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5章 我錯了
,一路高升 !
在這之前,岳梅穩(wěn)以為能夠安全脫身的,她雖然只是一個打字員,但由于有幾分姿色,一般人還是很給她面子的,尤其是在和任華才勾搭上了以后,大多數(shù)人甚至對她隱隱有幾分尊重之色,久而久之,她也就忘了她那臨時工的身份了,自認(rèn)為和每天見面的那些人并無什么區(qū)別了。
之前,一直纏著任華才讓其幫她搞個編制,一方面是為了能多點收入,另一方面也為了在家里人的眼里,分量也能更重一點。她壓根就沒有想到過,有朝一日會面臨有人讓她滾蛋的境地,現(xiàn)在聽朱立誠和齊云這一說,竟愣在了當(dāng)場,不知該說什么了。
朱立誠看了對方一眼,心想,不給你來點狠的,你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他看了對方一眼,冷冷地說道:“你給我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回答我剛才的問題,要是真出現(xiàn)什么結(jié)果,不要說我沒有給你機會。”
他說完這話以后,并不理睬岳梅,轉(zhuǎn)過身來,對約翰李說道:“李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代表市里向你表示歉意,明天一早,我就會把這事向梁書記和元市長匯報,請!”
朱立誠邊說,邊沖著約翰李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那意思是請他到套間里面去坐坐。這是他們泰方市內(nèi)部的事情,下面該怎么處理,他這個外人就沒必要摻和了。
約翰李作為華夏人,雖然沒有在官場上混過,但是對于這些關(guān)門過節(jié)還是清楚的。他不關(guān)心朱立誠如何處理岳梅的問題,他只要知道這事對他沒有任何有害之處就行了。
剛才他房間里的動靜不小,也不知道隔壁的那個洋妞有沒有聽見,看來明天有必要和她解釋一下告。要是她不清楚狀況,向老婆一番胡言亂語,那他可就麻煩了。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他覺得目前的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把那洋妞搞定,免得她有事沒事告他的黑狀。
這事雖然有一定的難度,但約翰李相信憑借他的三處不爛之舌,要搞定這個涉世未深的小洋妞,應(yīng)該不是什么問題。想到她那緊繃繃的胸部,約翰李只覺得腹部有團(tuán)火直往下竄。幸虧剛才沒有想到這問題,要不然他估計沒有給朱立誠打電話的決心了。
朱立誠和約翰李、齊云一起進(jìn)了房間,齊云為他們各泡了一杯茶后,又退了出來。他很清楚剛才朱立誠該說的已經(jīng)說好,這會到他出場了。對付岳梅這樣的女人,沒必要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直接采取高壓態(tài)勢,把她的心理防線搞垮了,那就一切OK了。
正如朱立誠剛才所說的,現(xiàn)在誰都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但他們推理出來的,和岳梅說出來的完全是兩個概念。今天的這事,齊云就用腳丫子想,也能知道是怎么回事。要是沒有任華才在后面出謀劃策的話,就是借岳梅一個膽子,她也不敢這么干。就算她再怎么發(fā)騷,最多也去纏著任華才或者她自己的老公,絕對不敢到約翰李的房間里面來的。
齊云從套間里面出來的時候,刻意把臉往下一沉,剛才朱立誠的那兩句話,顯然已經(jīng)讓對方的心里防線有所松動了。他現(xiàn)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火上澆油,徹底讓這個女人的信心,讓她把實話說出來,所以必須板著臉,讓對感覺到壓力,這樣能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齊云到了外間以后,也不理睬呆站在一邊倒岳梅,拿出煙來,叼了一支在嘴上,然后啪的一聲,打著了火。
岳梅此刻正沉浸在思考當(dāng)中,猛聽見打火機發(fā)出的聲音,整個身體一怔,下意識地抬頭往沙發(fā)上看去。見坐在那的是齊云,她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氣,她發(fā)現(xiàn)之前看著不顯山不露水的常務(wù)副市長朱立誠,發(fā)起飆來,真讓人有種膽戰(zhàn)心驚之感,讓人根本不敢抬眼往他那兒看。
她看了齊云一眼,低聲說道:“齊主任,我……”
齊云是市政府秘書長兼市府辦主任,岳梅也和辦公室里的其他人的一樣,更習(xí)慣稱呼他為齊主任。
齊云聽她此刻仍不死心,還沖著他發(fā)嗲,他真覺得這女人的腦子有點燒壞了,都說不到黃河心不死,不撞南墻不回頭,她這會已經(jīng)到了黃河,撞了南墻,貌似這心還是不死。
意識到這點以后,齊云坐正身子,把剛抽了兩口的香煙掐滅在煙灰缸里,然后把臉一黑,沉聲說道:“小岳,我要不是看你也是府辦的一員,我是絕對不會出來管你的閑事的。我說句不是我這身份該說的話,你的腦子是不是進(jìn)水了,你清楚剛才和你說話的那人的身份嘛?常務(wù)副市長,常務(wù),懂嗎?你在辦公室也一年多了,不會不知道這兩個字的分量吧?”
齊云這樣說的目的很簡單,他是為了告訴對方,你不要以為有任華才護(hù)著你,就高枕無憂了。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副市長,而剛才發(fā)話的朱立誠可是帶常務(wù)的,兩人誰說的話更有力度,你該拎得清楚。
岳梅本來還想走走齊云的門路,她早就聽說齊主任和新來的朱市長之間的關(guān)系很不一般,今日一見,果真如此。這都三更半夜的了,兩人居然一起出現(xiàn)在約翰李的房間里面。
現(xiàn)在聽了對方的這一番話以后,她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回過頭來想想,她剛才的那番想法真是荒謬,人家又沒有上過你的床,憑什么在這時候站出來為你說話。這時候,對方如果幫她說話的話,那就意味著要和朱立誠唱反調(diào),恐怕就算上過她的床,對方也未必會這么做。
想到這兒以后,岳梅有點泄氣了,她雖然心里清楚,朱立誠剛才的那番話,更多的還是為了嚇唬她,但如果她執(zhí)意不肯說出誰在指使的,可保不準(zhǔn)對方真的會那么去做。這一年多的時間里面,她可是見慣了這些領(lǐng)導(dǎo)們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手段了,想想都讓人害怕。
常務(wù)副市長要對付她這個小小的臨時工,還不跟踩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如果真等到對方出手的時候,她再想說出誰在背后指使的話,那可能就遲了。她很清楚這些領(lǐng)導(dǎo)們都是很要面子,要么不說,說出來的話很少再會更改的,那樣可就等于伸手打自己的臉,所以此時此刻,她的心里真的很矛盾,不知究竟該怎么辦才好。
冷眼旁觀的齊云把對方的表現(xiàn)看在眼里,知道她正在猶豫不決,便決定再添一把火,徹底把對方搞定。
他端起茶幾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然后用力將其往桌子上面一放,低聲喝道:“岳梅呀,我看你今天是不想要這個機會了,這路可是你自己選的,這世上什么都有得賣,可就是沒有后悔藥賣。行了,你不用再站在這兒了,正如你剛才說的,你的澡也已經(jīng)洗完了,可以走了,以后就是天天到這來洗澡也沒人管你了。哼!”
岳梅想不到剛才還和顏悅色的齊云說翻臉就翻臉,對方的這一番話是什么意思,她心里一清二楚。看來她剛才的判斷沒錯,今天她要是不給對方一個交代,以后不要想再在打印室里面干了。
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以后,她便沒有再幫任華才遮掩的心思,現(xiàn)在她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哪兒還顧得上別人。再說,就算她說出這事是任華才讓她干的,朱立誠和齊云難道還能吃了他不成。
想到這以后,她連忙開口說道:“齊主任,求您給我一個機會,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如實告訴你。”
齊云聽了這話以后,心里一樂,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他對岳梅說道:“岳梅,你剛才那話說得不對,什么叫我要知道什么,你都告訴我,是組織上找你了解情況,你必須如實交代。”
“是,是,我知道了。”岳梅說道。
她現(xiàn)在哪兒還顧得上是朱市長、齊主任讓她說,還是組織上讓她交代,這對她而言,沒有任何區(qū)別,反正把知道的都說出來就行了。
齊云見對方已經(jīng)完全領(lǐng)會他的意思了,倒并不急著讓對方讓對方開口,而是轉(zhuǎn)身往套間里面走去。一會功夫,朱立誠跟在他后面出來了。齊云看著岳梅說道:“小岳,你剛才說有事情要向朱市長匯報,現(xiàn)在可以說了。”
岳梅聽后,心想,哪兒是我有事情要匯報,分明是你們讓我說的,并且不說就直接讓我走人,我敢不匯報嗎?這話岳梅最多只敢在心里想想,絕對沒有膽子說出來的。
她抬頭看了朱立誠和齊云一眼,然后說道:“朱市長,齊主任,今天晚上其實是這么回事,我到這來,包括一大早就趕到應(yīng)天去,都是任市長讓我做的,這事和我可沒有半點關(guān)系,你們可不能開除我呀!嗚……嗚嗚……”
岳梅見到這份上了,也放得開了,索性放聲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