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可憐人必有可恨處
    ,一路高升 !
    朱立誠甩過去一支煙,田長業(yè)接過來點上,邊抽煙邊思考。
    一支煙抽了大半,田長業(yè)坐正了身子,把煙蒂用力掐滅在煙灰缸里。朱立誠也跟著掐滅了煙頭,兩眼一動不動地盯住對方,期待能說個道道來,然而田長業(yè)的表現(xiàn),讓人很是失望。
    田長業(yè)兩眼無神地盯著朱立誠緩緩地道:“我真想不出來誰會這么干,說實話,這段時間得罪了誰,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朱立誠聽后心想,看來你這段時間確實有點得意忘形了,遭別人暗算都不知道是誰下的手,真是太可悲了。他的心里雖然很是不爽,但是這話此時當著田長業(yè)的面,他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的。
    略作思考以后,朱立誠說道:“你看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呢,要是照信上面所說的,這事可能在涇都這邊就擺不平了。”
    田長業(yè)聽后,想了想,用力地點了點頭,他現(xiàn)在頭腦里可以說是六神無主,一點主意也沒有,看著朱立誠說道:“兄弟,這次,你無論如何要想辦法幫幫老哥,這心里現(xiàn)在亂極了,一點主意也沒有。”
    “不急,我先打個電話問問。”朱立誠邊說邊掏出了電話,摁下了一串號碼。他心里很清楚,目前這事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能力范圍,要想順利解決,一定要請老板李志浩出手了。
    他這個電話是打給柴凱飛的,無論如何,得先試探一下情況,然后再想辦法應對。電話接通以后,他直奔主題,對柴凱飛說道:“兄弟,有個事情向你打聽一下,老板那有沒有收到一封來自涇都的信?”
    “老哥呀,我正準備打電話給你了,你倒先打過來了。”柴凱飛焦急地說道,“我也是剛剛看到,還沒送到老板那邊去呢,田副市長是怎么回事,怎么搞出了這么大的動靜?”
    “具體情況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你把那封信信送到老板那去吧,看看他怎么說,然后記得告訴我一聲。”朱立誠說道。
    他不想和柴凱飛多說什么,況且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別說他,就連當事人田長業(yè)都搞不清楚。柴凱飛應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朱立誠在打電話的過程中,田長業(yè)的神情都非常緊張,他也想到了向李志浩求救,不過這話他怎么也不好意思說出來,想不到朱立誠不聲不響地就這樣做了,他的心里感激不已。
    他站起身來,走到朱立誠的跟前遞上一支煙,然后親自為朱立誠點上火,低聲說道:“兄弟,大哥啥話也不說了,要是運氣好,能過得了這一關的話,以后……”
    朱立誠用力拍了拍田長業(yè)的肩膀,說道:“田哥,別說了,我們是兄弟,說那些就見外了。你也別急,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兵來將擋,水來土屯,沒什么大不了的。”
    田長業(yè)聽后沒有再說話,用右手發(fā)力在朱立誠的肩膀上拍了拍。
    辦公室里陷入了沉寂,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只是悶著頭抽煙,時不時地把目光掃向朱立誠放在茶幾上的手機。
    這手機像是在和他們捉迷臧一般,就是沒有動靜,朱立誠都忍不住懷疑它是不是沒電了。拿起手機來一看,一切正常,正處于待機狀態(tài),用眼睛一瞄上面的時間,才過去一刻鐘左右,看來真的是關心則亂,給朱立誠的感覺仿佛過去半個多小時還多。
    正當兩人都覺得不耐煩之際,叮鈴鈴,叮鈴鈴,茶幾上的手機猛地響了起來。朱立誠迅速從沙發(fā)上坐正身子,一手抓過手機,,摁下接聽鍵以后立即放在耳邊,嘴里說道:“凱飛,老板怎么說?”
    “是我!”電話里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
    “老,老板……”出乎朱立誠意料之外的電話那頭的人,居然是李志浩,他一下子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你讓田長業(yè)立即到泯州來,我在辦公室等他。”說完這話以后,李志浩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朱立誠聽著耳邊傳來嘟嘟的電話忙音,知道老板一定很生氣,要不然不會是這樣一番做派的。這也怪不得他,費盡心機把田長業(yè)提拔上來,想不到居然出了這樣的事情,這不是等于在打他的臉嗎?
    田長業(yè)看了朱立誠的表現(xiàn)以后,心里更是忐忑不安,連忙問道:“老板,他……他怎么說?”
    由于緊張,田長業(yè)說話都有點結巴。
    朱立誠看后,心里一陣同情,但也只有如實相告,“老板,讓你現(xiàn)在就過去,他在辦公室里面等你。”
    田長業(yè)聽后,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木然地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走去。朱立誠連忙一把扯住他,說道:“你就這樣過去嗎?也不做點準備。”
    田長業(yè)站住身子,詫異地看著朱立誠說道:“我要做什么準備?”
    朱立誠聽后一陣失望,他發(fā)現(xiàn)這事對于田長業(yè)的打擊真是太大了,簡直讓他失去理智了,于是耐心地啟發(fā)道:“這事看來在泯州也傳開了,老板畢竟只是一個排名靠后的常委,可不比在這的時候了。你不該準備點東西帶過去嗎?”
    田長業(yè)聽后,仍沒有明白朱立誠的意思,一頭霧水的看著朱立誠。
    朱立誠看了他的表現(xiàn)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沒有辦法,只好沖著他做了一個數錢的動作。
    田長業(yè)這才恍然大悟,是呀,哪有請人辦事不花錢的道理,說實話,現(xiàn)在怕的不是花錢,而是這錢根本就花不出去。
    田長業(yè)對朱立誠說道:“我這就回家一趟,然后立即趕去泯州。”
    朱立誠聽后點了點頭,然后對他說道:“你當心一點,老板既然讓你過去,就說明這事還有挽回的余地,沒事的。”
    田長業(yè)聽后用力地點了點頭,雖然他也知道朱立誠的這話,安慰他的成分居多,但是這個時候,能得到別人的安慰也是很不容易的。
    朱立誠跟著田長業(yè)前后腳出了他的辦公室,下到二樓以后,朱立誠這才慢慢地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走到辦公桌前的時候,朱立誠已經看到一封與剛才看過的一模一樣的信,這一定是曾善學找到放在這的。他沒有拆開信,而是把它對折一下塞進了手包。
    在食堂吃完午飯以后,朱立誠回到了宿舍,迫不及待地把那封信從手包里面取了出來。他現(xiàn)在感興趣的是,那幾張究竟是什么樣的照片,剛才在田長業(yè)那兒,他沒有好意思看。
    朱立誠絕對沒有窺私癖,他之所以關心那些照片是想知道,對方究竟掌握了多少關于田長業(yè)和蘇夢雅的事情。
    照片一共十張,都是田長業(yè)和蘇夢雅一些親密的鏡頭,雖沒有什么特別惹火的,但讓人一看就知道這兩人絕對有非比尋常的關系。
    翻到最下面的一張的時候,朱立誠愣住了,這顯然是在室內的照片,兩個人正在接吻,并且雙方都衣衫不整。要說前面九張還能自欺欺人地給個解釋什么的,這一張是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的。
    朱立誠心想,古話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真是一點沒錯,田長業(yè)今天是一副可憐相,做這些動作的時候,就沒有想到會有人偷拍嗎,另外難道真的急迫到連拉上窗簾的時間也沒有嗎?
    朱立誠把信件和照片全都鎖進了抽屜里面,躺在床上,一點午睡的意思也沒有。他在猜想搞出這些東西的人究竟有什么樣的目的,單靠這些東西想把田長業(yè)徹底搞垮的話,似乎也不太可能。
    作風問題對于一個官員來說,雖然非常關鍵,但也絕對沒到把對方送進監(jiān)獄的地步。這樣一想的話,對方的目的應該只是想把田長業(yè)整走,并不想趕盡殺絕。那究竟誰會這么去做呢?
    朱立誠不禁又陷入了沉思,很遺憾,想了許久,也毫無頭緒。
    下午上班,朱立誠是一點心思也沒有,真可謂是一心掛兩頭,可一直到下班,他也沒有接到田長業(yè)的電話,幾次拿起電話想打過去,又怕對方不方便,所以硬是忍住了。吃完晚飯以后,剛回到家,手機猛地想起來了。朱立誠看都沒看好嗎,拿起來就問道:“喂,事情怎么樣了?”
    “有點眉目了,你在哪兒呢?當面說。”電話里一個男聲響起。
    朱立誠一聽好像不是田長業(yè)的聲音,連忙從耳邊拿下手機看了一下號碼,原來是孟懷遠的電話。
    朱立誠暗暗笑了笑,重新對著手機說道:“我在家呢,你過來吧!”
    聽到那邊嗯了一聲,朱立誠就掛斷了電話。
    自從年前和孟懷遠制定好了計劃,他一直沒有再問起陳玉瓊的事情,知道這事一時半會是出不來結果的,需要給對方時間。
    今天孟懷遠主動打電話說起這事,看來一定是有什么消息了,朱立誠不禁滿懷欣喜之情,一掃之前的郁悶。這段時間,遇見的倒霉事可真夠多的,希望這次孟懷遠能帶來有震撼性的消息。
    朱立誠剛想到這,手機鈴聲突然再次響起,這次他倒是先看了一下號碼,果然是田長業(yè)打來的。摁下了接聽鍵以后,朱立誠連忙問道:“田哥,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