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去處
,一路高升 !
這頓飯吃得非常開心,盧魁和朱立誠兩人把一瓶茅臺給干掉了,盧魁本來還想再來點,后來看到夫人的眼色以后,只好作罷了。前段時間體檢的時候,血壓有點升高,所以現(xiàn)在,夫人嚴(yán)格控制他的飲酒。
趙紫英的手藝確實不錯,朱立誠和鄭詩珞兩人胃口大開。在桌上,小夫妻倆才知道趙紫英竟然是肥城人,而鄭詩珞從小就肥城長大,吃她做的菜,所以尤其覺得爽口。朱立誠則是難得吃一次,所以有種新鮮感,也覺得很不錯。
吃晚飯以后,兩人又待了一會,就起身告辭了。盧魁夫婦讓他們有時間就過來玩,反正也不是外人,鄭詩珞開心地答應(yīng)了下來。她的婆母和母親都不在身邊,今天和趙紫英相處,還真找到了那種母女間的感覺,所以她是真心想以后多過來走動、走動,和對方學(xué)點做菜的手藝,也是不錯的選擇。
兩人上車以后,鄭詩珞第一句就是問朱立誠,到底安排在組織部的哪個部門。兩人在來之前就商量好了,一定要把這個搞清楚了,一方面是好奇心在作祟,另外一方面,利用剩下的時間,也可以提前做點準(zhǔn)備。
當(dāng)鄭詩珞聽朱立誠說去三處的時候,直接呆住了,甚至連放在車鑰匙上面準(zhǔn)備打火的手都定格在了那兒。
朱立誠見狀,很詫異地問道:“你怎么了,去三處還是二處,有什么問題嗎?”他對妻子的表現(xiàn)真覺得有點莫名,因為在哪個處,在他看來其實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三處相比較而言,反而是他最愿意去的一個處。
“三處?他就在三處呀。”鄭詩珞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告訴丈夫。
“誰呀?”朱立誠隨口問道,“你的交際很廣呀,還認(rèn)識組織部的人,改天幫我介紹了認(rèn)識一下,省得我剛?cè)裳垡荒ê冢裁炊疾恢馈!?br/>
“不是,是他在三處,更年期的丈夫。”鄭詩珞急切地說道。
“更年期?”朱立誠聽得莫名其妙。
鄭詩珞連忙解釋道:“就是我們臺里的那個老女人——趙雪娥,她的丈夫就在省委組織部三處,現(xiàn)在是主持工作的副處長,想起來沒有?我去年的時候就和你說過,一直說要提拔,可到今天還是原地踏步。她前兩天還在辦公室說,這兩天就會有結(jié)果了,有人還拍馬屁向她說恭喜呢,當(dāng)時她的臉上可是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難道她還不知道這其中的變故?”
聽老婆這一提,朱立誠才想起來,之前鄭詩珞就一直說那個趙雪娥的丈夫是省委組織部的副處長,一直說要提正處,可始終沒提起來。當(dāng)時他還說這是遲早的事情,現(xiàn)在看來已經(jīng)不可能了。
想到這以后,兩人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一絲怪異的神情。話說,他們和趙雪娥夫妻倆之間,還真有緣分,夫妻之間竟然互為上下級。這種情況貌似放眼整個淮江官場,也并不多見。
鄭詩珞想了一下以后,伸手轉(zhuǎn)動車鑰匙,打著了火,然后掛檔把車駛了出去。朱立誠把頭枕在座椅上,陷入了沉思,他現(xiàn)在終于明白剛才盧魁讓他除了低調(diào)以外,還要有銳氣的原因了。
那個黎兆福,對三處處長這個位置可以說是志在必得,誰知現(xiàn)在他這個程咬金從半路殺出了,這樣一來的話,他心里郁悶的程度可想而知。作為一個長期在華夏官場混跡的老官油子,他當(dāng)然不會傻到去和領(lǐng)導(dǎo)叫板,那樣的話,除非是腦子進(jìn)水了。
這是不是就意味著黎兆福會安穩(wěn)下來呢,這顯然也是不可能的,他不敢在領(lǐng)導(dǎo)面前露出微詞,但是和新處長卻是絕對不會客氣的。不管你有什么背景,初到三處以后,如果正副處長不合的話,那大家自然會認(rèn)為你這個新處長的駕馭能力不夠,所以不管怎么說,對于他這個副處長來說,都是毫無害處的。
朱立誠還有一個不淡定的原因,就是黎兆福的老婆可是妻子的直接上級,根據(jù)目前的情況,她極有可能會對付鄭詩珞的。雖說有褚文峰罩著,但是縣官不如現(xiàn)管,要是那個老女人在背后使點壞,那也夠妻子受的。想到因為自己的原因,可能讓妻子在工作中陷入被動,朱立誠還真有點不淡定。
車臨近到家的時候,朱立誠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如果對方安穩(wěn)的話,那就算了,要是有什么動作的話,那就狠狠地收拾他,直到把他收拾服帖了為止。那樣的話,就沒有什么后顧之憂了。至于說,老婆的事情,相信有褚文峰罩著,那個老女人應(yīng)該也不敢做的太過分。朱立誠甚至倒有點巴不得她把事情搞大,那樣的話,他們反而好正大光明地出手。
朱立誠之所以能如此迅速地作出決斷,也和剛才盧魁和他交流的東西有一定關(guān)系。做人應(yīng)該低調(diào),但也不可失了銳氣,一銘覺得這句話確實很有道理。
下面這段時間,他肯定不會主動挑事,那個黎兆福愿意折騰的話,他倒是不介意和他好好玩完,否則的話,要想干出點成績來的話,絕對是癡心妄想。有了涇都的經(jīng)驗以后,朱立誠心里也很清楚,及時和對方發(fā)生矛盾的時候,也一定要掌握住火候,力求實現(xiàn)自身利益的最大化,而不是以把對方干趴下為最終目的。
進(jìn)了家門以后,朱立誠敏銳地發(fā)現(xiàn)鄭詩珞的興致不是太高,看來她對于這個消息也有點糾結(jié)。朱立誠笑著說道:“親愛的,你干嗎呢,老公要升官了,你怎么反而不高興了?”
鄭詩珞聽了這話以后,勉強(qiáng)擠出了一絲笑容,然后輕聲說道:“你升官了,我當(dāng)然高興,不過這官當(dāng)?shù)模以趺从X得好像是設(shè)好了套讓你往里鉆似的。”
朱立誠聽了這話以后,倒是很覺得新鮮,連忙問道:“你這話是指?”
鄭詩珞聽后,眉毛一擰,想了一下說道:“你想呀,這個處長的位置放在這兒可不是一天兩天了,為什么一直不安排呢,估計就是給你留著的,這樣一來的話,更年期的丈夫還不和拼命,他惦記這個位置可是很長時間了,這樣想的話,不就是等于設(shè)好了套,讓你往里面鉆嗎?”
聽了老婆的話以后,朱立誠笑了笑,沒有立刻開口。這個問題分從什么角度去看,如果這個位置就是為他留著,那可真得感謝盧魁,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沒有崔楷文的首肯,也根本搞不定。
至于說那個黎兆福會怎么想,這么做,那就不是他們所能決定的了。換句話說,如果你連手下人都搞不定的話,那也太沒出息了,根本對不起他們花的這一番心事。
這些話朱立誠當(dāng)然不能和妻子說,他想了一下,笑著說道:“你對你老公就這么沒有信心,話說之前我在涇都遇到的情況,可比這個復(fù)雜多了,我不是也一一搞定了嘛,放心,我沒事的。倒是你,現(xiàn)在這種情況,她一定會在工作中給你小鞋穿的,這是我現(xiàn)在最為擔(dān)心的。”
鄭詩珞聽了這話以后,開心極了,她笑著說道:“我沒事,我現(xiàn)在巴不得她來惹我呢,這樣一來的話,我就可以借機(jī)找她的麻煩了,說不定還能幫你一點小忙呢,你說是吧?”
朱立誠聽了這話以后,點了點頭,你別說鄭詩珞的這話還確有幾分道理,他們現(xiàn)在就是一種互相牽制,互相影響的關(guān)系,這邊有動作,那邊自然也會受影響。這些并不是朱立誠關(guān)心的,他只是不想讓鄭詩珞受氣,不過目前的情況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光在這兒憑空想象,也沒有任何意義。
夫妻倆又聊了一會閑話,家里的電話突然響起來了,朱立誠拿起話筒一聽,竟然是他的岳父鄭相國。電話接通以后,鄭相國就質(zhì)問道:“你小子現(xiàn)在行呀,連82年的拉菲都能搞到,怎么沒給我也搞一瓶。”
朱立誠聽后,大汗不已,連忙對著電話解釋道:“爸,我朋友那就只有一瓶,改天我再讓他幫著找找看,要是有的話,我一定專門給您送過去。”
鄭相國聽了這話以后,哈哈一笑,然后說道:“你有這分心就行了,那玩意我還真不一定喝得慣,再說,你送過去的那瓶,你盧叔也說等我過去才喝呢。”說到這以后,他略作停頓,然后接著說道:“我等段時間要過去一趟,你的事情都搞定了,我這該打的招呼還得打呀!”
聽了岳父的話以后,朱立誠感動不已。翁婿倆又聊了一會閑話,才掛斷了電話。朱立誠把鄭相國電話的內(nèi)容告訴了鄭詩珞,兩人又扯了兩句,便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夫妻倆各自趕往電視臺和省委黨校。
這幾天是培訓(xùn)班里人員最為稀少的日子,這也難怪,眼看這個班要結(jié)束了,大家都為謀求一個好的出路而各自奔忙。朱立誠由于知道了去路,所以也沒什么好忙的,安心地在班上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