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欺人太甚
,一路高升 !
進入包間以后,大家迅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朱立誠當仁不讓地坐在了主位上,魏強坐在了他的右邊,左邊的位置暫時空在那。朱立誠已經(jīng)把陳強要過來的消息告訴了魏強,那這位置該怎么坐,大家自然心里有數(shù)。
陳強進來以后,一個勁地向大家賠不是,本來他早就來了,不過臨走之時,柴慶奎臨時要一份文件,一來二去就耽擱下來了。
朱立誠當然連說沒事,還特意站起身來,和陳強謙讓了一下主位。這當然是面子上的尊重,陳強絕對不會對那個位置有任何的窺探之心的。
等大家坐定以后,曹明就吩咐服務員走菜了,于是便推杯換盞,開始起動了。朱立誠無疑是主攻的目標,陳強也沒有躲得過去,田塘鎮(zhèn)的人由于人員眾多,所以戰(zhàn)斗力非常強悍。
一輪激戰(zhàn)下來,菜沒吃多少,大家都已經(jīng)一大杯下肚了。朱立誠只感覺到胃里火辣辣的,再看看陳強,估計也和自己差不多,于是他沖著魏強說:“我說魏鎮(zhèn)呀,你們這是車輪戰(zhàn)呀,是不是準備把我和陳主任灌倒了?那樣的話,你可討不了好,我喝多了,可是會發(fā)酒瘋的,好像陳主任也是?!?br/>
停朱立誠這么一說,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曹明看了眾人一眼說道:“各位領導,我提議大家來說兩個段子咋樣,光這樣干喝也沒有什么意思?!?br/>
眾人聽后連聲附和,朱立誠看大家興致勃勃的樣子,也不便制止,只是悄悄地看了于勇一眼,說道:“去把那門關緊了,讓服務員等會上菜。”于勇心領神會地站起了身,開門出去找服務員了。
“事先聲明,我和云霞只聽不說?!辈裱┤A大聲說道。
其他人自然不會和兩個女士計較,于是都表示同意。酒桌上的段子,就那么回事,一般女同志真不怎么好意思說出口,何況今天還有孟懷遠、于勇在。他們兩人相比較而言,級別較低,尤其是于勇,所以她們要注意自身形象。
人武部長周建設首先說道:“我先來,算是拋磚引玉了?!逼渌寺牶筮B聲叫好,想不到平時一貫實誠的周建設,居然首當其沖。
周建設輕笑兩聲說道:“一只八哥來到城市以后,把窩做在了一家美容院的樓上。整天就聽美容院的人忽悠顧客,你臉上的雀斑很難看,需要用某某產(chǎn)品,保證你能在三個星期之內,消除臉上難看的雀斑。聽后,八哥心動不已,為了讓自己的后代變得漂亮起來,它每天都偷一點那個產(chǎn)品涂在鳥蛋上,三個星期過去了,鳥蛋上面的雀斑依然,八哥很憤怒,準備去找店家算賬,可美容師的一句話,打消了它的這個念頭。她對一位同樣質疑該產(chǎn)品的顧客說,您這是天生的,我們也沒有辦法。八哥由此得出一個結論,凡是天生的東西都沒有辦法。過了一天,八哥見到有位漂亮的小姐來隆胸,出去比進來的時候大了許多,它立即大聲叫道:‘假的,不是天生的;假的,不是天生的?!?br/>
眾人聽后發(fā)出了意味深長地笑,柴雪華和韓雪霞則滿臉羞紅,仿佛她們那也是假的一般。
一陣哄笑以后,按順序繼續(xù)往下說,一個比一個說得帶勁,可以說是漸入佳境,連柴雪華和韓雪霞也跟在后面笑個不停。在鄉(xiāng)鎮(zhèn)廝混的她們,什么段子沒聽過,開始的時候只不過有點抹不開面子而已,畢竟有朱立誠和陳強兩個領導在座,怎么著也得矜持一點。
眾人都說完了以后,大家把目光集中到了陳強和朱立誠的身上。
陳強見狀,搶先說道:“我先來說一個?!?br/>
眾人聽后,配合著鼓起了掌。
陳強沖著大家擺了擺手,想了一下,說:“某公司有位非常漂亮的女同事,容貌說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一點也不為過,再加上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不少男同事被其迷得神魂顛倒的,更有甚者竟說非她莫娶。一天早晨,一覺醒來,臨近八點了,洗漱完了,沒顧上化妝便急忙沖到公司。一路上,盡遭白眼,連一直緊追不舍的那位,也對她視如無睹。整整一天都非常郁悶,臨下班的時候,看見公司黑板的考勤表上,在她的名字后面,居然寫著兩個字:曠工?!?br/>
在眾人的大笑聲中,段子都已經(jīng)說完了,于是繼續(xù)開始酒戰(zhàn),這下朱立誠和陳強高掛免戰(zhàn)牌,挑動田塘鎮(zhèn)的人搞起了內戰(zhàn)。
黨政辦主任孫運喜也不知是心情不錯,還是當天喝酒的狀態(tài)不錯,帶頭挑起事端,于是一場混戰(zhàn)就此拉開了序幕,后來朱立誠和陳強也被卷入其中。
一陣昏天黑地的廝殺以后,大家都已經(jīng)差不多了,最少也有了七、八成數(shù),尤其是于勇和孟懷遠已經(jīng)游離于喝醉的邊緣了,由于級別的原因,所以他們倆喝得最多。于勇本來還不敢放開來喝,畢竟馬上要開車。朱立誠一句話,你只管喝,馬上回去的時候,我來開車,于是他就徹底放開了,畢竟最然他到市里來了,家人還在田塘鎮(zhèn),自然少不了這些頭頭腦腦們的照顧。
吃晚飯以后,眾人也就告辭了,老板娘蘇夢雅特意把他們送上車,和朱立誠、陳強、魏強分別打了招呼,自然是多照應生意之類的。陳強和朱立誠約好改天找個地方好好聊一聊,朱立誠也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于是點頭答應了。他一直把陳強當做兄長對待,雖說地位、角色發(fā)生了變化,但找個初衷卻一如既往。
朱立誠先把孟懷遠送到家,隨便和李倩解釋了一下,李倩自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讓朱立誠有時間過來玩。
于勇的酒量真是不錯,略作休息以后,狀態(tài)基本恢復了,他執(zhí)意先送朱立誠回去,然后他在開車回宿舍。
朱立誠看他思維很清晰,也就同意,其實兩人住的地方相距也非常近。
朱立誠燒開一壺水以后,泡了一杯茶,剛準備去洗漱,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見是曾善學的號碼,連忙摁下了接聽鍵。他心里暗想,曾善學這時候給自己打電話,一定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否則不會如此唐突。
電話接通以后,果然不出朱立誠的意料,曾善學確實是請朱立誠幫忙的,在打這個電話之前,他猶豫了很久,但是思前想后,覺得這里面的事情不簡單,于是才撥通了朱立誠的電話。
事情的經(jīng)過是這樣的,曾善學的妹妹正在涇都中學上高二,前兩天學校要收模擬考試費120元。由于前段時間剛剛收過類似的費用150元,曾善學的父親是退休的小學校長,一時氣不過,就沒有給女兒這個錢。因為在教育界摸爬滾打一輩子的他,很清楚這類收費很顯然是違規(guī)的,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收,實在是太過分了。
曾善學這段時間正忙著適應新的工作,所以并不知道這些事情,到傍晚的時候,母親突然打來電話,說他爸被涇都中學的保安給打了。
一聽這話,曾善學焦急萬分,向朱立誠請了假以后,立即趕往涇都中學。
到那以后,只見父親正坐在涇都中學大門前的臺階上,嘴角血跡斑斑,并且手正捂住肋部,妹妹一邊扶住父親,一邊在低聲啜泣。旁邊還有兩三個膀闊腰圓的保安,手上拿著橡膠棒,正虎視眈眈地盯著父女倆看。
曾善學見后,憤怒到了極點,立刻沖著保安嚷道:“這是誰干的,誰讓你們把人打成這樣的?”
聽了他的質問,從對面的辦公室里走出一個身高一米七左右,滿臉橫肉的胖保安出來,他輕蔑地看了曾善學一眼,問道:“你是誰呀?在這大呼小叫什么,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欠揍是不是?”
曾善學一看他這蠻不講理的架勢,再見周圍的保安對他點頭哈腰的樣子,就知道著一定是保安隊的隊長之類的。曾善學一指妹妹說:“我是曾善琴的哥哥,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
“喲,原來你是這老頭的兒子,好呀,我正要找你呢!”保安隊長一指旁邊的一個保安說,“你爸不交學校的收取的費用,還到這來無理取鬧,你快點把他領回去,否則的話,看見一次,我們就打一次。”
曾善學聽后,大聲喝道:“你聽聽你自己說的什么話,你是保安,還是流氓?先撇開收費什么的不談,你們把人打成這樣,必須先把他送到醫(yī)院去看,其他事情馬上再說。”
“你說誰流氓呢?你再說一句試試?!北0碴犻L瞪著雙眼看著曾善學,兩邊的其他幾個保安,捋起袖子就準備上來了。
曾善學一看這架勢,連忙說道:“你們想干什么,我是市政府的,你們動我一下試試!”
曾善學邊說邊從衣袋里掏出了工作證,橫在胸前。
那幾個保安一聽這話,立即收住了腳步,同時用眼睛看向那胖胖的保安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