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小心駛得萬年船
,一路高升 !
朱立誠聽后點了點頭,看來今天的這個安排還是很合適的,要是在等段日子的話,恐怕再去那檢查,只能撲空了。
朱立誠聽后說道:“遠才,這事我知道的,就俺我們昨天商量好的方案行動,放心,只要證據(jù)確鑿,誰也別想把這事反過來。”朱立誠的語氣異常堅定,他不僅是在給呂遠才信心,也是在給自己信心。
呂遠才聽后,大聲說道:“請領(lǐng)導放心,保證完成任務(wù)。”
朱立誠嗯了一聲,沒有再說什么,直接掛斷了電話。這事點到為止即可,多說反而無益。
古人云:夫戰(zhàn)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朱立誠這時才想起看看時間,還好才七點二十左右,看來今天呂遠才還真是下了一番功夫,這個點,他已經(jīng)把需要的東西全都搞清楚了,可見他出發(fā)的時候,可不是一般的早。
朱立誠五分鐘以后,就離開了宿舍,和以往一樣,去街邊的早點攤上吃早飯,然后踱步去上班。今天注定有事要發(fā)生,所以他才刻意做出和往日一樣的做派,否則會授人以柄的。
到辦公室以后,曾善學已經(jīng)幫他泡好了茶,然后捧過來一堆文件,朱立誠示意對方放下,然后指了指辦公桌前的椅子。
曾善學知道老板這是有話要說,于是將將在椅子上坐下了半個屁股。
朱立誠此時也無心關(guān)注這些細節(jié),他壓低聲音說道:“昨晚的事情,沒有別人知道吧?”
曾善學點了點頭,說:“我們就在一個很不起眼的小館子里面,里面沒什么客人,我們還在小包間里。”
朱立誠聽后說了一聲好,然后才對曾善學說道:“這事和你的女朋友說清楚,讓她一定要注意保密,如果泄露出去的話,極容易帶來麻煩。”
曾善學一聽這話,連忙站起身來說:“老板,這個你放心,昨晚上送她回家的時候,我已經(jīng)提醒過她了,我可以保證絕對沒有任何問題。她平時就不是一個多話的人,再加上……”
朱立誠不等他再說下去,沖著他搖了搖手,說道:“好,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這事非同小可,我們絕不能在細節(jié)上面出現(xiàn)任何問題,否則大家都將功虧一簣,甚至有許多人會跟在后面受到牽連。好了,這事就說到這兒,你也不要在這兒了,直接去衛(wèi)生局和呂局他們會合吧,有什么情況的話,及時和我聯(lián)系。”
曾善學從老板的話語中,聽出了對他的信任,他深有感觸地說道:“老板,您放心,我知道該這么做了,一旦發(fā)現(xiàn)問題的話,我會第一時間向您匯報的。”
“好,你去吧!”朱立誠邊說邊低下頭看起了文件。曾善學見狀,自覺地站起身來,往屋外走去。
朱立誠看似埋頭于文件,其實此時他哪里會有那個心思。他彎身從下面鎖著的抽屜里面拿出一疊文稿出來,上面是呂遠才交給他的市人醫(yī)正在銷售的新藥品的價格,上面清楚地注明了這些藥品的進價以及和周邊縣、市之間的差價。如果再查實他藥庫里面還有那么多庫存的話,那么這份材料就更完美了。
他已經(jīng)下定決心了,不管這事的后續(xù)發(fā)展如何,陳燃和扈秋琳是一定要拿下的。陳燃自不必去說了,這扈秋琳留給朱立誠的印象并不壞,但有時人是具有兩面性的,特別是在和自身切身利益相關(guān)的時候,更是善于偽裝。以前講究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現(xiàn)在就算是親眼看見的,也未必是真實的。
大約到十點鐘的時候,朱立誠的手機突然嘟的一聲,有短信進來了,他翻開來一看,是曾善學發(fā)來的,上面寫著:一切和之前了解的一樣,有幾十箱藥品被封存在倉庫里面。
朱立誠沒有回復,而是迅速把這條短信刪除了,雖然沒有人會來檢查他的手機,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的道理,他還是清楚的。
手機的屏幕上剛顯示“短信已刪除”,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一看上面的號碼,很是意外,本以為是呂遠才的號碼,可居然不是,打來電話的居然是陳燃。朱立誠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心想,有人終于按捺不住,要跳出來了,先聽聽他會說些什么。
電話接通以后,只聽陳燃氣呼呼地說道:“朱市長,這工作我是沒法干了!”說完這句話以后,陳燃并沒有下文,而是準備等朱立誠的提問了以后,他再往下說。
陳燃打電話過來的目的看上去是告狀的,其實更多的是一種試探,因為此時他的心里并沒有底,呂遠才一大早領(lǐng)著檢查組的人突然去查市人醫(yī)的藥庫,這究竟是呂遠才的主意,還是朱立誠的主意。
兩者之間的區(qū)別可不是一般的大,所以他必須要搞清楚了,然后再作決斷,做醫(yī)生的最講究的就是對癥下藥,他作為衛(wèi)生局長,自然更是深蘊此道。
朱立誠由于早就把陳燃打入到了不可信任的范圍內(nèi),對于他的伎倆自然心里有數(shù),所以并不著急,過了足足將近一分鐘左右,才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陳局長,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作為一局之長,竟然說出這樣不負責任的話出來,你有沒有掂量過可能產(chǎn)生的后果?”
由于知道他葫蘆里面賣的什么藥,所以朱立誠才不給他留機會,直接硬生生地把他的話頂了回去。
陳燃一聽對方這話,頓時有點慌了,剛才只顧著試探,卻忘了自身的破綻,現(xiàn)在可以算是悔恨不已。在華夏國敢于在領(lǐng)導面前撂挑子的下屬,是極為罕見的,一般情況下都屬于大腦進水,或是被門擠了那一類的。
想明白這點以后,他恨不得抬手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可是就算真那么去做了,又能有什么作用呢。他眼睛一轉(zhuǎn),連忙說道:“市長,不好意思,我真是被他們氣糊涂了,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給我一次改正錯誤的機會。”
朱立誠聽后,臉上露出了笑意,略停頓了以后說道:“陳局長,以后注意你的言語,有什么事只管說,別動不動就撂挑子,你要真覺得無法承擔肩上的這這付擔子,可以向組織上打報告嘛!”這話表面上看上去是原諒了對方,實際上卻是狠狠地陰了他一把。
陳燃聽了這話以后,臉都氣綠了,不過想想剛才確實是自己的不對,現(xiàn)在人家緊抓住這茬不放,你也不能說什么。
他把話筒拿到一邊,深深地吸了一口去,然后重新放回到嘴邊,對著電話,裝作異常恭敬地說道:“朱市長,感謝您的提醒,以后我一定會注意的。我有個問題向你反映一下,今天呂遠才帶著檢查組的人把市人醫(yī)的藥庫給封了,他這種無組織,無紀律的做法,我請求組織上給予糾正,要不然會給我們的工作帶來很大的被動。”
“哦,有這樣的事情?”朱立誠裝作很詫異的樣子說道,“他事先沒有向你這個局長匯報嗎?”
這話聽上去很正常,可是仔細體會一下,就能明白其中暗含的意思了,呂遠才可是你的下屬,他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你作為一把手居然不知道,你可有失職之嫌呀。
陳燃聽了這話以后,一下子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他對著電話想了一會以后說道:“市長,您有所不知,現(xiàn)在這個檢查組完全是呂遠才一個人說了算,哪兒還輪到我說話的份。”
“陳燃同志,你是一局之長,一定要有大局意識,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出來呢?這樣吧,你也別在這和我多說了,你親自去現(xiàn)場看一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了解清楚情況以后,立即向我匯報,以免領(lǐng)導們問起來,我不知該如何作答。好,就這樣吧!”不等對方有反應(yīng),朱立誠已經(jīng)咣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陳燃放下電話以后,呆住了,他打這個電話的目的是想試探一下呂遠才查市人醫(yī)是不是朱立誠授意的。
現(xiàn)在電話打完了,他對于這個問題還是毫無頭緒,倒是對方把他狠狠地批評了一番,這個心里真不是一般的郁悶。此時他連郁悶的時間都沒有了,拿起公文包急忙地下樓而去,那邊領(lǐng)導可是正等著他的匯報呢,他邊走邊在心里把呂遠才狠狠地罵了一通。
朱立誠的電話剛放下,隨即又響了起來,這次是呂遠才的電話,他向朱立誠匯報了具體的情況,市人醫(yī)的藥庫里面庫存的藥品共有八十三箱,包括口服的和注射的,并且這些藥品都已經(jīng)不在藥房里面銷售了。
朱立誠聽了這話以后,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輕輕嗯了一聲,然后對著電話說道:“剛才陳局長來過電話了,他正在趕往市人醫(yī)去的路上,一會你和他一起過來。”
呂遠才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朱立誠沒有再多說什么,直接掛斷了電話。他知道一定還有電話打進來,所以盡量縮短通話的時間。他本想打個電話給魏煌,把這邊的情況向他做個通報,想了想還是放棄了,他拿起手機,快速地打起字來,一會之后,便摁下了發(fā)送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