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扯虎皮做大旗
,一路高升 !
“不,我請你!”談昕一臉堅定地說道,“你要是想請我的話,那就下次吧,這次是我先說的?!?br/>
朱立誠聽后點了點頭,不管誰請誰,這些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關(guān)鍵不能老站在這兒了,兩人一個是學員,一個是黨校的工作人員,并沒有太多的交接,老站在這聊個沒完,給別人看見了,會怎么想呢?
談昕也意識到了這點,所以說完請客的話題以后,就道了再見。朱立誠看到她那裊裊婷婷的背影,尤其是那豐滿的臀部,過了一個年以后,好像顯得越發(fā)的誘人了,心里猛地產(chǎn)生了一種沖動,并且隱隱有難以遏制之感……
晚上,宦高遠把地點安排在了鴻源酒店,這家酒店之前就是財政廳辦的,中央后來出了相關(guān)政策,于是這家賓館就被承包了出去。
盡管如此,它和財政廳之間還是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所以廳里一般有什么招待,都安排在這。酒店外表看上去雖然很是一般,但里面的裝潢還是比較上檔次的。朱立誠的感覺,應該不比臨江閣差,可見有時候名聲是一回事,實際又是另一回事。
朱恒不出意外的是最后一個到的,華夏官場上有一個慣例,官越大的到的越遲,開會如此,吃飯也是如此。
朱恒進了包間以后,首先和朱立誠打招呼,然后宦高遠再為他一一做了介紹,他僅僅只是淡淡地打了一個招呼而已。他今晚能夠過來自然是沖著宦高遠的面子,但朱立誠也是一個不可忽略的重要因素,其他人只是順便認識一下,他自然不會表現(xiàn)得太過熱心。
宦高遠把朱恒往主位上讓,他雖然謙讓了一番,但最終還是一屁股坐了上去,這兒除他以外,確實沒有人還能坐這個座位了。
這一頓飯吃得也算比較盡興,畢竟大家都不是一個系統(tǒng)的,所以說起話來,也沒有那么多要避諱的。后來,也不知是誰提議說段子的,于是氣氛立刻達到了高潮,大家都是酒精考驗的老手,說起這玩意起來,自然沒什么費勁的。
臨近結(jié)束的時候,朱恒起身準備去洗手間,向朱立誠做了一個手勢。朱立誠知道他這是有話要對自己說,于是連忙站起了身,跟在他后面往洗手間走去。
兩人放完水以后,朱恒說道:“老弟,前兩天晚上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呀,那家伙叫翟皓,是那邊的人,我正好借機開了他。話說這事,我還真要感謝老弟你呀,要不然還真找不到什么合適的機會下手?!?br/>
朱立誠聽了這話以后一愣,就這,也能成為拿下一個公安分局局長的借口?他知道對方的話里,應該還有話,于是笑著說道:“老哥,就因為這點事情,就能把他拿下了?”他這話雖然說得很婉轉(zhuǎn),但是意思卻表達得很清楚,如果就因為這個,你就能拿下他的話,那么有沒有這個借口就無所謂了。
朱恒顯然是被對方說中了心事,訕笑兩聲道:“什么事都瞞不過老弟,這也是我要找你談的原因所在。”
說到這以后,朱恒停下了話語,掏出煙來遞給朱立誠一支,然后竟作勢要為其點火。朱立誠見狀,連忙掏出火來,為朱恒點火,誰知對方竟硬是不讓,兩人又牽扯了一番以后,就各自點上了。
朱立誠看得出來對方這是在表明一種態(tài)度,一種對自己非常尊重的態(tài)度。這讓他覺得很有點疑惑,按說朱恒不該有如此的表現(xiàn)呀,看來這里面一定有什么名堂,不著急,聽聽他下面怎么說。
打定主意以后,朱立誠便專心致志地抽起香煙來,并不接剛才朱恒的話頭。
朱恒看到朱立誠的樣子,心里暗道,看來還是有點小瞧眼前的這個年青人了,于是當即決定收起那些所謂的伎倆,直接把事情說出來,大不了打個招呼,對方應該會賣他這個面子。
既然準備把話說清楚,朱恒也用不著再動什么腦子了,直接開口說道:“老弟呀,這事我還真有點對不住你,或者準備的說,有點對不起韓書記的姑爺。要是他有什么不滿的話,還請你幫著打個招呼。”
說到這的時候,朱恒刻意瞄了朱立誠一眼,見到對方臉上并沒有什么不高興的神色,這才放心地繼續(xù)說道:“說句不怕你老弟笑的話,我們局里也很是復雜,雖然我是一把手,但也不是什么事都能說了算的,所以這次就……”
朱立誠耐心地聽著朱恒的講述,看來和他預料的一樣,朱恒和那個政委馬福才不對付,而那個政委又和政法委書記眉來眼去的,所以搞得朱恒很是郁悶。這次他卯足了勁,要把邗海區(qū)公安分局的局長翟皓拿下,主要原因這家伙是那個政委的得力干將,經(jīng)常跳出來充當馬前卒向朱恒的權(quán)威發(fā)起挑戰(zhàn)。
在動手之前,他也意識到了馬福才一定會力保翟皓,于是在前一天晚上特意和他進行了溝通。朱恒說翟皓得罪了省委韓書記女婿的朋友,現(xiàn)在對方要求給一個說法。
馬福才開始還準備據(jù)理力爭的,一聽這事竟和省委副書記有關(guān)系,立即偃旗息鼓了。就算翟皓再重要,他也不可能為了保下他,冒著去和省委副書記對著干的風險,那樣的話,豈不是腦子進水了。
朱恒之所以要拿下翟皓,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很重原因,是要把這話遞給對方。那政委一直仗著有應天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的支持,所以并不把朱恒放在眼里,現(xiàn)在對方居然抬出了省委副書記這尊大神,他立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當時和朱恒說話的腔調(diào),不覺間說話的時候,較之以前都恭敬了幾分。
聽完朱恒的敘述以后,朱立誠明白了原來是這么一回事。說實話,朱恒的這個招呼可大可不打,首先這事不會給吳天誠或者韓繼堯帶來任何麻煩,其次這事也確實是他讓對方辦的,所以也不算對方扯虎皮做大旗。這樣一來的話,朱恒這樣去做也就沒有什么問題了。
朱立誠笑著說道:“朱局,你這話可就太見外了,你我兄弟這點小事何足掛齒呢,以后只要你需要的時候,兄弟的名號隨你怎么用,對方如果找來的話,一定認賬,不過只怕你老哥到時候看不上呀!”
“兄弟,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有你這話,我以后說話的聲音都可以更大一點了,哈哈!”朱恒開心地說道。
他話語當中的“說話的聲音可以更大一點了”顯然是有歧義,朱立誠一聽就知道了,不過呀也沒有說破,只是望著對方笑了笑。
這事談妥了以后,兩人自然沒有必要再待在洗手間里了,說實話,這兒的味道還真不是太好聞。
走了兩步以后,朱立誠像猛地想起什么似的,對朱恒說道:“老哥,過段時間,吳哥可能就要回應天了,到時候我們一起聚一下。”
朱恒一聽這話,連忙答應了下來,他知道對方話中的吳哥,就是指的省委副書記韓繼堯的女婿,也就是上次見到的那個年青人。他當初和朱立誠接近,就是沖著吳天誠去的,雖然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對方本人就很值得一交,但對其愿意幫著引薦那位,他自然更是求之不得了。
等兩人入座以后,大家又扯了一會閑話以后,就起身告辭了。朱恒堅持把朱立誠送上車以后,他才上車。這個做法看得在場的其他人一愣一愣的,很是不解,就連宦高遠也不例外。
……
日子就在平靜中慢慢過去了,轉(zhuǎn)眼間,就到了四月份,省委黨校的這期處級干部培訓班眼看結(jié)業(yè)在即了。按照慣例每期培訓班都會選出兩個優(yōu)秀學員,這也成了每個學員最為關(guān)心的事情,這段時間自然成了班級里面的熱點話題。
開始的時候,朱立誠倒是沒有太在意,但上次和談昕吃飯的時候,對方特意提醒了他一句,說唐浩成已經(jīng)在著手準備這事了。他的意思是其中一個名額準備給林之泉了,而另一個名額,則準備把其當成交易的砝碼,也就是說誰能拿出有價值的東西和他交換,他就給誰。
朱立誠聽了這話以后,很是不爽,這可是典型地任人唯親、損公肥私,不過就目前看來,他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對付他,只好靜待機會的出現(xiàn)。至于說,最終是否能找到機會,他還真不敢保證,畢竟他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去麻煩韓繼堯或是盧魁那樣的大佬,那樣的話,他也太慫了一點。
朱立誠近段時間還有一件非常煩心的事情,這和他的前任秘書曾若涵有關(guān)。新年來應天以后,朱立誠就刻意沒有和對方聯(lián)系,原因很簡單,在年前的時候,兩人之間曖昧的數(shù)值直線上升。朱立誠擔心有朝一日突破最后的防線,那可真不是他不希望看見的結(jié)果。歐陽慕青的事情至今還時常在夢中出現(xiàn),讓他滿懷愧疚之情,所以他不想和曾若涵之間發(fā)生什么關(guān)系,那樣的話,他會覺得更加不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