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這世道到底怎么了
,一路高升 !
就在那些跟仲小花一起過來的幾個年青人卯足了勁準(zhǔn)備看熱鬧的時候,只聽見嘭的一聲巨響,包間的門被踢開了。隨即,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的是十幾個全副武裝的特警,最讓他們覺得難以接受的是,這些特警們手中微沖的槍口正指著他們的頭部或是身體,包括那些準(zhǔn)備動手抓人的警察。
劉向東見后一愣,但隨即反應(yīng)了過來,他連忙上前一步,笑著說道:“兄弟們,別誤會,一家人……”
“雙手抱頭,靠邊站!”帶隊的特警隊長大聲喝道。他在說這話的同時,把槍口對準(zhǔn)了劉向東的頭顱。
劉向東哪兒見過這個陣勢,連忙把雙手抱在頭上,乖乖地走到一邊去了。隊長見狀,這才收起了槍,轉(zhuǎn)身向外跑去。只聽門外,傳來了那隊長鏗鏘有力的聲音,報告局長,里面的人已經(jīng)全部被我們控制,請指示!
好,原地待命!另一個男子沉聲說道。隨即,大家看到一個穿著警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他進門以后,看了一下屋內(nèi)的情況,然后直接走到吳天誠和朱立誠四人跟前問道:“請問哪位是韓女士?”
朱立誠抬眼一看,居然是一個二級警監(jiān),也就是說,來人至少是副廳級,再聯(lián)系剛才那個特警隊長稱其為局長,那這人應(yīng)該是應(yīng)天市公安局的局長。
此時,劉向東無疑已經(jīng)認出了來人,上前一步,諂媚地笑著說道:“朱局,您好!我是白云區(qū)的小劉呀!”
朱立誠聽了這話以后,差點一下子沒憋住笑出聲來,這個劉向東看上去怎么著也得比這個朱局長大五歲以上,他竟然自稱小劉,真是雷死人了。
剛剛進來的這位正是應(yīng)天市公安局的局長朱恒,他聽了劉向東的話,只是斜了他一眼,根本未作理睬。直到現(xiàn)在為止,朱恒還沒有明白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和眼前的這個家伙有沒有關(guān)系,所以他自然不會理睬。
他剛才正在參加一個應(yīng)酬,酒剛開始喝,突然接到了省廳廖副廳長的電話,說是有省里主要領(lǐng)導(dǎo)的親屬,在臨江閣里面吃飯,好像出了點事情,讓他現(xiàn)在就趕過去處理一下。
朱恒一聽這話頭都大了,作為應(yīng)天市的公安局局長,他最怕聽到這類消息。應(yīng)天是省委、省政府的所在地,是二世祖?zhèn)兘?jīng)常出入之地,對這些事情,他是疲于應(yīng)付。這次倒好,居然是省里主要領(lǐng)導(dǎo)的親屬,朱恒只覺額頭的汗珠直冒,他很清楚這個稱呼意味著什么。
他立即向廳長大人打聽了一下對方的情況,誰知廖副廳長說他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只知道對方姓韓,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子。
朱恒聽了這話以后,意識到這事大條了,省里主要領(lǐng)導(dǎo),姓韓,三十歲左右的女子,綜合這幾個消息,他很容易找到答案了,那一定是省委副書記韓繼堯的女兒。
想到這以后,朱恒連忙對著電話,說道,請領(lǐng)導(dǎo)放心,我這就去處理,我保證韓小姐不會出任何問題。
他本以為廖副廳長會和他說兩句官話,誰知電話里傳來了這樣一句話,抓緊時間,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話,我們可就都麻煩了。話語當(dāng)中,可以算是憂心忡忡。朱恒能想到這個女子是誰,他自然不會想不到,所以才會說出這樣一番話語。
朱恒聽了這話以后,連再見都沒顧得上說,立即掐斷了電話。
韓韻聽了朱恒的問話以后,沖著對方微微笑了笑,然后說道:“朱局長,你好,小女子姓韓,不知你是否找我?”
朱恒心想,你這話說得輕巧,我不是找你,我用得著急趕三十多公里的路,還調(diào)動了一個特警中隊的警力嘛,莫不是我吃飽了撐的。原來朱恒去下面檢查工作,下面的人一再挽留,所以他留了下來和大家一起吃頓飯。
接到電話以后,他就讓司機開著警燈往失去趕,并且直接打了一個電話到特警隊,讓他們趕到臨江閣待命。盡管如此,還是慢了半拍,畢竟三十多公里的路呢,而警車上又沒有長翅膀。
“韓女士,您好!”朱恒邊說邊立正、敬禮,然后繼續(xù)說道:“應(yīng)天市公安局朱恒奉命前來保護您的安全!”
聽了他的話以后,仲小花那邊的人呆住了,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他們甚至懷疑眼前看到的這一幕是不是在拍電影。
作為常在社會上混的人,他們當(dāng)然清楚,現(xiàn)在正畢恭畢敬站在和他們鬧矛盾的那個女子跟前的朱恒是何許人也,這可是應(yīng)天市公安系統(tǒng)的老大呀!他現(xiàn)在居然給一個看上去弱不禁風(fēng)的女子敬禮,還說什么奉命,暈,這究竟是什么世道?
韓韻也被朱恒突然搞的這一出給搞的愣住了,心想,你這樣做未免也太離譜了一點吧,轉(zhuǎn)念一想,他立即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他這一方面是向自己賠禮,可能是因為來得遲了一點,另一方面則是做給對面的那些家伙看的。
想到這以后,韓韻立即說道:“朱局長,讓你費心了,我倒是沒有什么事情。只是我老公和弟弟和這幫人鬧了一點不愉快,現(xiàn)在這位什么劉局長好像要把他們兩人帶走,請你過去處理一下?!?br/>
朱恒聽了韓韻的話,這才放下心來,只要韓書記的千金沒出什么事情,一切都好辦。他立即轉(zhuǎn)過身來,沖著吳天誠和朱立誠敬了一個禮,說道:“不好意思,我治下無方,給兩位添麻煩了,請稍等,朱某這就去處理。”
吳天誠和朱立誠聽了他的話后,都微微點了點頭,人家這是給足了他們面子,他們自然不會再多說什么了。
剛才還不可一世的劉向東,此時面如死灰,要不是旁邊一個年輕的警察扶著他,估計早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他現(xiàn)在終于明白為什么剛才他大呼小叫的時候,人家穩(wěn)坐釣魚臺,甚至還在考慮準(zhǔn)備怎么處理他的問題,感情一直就沒有把他這樣的小角色放在眼里。這倒也是,能一個電話讓市局的局長趕到現(xiàn)場,這樣的人眼里怎么會有他這個小小的公安分局長呢?
他現(xiàn)在終于想明白過來了,不過卻為時已晚,毫無意義了。
朱恒走到劉向東的面前,拍著他的肩膀,把頭低到他的耳際,滿臉笑容地悄聲說道:“你要死,自己去,別拉著我墊背?!闭f完,還親昵地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兩下。別人看上去,還以為他們的關(guān)系不錯呢。
聽了朱恒的話以后,劉向東的臉色由灰轉(zhuǎn)白,就是人們常說的那種慘白,他連忙解釋道:“朱局,不是……,她……她是我們區(qū)長的……”
朱恒聽了這話以后,怒聲說道:“別說了,什么區(qū)長、書記的,這些事情和我有關(guān)系嘛?”他真是憤怒到了極點,你也不看看人家什么身份,還扯什么區(qū)長,就是市長又能如何,真是腦袋被門擠了。
劉向東被對方這一吼,連忙嘴唇緊閉,甚至還有意識地從手捂住了嘴,好像那兒能不經(jīng)過大腦,自動發(fā)出聲音似的。他畢恭畢敬地站在朱恒跟前,仿佛是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學(xué)生站在老師跟前一般。
朱恒沉著臉問道:“這兒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帶著這些人來想干什么?”他邊說邊指了指站在劉向東身后的警察。
這些人被朱恒的手指到以后,下意識地往后面索去,不過卻沒有成功,因為后面的那堵墻很厚實,他們又不會穿墻術(shù)。原來自從那些特警進來以后,他們就已經(jīng)退到了墻邊,此時,哪兒還有地方退!
“我們……我們接到了報警,所以……”劉向東此時好抱著一絲僥幸之心。
“你給我想清楚了,再回答我的問題。我現(xiàn)在是以應(yīng)天市公安局局長的身份,在和你說話?!敝旌忝娉了扑?,兩眼瞪著劉向東,怒聲說道。他真恨不得上去給這貨兩個耳光,都已經(jīng)到什么時候了,你居然還敢藏著掖著。
劉向東聽了朱恒的話以后,心里一緊,恨不得給自己的一個嘴巴子。人家可是市局的一把手局長對那邊的人都要恭恭敬敬的,自己居然還想蒙混過關(guān),真是到了黃河還不死心,恐怕接下來,連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想明白這點以后,他連忙對朱恒說道:“朱局,對不起,是這樣的,我剛才接到我們區(qū),哦,不,我剛才接到仲小花同志的電話,然后我就叫了幾個值班的兄弟過來了,然后……”劉向東隨即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朱恒聽后,心里長出了一口氣,還好,事情并不是那么嚴(yán)重,一切還在可以控制的范圍內(nèi)。照劉向東所說的,雙方也就是言語上有一些沖突,然后韓書記的駙馬爺動手打了一個小警察,這邊的人并沒有動手,這樣的話就好辦了。
至于說在這之前,那個區(qū)長的女兒和那邊又起了什么沖突,從雙方人員的衣著上面來看,應(yīng)該也沒有什么大的問題。朱恒可以肯定一定是那區(qū)長的女兒這邊的人吃了虧,否則她也不會叫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