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誰拍的照片
,一路高升 !
朱立誠品完茶以后,剛準(zhǔn)備拿起桌上的報紙看,突然傳來了敲門聲,他說了一聲請進以后,費耘天推開門進來了。
朱立誠很是意外,一大早他怎么會過來呢。費耘天很快說明了來意,裴濟請朱立誠過去一趟。朱立誠聽后一陣狐疑,這兩天沒有什么事情,裴濟一大早找自己干嘛呢。想歸想,人家已經(jīng)讓秘書上門來請了,總沒有拒絕的道理,于是站起身里,立即跟著費耘天去了裴濟的辦公室。
進辦公室以后,朱立誠看見裴濟面如死灰,呆坐在椅子上,他們進來以后,他竟然沒有任何的表示。費耘天見狀,特意小聲地提醒了一句,書記,鎮(zhèn)長過來了。裴濟停了這話以后,才如夢初醒般站起身來,沖著朱立誠做了個請坐的手勢。朱立誠邊做邊想,裴濟今天是怎么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讓他如此失態(tài),在自己的印象當(dāng)中,裴濟還沒用過如此失魂落魄的表現(xiàn)。
費耘天知道自家老板一大早把鎮(zhèn)長請過來,自然是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談,他奉上一杯茶以后,直接帶上門出去了。
坐在自己辦公室的費耘天很是郁悶,剛上班的時候,還見裴濟有說有笑的,一會功夫,讓自己進去的時候,他就想家里死了人一般患得患失的,甚至都有點手足無措的感覺,不知是怎么回事,然后就讓過去請朱立誠了。他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通過裴濟反常的表現(xiàn),他可以判斷出肯定是出了事。
見費耘天出去以后,裴濟把頭向后一仰,又癱坐在椅子上,朱立誠見狀問道:“書記,怎么了,是不是有哪兒不舒服?”
裴濟搖了搖頭,直起身子,兩眼盯著朱立誠問道:“立誠鎮(zhèn)長,今天的省報你看了沒有?”
朱立誠搖了搖頭,他確實沒有來得及看呢,今天一早來了以后,先打了個電話給魏強了解了一下美食街改造的進度,得知已經(jīng)差不多了,還有最后的掃尾過程,心里還是挺開心的,然后拼了一會茶,剛準(zhǔn)備拿出報紙出來看,費耘天已經(jīng)過去叫了。
裴濟見朱立誠搖頭,就把桌前的報紙遞了過去。朱立誠滿臉的疑惑,他搞不明白裴濟這樣做的用意,難道報紙上有什么特別重大的新聞,但就算那樣的話,也不至于使得裴濟如此失常啊。
帶著滿腹的疑惑,他的眼光落在了眼前的報紙上,看了一眼標(biāo)題,他終于明白裴濟為什么會有如此這般的表現(xiàn)了。《淮江日報》的第三版右下的位置,赫然寫著“這樣的歡迎要不得!”,
內(nèi)容不要看,朱立誠就知道是些的田塘鎮(zhèn)的事情,因為下面還有一張照片,上面的場景,他再熟悉不過了,就是那天孩子剛剛昏厥時的場面。這是一張抓拍的照片,不可否認(rèn)地說,拍得還是很有水平的,時機掌握得恰如其分,再慢個十幾秒的話,自己就會沖上去,完全遮擋住了他拍攝的角度,可以肯定地說,這人身邊應(yīng)該還有照片,上面就應(yīng)該全是自己的側(cè)面身影了。
放下報紙以后,朱立誠發(fā)現(xiàn)裴濟正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心里一震,他不是懷疑是自己在里面的搞的鬼吧。剛想出言解釋,裴濟已經(jīng)先開口了,“鎮(zhèn)長,你有沒有注意到,這則評論的作者?”
朱立誠茫然地?fù)u了搖頭,他匆匆掃了一眼內(nèi)容,還真沒注意作者,立刻拿起報紙來,往文末望去,劉瀏,居然又是這家伙,看來他上次吃了虧以后,盯上田塘鎮(zhèn)了。
朱立誠心念電轉(zhuǎn),想道,是他也不錯,至少說明這事和自己沒有關(guān)系,別人不知道,裴濟應(yīng)該非常清楚,為上次美食街招標(biāo)的事情,自己可是狠狠地打了這家伙的臉,自然沒有再去和他合作的道理。
裴濟剛看到這篇文章以后,還真懷疑過朱立誠,但轉(zhuǎn)念一想,隨即排除了這個想法,當(dāng)然并不是因為這篇文章是這個叫劉瀏記者寫的。
試想,朱立誠要是想把他裴濟搞下臺的話,不至于費如此大的周折,可以直接在李志浩跟前給他上點眼藥,那樣的話,就足夠他喝一壺的,甚至就此走人也是很有可能的。還有一個原因,使他堅信這事不是朱立誠搞出來的,這篇文章一出,不光田塘鎮(zhèn)被動,整個涇都都跟著被動,撤縣建市都會因此蒙上一層陰影。現(xiàn)在誰都看得出來,李志浩對撤縣建市看得有多重,作為他嫡系的朱立誠不會為了一己私利,影響整個大局的,說白了,根本犯不上。基于這兩個原因,他才讓費耘天過去把朱立誠請過來,一起商量對策的。
“書記,這事你怎么看?”朱立誠試探著問。
裴濟此時的臉色已比剛才好了許多,想了一會,緩緩地吐出了幾個字,“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那!”
朱立誠聽后一愣,看來裴濟和他想的差不多,這事肯定有人在后面推動,知道這事的人雖不少,但是知道得如此詳細(xì)的卻不多。
看那篇報道上,連一些小細(xì)節(jié)都寫得清清楚楚的,不可否認(rèn)地說,為這個叫劉瀏的記者提供資料的人,顯然就在當(dāng)天的現(xiàn)場,要不他不會知道得如此詳細(xì)。這張照片就更讓人覺得怪異了,當(dāng)時是有記者在,但是朱立誠清楚地記得,他根本沒拍這個畫面。
當(dāng)時,那記者為了拍攝好領(lǐng)導(dǎo)們的照片,走在最前面,照片上的這一幕,他即使想拍,也拍不下來,時間不夠,角度也不對。
那就讓人想不明白了,這照片究竟是誰拍的,他怎么會這么巧就能拍下這一幕,唯一只有一個可能,拍照片的人事先知道將會有意外的事情發(fā)生,他才會隱蔽在某個地方把這一切都拍攝下來。
要是這樣一想的話,問題就更嚴(yán)重了,按照這個思路,那個孩子摔倒,然后昏厥過去,都很有可能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
朱立誠想到這以后,都有點不敢再往下想了,要是這樣的話,那不是太過分了嗎,這簡直就是一個陷阱,想把裴濟和自己一起陷進去。
如果真有人這樣搞的話,不得不說,這人已經(jīng)瘋狂了,因為這不光涉及到田塘鎮(zhèn)的利益,甚至讓全縣人忙碌許久的撤縣建市工作就此擱淺。這個賭注未免下得太大了一點,即使袁長泰、邵大慶他們貌似也不至于這么干,畢竟雙方的較量還沒有觸及各自的根本利益。
朱立誠此時很理解裴濟的心情,真是太窩囊了,本來以為是個意外,現(xiàn)在看來,居然是有人在背后搞鬼,這自然讓他難以接受。剛進來的時候,他的臉色之所以這么差,現(xiàn)在看來主要是因為這個,朱立誠不禁隱隱對裴濟有幾分同情。
“書記,你看,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呢?”朱立誠再次問道。現(xiàn)在他自然要聽裴濟的意見,因為這事針對的主角是他。
“還能怎么辦,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裴濟有氣無力地說道。
朱立誠聽后義憤填膺地說:“這怎么行呢?這事很明顯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我們不能就這么算了,那樣的話,那些小人將會更加猖狂。”朱立誠的激動并不完全是裝出來,他從內(nèi)心感覺到對這件事情的厭惡,主要這樣搞的人已經(jīng)觸及了他的底線,所以他的反應(yīng)才會如此強烈。
“我馬上去找老板,不管怎么說,我也要把這件事情向他說個清楚,這樣下去的話還有得了?”朱立誠恨恨地說。
裴濟聽后雖然沒有開口,但是兩眼里卻流露出感激之情。他可是很清楚朱立誠在李志浩眼里的分量的,他如果愿意出手相助的話,自己說不定還有挽回的機會,就算不行,也權(quán)把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了。朱立誠見此時此刻,再待下去也沒有什么意義,于是站起身來告辭而去。裴濟只是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象征性地送了兩步,朱立誠倒也沒有在意,他此時的心情可以理解。
朱立誠回到辦公室以后,決定出手幫裴濟一把,既然搞清楚了確實是有人在后面搗鬼,那么幫他就等于幫助自己,把裴濟搞下臺,絕不是他們的最終目的。
就算自己不被他們搞垮,試想一下,以后如果要想再開展工作,這個難度該有多大。在裴濟的辦公室,朱立誠就已經(jīng)考慮清楚了其中的利益關(guān)系,所以才說出了剛才那番話。
思考了一番該如何措辭以后,朱立誠撥打了柴凱飛的電話,畢竟這事關(guān)系重大,他決定先從柴凱飛這探聽一下口風(fēng)。
電話接通以后,柴凱飛給他帶來了一個讓他失望至極的消息。老板一大早到辦公室不到半個小時,就急急忙忙出去了。他也是把包遞過去的一瞬間,才聽見他對常達(dá)說了一聲,去應(yīng)天。
朱立誠道了一聲感謝以后,就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以后,朱立誠坐在椅子上思考起來,照柴凱飛的話說,老板去應(yīng)天應(yīng)該是臨時起意的,試想,除了這件事情以外,還有什么事,能讓他一大早急急忙忙地往應(yīng)天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