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8章 異常之舉
,一路高升 !
朱立誠意識到他的注意力該放到船舶集團(tuán)和米國諾菲亞貨運公司的談判上了,這事是他到泰方市以來打響的第一槍,所以他格外重視。
周一大早,任華才就到了朱立誠的辦公室,他是來辭行的,順帶問朱立誠還有沒有什么要交代的。雖然諾菲亞的約翰李要到中午左右才能過來,但他為了防止意外,所以準(zhǔn)備早點出發(fā)。
朱立誠見任華才的態(tài)度較之前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彎,還真有點讓他意外,好在是往有利于工作的方面轉(zhuǎn)變,他也就沒什么不滿意的了。簡單地說了兩句以后,他就讓對方帶著領(lǐng)導(dǎo)小組的另兩個工作人員出發(fā)了。
朱立誠對于這事也非常重視,特意讓邱雪薇在“鴻運泰坊”大酒店準(zhǔn)備了一桌飯,并訂了三個豪華套間。在這之前,他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對方這次一行三人。這些米國佬都很注重享受生活,即使在工作的過程中也不例外,這點必須對癥下藥。
朱立誠吩咐邱雪薇去做安排的時候,心里想的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只要這樁生意談成了,那什么都有了。萬一談不成的話,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大家都已經(jīng)盡力而為。當(dāng)然,朱立誠是不希望出現(xiàn)那樣的結(jié)果的。
邱雪薇在聽朱立誠做布置的時候,有幾次想要發(fā)表意見,但想想還是沒說。
朱立誠見狀,很是奇怪,于是開口問道:“雪薇秘書長,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說,我有那么恐怖嘛,想說什么就說呀!”
邱雪薇聽了這話以后,呵呵一笑,隨即說道:“我只是覺得沒必要搞得這么隆重,開個套間就行了,還非要最豪華的,標(biāo)準(zhǔn)間還不是一樣住人,哪兒有這么金貴的,真是!”
朱立誠聽了這話以后,微微一愣,心想,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節(jié)儉起來了,我這么安排可是招待貴賓的,應(yīng)該沒什么不妥吧!
見到朱立誠愣在那了,邱雪薇開口說道:“算我沒說,我這就去準(zhǔn)備。”說完以后,他便抽身往門外走去。
朱立誠見此情景,覺得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對方剛才的那番話是什么意思,怎么轉(zhuǎn)眼間又改主意了,真是有點讓人捉摸不透,難怪都說女人的心思不要亂猜,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臨近中午的時候,任華才打電話向朱立誠匯報說,飛機(jī)誤點了,大概要到下午三點左右才能到應(yīng)天。
朱立誠聽后,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他讓對方耐著性子等一等,回泰方以后,就不去船舶集團(tuán)了,直接到酒店。他們本來的安排是先去船舶集團(tuán)的,現(xiàn)在看來時間不允許了,只好明天再過去了。
之前這么安排的目的,朱立誠是想乘著那些老外頭昏腦脹之際,給對方一個視覺上的沖擊,直接把他們帶到船舶公司的新場地看看。朱立誠讓船舶公司的女講解員到時候特意說明,這就是為了建造諾菲亞公司的貨輪特意開發(fā)出來的,希望通過這一舉措,給對方留下一個好的印象。
對于米國的諾菲亞貨運公司而言,這艘巨型貨輪給誰造都是造,華夏國這邊開出的價格相對低一點。公司上層已經(jīng)形成共識,這艘貨輪就在華夏國建了。在這種情況下,要想讓對方選中泰方市船舶公司,那么第一印象就顯得尤為重要了,所以朱立誠才會作次安排。
根據(jù)任華才反饋過來的信息,這個安排今天肯定談不起來了,朱立誠當(dāng)即決定把他挪到明天早晨,作為第一個參觀項目。諾菲亞集團(tuán)的人在泰方市只能待一天,后天一早就要出發(fā),趕往下一個考察點,不過卻有兩個晚上的時間,這就給這邊留下了操作的空間。
盡管一切都安排妥當(dāng)了,朱立誠的心里還是有點不淡定,畢竟這事關(guān)系重大,雖然他一再提醒自己要做到氣定神閑,但真正做起來談何容易。
就在這時候,朱立誠桌上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接起來一聽,竟然是船舶集團(tuán)的老總?cè)A翔。朱立誠覺得很詫異,任華才剛來過電話,怎么華翔的電話就打過來了,難道兩個人沒有待在一起?
電話接通以后,華翔很客氣,開口就是有工作要匯報。在得到朱立誠的同意以后,他詳細(xì)地把現(xiàn)在的情況說了出來。原來在得知飛機(jī)即將晚點以后,任華才就讓華翔去找了一家賓館開了兩個房間。
華翔本以為任市長旅途勞頓,可能要休息一下,倒也沒有在意。當(dāng)他在賓館開好以后,再給對方打電話的時候,任華強(qiáng)卻說讓他帶人先在休息,他等會去機(jī)場,等人到了以后,再給他們打電話,到時候大家一起回泰方。
對方這樣的安排乍一看是好意,讓華翔等人休息一下,但細(xì)一琢磨的話,人的心里面就有點不定了。對方這樣的安排顯然不合常理,如果在這中間出點什么事情的話,誰能擔(dān)當(dāng)?shù)闷鹉兀?br/>
華翔想來想去,心里還是不踏實,但任華才的職位在那,他說的話,華翔當(dāng)然不能當(dāng)面違拗。為了保險起見,他決定給朱立誠打個電話,到時候,萬一要是出點什么事情的話,他也能把自己給摘出來。
朱立誠聽了華翔的匯報以后,心里也是一愣,他一下子也看不出來任華才這樣安排的用意何在,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想在里面搞什么貓膩,但這么大的事情,朱立誠還真不相信對方有這么大的膽子。
想了好一陣以后,朱立誠還是覺得毫無頭緒,他對這電話說道:“華總呀,這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既然任市長這樣安排了,你就照他的安排去做吧,如果有什么其他情況,你在打電話過來。”
“行,我知道了,市長您忙!”華翔恭敬地說道。
這事對于華翔來說,就是完成一項任務(wù),現(xiàn)在朱立誠既然已經(jīng)這樣說了,那就沒他什么事情了,道了一聲再見以后,便掛斷了電話。
朱立誠把電話放下以后,陷入了沉思。他從早晨任華才過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現(xiàn)在又搞出這樣一出來,還真是讓人費解。他這么做,究竟想要干什么呢?朱立誠想來想去,還是一頭霧水。
上次,朱立誠狠狠抽了任華才的臉以后,覺得這家伙就是一個酒囊飯袋,所以并沒有把他放在心上,甚至對于這家伙的情況,他都沒有多作了解。現(xiàn)在看來,他有必要重新認(rèn)識一下這位副市長,打定主意以后,他就拿起電話來給齊云打了過去。
聽了齊云的講述以后,朱立誠點上了一支煙,倚在老板椅上思索了起來。想不到這家伙竟然如此不堪,工作能力一般倒也罷了,手還特別長,并且在作風(fēng)上面還很有問題。就在前段時間,好像就是在后者上面出了點問題,具體什么事并沒有傳出來,元秋生捂了蓋子,并安排他去外地交流。
據(jù)齊云說,就在他剛回來這段不長的時間,居然和文印室的一個女打字員勾搭上了。雖說那女的長相還是挺不錯的,但畢竟層次低了點,說白了就是一個臨時工,一般人還真不會看上眼,這家伙居然還如獲至寶。
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這家伙直接無視也就罷了,居然還不管不顧地連臨時工都搞上手了,讓人對他的品味不禁產(chǎn)生了疑問。
這些事情只不過是人家的私事,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齊云的最后一番話,讓朱立誠有如坐針氈之感。齊云說,那個叫岳梅的打字員今天也沒有過來上班,說是有事請了一天假。
要是在別的什么時候請假的話,朱立誠當(dāng)然不會放在心上,他就是再閑得沒事,也不會去關(guān)心一個臨時工有沒有按時上班,但今天他卻不得不多個心眼。這個任華才不會把他的小姘頭,那個叫岳梅的打字員也帶到應(yīng)天去了吧?那樣的話,可真有點讓人不知該說什么好了。
朱立誠想了想,對齊云說道:“你給華翔打個電話,問問任華才有沒有帶無關(guān)的人過去?”
齊云聽了這話以后,立即明白朱立誠的意思了,他也清楚這事朱立誠不方便打電話。他掏出手機(jī)來,找出華翔的號碼摁下了發(fā)送鍵。
對著電話一番嗯嗯啊啊以后,齊云掛斷了電話。
他把手機(jī)放在茶幾上,看著朱立誠說道:“去的時候,他是一個人過去的,但是到應(yīng)天以后,恰巧遇上了那位。”
“他媽.的!”朱立誠聽到這以后,手握成拳,用力往辦公桌上砸去,只聽見咣的一聲,真空杯都被震得蹦了起來。
齊云看到朱立誠的表現(xiàn)以后,說道:“應(yīng)該沒什么事吧,他應(yīng)該沒有這么大的膽子,這事可是在常委會上定下來的,他要是真敢亂搞的話,那他這個副市長恐怕真要做到頭了。”
朱立誠剛才在盛怒之中,確實沒有仔細(xì)考慮這事。
現(xiàn)在聽齊云一說,確實是這么回事,對方就算再怎么亂搞,也不會拿自己的帽子開玩笑。現(xiàn)在的情況是他不光把那個小情人帶過去了,而且還把華翔等人安排到了賓館里面,不知究竟想唱一出什么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