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考驗
,一路高升 !
朱立誠從咖啡廳出來,不禁犯起了了嘀咕,鄭詩珞是怎么回事,之前和自己約好了,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個影。
掏出手機來,剛準備打過去,手機卻陡然響了起來,一看號碼正是鄭詩珞的。
“喂,你在哪兒呢?我怎么看不見你?”
朱立誠還沒開口,對方倒先興師問罪了,“我在,我在……我也不知道在哪,剛才是一個叫吳什么的,把我?guī)н^來的,你在哪兒呢?”
“我在車站門口啊,路上堵車,稍微遲了點,可到這已經(jīng)找了幾圈了,就是沒看見你人?!编嵲婄笤陔娫捓锉г沟?。
“好了,你就在那等我,我打個車過去,見面再聊?!睊炝穗娫捯院?,朱立誠直接打了輛車直奔車站。
到了車站門口,老遠就看見鄭詩珞站在那東張西望,一身西瓜紅的套裝,格外惹眼?!霸婄螅 敝炝⒄\沖著鄭詩珞揮了揮手,大步跑了過去。
“快上車,爸媽都在那等急了,都打電話來催了!”鄭詩珞對跑得氣喘吁吁的朱立誠說。
“可是,剛才……”
朱立誠剛想解釋,卻被鄭詩珞打斷了,“別在剛才、可是的了,爸開會的時間提前到今天下午了,晚上肯定要聚餐,明天好像就要出去參觀了?!编嵲婄箫L(fēng)風(fēng)火火地拉開了車門,邊說邊發(fā)動了那輛嶄新的路虎。
一路上,鄭詩珞駕駛著路虎在車流里左沖右突,朱立誠則緊緊地抓住車窗頂上的把手。不一會功夫,兩人就到了應(yīng)天軍區(qū)第一招待所,停好車以后,鄭詩珞拉著朱立誠的手進了招待所那氣派的大門。
說是招待所,坊間傳聞,里面的設(shè)施絲毫不遜色于任何一家五星級酒店。門口站著的四個迎賓小姐身高都在一米六八左右,清一色的大紅旗袍,開叉很高,雪白的長腿露出了一大截。
朱立誠硬是忍著沒往那看,心里卻神往不已。
進門以后,鄭詩珞帶著朱立誠直接上了二樓,在應(yīng)天廳門口停了下來,用手指了指里面,意思自己的父親鄭相國和母親胡梅正在里面。
朱立誠不覺一陣緊張,連忙松開了鄭詩珞的手,整了整身上的西服。這衣服是來之前朱立誠剛買的,花去一千多呢,是彬彬的,也算是國產(chǎn)名牌了。
早晨來之前,在打不打領(lǐng)帶,朱立誠糾結(jié)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打。現(xiàn)在看來是多么明智的選擇,沒打領(lǐng)帶還覺得喉嚨口一陣陣的發(fā)緊,要是打了的話,怕是不是會被憋住氣。朱立誠做了三次深呼吸以后,用眼睛示意鄭詩珞,意思是他已經(jīng)準備好了,可以進去了。
鄭詩珞見他緊張得有點變形的臉,嘴角翹起,微微一笑,用鼓勵的語氣說:“別緊張,我父母挺和藹的!”
朱立誠聽后,臉上擠出了一絲僵硬的笑容,心想,你說得到輕松,別緊張,他要不是你老爸,你來試試,看你緊不緊張?那可是華夏國的將軍,堂堂的省委常委,自己見過的最高級別的官員,就是泯州市委書記李朝運,也不過是個正廳級而已。和鄭相國相比,兩人在級別上的差距雖不是太大,但對于朱立誠的意義可就大相徑庭,一個是路人甲,一個則是自己未來的岳父。
貌似鄭相國對自己還不太滿意,這岳父二字叫出口,人家答不答應(yīng),目前還真不好說。
鄭詩珞推開門,朱立誠跟在她的身后走了進去,邊走邊強迫自己面帶微笑,要是有個鏡子在眼前的話,他就會發(fā)現(xiàn)這樣的笑容,簡直比哭還難看。
推門進去以后,朱立誠發(fā)現(xiàn)屋里只有四個人,兩個五十歲上下的男子,都身穿軍裝,肩章上都有顆小金星。坐在二人旁邊的則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士,看上去也就四十五歲上下,正滿臉笑容地看著自己。這不用說應(yīng)該是鄭詩珞的母親,也就是自己未來的岳母大人。還有個年輕人正站在窗邊,背對著自己打電話。
“立誠,這是我爸?!编嵲婄笾钢谟疫叺哪莻€略微有點發(fā)胖的少將說。朱立誠一聽連忙掏出煙,彎腰地遞過去一支,嘴里恭敬地說:“伯父,您好!我叫朱立誠,請您多關(guān)照?!?br/>
鄭相國聽后,接過中華煙,淡淡地說:“我知道你叫朱立誠,我還知道你今年二十二歲,哦,不對,二十三歲,家住泯州市下屬的寧豐縣陳行鄉(xiāng)邗溝村,有一個哥哥,一個妹妹……”
鄭相國說到這,停了下來,兩眼直盯著朱立誠看。
朱立誠此時徹底傻掉了,兩眼呆呆地看著前方,心想,他不會連自己的八代祖宗都調(diào)查清楚了,不知道自己和歐陽慕青之間的那點破事,他是不是也都知道了,要是那樣的話,豈不是糟了。
想到這,朱立誠的心里慌亂起來,目光變得游離不定。
鄭相國把朱立誠的表現(xiàn)都看在了眼里,心想,這小子不錯,能和我對視足足一分鐘之久,不過最終還是不濟,敗下陣來了吧!要不都說姜還是老的辣,呵呵,跟我斗,你還嫩點,臉上竟露出了幾分得意之色。
“這位是吳伯伯,我爸的戰(zhàn)友,也是多年的老朋友!”鄭詩珞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朱立誠的異樣,繼續(xù)為他做著介紹。
朱立誠聽了鄭詩珞的介紹,猛地一驚,連忙又遞上一支煙,和剛才一樣恭敬地稱呼道:“吳伯伯好!”朱立誠邊說邊掃了鄭相國一眼,老頭的臉上風(fēng)起云淡,在眉宇間隱隱還有幾分笑意,這才放下心來,看來對方應(yīng)該并不知道自己所擔(dān)心的事情,還好虛驚一場。
“好,好,小伙子不錯?!眳窃叫χf。
“這位是……”鄭詩珞剛準備介紹,剛才在窗邊打電話的青年男子轉(zhuǎn)身走了過來,隨著光線的增強,他的面部輪廓,終于清晰地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吳天誠!”朱立誠脫口而出。
鄭詩珞一臉驚異地看著兩人,奇怪地說:“??!你們認識?”
“剛剛認識?!眳翘煺\搶著說。
“剛才……”朱立誠剛張開嘴,話就被鄭相國打斷了?!靶≈彀?,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點事情和你說?!编嵪鄧焖俚卣f。
“爸,都十二點了,不能吃過飯再說嗎?”鄭詩珞不高興地嘟起了小嘴。
鄭相國搖了搖手,故作神秘地說:“我這話要是不說完,有人肯定吃不下飯。小朱,你說是吧?”
朱立誠配合地點了點頭。
鄭相國和朱立誠兩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包間,其他三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鄭詩珞卻像個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zhuǎn)。幾次走到門口,想開門出去看看,又怕被其他人笑話,直一個勁地在門前晃悠。
朱立誠跟在鄭相國的后面進了隔壁包間的門,里面空無一人。
鄭相國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沙發(fā)的質(zhì)量很好,整個人陷進去一截,朱立誠則恭恭敬敬地站在他身前。
鄭相國對朱立誠的表現(xiàn)很滿意,嘴向邊上一努,示意他也坐下。
朱立誠走近旁邊的沙發(fā),小心地哈腰把屁股尖輕輕地沾在沙發(fā)上。那難受勁就別提了,簡直是活受罪,臉上還要裝作一副我很舒服的表情,真是要多別扭有多別扭。
鄭相國盯著朱立誠足足有兩分鐘之久,朱立誠開始時目光游離,不敢和對方相對,后來心一橫,自己暗暗對自己說:“不就討個媳婦嗎,搞得跟做賊似的,有什么可怕的,將軍也好,省委常委也罷,不也和我一樣,兩個眼睛一個鼻子,還能吃了我???”
這樣一想,心定了,氣也就平了,目光變得堅毅起來,和鄭相國對望,毫不退縮。
準翁婿倆就這樣默默的較量著,誰也不肯退讓。鄭相國對朱立誠的表現(xiàn)完全滿意,收回了那鷹隼一樣的目光,笑了笑說:“剛才,那是對你的一次考驗,詩珞不知道,以后你也不要告訴她?!?br/>
朱立誠微笑著點點頭,心里卻把這對面的老狐貍狠狠地罵了一通,這不是故意玩人嗎,還美其名曰考驗。
“我不介意我的女婿是不是農(nóng)民的兒子,農(nóng)民的兒子怎么了,我自己就是農(nóng)民的兒子?!编嵪鄧贿B說了三個農(nóng)民的兒子,而話里話外不光沒有半點的瞧不起之意,甚至隱隱還有自豪之感。
朱立誠感覺得到他絕不是在做作或是演戲,這份感情應(yīng)該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鄭相國接著說:“我最看重的是一個人的人品,詩珞可是我和他媽媽唯一的女兒,說是掌上明珠也不為過,所以特意讓天誠去,稱一稱你的斤兩。說句實話,要是你的表現(xiàn)有絲毫的遲疑的話,你根本到不了這兒。你剛才說的每一句話,我們都聽得清清楚楚?!?br/>
朱立誠聽后只覺背后冷汗直冒,心想,貌似我軍先進的竊聽裝備,都被他用到自己身上了,還好剛才自己的表現(xiàn)不錯。真想不到這老狐貍居然和自己來這樣一手,看來以后凡事都得小心,尤其是和歐陽慕青之間的事,要是被這老人家知道,他說不定直接拿槍把自己給就地解決了。
想到這,朱立誠只覺得襯衫都緊緊貼在后背上了,額頭的汗珠也匯集到了一處,眼看就要奔瀉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