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2章 毫不設(shè)防
,一路高升 !
這次胡悅梅沒有再隱瞞朱立誠的行蹤,看著秦珞和陳華一臉疑惑的目光,她裝作很隨意的樣子說道:“盧部長回來了,讓處長回去有點事情要商量。處長臨走的時候可是交代了,誰要是偷懶的話,他回來找誰算賬?!?br/>
秦珞和陳華聽了這話以后,剛才緊張之情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份輕松與快樂。
他們都清楚處長和盧部長的關(guān)系,還從胡悅梅的口中知道了盧部長竟然是燕京盧家的人,聯(lián)系前兩天新聞聯(lián)播里面報道的盧老的事情,他們這對朱立誠前段時間的異常表現(xiàn)很是關(guān)心。
現(xiàn)在聽說盧部長回來了,他們自然清楚這其中意味著什么,所以他們有理由得意。
這是朱立誠一個星期之內(nèi)第二次從徐城到應(yīng)天了,雖說走的是高速,但四百多公里的路程,開起車來確實非常費力,再加上朱立誠這兩次去應(yīng)天都是因為有事,所以速度都很快。、
他趕到應(yīng)天的時候,打盧魁的手機,依然處于關(guān)機狀態(tài),看來還在飛機上呢。這讓朱立誠松了一口氣,不管怎么說,讓對方等他的話,那可有點不太恭敬。他把車停在路邊,隨便找了一家小飯館,進去以后,點了兩個炒菜一個湯,要了一碗米飯,便忙著狼吞虎咽起來了。
吃晚飯以后,朱立誠點上了一支煙準(zhǔn)備休息一下,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起來。朱立誠一見是盧魁的號碼,連忙摁下了接聽鍵。
果然不出所料,盧魁這會才剛下飛機,他讓朱立誠直接去省委招待所。他這次是一個人回來的,所以暫時就先住在那邊。
朱立誠推算了一下他這和久江機場到省招的距離,應(yīng)該是差不多,但這會盧魁已經(jīng)在車上了,所以他連忙站起身來往外走去,連剛剛點燃的香煙都沒顧上,讓其躺在煙灰缸上自燃。
朱立誠到了省招門口,就看見盧魁的新任秘書黃國斌。在他上任之前,梁浩康就帶著他和朱立誠接觸過了,所以黃國斌很清楚朱立誠在盧魁眼里的分量。剛才老板讓他在大廳等一等朱立誠,他想了想,還是直接站在了大門口,這樣可以更加表現(xiàn)出對對方的尊重。
黃國斌的心里很清楚,他現(xiàn)在雖然名義上已經(jīng)是盧魁的秘書了,但這位置還沒有坐實,隨時都有被別人頂替的可能,所以他為人處事盡可能低調(diào)一點,把自己該做的,能做的,做到位,最終還是不行的話,那只能說命該如此。
朱立誠在黃國斌的引領(lǐng)下,直接來到了盧魁的房間,黃國斌為其奉上一杯熱茶以后,就退了出來。
朱立誠看見盧魁正坐在沙發(fā)上,一身深丈青的西服,看上去比之前消瘦了許多,由此可見這段時間他身上承受的重擔(dān)。
“盧叔,您好!”朱立誠上前一步,恭敬地問候道。
“哦,立誠來了,坐吧!”盧魁隨口說道。
他一臉疲憊的表情,看上去很是勞累,只見他抬頭微微看了朱立誠一眼,再沒有任何一點其他的表情和動作。
要是其他人看見領(lǐng)導(dǎo)是這樣的表情,心里一定沒底,下意識地會去想,是不是自己什么地方做得不到位,讓領(lǐng)導(dǎo)覺得不爽了。朱立誠則不會這樣想,他和盧魁之間的關(guān)系在那,他自然不會擔(dān)心這些沒用的東西。
朱立誠的心里很清楚,盧魁這樣的表現(xiàn)恰恰是對他非常信任的一種表現(xiàn),把他最真實的一面表現(xiàn)了出來,可以說對他毫不設(shè)防。在官場上,只有在特別信任的人跟前才會表現(xiàn)出這樣一種狀態(tài),朱立誠懂的。
盧魁拿出一支煙來,叼在了嘴上,剛準(zhǔn)備去那火的時候,朱立誠已經(jīng)啪的一聲,為對方點上了火。
盧魁點上煙以后,看著朱立誠說道:“你也抽一支吧,到我這就和家里一樣,聽你岳父說,你的煙癮好像也不小呀!在這圈子里面混,想不抽煙的話,那可真是太難了。”
朱立誠點上煙以后,用力地點了點頭。對方的這話說得確實很有道理,在體制內(nèi),不說迎來送往的,就是和領(lǐng)導(dǎo)、同事平常相處,也離不開香煙。
哪怕兩個素不相識的人在一起,兩支煙一抽立即就會熟絡(luò)起來,在官場上混,人脈是非常重要的,而香煙則是最為重要的交際工具。
除了與人交往以外,在思考問題的時候,也離不開香煙。許多人甚至沒有煙草味道的刺激,根本就無法去思考,這也從一個方面說明了香煙的重要性。
盧魁抽了半支煙以后,才緩緩地開口問道:“你前兩天說你的那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確認就是那人搞的呢?”
盧魁是老江湖了,他知道其他的都不重要,關(guān)鍵是要搞清楚對象。有了目標(biāo)以后,才能談下面的事情,否則計劃就算再完善也是白搭。
朱立誠在電話里面,對于這事說得并不是十分清楚,所以他直接從這兒發(fā)問。
朱立誠聽了盧魁的問題以后,立即就把他讓申強暗中盯著鄒廣亮和他的秘書詳細地做了一個匯報。
當(dāng)盧魁聽到申強請王飛吃飯,對方所說那些話以后,眉頭凝成了川字。就目前的情況看,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jù)證明這事就是鄒廣亮搞的,但根據(jù)這些東西推論的話,那也八九不離十。
朱立誠到三處來了以后的表現(xiàn),盧魁都是看在眼里的,工作能力、工作作風(fēng)方面都沒有問題,要說矛盾的話,也是和鄒廣亮一系的人結(jié)下的。就算沒有申強的這個匯報,用排除法的話,鄒廣亮也絕對逃脫不了干系。
試想一下,省委組織部的人都知道朱立誠是他的人,而他極有可能成為下一任部里的老大。在這種情況下,還有哪個不開眼的和朱立誠過不去,那不是等于直接向他盧魁叫板嗎?除了鄒廣亮,他還真想不出第二個人來。
盧魁聽到這以后,心里有數(shù)了,他把煙灰彈落在煙灰缸里以后,問道:“這個申強是不是靠得住,我記得你之前和他好像還?”
說到這以后,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意思卻很明顯,他是指在這之前,朱立誠曾和申強鬧過矛盾的事情。
“盧叔,這個你盡管放心,我和他那只是小矛盾而已,他現(xiàn)在對于那位可是恨得牙癢癢,所以絕對沒有任何問題。”朱立誠說道。
盧魁聽后,說道:“行,這事你看著辦吧,不要出問題就行?!?br/>
他相信朱立誠一定會把這事辦明白的,剛才說出來,只不過為了提醒對方一下,畢竟申強那個環(huán)節(jié)要是出了問題的話,那可夠朱立誠喝一壺的。
盧魁把手上的煙蒂掐滅在煙灰缸里以后,對朱立誠說道:“說說看,你有沒有什么想法?人家既然送了一份大禮,要是不回禮的話,那可就顯得我們不地道了,所以一定不能讓對方失望。”
朱立誠想不到盧魁居然把這么重要的事情,以一種如此輕松的語調(diào)說出來,差點就被對方逗樂了。他看著盧魁說道:“盧叔,我也有這樣的想法,并且讓人去做了一些工作,不過遺憾的是,效果并不好?!?br/>
“哦,說說看,你都讓人做了些什么?”盧魁問道。
朱立誠隨即把他安排申強去沽源市調(diào)查的事情,向盧魁做了一個詳細的匯報,其中他把化肥廠的廢渣以及在設(shè)廠之前搞的那份可行性調(diào)查報告的事情,做了重點闡述。
盧魁聽后,臉上的表情不由得變得凝重起來,這兩件事情聽上去確實非常怪異,不用說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搞事,現(xiàn)在問題的關(guān)鍵是究竟是誰的手筆。
檔案的事情不用說,一定是沽源市孫啟勝使的手段,至于說化肥廠廢渣被搞走究竟是誰發(fā)的話,就不得而知了,這是一件值得深究的事情。按說不可能是孫啟勝讓人干的,如果不是他的話,那又會是誰呢?
盧魁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開口說道:“立誠,你知道那位是從沽源市過來的嗎?”
朱立誠聽后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我聽說他當(dāng)時過來的時候,好像并不是心甘情愿的,而是在沽源市那邊沒能順利升級,然后才過來的?!北R魁說道,“我記得他自己曾經(jīng)說過,那一次,他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盧叔,你的意思是那位可能和化肥廠扯上關(guān)系?”朱立誠直接問道。
剛才盧魁的暗示已經(jīng)很明顯,朱立誠不可能聽不出來其中的意思。憑著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他想到什么自然可以直接說出來,而不需要藏著掖著。
盧魁聽后,想了一下道:“我這也只是一個猜想,否則的話,有些事情解釋不通。比如說那個姓孫的市長居然敢直接無視浩康他們那組的督查,他猛地把那個好多年的檔案拿過去,他這樣做,似乎想要告訴我們一點什么?!?br/>
“盧叔,我也是這么想的,所以特意讓申強又去了趟沽源市?!敝炝⒄\說道,“我給他的任務(wù)就是打探清楚那些廢渣究竟是誰讓搞掉的,畢竟那事做起來不容易,認真去打聽的話,應(yīng)該會有所收獲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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