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8章 好心無好報
,一路高升 !
這樣一來,也就只有梁之放等幾個人能陪他了,所以他對此也是格外上心的。聽到梁之放的話后,他當(dāng)即爽快地答應(yīng)了下來,并說等什么時候有空下去的時候,他一定會提前打電話。
梁之放陪老領(lǐng)導(dǎo)又聊了一會以后,便以不打擾對方早點休息為借口請湯省長掛斷了電話,然后他才小心翼翼地把話筒放了下來。兩人之間既然非常熟悉,私交也非常好,但上下級的關(guān)系卻一點也不能亂,否則的話,那可就要出問題了。
掛斷電話以后,梁之放將自己關(guān)在書房里面抽了好一陣悶煙,權(quán)衡利弊。他在想著要不要借著這事搞元秋生一把,這事是政府那邊主抓的,要是出現(xiàn)什么問題的話,和他這個市委書記并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他也不用承擔(dān)什么責(zé)任,但卻夠元秋生好好喝一壺的。
考慮了好一陣以后,梁之放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這其中最關(guān)鍵的原因就是他摸不準(zhǔn)新晉的馬省長的心思。這事雖說是政府在搞,但他可是市委書記,名副其實的一把手,要是省長大人把氣撒在他的頭上的話,也沒什么不可以的。就算省長把他和元秋生一起狠批一頓,那也不值呀!
梁之放想來想去,都覺得不能任由這事發(fā)展下去,必須提醒元秋生一下,要是對方還不聽的話,那就怪不得他了。前面是個泥潭,我已經(jīng)提醒你了,你還偏要往里面跳,那就怨不得別人了。
正是本著這樣的想法,梁之放才在第一天一早就給元秋生打電話的。元秋生接到電話的時候,還很不爽,其實他應(yīng)該感謝梁之放才對,否則的話,這一件事情就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梁之放看著元秋生氣呼呼地從他辦公室離開心里郁悶到了極點,暗想道,他媽.的,早知道你居然是這副德性,老子就不告訴你了,我最多挨頓批,而你會有什么樣的下場,那可就說不清楚了,哼!
書記在辦公室里暗自不爽,市長那邊則更不要說了,心情可以說是郁悶到了極點。這事他本來準(zhǔn)備給朱立誠使絆子的,想不到反過來竟將自己裝了進(jìn)去,還有比這更讓人郁悶的事情嘛?
回到辦公室以后,元秋生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打電話給曹成福,讓對方立即來他的辦公室。元秋生之所以對梁之放說的這事如此重視,主要是因為他從中聽出了一點不同尋常的味道。這要僅僅只是梁之放的意思,元秋生絕對不會如此給對方面子的。梁之放剛才在言語之間隱隱透露出省領(lǐng)導(dǎo)對這事很關(guān)注,這就由不得元秋生不上心了。
他雖然不清楚梁之放這是“假傳圣旨”,還是確有其事,但不管怎么說,他都不敢怠慢。照梁之放和常務(wù)副省長湯泉聲之間的關(guān)系,似乎想要得到一點相關(guān)的消息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難事。這樣想來的話,他當(dāng)然不敢怠慢了。
曹成福聽元老大的口氣很急,自然不敢怠慢,對坐在身邊的常務(wù)副局長說道,市長找我有點事情,這會你主持一下吧。說完以后,不等對方答應(yīng),便站起身來夾著筆記本出了會議室。
常務(wù)副局長見此情景,心里既得意,又不免有幾分傷感,得意的是,老大不在家了,下面可就是他說了算了;傷感的是曹成福和市長的關(guān)系如此之鐵,那這局長的位置猴年馬月才會輪到他來坐。
別人對曹成福羨慕不已,而他自己心里卻不是這么想的。從剛才市長的話語中,他可是聽出了很是不悅的感覺,他自認(rèn)為這段時間沒有做什么對不起對方的事情,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回到辦公室以后,曹成福一刻也沒有耽擱,放下筆記本和茶杯以后,抓起包便急匆匆地下樓去了。由于事發(fā)突然,所以他來不及招呼司機(jī),自己直接開上車直奔市政府而去。
按照正常的車速,從財.政.局到市政府大約需要十分鐘左右,而今天曹成福只用六分鐘左右的時間,一路上連闖了兩個紅燈。交警見到他的車牌以后,就餓對不會上來攔的,至于說電子警察抓拍神馬的,回頭讓辦公室主任去搞定。
曹成福氣喘吁吁趕到市政府的時候,沒有直接去元秋生的辦公室,而是先進(jìn)了市府第一大秘趙凱的辦公室。他這么做的目的很簡單,只是想先搞清楚市長大人猛地召見他所為何事。
趙凱和曹成福都是元秋生的人,平時來往較多,彼此之間的關(guān)系很不錯。按照以往的慣例,遇到這種情況趙凱往往能事先提供一點消息,這樣曹成福到了市長那的時候才不至于措手不及。至于說趙凱透露了消息以后,曹成福當(dāng)然也不可能虧待了他,幫著報個票、買個單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則會一一幫其搞定。
曹成福在趙凱的辦公室只待了五分鐘左右,便急匆匆地出來了。今天,曹成福沒有能從趙凱那得到他想要的東西,對方只是告訴他,老板在這之前去了一趟走廊那頭的辦公室。至于說兩位領(lǐng)導(dǎo)聊了一些什么,他就不得而知。
曹成福心里很清楚,這事不是趙凱不說,而是確實不知道。試想一下,市委書記和市長談的事情,他一個小秘書怎么可能知道呢。
意識到這點以后,曹成福立即便從趙凱的辦公室出來了,既然對方這邊沒有他想要的消息,當(dāng)然就沒有必要再呆在這兒了。要知道此刻他在趙凱的辦公室里還是冒著一定的風(fēng)險的,如果元秋生猛地過來的話,那他們兩人都得吃不了兜著走,所以此地不宜久留。
既然打探不到情況,趙凱只有硬著頭皮去市長辦公室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不管對方為了什么事情,他態(tài)度恭敬一點總歸沒有錯。
到辦公室門口以后,曹成福伸出右手,輕輕地敲了兩下。他的手還沒有來得及放下,里面已經(jīng)傳來了進(jìn)來的聲音,他連忙小心翼翼地推開門,滿臉堆笑地走了進(jìn)去。盡管心里很是沒底,但表面上還是要裝作鎮(zhèn)定一點,這樣才顯得心不虛。
元秋生見曹成福這么快就過來了,心里還是很滿意的,這位一直以來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將,要不是今天的事情比較怪異,他一般不會這么不給對方面子,在電話里面便火燒火燎地讓其過來的。
既然人已經(jīng)過來了,他就沒必要再那么著急了,用手指了指辦公桌前的椅子,然后扔了一支煙過去。
曹成福見此情況,心里稍稍安定了下來,老大能有這樣的態(tài)度,說明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剛才指定又和那邊較勁的,可能受了一點氣,所以說話的語氣才會很沖,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不會有他什么事。這樣一想,曹成福的心里便淡定了。
點上香煙以后,元秋生對曹成福說道:“成福呀,你前段時間和我說的旅游局那筆款子的事情怎么說的,之前聽你簡單提了一下,后來怎么沒具體匯報的?”
曹成福聽了這話以后,心里連呼冤枉,對方這明顯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旅游局那筆款子的事情從始至終都是對方搞出來的,黃琴拒絕領(lǐng)錢以后,他特意到對方辦公室作了專門匯報。當(dāng)時元秋生對他說,黃琴不領(lǐng)就先放著,等她什么時候需要了,自然就會過來了。現(xiàn)在他居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真是讓人無語。
盡管心里很是不爽,曹成福臉上一點都不敢表露出來,都說官大一級壓死人,這話真是一點沒錯,領(lǐng)導(dǎo)說沒有匯報就是沒有匯報,你匯報了也沒用。
曹成福低著頭說道:“市長,這事是我疏忽了,沒有詳細(xì)向您匯報,事情的經(jīng)過是這樣的……”
曹成福在敘述的時候,元秋生半閉著眼睛,根本沒有聽對方的話。這事的來龍去脈、前因后果,他都非常清楚,所以這會聽不聽根本就是無所謂的事情。他心里在盤算著究竟該給多少給旅游局,朱立誠才會滿意。現(xiàn)在看來,三百萬確實是太少了一點,也難怪對方不同意,這可有點太欺負(fù)人了。
當(dāng)時,元秋生之所以讓曹成福只給旅游局這個數(shù),是因為他想到之前朱立誠有好幾次不給他面子,讓他很是下不來臺。現(xiàn)在回過頭來看看,這事確實他做得有點過了,也難怪對方不愿意接受。
曹成福說完以后,見元秋生久久沒有做聲,他抬起頭來迅速掃了一眼,見對方如老僧入定一般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他心里不禁有點打鼓,不知道對方這樣的表現(xiàn)是什么意思,只好耐心等待著。
當(dāng)元秋生意識到聽不到曹成福的說話聲了,他猛地一下子抬起頭來,沖著對方問道:“你說完了?現(xiàn)在那邊的表現(xiàn)怎么樣?”
曹成福聽到這話以后,想了想,低聲說道:“前兩天,我和一個旅游局的人在一起吃飯,據(jù)他說,泰龍湖和方山那邊好像都已經(jīng)停下來了,據(jù)說是黃琴親自打的電話,市長,您看這……我們該怎么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