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表態(tài)發(fā)言
    ,一路高升 !
    蘇運杰掃視了一下四周,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嚴肅起來,他的目光掃到褚宏強的時候,陡然停住了。褚宏強臉上布滿了諂媚的笑容,心里確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他很清楚,由于他和潘亞東的關系很近,所以蘇運杰很不待見,上次批這個副局長的時候,好像他就出手使絆子的。
    當褚宏強在胡思亂想之際,蘇運杰已經(jīng)開始發(fā)話了,他沉聲說道:“褚校長,今天這個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請你給我們在座的好好解釋一下。”配合著這句話,臉上的表情頓時嚴厲了起來,典型地變臉。
    “這個,這個……事情的經(jīng)過是這樣的……”褚宏強結結巴巴地把事情的經(jīng)過,簡單地描述了一遍。
    “照你這么說的話,責任全是那保安的,那我要問一句了,保安是不是你們學校聘請的,你們學校又是怎么管理的呢?”蘇運杰生氣地說。
    這個褚宏強居然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推到那兩個保安的身上,這樣的態(tài)度確實很讓人生氣。不要說蘇運杰了,就是潘亞東也覺得這樣的說法太牽強了,不由得從鼻子里面往外重重的哼了一聲。
    褚宏強這時才如夢初醒,看著蘇運杰可憐巴巴地說:“書記,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學校負有很大的責任,對保安們的工作監(jiān)管不力,負有不可推卸的領導責任。這項工作一直是主管后勤的陳校長再抓,具體的情況,我不是很清楚。”
    “褚校長,據(jù)我所知,在我們?nèi)A夏國,不管哪一所學校實行的都是一把手負責制吧?我雖然不分管教育,但這點常識還是有的。”王顯聲不動聲色地說了一句。
    王顯聲是蘇運杰的左膀右臂,現(xiàn)在蘇想在褚宏強的身上做點文章,他看得很清楚,焉有不出手相助的道理。
    聽了王顯聲的話,褚宏強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坐在椅子上,他此時才徹底明白,人家就是沖著自己來的,你根本不要想把責任往別的人身上推。
    “朱市長,你來談一談當時的情況。”蘇運杰沖著朱立誠說。
    朱立誠點了點頭,把剛才的情況詳細地做了一個說明,正如他之前考慮的那樣就是論事,不摻雜任何個人的感情。
    聽完他的介紹以后,會議室里頓時熱鬧了起來,大家都低聲地交流著各自的見解,三位副市長也終于搞清楚了居然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難怪蘇運杰光這么大的火,只有潘亞東一個人面色鐵青地坐在那一聲不吭。
    朱立誠想了一下,繼續(xù)說道:“還有個事情要補充一下,被打的那位女同志,我已經(jīng)和市人醫(yī)的扈院長聯(lián)系過了,只是一時昏厥過去,并無大礙,請大家放心。我準備會議結束以后,就和胡局長一起過去看看。”說完,特意看了胡一旻一眼。
    胡一旻感激地沖著朱立誠點了點頭。
    “這事情就有勞朱市長和教育局的同志費心了。”蘇運杰微笑著說,“下面請教育局的同志先出去,我們再商量點事情。”
    聽了蘇運杰的話,胡一旻領著教育局的一干人,紛紛站起身來,往外走,只有褚宏強還癱坐在椅子上,滿臉的悲憤之色。
    胡一旻連忙走過去,輕輕地拽了拽他的衣袖,褚宏強這才如夢初醒似的看了看周圍的情況,只見教育局的人已經(jīng)站起身來,準備往外走了,連忙猛地站起身來,可能因為用力過猛,身子一陣劇烈的搖晃,胡一旻連忙伸手扶住了他。
    褚宏強幾乎在胡一旻的攙扶下,往會議室的打門走去,到門口的時候,他回過頭來,向潘亞東看了一眼,那其中飽含著祈求與期盼。
    潘亞東見了他的慘樣,心中也是不忍,于是沖著他輕輕點了點頭。
    突然,褚宏強如同打了一針強心劑一般,精神頓時比剛才強了許多,擺脫了胡一旻的攙扶,立即跨步向前走去。
    等教育局的人出了會議室以后,蘇運杰掏出軟中來,給與會的同志每人發(fā)了一支,當然吳遠琴除外,頓時啪、啪打火機打火的聲音不絕于耳。當一根根煙柱開始飄散開來的時候,會議室里的氣氛漸漸地凝重起來。
    蘇運杰讓教育局的人先出去,其他人留下來繼續(xù)開會,目的顯而易見,是準備拿褚宏強開刀了。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褚宏強和潘亞東的關系,不用說,一場龍爭虎斗即將上演。
    朱立誠此時非常慶幸,多虧了之前已經(jīng)摸清了潘亞東和褚宏強之間的聯(lián)系,否則的話,這時候就被動了,說不定一不小心就會再次成為蘇運杰手中的槍,因為一直以來,他對褚宏強的做派很不滿意。
    等那漂亮的女教師再次為大家的杯子里面添滿水退出去以后,蘇運杰終于開口了。他在眾人臉上掃視了一圈,然后語氣低沉地說:“今天恒中的這個事情雖然平息了,但留給我們的啟示卻很多,要不是立誠市長力挽狂瀾,現(xiàn)在我們能不能坐在這開會還兩說,這事值得我們警醒呀!”
    說到這以后,蘇運杰故意停下了話語,好像在故意吊眾人的胃口一般。
    潘亞東不由得斜了他一眼,這老家伙一輩子都這德行,一口氣把話說完,你有得死呀,說一半留一半,實在讓人很不爽,不過現(xiàn)在這話,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現(xiàn)在對他來說,最為重要的事情,就是想辦法如何能把褚宏強保下了,不管如何處分,只要不撤職就行。
    想到這以后,潘亞東不禁向朱立誠投去了滿懷希冀的目光,誰知朱立誠正盯著手上那個瓷茶杯仔細研究,好像上面開了花似的。
    潘亞東見狀,心里不由得一沉,看來人家是不準備接自己的茬,難道他與田長業(yè)一起已經(jīng)和蘇運杰達成了默契。
    潘亞東不禁有種坐立不安的感覺,這事可不比褚宏強的事情,這可是和自己切身利益相關的,他不由得又打量了朱立誠一眼,還好他仍在研究手中的茶杯,并沒有和蘇運杰之間有什么交流。這讓潘亞東稍稍放了一點心,但仍有一種沒著沒落的感覺。
    “這次事件很顯然涇都中學是有責任的,下面我們就來議一議褚宏強的問題,作為一把手,學校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他還適不適合在這個位置上面繼續(xù)干下去。我們先那個初步的處理意見出來,然后常委會上再定。”蘇運杰的話語異常堅決,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余地,略作停頓以后,他繼續(xù)說道:“大家先思考一下,馬上都來談一談。”
    聽了蘇運杰的話以后,大家互相對望了兩眼,然后都低下了頭或抽煙或喝茶,你書記都已經(jīng)這樣說了,還有什么思考、討論的必要呢?其他人都無所謂,包括朱立誠,雖說褚宏強是他手下的人,但他對這人一點好感也沒有,更別說出言袒護他了。
    朱立誠抬起頭來,看了潘亞東一眼,只見他正在埋頭沉思,好像正在認真琢磨對策,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為人察覺的笑意,心里暗暗想道,這時候你還想著怎么維護那個家伙,似乎有點不智。
    等了大約三、四分鐘以后,蘇運杰開口說道:“大家都想得差不多了吧,都來談一談吧,這樣,立誠市長,你是分管教育的,你先來說一說。”
    朱立誠聽后一愣,這老家伙這是逼著自己表態(tài)呀,不過他這理由找得滴水不漏,還真不好推脫。教育確實是自己分管的口子,要想處理褚宏強,先征求分管市長的意見,這應該說也是一種尊重。
    朱立誠心念電轉,當即有了主意,他看了蘇運杰一眼,然后沖著眾人點了點頭,嚷聲說道:“蘇書記、潘市長,各位領導,首先我代表教育局向大家表示抱歉,出了這樣的事情,是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好,浪費大家的寶貴時間了。”
    朱立誠猛地玩了這樣一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蘇運杰也愣住了,剛準備開口,誰知潘亞東已經(jīng)搶先說話了,“立誠市長,你就不需要道什么歉了,本來就沒有你什么事,正如運杰書記說的那樣,要不是你及時處理的話,這事的影響可能還會更大,我們應該感謝你才對。運杰書記,你說是吧?”
    蘇運杰停了他的話以后,雖然很是不爽,但這時也不便于否認,只好點了點頭,說道:“亞東說得沒錯,立誠市長,你就具體談談關于對恒中校長褚宏強的處理意見,其他的,就不在這討論了。”
    朱立誠看了蘇運杰一眼,心想,看來我今天要是不說出個子卯寅丑出來,你是不會讓我過關了,不過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朱立誠喝了一口茶以后,繼續(xù)說道:“書記點了我的將,那我就說兩句吧。根據(jù)領導的分工,是負責分管教育,但是大家也知道我來市里的時間尚短,之前也沒有接觸過教育,所以對其了解程度極其有限,就連教育局的幾位副局長,我至今把人和名還沒對上號呢。我這么說,絕對不是為了推卸責任,只是客觀地闡明實情。就這件事情而言,褚宏強作為一把手,正如剛才書記說的那樣,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可具體怎么處理合適,我真沒有什么經(jīng)驗,不過我堅決擁護黨委、政府作出了處理決定。”
    說完這段話以后,朱立誠端起茶杯,慢條斯理地喝起了茶,那架勢,打死我也不再發(fā)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