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兄弟
,一路高升 !
這個夜晚,兩人之間除了最后一道防線沒有突破以外,已經(jīng)再無秘密可言了,就連睡覺的時候,也是互相摟抱著,一副甜蜜的模樣。
這一夜,兩人都睡得非常踏實,誰都沒有在中途醒來,第二天一早醒來以后,又是一陣纏綿,然后才忙著洗漱,早飯是直接叫到房間里面來吃的。
上車以后,談昕讓朱立誠送她回家,然后就直接去黨校。她上午不準備去上班了,想要好好回憶一下昨晚的事情。直到現(xiàn)在為止,她都不敢相信這事是真的,一直都有種如夢如幻的感覺。當然她這樣做,也有點避嫌的意思,防止別人看出兩人之間有什么曖昧關系,這也算是做賊心虛吧。
朱立誠一如既往地去上課,只是在下課的時候,齊云過來告訴他,昨晚后來曾若涵好像很不開心。朱立誠聽后,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在齊云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后低聲說道:“有空的話,讓寧彤幫我勸勸她,謝了!”
齊云雖然對于朱立誠的做法很是不解,不過對方既然這樣說了,那他自然只有點頭稱是了。
第二節(jié)課上了一半的時候,朱立誠的手機猛地響了起來,他掏出來一看,見是盧魁的電話,連忙沖著王剛做了一個打擾的手勢,就往門外跑去。王剛對于朱立誠的表現(xiàn)歷來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雖然黨校有要求上課的時候必須關閉手機,但是誰又真會把那個規(guī)定當回事。
朱立誠心里清楚盧魁這時候打電話來,自然是為了曹仁的事情。接通以后,果然盧魁在電話里面說道:“一銘呀,你把昨晚和我說的那個人的資料準備好,一會我叫人去你那取。”
“盧……盧叔,怎么好意思麻煩您讓人過來取呢?我現(xiàn)在就給您送過去。”朱立誠對著電話恭敬地說道。
他剛才接電話的時候,在如何稱呼對方的問題上有點小糾結,后來一想,在私下場合,如果稱呼對方的職務的話,反而顯得太矯情了,所以還是叫“盧叔”較為恰當一點。
盧魁倒是沒有計較這些小細節(jié),他對著電話說道:“不用了,還是我讓人去取,你暫時還是不要在部里露面比較好。”
朱立誠一聽這話立即明白了對方的用意,他將要去省委組織部工作,還沒上任,就去盧魁那露臉了,別人看見了,自然心里會不爽,如果借機搞出什么事來,那可就不好了。
想明白這點以后,朱立誠的心里真是有點感動,對方連這么小的細節(jié),都幫他考慮到了,真可謂是關注有佳呀。他知道此時再說什么感激的話已經(jīng)沒什么必要了,他要做的就是在以后的工作當中好好干,爭取干出一點成績來。
朱立誠對著電話恭敬地說道:“那就謝謝盧叔了,曹仁之前也跑了一陣,所以簡歷什么的都是現(xiàn)成的,就在我身邊呢。”
他說這話的目的是為了把曹仁之前已經(jīng)搞過這事的消息透露給對方,免得以后盧魁認為他是故意隱瞞的。這雖然只是一件小事,但聽了對方剛才的那番話以后,朱立誠充分意識到在以后的工作中,任何一個小的細節(jié)都必須鄭重對待,這樣才可能飛得更高,走得更遠。
盧魁聽了朱立誠的話以后,很是開心,看來這小子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錘煉以后,確實有所進步。他仔細研究過朱立誠在涇都做的事情,發(fā)現(xiàn)這個年青人確實是一塊可造之材,雖然上次搞得猛了一點,但在和對方交流的時候,他并沒有說出來,而是說了一些年青人要有銳氣之類的話。這是因為他發(fā)現(xiàn)經(jīng)過上次的事情以后,朱立誠已經(jīng)充分認識到了錯誤的所在,他再多說則無益,為了防止他以后做事縮手縮腳,反而進行了一番鼓勵。
組織部是做人事工作的,作為淮江省委組織部的二號人物,盧魁對知人善任,自然很有他自己的一番心得。今天看了朱立誠的表現(xiàn),他還是很滿意的。就算曹仁的資料之前就準備好了,要是朱立誠沒有這個意識的話,現(xiàn)在這些東西也不會就在他的手中。
盧魁對著電話說道:“行,我這就讓人去取。”說完以后,干凈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朱立誠“再見”二字還沒有說出口,耳邊已經(jīng)傳來了一陣忙音,他笑著搖了搖頭,也摁下了取消鍵。
看來盧魁還是一個急性子,朱立誠心里暗自想道,這也是他今天的一個發(fā)現(xiàn)。
在一般的場合,盧魁把自己的性格隱藏得很好,滿臉笑呵呵的,說話做事穩(wěn)重異常。都說當官的喜歡戴著一副面具為人處事,今天朱立誠在盧魁的身上得到了驗證。
想清楚這個問題以后,朱立誠還是很開心的,這說明盧魁并沒有把他當做外人看待,所以也就不需要刻意地去掩飾。組織部到這也就十來分鐘的車程,所以朱立誠也不準備再回教室了,而是抬腳往宿舍走去。曹仁的那些東西可都在宿舍里面放著呢,他自然不會傻到將其帶到教室里面來,那樣的話,給別人看見算怎么回事呢。
他取到東西以后,沒有耽擱,直接來到了大門口。朱立誠散了一圈煙以后,就和保安有一句無一句的閑聊了起來。這些保安能在黨校里面混上一份差事,自然也是有些門路的,他們都從不同的渠道或多或少地聽到一些關于朱立誠的事情,所以對他的態(tài)度還是非常恭敬的,甚至隱隱還有幾分巴結之意。
朱立誠在和保安聊天的時候,眼睛一直注意到大門口,不一會功夫,只見一輛黑色的普桑停在了大門口,從車里出來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年青人。朱立誠一看,這正是盧魁的秘書,上次開班儀式的時候,兩人見過面。后來,由于和盧魁的特殊關系,他刻意地打聽了一下,知道這位叫梁浩康,盧魁一到淮江省,他就成了他的秘書,很受盧魁的信任。朱立誠見后,連忙快步迎了上去。
梁浩康剛準備給朱立誠打個電話,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從傳達室里走出來了,臉上微微一愣。他雖然不清楚朱立誠和盧魁究竟有什么關系,但是看得出來,絕對屬于那種關系頗深的那種,否則的話,盧魁不會這么力挺他。
對方的年青,他在黨校上次的開班儀式上面見識到了,在他的潛意識里面認為,一個年青人身居高位,再加上背景非常強大,有點張揚,那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想不到對方竟然早就已經(jīng)在傳達室里面等他了,這份低調,真有點讓梁浩康刮目相看的意思。
兩人還隔著十來步遠的時候,朱立誠就已經(jīng)出聲招呼了,梁秘書,真是不好意思,居然麻煩你跑一趟。他邊說,邊向對方伸出手來。
梁浩康聽后,笑著說道:“朱處長,你要是這樣說的話,我可真有點承擔不起呀,我的任務就是為領導跑腿,這也是分內事了。”
朱立誠將要出任干部三處的消息這兩天已經(jīng)在組織部里面?zhèn)鏖_了,所以梁浩康稱他為朱處長并沒有任何問題。
朱立誠雖然不像張揚,但是對方已經(jīng)說出口了,自然不能讓其再收回去,那樣的話,就顯得過于矯情了。他把東西遞給梁浩康以后,笑著說道:“梁秘書,你這處長不處長的,我可擔待不起,這樣吧,我好得比你長幾歲,你我之間就以兄弟相稱,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梁浩康是盧魁是大秘,又是很受信任,朱立誠自然要刻意結交一番。
如果其他人提出這樣的要求,梁浩康可能鳥都不會鳥一下,但是朱立誠是什么人,他的心里再清楚不過了,這正是他巴不得的事情。對方的話音剛落,梁浩康立即說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過我這可有點高攀了呀!”
“兄弟,你要是還這么說的,我可真要不高興了。”朱立誠故意板著臉說道。
梁浩康一見,連忙笑著說道:“呵呵,朱哥,剛才的那話我收回,以后還請哥多多關照著兄弟一點。這樣吧,等你哪天有時間,我們哥倆聚一聚?”
“行,我哪天都有時間,只是你……”朱立誠說道,“這樣吧,你看哪天盧部長不忙的時候,你就給我打電話,我一準到。”
“行,那就這樣吧,盧部長好像等著這份材料呢,我就先過去了。”梁浩康不動聲色地說道。
朱立誠聽后,心領神會道:“行,兄弟你忙,改天我們電話聯(lián)系。”
看著普桑遠去的車影,朱立誠發(fā)現(xiàn)這個梁浩康確實是個人物,很值得一交,剛才對方看似隨口一說,就透露出了一個重要的信息。盧魁既然讓他來和朱立誠拿材料,那這東西自熱和他有關。剛才梁浩康說了一句“盧部長好像等著這份材料呢”,那就等于在告訴朱立誠,盧魁正在辦這件事情呢,估計不久就會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