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2章 怪異之處
,一路高升 !
朱立誠聽后,開口說道:“你的這個問題,我還真回答不了你,我們市的其他大集團(tuán)公司的情況,我還都知道一點,唯獨他們除外?!?br/>
鄭詩珞被丈夫的這話吊起了好奇心,開口問道:“這是為什么呢?他們是領(lǐng)導(dǎo)親自抓的?”
鄭詩珞在官宦之家長大,現(xiàn)在丈夫又在體制內(nèi),所以對于這方面的事情并不陌生,聽了朱立誠的話以后,立即想到了其中的原因。她的丈夫是泰方市的常務(wù)副市長,協(xié)助市長負(fù)責(zé)市里的全面工作,在這經(jīng)濟(jì)掛帥的年代,這些大公司的情況他都應(yīng)該知道一點,而這家公司他竟然說一無所知,那除了是市長親自抓的以外,似乎沒有別的解釋了。
朱立誠聽到妻子的話以后,笑著說道:“那倒不是,這個林之泉一手鼓搗起來的,他在下面做縣長的時候就搞這東西了,現(xiàn)在到了市里以后,將其搞成集團(tuán)公司了,我當(dāng)然不便插手了,否則的話,人家還以為我想分一杯羹呢!”
鄭詩珞聽到這話以后,輕嗯了一聲,她對于丈夫和林之泉之間的事情還是有所了解的,聽到這話以后,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往兩艘采砂船看了兩眼,鄭詩珞開口說道:“這大過節(jié)的怎么也不休息一下,采沙的話,應(yīng)該不至于如此努力吧?”
朱立誠聽到這話以后,沒有開口,兩眼定定地看著那兩艘離他們并不太遠(yuǎn)的采砂船。妻子的疑問,同樣也是他的疑問。前幾天采沙集團(tuán)在省長視察項目安排表中被拿下以后,他知道林之泉很是不服,為之也進(jìn)行了一番努力,甚至親自去找梁之放說情,不過市委書記最終并沒有松口。
這就讓人覺得奇怪了,要是省長視察的時候需要看的話,現(xiàn)在加緊操練,那到可以理解。既然已經(jīng)確定領(lǐng)導(dǎo)過來不看這個項目了,那還這么忙碌,連勞動節(jié)都不休息,這就有點讓人想不明白了。
朱立誠思考許久以后,還是一無所獲,不知道這個采沙集團(tuán)搞的是哪一出。
朱立誠帶著妻兒在江邊欣賞春景的時候,林之泉卻帶著牛全寶和歪小舅子郭鄖正在反復(fù)地進(jìn)行著實驗。那天晚上,林之泉把兩人打發(fā)走了以后,便仔細(xì)考慮起來,最終決定要想在省長過來的時候,露一露臉,他只有如此這般地去辦。既然船舶集團(tuán)對方一定要去,那就在這兒動點腦筋。
這個方案要想取得成功,選點非常重要,理論上來說,越靠近建造巨型貨輪的場地越好,但也要牢記一個原則,那就是不能做得太過火了。林之泉的心里非常清楚,那樣的話,極容易被梁之放、朱立誠等人識破他們的用心。要是到時候,對方在省長面前嘀咕兩句,他極有可能畫虎不成反類犬,偷雞不成蝕把米。
有了這個想法以后,林之泉就決定要找準(zhǔn)地點,這樣才能保證計劃成功。為了不引起船舶集團(tuán)方面的警覺,他們便利用五一放假的時節(jié),進(jìn)行實驗。
林之泉、牛全寶和郭鄖此刻正在朱立誠一家看到的那兩艘采砂船上面,由于沒辦法名正言順地進(jìn)入船舶集團(tuán)公司的地盤,他們只有反過來進(jìn)行實驗,從船上往江邊看,力求尋找到最佳角度。
為了防止引起別人的懷疑,兩艘船都是實彈演習(xí),工人們和往常一樣進(jìn)行工作著,江底的沙子源源不斷地被吸上來,放進(jìn)船艙里面。對于節(jié)日加班,這些工人們倒是一點怨言也沒有,公司同意給雙倍加班工資,他們還是找郭總說了兩句好話才能過來的,一個個干得格外起勁。
采砂船上的聲音震耳欲聾,但林之泉卻一點也不覺得難受。他在和牛全寶、郭鄖反復(fù)商量著,爭取找到那個最好的點。在好一番忙碌以后,三人才最終敲定了那個點,做上記號以后,林之泉便告訴郭鄖,讓他抓緊這幾天的時間帶著工人們反復(fù)練習(xí),一定要保證省長過來的那天,這支隊伍能夠拉得出,打得響。
郭鄖聽到姐夫的話以后,連忙做了一個立正的姿勢,然后大聲說道:“姐夫,你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wù)?!?br/>
“什么姐夫,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叫林市長,你豬腦子呀,怎么就是記不???”林之泉怒聲喝道。
一直以來,他對于對方稱他為姐夫就很不感冒,說過多次以后,這貨依然不長記性,真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前段時間,為了這事,他把對方狠狠地教訓(xùn)了一頓以后,好了幾天,但這兩天又有點舊病復(fù)發(fā)的意思了,所以他連忙出言提醒,這也算是防患于未然了。
朱立誠和妻兒一直待到傍晚時分才離開江邊,除了欣賞美景以外,鄭詩珞還帶了不少吃的,一家三口來了一次江邊野營。
由于那兩艘采砂船有點怪異,所以朱立誠便時不時地打量兩眼,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更為奇怪的現(xiàn)象。那就是四點鐘左右,這兩艘船就收工了,采砂船采沙的工序非常負(fù)責(zé),他們選定在哪兒,短時間之內(nèi)絕不會移動的。這也就是說,他們不可能再去別的地方采沙了,那這不中不晚的怎么就收工了呢?這可是太讓人覺得奇怪了。
盡管覺得眼前的這一幕有幾分怪異,但朱立誠也并沒有放在心上,這事是林之泉鼓搗的,他也沒有往別人碗里伸筷子的想法,便隨他們?nèi)ジ懔恕?br/>
他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把老婆和兒子陪好,她們難得過來,再加上早晨的那事,朱立誠還是有幾分愧疚的,現(xiàn)在也算是將功補(bǔ)過吧。一家人去了奧特萊牛排吃晚飯,然后一起開心地回家了。
在去牛排店的時候,朱立誠多留了一個心眼,故意裝出對里面的環(huán)境不熟悉的樣子。鄭詩珞對他不喜歡到這類地方吃飯是很清楚的,他要是不注意的話,極容易露餡。
到時候?qū)Ψ街灰獑栆痪?,你怎么對這兒這么熟悉的,他恐怕就無言以對了,總不至于說,我們市府辦的主任是個年青漂亮的女士,我和她單獨到這兒來吃過幾次飯,那不是沒事找事嘛!
晚上回家以后,盡管身體已經(jīng)很勞累了,但朱立誠仍強(qiáng)打起精神,還故意裝作迫不及待的樣子交公糧。
夫妻倆這么長時間沒見面了,他要是再沒有點表示的話,老婆一定會心生懷疑的。
十來分鐘左右,終于完事了,夫妻倆互相摟抱著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朱立誠幾乎頭一挨著枕頭就睡著了,此時此刻,他全身半點力氣都沒有了。昨晚的瘋狂,早晨又被一嚇,然后就是陪著妻兒吃飯、逛江堤,再加上剛才的無聲運動,這個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朱立誠才三十出頭,要是再過個十來年的話,絕對承受不起這么大的“勞動”強(qiáng)度的。
這個假期,鄭詩珞就待在泰方的,直到七號下午才離開。在此過程中,朱立誠充分扮演了一個好老公、好丈夫的角色,陪著他們左右,幾乎寸步不離。
他們一家去泰龍湖的時候,恰巧遇到呂兆圣,于是黃琴、魏美華就都知道朱立誠的夫人和公子過來了,于是便搶著請客。
她們這一請客沒關(guān)系,賀齊、齊云、梁浩康、孟懷遠(yuǎn)、邱雪薇也紛紛得到了消息,自然不甘落后,也紛紛宴請朱市長一家。
接下來的幾天,朱立誠一家基本就往返了泰方的幾家酒店之間了,當(dāng)然鴻運泰坊是去的最多的地方。朱立誠留意到在這過程中,鄭詩珞竟然和邱雪薇之間走得最近,兩人經(jīng)常在一起嘀嘀咕咕的,搞得他很是郁悶。
看到這一幕,朱立誠暗想,這人以群分,物以類聚,還真是有點道理,否則的話,她們倆怎么會談得如此投機(jī)呢?
七號晚上,朱立誠打了一個電話給談昕,對方特意從應(yīng)天趕過來,目的就是想好好陪一陪他的,誰知竟和老大撞了車,她只有回避了。
朱立誠在電話里面向?qū)Ψ秸f了兩句道歉的話,盡管他知道談昕不可能在意的,但該他表示的,還是表示的,否則的話,也有點說不過去。
談昕接到朱立誠的的話以后,很開心,那天早晨對方走了以后,她這心里一直七上八下,回到應(yīng)天以后,仍是如此。想打個電話過去問問情況,轉(zhuǎn)念一想,那樣的話,反而容易給對方添麻煩,便硬是打消了這個想法。
朱立誠在電話連忙雖然什么也沒有說,但談昕知道一定沒事了,否則對方不會這么淡定。
至于說為什么一直到今天才打電話過來,那一定是因為之前不太方便,明天就要上班了,他的妻子應(yīng)該也回應(yīng)天了,這會才得空。
掛斷電話以后,談昕的心里還有幾分慶幸之意,她慶幸的是三十號晚上就過去了,要是第二天過去的話,不光白跑一趟,甚至還有可能給對方帶來麻煩。
想到這的時候,談昕還真有幾分后怕,同時提醒自己,以后再過去的話,一定要先和對方聯(lián)系一下。
這樣的驚喜雖然刺激,但其中隱藏著太多的不穩(wěn)定因素,她心里非常清楚,對于她和朱立誠來說,最重要的是安全,其他的與此相比都是次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