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叱咤風(fēng)云
    而這個晚上,華子建睡的很好,一直睡到了天色大亮,睡到自己的秘書和司機來接自己的時候,華子建才從夢中醒來。
    回到市里,市委冀良青書記也召開了一個市四套班子領(lǐng)導(dǎo)參加的類似于平反的歡迎會。
    在會上,冀良青說:“經(jīng)過這次事件,更加證明了華子建同志是一個好干部,同時希望華子建同志不要因為這一件事對組織有任何怨言,相信華子建同志放下包袱一如既往地努力工作,為黨的事業(yè)做出新貢獻(xiàn)!”
    于是,大家鼓掌。掌聲很熱烈,華子建卻一點感激之情也沒有,因為他看到莊峰副市長,看到他正在鼓掌,正在微笑的看著自己。
    他們就彼此的看著對方,兩人都在微笑,但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都在內(nèi)心里怎樣的憎惡著對方。
    華子建還知道,自己這次恐怕未必能把莊副市長也拉下水來,因為他畢竟是莊峰,他有他的逃生之術(shù),或許一切都和他扯不上一點關(guān)系,他早就為此做好了切割的準(zhǔn)備。
    后來的事情也的確是驗證了華子建的想法,最后畜牧局的李局長承擔(dān)了一切,他說他嫉恨華子建,他想要把華子建報復(fù)一下,和別人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雖然他受到了懲罰,但他還是保住了莊副市長,很久很久以后,才有人說,莊副市長答應(yīng)了他很多條件,包括把他那本來不是公務(wù)員的兒子招進(jìn)公務(wù)員的隊伍,當(dāng)然了,這都是后話了。
    會后,市委冀良青書記把華子建留了下來,他們坐在會議室里,兩人先是悶悶的抽著煙,之后冀良青說:“為什么會發(fā)生這件事,你應(yīng)該比誰都清楚。你是清白的,那么誰要整你,誰要至你于死地,你心里應(yīng)該有底?!?br/>
    華子建點點頭,他當(dāng)然知道是誰,他同時知道冀良青書記心里也知道那個人是誰。
    “我心里很清楚,但這又能有什么辦法呢?我不能一直糾纏在這個問題上,既然這次他躲過了,我也只能放棄。”華子建言不由衷的說,想讓自己在冀良青的面前表現(xiàn)的大氣一點。
    “你錯了子建同志,你以為你放棄了別人也就和你一起偃旗息鼓了嗎?我看絕不會這樣,所以在將來你的麻煩會很多,很多。”
    華子建抬起頭,看著窗外,他知道,冀良青說的一點都沒有錯,莊副市長只要沒有倒下去,他終究是對自己的一個威脅,他不是一個健忘的人,他一定還會對自己發(fā)起進(jìn)攻,這一次自己僥幸的逃脫了,那么下一次呢?再下一次呢?
    在沉默了良久之后,華子建悠悠的說:“我有點厭倦了這樣的無謂爭斗,唉,為什么非要這樣?”
    冀良青譏諷的笑了笑,說:“因為這是官場,我們總希望可以盡心盡力的好好工作,但誰也做不到這點,從古到今都是如此,與其說是一種規(guī)律,不如說是一種必然,因為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很多時候由不的你自己?!?br/>
    華子建點點頭,這個道理他早就明白,身在宦海,無法回避的就是爭斗,這實際上是一個很正常不過的事情,各階級、階層、政黨、民族、國家和政治力量之間圍繞著政治權(quán)力所進(jìn)行的斗爭,是階級斗爭的高級形式,核心是權(quán)力問題,一定階級、階層內(nèi)部不同政治集團和政治派別之間的矛盾和沖突是各種斗爭的中心環(huán)節(jié),每一個身在官場的人,都只有通過政治斗爭才能最終實現(xiàn)自己的權(quán)利,因為在權(quán)力的高處,機會越來越少,只有那些嬌嬌者才能走的更遠(yuǎn)。
    但身在官場中的人誰不希望走的更遠(yuǎn)呢?
    每一個人都是抱著最為迫切的希望踏進(jìn)了這滾滾的洪流中來,而貫穿于每一個臺階的激烈競爭,讓在這個地方的人慢慢的學(xué)會,領(lǐng)悟了斗爭的殘酷,也學(xué)會都斗爭的技巧,所以走的越遠(yuǎn)的那些人,他們的斗爭欲望和習(xí)慣也就愈加的強烈。
    現(xiàn)在的狀況就是,華子建在這個回合中又險勝了莊副市長一次,而莊副市長能安然接受,談笑忘記這樣的事情嗎?肯定是不會的,現(xiàn)在擺在華子建面前的就兩條路,要么干掉莊副市長,要么就只有等待莊副市長在某一天干掉自己。
    華子建選中了第二條路,其實也不是他選中,他在目前也只有這一條路能走,他無法在這個地方,在這個時間發(fā)動一輪對莊副市長的攻擊,華子建自認(rèn)為時機并不成熟。
    既然這次的事情都沒有讓莊副市長陷入到危機中,可想而知,他是一個很難對付的對手,這樣的人,以現(xiàn)在自己的實力還不足以對付,特別是華子建心中還有另外的一個擔(dān)心,那就是更高層必然還有很多人在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自己不能簡單的把新屏市當(dāng)成了自己唯一的戰(zhàn)場,自己需要防備的戰(zhàn)線不僅僅是這一條,所以自己不能露出一點點的破綻來。
    華子建點點頭,帶著無奈的語氣說:“是啊,很多事情真的由不了我們自己?!?br/>
    冀良青淡然一笑說:“但我們自己卻可以做自己的主,是毒瘤就要早點鏟除,是膿包就應(yīng)該趕快擠掉,養(yǎng)虎為患是為大忌。”
    華子建無可奈何的說:“可是我恐怕沒有那個能力?!?br/>
    “那是肯定的,你再厲害,終究在這里還沒有生根發(fā)芽?!?br/>
    華子建就一下不知道說什么話了,冀良青再一次給他了暗示。
    在一陣的沉默后,華子建還是暗自搖搖頭,說:“多行不義必自斃,我很有耐心?!?br/>
    冀良青看著華子建,也搖搖頭,輕聲的說了句:“希望你的耐心足夠,也希望你的運氣一直都這么好?!?br/>
    說罷,冀良青冷冷的站了起來,心中還是有點沮喪的,這個華子建啊,為什么就這樣固執(zhí)和好強,他還是不想讓自己給他援手,也不知道他到底倚仗的是什么,真是一個難以理喻的年輕人。
    和冀良青分手之后,華子建沒有再上班,他要趕快回去一趟,好幾天沒有換過衣服了,這對華子建來說還是有點不舒服的,回到了自己住的竹林賓館房間,他就看到了一直在這里守候著的江可蕊了。
    江可蕊獨自坐在房間里,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從不遠(yuǎn)處傳來,她的心也像一個小鹿跑過一樣,她的目光立刻光亮起來,跑過去打開門,華子建一動不動靜靜的站在外面看著她。
    江可蕊似乎在懷疑她的眼睛,她怯怯地看著站在門外的華子建,華子建扔掉了手中的煙,微笑著等待著她。
    一瞬間,江可蕊以一個突然爆發(fā)的沖力向華子建撲去,他們緊緊地?fù)肀г谝黄穑扇锏臏I水奪眶而出,她因極度地歡愉和激動而渾身顫抖。
    華子建也將江可蕊抱起來,推進(jìn)了門里,迫不及待地靠向她,他雙手抵著過道的墻,背靠著剛剛關(guān)上的門,兩腿分開,讓自己的身體緊緊地貼著江可蕊。
    他雙手托起她的臉,沖她溫柔地說:“想死我了。”
    江可蕊臉上掛著淚水,惡狠狠地說:“你若再敢關(guān)了手機,我殺了你!”
    華子建更緊地抱住她,他聞到了她頭發(fā)和脖頸的氣味,他用嘴唇輕輕的滑過她的額頭…眉骨…眼睛…鼻子…臉頰…然后在她唇上故意輕點了一下迅速的收回,她往前湊了一下,華子建趁機輕咬她的唇,將舌深探到她口中,渴~望征服任何他在里面能接觸到的東西。
    江可蕊閉上眼輕啟櫻唇,熱烈的配合著華子建的一舉一動,他的吻令她窒息!他們?nèi)缤谏衬袨l死的人突然見到一眼清泉一樣,他們貪婪的吮吸著對方嘴里能探到的一切。
    他們的吻是使者,他們讓自己的舌頭傳達(dá)了他們想說的話。他們急不可耐的想讓對方知道,自己希望立即地,在片刻之間徹底地,狂野地,不失時機地融化在對方身上的渴~望。
    后來他們吻累了,分開了,她呆呆的看著華子建,有點哽咽著,一時說不出話來,華子建也像她一樣,一時無語,就這樣,他們癡癡的看著,看著,繼兒,江可蕊竟抽泣起來。
    華子建用手拍著她的后背說:“你看看你,像個小孩子一樣?!?br/>
    她說:“你不知道,我有多擔(dān)心你。”
    華子建說:“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但你想想,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呢,你還不了解我嗎?”
    江可蕊問:“他們在里面沒怎么你吧?”
    “什么怎么?他們敢?”華子建有點夸張的厲聲說。
    于是,華子建就跟她說他在小樓屋這些天的事,說他就像休假一樣,說那些人對很尊重他,說那里的空氣真好,晚上睡覺睡得特別香。
    江可蕊用小粉圈頭擂華子建說:“你好沒良心,還睡得著覺。我們可是天天想你,一整夜一整夜睡不著?!?br/>
    華子建就說:“有那么嚴(yán)重嗎?其實,我這人怎么樣,你還不知道嗎?根本就不用擔(dān)心我會出什么事?!?br/>
    江可蕊還是說:“我也知道你在這上面沒問題,我擔(dān)心的是,你會被人冤枉。”
    華子建淡然的說:“要冤枉我,恐怕不會那么容易的?!?br/>
    江可蕊撇了一下嘴說:“那你怎么就被他們帶走了呢?”
    華子建說:“只是有一點點誤會?!?br/>
    “你這人呀!成天就往好的方面想。”
    “這不好嗎?這就不會讓自己覺得累?!?br/>
    突然的江可蕊就叫了起來,說:“你身上什么味?”
    華子建低頭聞了一下自己,問:“什么味?”
    “一股怪味。你沒有換衣服嗎?你先洗個澡吧,把你身上那股怪味都沖洗掉,把你這一身晦氣都沖洗掉?!?br/>
    江可蕊就挽住了華子建的手,往衛(wèi)生間走去,她小鳥依人似地靠著華子建,華子建身體的一股熱便涌了上來。
    江可蕊臉一紅,悄聲說:“你好色!”
    華子建也悄聲說:“都這么長時間了,你說,我能不色嗎?和你在一起,我沒辦法不色,何況,又在那小樓屋里當(dāng)了這么多天的和尚?!?br/>
    江可蕊紅著臉說:“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起色心了?!彼氖志屯A子建的那個部位摸去,她叫了起來,說:“你真是色到家了。”
    兩個人又在那里抱成一團,他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立馬就想把這個女人做了。
    江可蕊忙說:“不行,不行。先洗澡,說什么都要先洗澡,先把你身上的晦氣洗干凈了。你看看你,騷得臉都紅了,都著火了?!?br/>
    華子建被江可蕊推進(jìn)了浴室,華子建在里面說:“你也一起洗吧。”
    江可蕊在外面說:“你那點壞主意我們還不知道呀!不跟你洗?!?br/>
    華子建說:“這么大的浴缸就我一個人洗多浪費。那你進(jìn)來幫我擦擦背?!?br/>
    江可蕊看著華子建光溜溜的樣子,就“咯咯”笑起來,人也走了進(jìn)來。華子建從浴缸里坐起來,向江可蕊身上潑水,一下子,就把江可蕊都潑濕了。
    江可蕊呼呼的大叫,“華子建!你是故意的!”
    華子建挑眉,玩味的一笑,“可蕊,既然全身都濕透了,那我們就一起洗吧!”
    江可蕊說:“誰要和你一起洗!”
    話沒說完,華子建手指突然拉開了她身后的拉鏈,江可蕊嘻嘻的笑著,一把推開了他,說:“不要在這里啊,本來我是想幫你洗洗的,現(xiàn)在看來不用了,你自己洗吧,我在外面等你?!?br/>
    但華子建怎么可能放過她呢,華子建就吧江可蕊拖進(jìn)了水里,江可蕊馬上感覺有一雙有力的手臂,摸上了她柔軟的腰部,強硬的將她摟進(jìn)懷中。
    華子建抱著江可蕊,貼在她耳邊,輕咬著她的耳垂,稍微有些喘息道:“我要你?!?br/>
    此處省略五百字!
    兩個人躺在浴缸里,泡著溫溫的水,都感覺到了累,一種幸福后的累。這種累是很心情愉快的,江可蕊偎著華子建,臉兒噴紅噴紅,不知是泡了溫水的緣故,還是經(jīng)了剛才那一番折騰。
    華子建說:“在那小樓屋,我很想你的”。
    江可蕊說:“現(xiàn)在想起來,還有點后怕,那個黃副書記的,那雙像鷹般的眼睛,看得人心里發(fā)寒。”
    華子建說:“有什么好怕的,你有什么說什么,有什么好怕的?!?br/>
    江可蕊說:“你不知道,當(dāng)時,他問我時有多兇,那雙眼睛是這樣的。”她眨了幾下眼睛,又說:“我根本學(xué)不來?!?br/>
    華子建擁抱了一下江可蕊說:“沒有什么好怕的,我以后不會讓你擔(dān)心。”兩人從浴缸起來的時候,水已經(jīng)有些涼了.........。
    江可蕊在新屏市又呆了一天的樣子,兩人還去看了看已經(jīng)快要完工的房屋裝修,華子建是希望江可蕊可以在最近就調(diào)過來,江可蕊也沒有什么意見,省臺的節(jié)目錄制也接近了尾聲,要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抽身離開了,所以這次分手的時候,華子建和江可蕊沒有太多的凄凄哎哎的情況出現(xiàn),因為他們要不了多久就可以長久的住在一起了。
    第二天,華子建回到市政府大院,見到他的人都與他打招呼,有的人還過來和他握手,那熱情,華子建都覺得虛假,覺得別扭,他知道,他們這些舉動是為了表示他們還一如既往地敬重他,并不是那種勢利小人,于是,華子建不得不也很熱情地回應(yīng)他們,表示自己并沒有那么看他們,請他們放心。從市政府門口到他的辦公室那么點路,他的臉便笑得有些僵硬了。
    辦公室的門是開著的,華子建聽見衛(wèi)生間有水的沖擊聲,就問:“誰在里面?!?br/>
    卻見秘書小趙走出來,一臉的尷尬,他說:“知道市長你今天回來上班,所以就過來看看,看到衛(wèi)生間的水箱漏水了,以為是小問題,想自己能弄好,那知,弄到現(xiàn)在還不行,我馬上叫勤雜工過來?!?br/>
    華子建聽了內(nèi)心便很是感動。
    這時候,鳳夢涵來了,她看著華子建,眼圈有點紅紅的,說:“本來,以為你一回來,要見你的人可能很多,所以,我想等會過來,但還是有點忍不住,想來看看你。”
    此刻華子建正坐在茶具前泡茶,問:“最近忙嗎?”
    鳳夢涵說:“也不是很忙?!?br/>
    華子建說:“坐吧,”他示意鳳夢涵坐在他面對的沙發(fā)上。
    鳳夢涵沉默了一下,問:“還好吧?”
    華子建笑了笑,說:“沒什么事,休假了幾天。”
    鳳夢涵笑著說:“難得你有這種心態(tài)。”
    華子建說:“我的心態(tài)一直都很好。”
    鳳夢涵說:“這就好。讓我來吧?”
    華子建沒有讓讓她動手,卻先給她斟了一杯茶。鳳夢涵也笑了笑,先喝了杯里的茶,拿起茶具,等華子建把自己的茶喝了,就把他的杯斟滿,再給自己斟,嘴里說:“給你帶的茶葉你收到了吧”。
    華子建這才知道,上次在小樓里是鳳夢涵給自己帶的茶葉,他心中暖暖的,說:“謝謝你?!?br/>
    鳳夢涵搖下頭,說:“何必這樣客氣,我相信你根本就不會有事,你不是那樣的人?!?br/>
    華子建有點感慨的想,像鳳夢涵這樣相信自己的人,在新屏市又能有多少個呢。當(dāng)然了,很快的,華子建的辦公室又來了一個人,這就是辦公室的王稼祥主任,他一點都沒有擔(dān)心的說:“我才不信那些誣告呢?不過啊,當(dāng)從你辦公室搜出了錢的時候,我還是很有點緊張的,顯然,那是有人想要陷害你,但沒有想到,你這人太狡猾了,還留了那么一招?!?br/>
    華子建就笑了起來,說:“我要不留一手,那不是就出不了嗎,也就和你們兩人喝不成茶了?!?br/>
    王稼祥和鳳夢涵心里也是很敬佩華子建的,他這次的反擊干凈漂亮,也給其他人敲響了一個警鐘,想要和他華子建斗,那就先自己掂量一下,不要步上了畜牧局李局長的后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