響的離開了。
    原來人的情緒可以變換出這樣多的式樣,在他們走后,秋紫云要走那濕潤的眼睛流露出特別溫暖的光芒,這種光是她心靈的閃光,眼神在迷離中傳遞著愛意,在安靜中透著溫和,蘊滿了關(guān)愛;又像一條汩汩流淌的小河,不斷地流進(jìn)華子建的.心。
    他的目光也開始變的熱辣辣的,目光中有一種喜悅也有夜色一樣的深邃.......現(xiàn)在秋紫云說話了:“怎么樣,最近過的還好吧?”
    華子建走近了幾步說:“我還好,你也好吧,最近忙,沒有時間去看望你,我挺想你?!?br/>
    秋紫云感到非常的欣慰和舒心,就算因為自己和華子建的關(guān)系,有過一點點的自責(zé),此刻見到他,聽到他說想自己,那還有什么不值得呢,她很滿足了。
    華子建見她只是這樣柔情的看著自己,就說:“你還沒吃飯吧,我讓人安排下?!?br/>
    秋紫云搖了下頭,眼光還是沒有離開他說:“不用到外面吃了,你還怕我天天沒人請,就在你們伙食上隨便吃點,我今天來想和你好好談?wù)??!?br/>
    華子建想想也是,市長一天請著吃飯的人排成隊,吃飯已經(jīng)是她的負(fù)擔(dān)了,隨便點更好,就說:“那上我辦公室,一會叫他們把飯送過來,看來今天市長是有事情要指示吧?!?br/>
    秋紫云站起身來,邊走邊說:“談不上指示,就想和你聊會?!?br/>
    兩人來到了華子建辦公室,秋紫云四處的看了看,說:“沒想到你收拾的還算整齊?!?br/>
    說完就在窗戶旁邊坐下,午后的陽光射到她的圓臉上,使她的兩頰更加紅潤;她隨手拿起了桌上的一支筆,手托著腮,張大的眼眶里,晶亮的眸子緩慢游動著,豐滿的下巴微微上翹,神態(tài)顯的年輕又可愛。
    華子建就打了個電話給值班的干部交代一會飯好了給自己這送兩份,再把市長的司機招呼好,給找個地方休息下。
    秋紫云看他這樣細(xì)心,就有了一種甜甜的感覺,這么多年的宦海生活,有的多是精神消耗,磨滅的是銳氣,消耗的是青春,還要不斷的提防,不斷的攻擊,而現(xiàn)在卻有了這樣的柔情,連她自己也不沒有想到。。
    安排好以后,秋紫云就對他說:“我這次來想要提醒你一下,最近形勢有點緊張了,感覺華書記有點急躁起來。”
    華子建點點頭說:“我明白,臨近年底,他一定會有所動作?!?br/>
    秋紫云就關(guān)切的說:“那你要有個準(zhǔn)備才好,我倒是沒什么怕的,他抓不住我什么把柄,我就擔(dān)心他會從你頭上開刀?!?br/>
    華子建就很坦白的對她說:“是的,前幾天的這件事情我一直都有個懷疑,感覺他華書記到洋河來是有關(guān)聯(lián)的?!?br/>
    秋紫云贊許的看了一眼華子建說:“嗯,不錯,我也這樣看,那么你在想想,還有什么事情會成為他下手的借口?”
    華子建鄒起了眉頭,思索起來,他們兩個人一時都陷入了沉默。
    最后華子建還是搖搖頭說:“我感覺應(yīng)該沒有什么地方可以讓他抓住,我一直都很小心謹(jǐn)慎的?!?br/>
    秋紫云嘆口氣說:“讓你受累了,都是因為受我的牽連,不然以你的能力,一定會做出很多成績來?!?br/>
    華子建就自嘲的笑笑:“禍之福所依,我也是因為你,才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有多少人還在羨慕我呢?!?br/>
    秋紫云笑笑又說:“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前幾天柳溝那段路修好了,通車儀式我們專門請了省人大程南熙主任過來,不過在儀式上卻發(fā)生了一點不愉快,那些柳溝的村民找到了程主任,說修路拆了他們的房子,補助很少,都要程主任給主持公道?!?br/>
    華子建忙問:“那程主任的意思是什么?”
    秋紫云說:“程主任有點生氣,在昨天會上隱隱約約的指責(zé)了柳林市的相關(guān)領(lǐng)導(dǎo),不過聽他那話,對我沒什么責(zé)怪,倒是針對華書記說了幾句,這應(yīng)該歸功于你上次在省城給他做出的解釋。”
    華子建就說:“不怪你就好。”
    秋紫云說:“我在想,這件事情是不是也算一次機會,要不讓市里專門組織個問題協(xié)調(diào)小組,把這事給他好好翻騰一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可以制衡華書記的漏洞來?!?br/>
    華子建再一次皺起了眉頭,他權(quán)衡了很久說:“秋市長,我個人認(rèn)為這事還是不要參與為好,一個是他們就算有什么交易,也很難找到突破口,再一個這個工程涉及的人員很多,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的時候,人氣對你也很重要。”
    秋紫云也沉吟了一會才說:“是啊,我也一直有這個擔(dān)心,但就怕不反擊一下,讓華書記感覺我們過于軟弱,會不會激發(fā)他更為激烈的進(jìn)攻。”
    華子建點點頭說:“這到是有可能的,但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我們的忍讓,在很大成度上也是一種爭取民意的行為,這樣會讓你顯的更大度,更仁厚,更大氣,相比而言,華書記就有點霸道專權(quán),手段毒辣了?!?br/>
    秋紫云也像是下了決心一樣說:“好,那我們就繼續(xù)忍耐,看看他還有什么招數(shù)?!?br/>
    剛說道這,辦公室值班的幾個小年輕就把飯送了上來,還捎帶著送了一盤水果,華子建客氣了幾句,就關(guān)上門,和秋紫云默默的吃了起來,簡單的飯菜在簡單和機械的動作下很快吃完。
    華子建就拿起了茶幾上的香蕉說:“市長,你嘗下,這是剛來的,味道不錯?!?br/>
    秋紫云正在沉默的想一些問題,她不僅要考慮自己,還要為華子建的未來想想,她不希望華子建作為自己和華書記斗爭的犧牲品,自己既然把他帶進(jìn)了這暗流洶涌的渾水潭,那就一定要幫他度過重重的險灘和暗礁,現(xiàn)在華書記老是想從他身上找個突破口,就是最大的一個險灘,可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
    她心不在焉的接過了香蕉,看了看說:“這東西也不容易,一路顛簸,到了內(nèi)地,好多都在路上撞壞了。”也許她是想用這個比喻一下仕途的艱險吧。
    華子建聽她說到香蕉的撞壞,就想到了一個故事,他要逗秋紫云高興起來就說:“說到香蕉撞壞的問題,我還見過一個真實的故事呢?!?br/>
    “奧,什么故事啊,給我說說?!?br/>
    秋紫云感興趣的問,在她的記憶里,華子建從來沒給自己說過故事,除了瘋狂的時候把自己當(dāng)成情人,平??偸前炎约寒?dāng)做領(lǐng)導(dǎo),對自己是尊敬有加,親熱不足,也許這正是他可愛的地方,他總是知道本分,而不是張狂。
    華子建就很正經(jīng)的說:“有一次我去省城辦事,那時候出差在外都是坐公交,我上車后就見一個婦女手上拿著個香蕉,我坐的離她不遠(yuǎn),車上人很多,見她怕香蕉被擠壞,就放到了后面褲子的口袋,她一個手抓住公交的扶手,一個手就把后面的香蕉抓住,車走了好幾站的路,這時候就聽他身后的一個男士哭喪著臉對她說:大姐,你現(xiàn)在放手好嗎,我都被你抓幾站路了。”
    秋紫云還在聽,見他不講了,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但是看到他那臉上特有的壞壞的笑以后,就什么都明白了,她一直保持的清高矜持和具有震懾力的氣質(zhì)再也撐不住了,一下就笑倒在了沙發(fā)上。
    最近這幾年很少有人敢于在她的面前說這樣帶點葷的笑話了,不是她太過威嚴(yán),而是和她在一起的人往往會自輕自賤,會戰(zhàn)戰(zhàn)兢兢,因為她有權(quán),高傲,美麗,矜持。
    看她笑成這樣,華子建的心里多少有了點安慰,他也很關(guān)心她,牽掛她,他不希望因為自己的事讓她為難和頭疼,就繼續(xù)很嚴(yán)肅的問:“秋市長,你還吃香蕉嗎?”
    秋紫云已經(jīng)笑的氣都接不上了,他還要逗,就一把抓住了華子建的“香蕉”呵呵的笑著說:“走,我們也去坐公交去。”
    華子建也裝不下去嚴(yán)肅了,就抱著秋紫云的頭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