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唐校長很郁悶
,一路高升 !
朱立誠一愣,想不到對方一大早特意敲開他的車門,居然是為昨天的事情道歉來了。
這樣一來,朱立誠可不敢托大了,連忙推開車門跳下車來,恭敬地遞上一支煙,說道:“唐校長,你這么說,可就是在批評我了,我當(dāng)時也是心急,再加上說實話,我只知道您的大名,和人對不上號,所以……”
朱立誠也對昨天的事情做了一個解釋。他所說的基本是實情,當(dāng)時他確實不知道沖著他吆喝的人就是唐浩成,不過依著他的性格,就是知道,估計也是會照做不誤的。說白了,你只是一個黨校的常務(wù)副校長,并不能決定我什么,尊重你,那是給你面子,不尊重你,又能奈我何?
“哈哈哈,我們這也算不打不相識了,以后在這兒期間,要是有什么問題的話,直接來找我,只要是我能幫上忙的,一定沒有問題?!碧坪瞥伤斓卣f。
他昨天也很郁悶,先是在開班儀式前,吃了朱立誠的一個悶,正考慮等開完會以后,尋個機會把面子找回來呢。
想不到開會的時候,省委副書記、黨校校長韓繼堯竟然把朱立誠拿出來舉例子,當(dāng)時,他還覺得這可能就是一個巧合而已。
試想一下,高高在上的省委副書記,怎么會認識泯州下轄的一個縣級市的副市長呢,說他們中間隔著千山萬水也不為過。
到吃飯的時候,唐浩成就發(fā)現(xiàn)他剛才的那個想法真是太天真了。人家韓書記分明是有意為之,要不然在敬酒的時候,就不會特意把他點出來了,是呀,堂堂的省委副書記會隨便拿個人出來舉例子嘛?
想到這以后,他都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作為老官油子居然有這么幼稚的想法,真是可笑。另外,他還發(fā)現(xiàn)不光韓繼堯認識朱立誠,組織部的正、副部長崔楷文、盧魁好像都對他都很熟悉。
這樣的異常表現(xiàn)讓唐浩成覺得很不淡定了,莫不是這個叫朱立誠的學(xué)員真的有什么來頭。為此,他在下午的時候,特意把朱立誠的材料調(diào)出來查看了一番,最終,他是一無所獲。
朱立誠的這個材料上面太正常不過了,他的父母都是農(nóng)民,有一個哥哥,一個妹妹,甚至他本人還沒有結(jié)婚。這材料是之前填寫的,那個時候,朱立誠還未和鄭詩珞完婚,所以上面仍是未婚。
盡管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唐浩成仍然不敢掉以輕心,在體制內(nèi)摸爬滾打這么多年了,他很清楚,有些東西是根本不可能在紙面上反應(yīng)出來的。今天一早,見到朱立誠的車以后,他才特意上來打個招呼,想把昨天的那個結(jié)給解開。
朱立誠當(dāng)然也不愿意和唐浩成之間有什么不快,雖說他并不懼怕對方,但他是來參加培訓(xùn)班的,得罪了校長,總歸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兩人之間也算是心有靈犀了,抽了一支煙,又聊了幾句閑話以后,唐浩成就告辭了,轉(zhuǎn)身往中間那幢小樓走去。朱立誠直到此時才知道黨校校長室的具體方位,他猛地想起了林之泉,不知那家伙是什么知道的。
人就是這么奇怪,思維的跳躍性有時候甚至能出乎自身的意料之外,往往容易有眼前的人或事,聯(lián)想到其他與之毫不相關(guān)的人或事。這些被聯(lián)想到的人或事,往往是你一直以來非常關(guān)注的,也算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朱立誠進教室以后,等了一會以后,曹仁、齊云、管方晉、蔣長河先后進了教室,五人互相招呼著坐在一起,聊了起來。
一會功夫,就有老師過來上課了,由于是第一節(jié)課,大家都很認真,恭恭敬敬地坐在那兒,至于說,是不是認真聽講的,這就無從知曉了。
唐浩成回到辦公室以后,心里很是不爽,當(dāng)然這和剛才遇到朱立誠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甚至今早的這次偶遇,還讓他的心里覺得稍稍舒服了一點。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朱立誠身后有可能隱藏這巨大的靠山時,他就有點后悔昨天在大庭廣眾之下,找他麻煩的事情了。今早和對方化解了以后,他心頭的那塊石頭終于落地了。
唐浩成心情郁悶的原因主要因為昨晚的事情,都是談昕那小少婦給他惹下的。想到這的時候,他恨不得立即把談昕叫到辦公室來圈圈叉叉一番,才能解恨。
昨晚,他吃完晚飯再回到久江大酒地下停車場以后,立即撥打了談昕的電話,想不到耳邊竟然傳來了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的提示音。
唐浩成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后來轉(zhuǎn)念一下,說不定她的電話沒電了,或是怎么著了,那樣的話,可就不能怪她了。
想到這以后,唐浩成立即從車里下來,直接乘電梯上到了八樓,在803的門前一個敲,可愣是沒人給他開門。
他又不敢大聲敲門,怕引來服務(wù)員或是其他房間里面的人,那是他不希望看到的結(jié)果。就這樣,足足敲了將近五分鐘以后,他才放棄了這個舉動,轉(zhuǎn)身往回走,乘電梯直接來到了一樓的服務(wù)臺。
“小姐,我想麻煩你一件事情,請問,你們803房間的電話是多少,我的朋友住在里面,她的手機可能沒電了,我有點事情,想要和她聯(lián)系一下?!碧坪瞥煽粗?wù)臺里面的女孩,微笑著說。
女孩聽他這么一說,立即抬起頭來,看著唐浩成,嘴角露出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笑意,回答道:“先生,你來遲了一步,你的朋友已經(jīng)退房走了?!?br/>
“哦,退房了?”唐浩成吃驚地說道,然后認真看了那女孩兩眼,好像要把她的樣子記住一般。
他甚至懷疑是不是女孩故意在刁難他,轉(zhuǎn)念一想,似乎不太可能。這種級別的酒店里面的服務(wù)員一般都是經(jīng)過嚴格培訓(xùn)的,絕對不敢這么忽悠顧客的。那這是怎么回事呢?唐浩成疑惑地自問道。
那女孩也意識到了,眼前的這人似乎有點不太相信她說的話,她猛地記起剛才那女人臨走的時候,讓她把一張紙條交給找她的人的。她拿出紙條對唐浩成說道:“先生,這是你的朋友臨走時,讓我交給你的?!?br/>
唐浩成結(jié)果紙條以后,知道這女孩并沒有說謊,于是轉(zhuǎn)身離開了大廳。他雖然很想知道談昕這個紙條上究竟留了什么,但還是壓制住了這份好奇心,上了電梯以后,直接摁下了負一層。
到了車上以后,唐浩成連忙打開車頂?shù)男簦涯钦郫B得嚴絲合縫的紙條慢慢地拆了開來,好不容易把它展開來以后,發(fā)現(xiàn)上面竟然一個字跡也沒有。唐浩成不死心,把它翻過來再看,還是一片空白。
這就是一張白紙,連一個墨點都沒有,哪兒會有字跡呢?
怎么會這樣呢?唐浩成的大腦立即快速運轉(zhuǎn)起來。難道是那個服務(wù)臺里面的女孩弄錯了,不過似乎不太可能,這紙條的折法很奇特,和以前經(jīng)常寫的信箋的折法一樣。
那個女孩手頭,絕對不可能有兩個折疊得一模一樣的紙條,那她自然就不可能弄錯了。既然那女孩沒有弄錯,那談昕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難道是談昕弄錯了?這似乎也不太可能,那個紙條顯然是精心折疊起來的,按說應(yīng)該不可能弄錯呀。
唐浩成思慮許久,也沒有想明白其中的關(guān)節(jié),于是他又拿起了手機,再次撥打了談昕的號碼。手機來傳來的依然是“您撥打的號碼已關(guān)機”,此時唐浩成有點明白過來,他似乎被談昕那小娘們給耍了。
想到這以后,他有點不淡定,于是從包里拿出黨校的通訊薄來,準備找談昕家里的電話號碼。
剛翻到談昕家的固定電話號碼,手機突然傳來了動聽的音樂聲,唐浩成連忙摁下接聽鍵,大聲質(zhì)問道:“你在哪兒呢?我剛才去服務(wù)臺問,人家怎么說你已經(jīng)退了房了?”
唐浩成簡直是怒不可遏,他本來想把那小少婦晾一晾,現(xiàn)在反過頭來,對方居然把他給耍了,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唐浩成,你這條老狗,這么晚了不回家,居然和別的女人去開房,你不得好死,老娘明天一早就去紀委舉報你去?!彪娫捓飩鱽砹艘粋€中年女子氣急敗壞的聲音,并且說完這一句以后,立即掛斷了電話。
唐浩成只覺得頭皮一麻,這個電話不是談昕打的,竟然是她家的黃臉婆打的,這還真是出乎唐浩成的意料之外。他赴談昕的約之前,特意打了一個電話回家,說今晚要陪省里的領(lǐng)導(dǎo),晚上就不回來了。
唐浩成很了解他的女人,雖然她只是一個農(nóng)村婦女,沒什么文化,但還是知道好歹的。省領(lǐng)導(dǎo)這頂大帽子壓下去,她絕對不會再有任何懷疑的,所以在剛才接電話的時候,他一點也沒有想到會是她打來的電話。
她怎么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呢?唐浩成覺得很是郁悶。
唐浩成倚在車座上,長出了一口氣,今天晚上這是怎么了,本來挺好的一件事情——和漂亮的女下屬幽會,怎么會變成這樣的呢?他合上了剛剛打開的電話薄,然后把它扔進包里,直接啟動了紅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