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1章 孤注一擲
,一路高升 !
“朱廳.長,人已經(jīng)抓到了。”賀勇直接開口說道。
聽到這個消息,朱立誠握緊了拳頭。
薛麗作為省中醫(yī)院曾經(jīng)的副院長,她的歸案,解開天價掛號費之謎也就變得輕松了許多。
為了確保不出現(xiàn)意外,朱立誠提醒道:“回來的路上一定要小心。”
翌日一早,賀勇便出現(xiàn)在了辦公室里。
“怎么沒多休息一下?”見到對方,朱立誠關心的問道。
賀勇他們坐的是最晚的一趟航班,抵達肥城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多,幾乎沒休息。
麗云之行,看似順利,但實則卻并非如此。
如果不是安排賀勇隨行,薛麗再次逃脫的可能性非常大。
將抓捕過程完整的告訴了對方之后,賀勇便沒有再開口。
聽到對方的匯報,朱立誠遞去了贊賞的眼光,道:“有沒有發(fā)現(xiàn)薛麗和什么人聯(lián)系?”
“她手機里的通話記錄很少,而且大多都是麗云的號碼。”
眉頭緊鎖的朱立誠接著問道:“這就奇怪了,她應該會和衛(wèi)生廳的人聯(lián)系。”
賀勇也覺得奇怪,只是沒有任何的證據(jù),他也不好多說什么。
兩個人并不知道,在發(fā)完最后一條短信之后,薛麗直接將另一部用于和呂仲秋聯(lián)系的手機扔進了機場的下水道里。
思來想去,朱立誠還是拿起了桌上的電話打了出去。
“許隊長,我是朱立誠。”
“朱廳.長,我們正在對薛麗進行審訊,不過她什么都不肯說。”
這個情況朱立誠一點也不意外。
天價掛號費的事情,一旦調(diào)查清楚,誰都知道面臨什么樣的后果。
況且薛麗已經(jīng)將短信發(fā)了出去,她自信回到肥城后,一定會有人救他。
“劉隊,薛麗的身上一定有事情,你們要加大審訊力度。”
“好的,朱廳.長。”
輕嗯了一聲,朱立誠緊接著說道:“天價掛號費的事情,讓老百姓怨聲載道,無論有多大的壓力,我們都必須給老百姓一個公道。”
感覺到了壓力,許同興連連點頭,道:“我這邊爭取盡快讓薛麗開口。”
市局副局長劉國全此時也來到了經(jīng)偵支隊。
“劉局,你怎么有空過來?”剛接完電話的許同興在見到對方后,詫異的問道。
薛麗被捕,到目前為止也就經(jīng)偵支隊的幾個人知道,這件事到目前還沒有匯報市局。
作為副局長的劉國全這會過來,明顯有些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意思。
劉國全滿臉的笑意,道:“怎么許隊長,不歡迎我這個局長過來?”
“哪里哪里,領導能來指導工作,那是求之不得。”許同興雖有疑惑,但這會也不便表現(xiàn)在臉上。
“天價掛號費的事情,你們經(jīng)偵支隊調(diào)查得怎么樣了?”
“還在進一步調(diào)查之中,關鍵人物薛麗已經(jīng)于凌晨歸案。”許同興猶豫半天,最終還是將這件事作了匯報。
聽到這話,劉國全的臉上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那就抓緊審訊,爭取早日取得突破。”
“審訊工作正在進行,剛剛衛(wèi)生廳朱廳.長也剛打來電話,要求我們加大審訊力度。”許國興直言道。
劉國全臉上的表情明顯有些不自然,不過畢竟在副局長的位置上待了那么久,很快便恢復自如。
“走,一起去看看審訊的情況。”
兩個人來到審訊室,此刻的薛麗早已沒有了往日的神采。
一夜未睡,再加之審訊室里不停的文化,薛麗看似已經(jīng)到了崩潰的邊緣。
見副局長進來,審訊室里的人也停了下來。
“薛麗,你不要有什么顧忌,該交代的全部交代出來,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劉國全面色嚴肅的上前說道。
耷拉著腦袋的薛麗,這會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這番話。
見對方?jīng)]有反應,劉國全接著說道:“你的事情很多人都在關.注,你不單單要考慮省中醫(yī)院,更要考慮你的家人。”
聽到這里,薛麗隨即抬起了頭,眼睛里也滿是詫異。
說完這番話的劉國全并未久留。
“許支隊,你們的審訊要講究策略,不要操之過急,這樣容易適得其反。”
“劉局說得對,我也正在考慮下一步該如何打開局面。”
“你不用陪我了,我去其他幾個部門看看,需要市局配合,你們盡管開口。”
劉國全此行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所以他也就沒有多待,之所以這么說,也是為了不讓自己的來意暴露的太明顯。
從經(jīng)偵支隊出來后,劉國興隨即將自己了解到的情況告訴了呂仲秋。
得知這一情況,呂仲秋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薛麗一旦咬不住,那第一個受到牽連的便是自己。
盡管已經(jīng)從衛(wèi)生廳.長的位置上下來,但誰也不想晚節(jié)不保。
得知劉國全已經(jīng)將自己的意思轉(zhuǎn)達,呂仲秋也表示了感謝,同時還許諾有機會再去拜訪。
在家里來回的走著,呂仲秋在思考著對策。
薛麗的被捕,打亂他所有的計劃,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想盡辦法讓朱立誠從安皖離開。
朱立誠在得知天價掛號費的事情之后,便斷定這件事的背后一定有廳里的人。
只是沒有任何的證據(jù),他一直也無從下手。
而這也是他讓市局加大力度審訊的主要原因。
作為這件事的當事人之一,薛麗將成為查清楚事情原委的重要突破口。
隱藏在衛(wèi)生廳里面的害群之馬,也很有可能會從對方的口中說出來。
思來想去,朱立誠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親自和對方見一面。
他也想看看這個膽大妄為的副院長,到底是出于什么樣的目的。
不過這個見面的時間并不是現(xiàn)在。
目送劉國全離開的薛麗,已經(jīng)明白了剛才那番話里的意思。
她也清楚,這一定是呂仲秋的意思。
沒有不透風的墻,薛麗被捕的消息,很快便在肥城傳開,而這也讓不少人開始恐慌。
而這也正是朱立誠想要看到的,只有讓一些人慌起來,才有機會將問題暴露出來。
堅持了兩天的薛麗,終于熬不住開始松口,只不過她將所有的事情都攬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這樣的消息著實讓朱立誠有些意外,很快他便出現(xiàn)在了經(jīng)偵支隊。
而此時的呂仲秋,這兩天可以說是茶不思飯不想。
薛麗那邊一天沒有開口,他就一天不踏實,而他的心里此刻已經(jīng)想好了如何對付朱立誠。
怡景療養(yǎng)院院長姜廣源,和呂仲秋可謂是老相識。
來到療養(yǎng)院的呂仲秋,和身邊走過的人打了招呼,直奔院長辦公室。
“呂廳,你來怎么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安排人接你。”姜廣源見對方來,笑著招呼道。
擺了擺手,示意對方不用那么客氣,隨即開口說道:“別提了,這兩天太鬧心了。”
既然是老相識,自然也就知道一些對方的事情,姜廣源低聲說道:“出事了?”
“薛麗前段時間被抓回來了,現(xiàn)在正關在經(jīng)偵支隊呢。”呂仲秋一臉疲憊的說道。
聽到這話,姜廣源也有些不淡定。
他很清楚兩人之間是什么關系,薛麗一旦東窗事發(fā),那面前這個老友自然跟著受災。
與此還有可能會影響到自己。
“朱立誠盯著那件事不放,還真不太好操作。”
“我已經(jīng)托人傳話進去了,但心里還是不踏實,總覺得有些不穩(wěn)妥。”
姜廣源輕嗯了一聲,道:“薛麗的性子還是很灑脫的,你真要傳話進去,我想她也不會亂說。”
“但愿如此,只要朱立誠一天不離開,就一直不得安寧。”
作為前一任廳.長,呂仲秋在安皖衛(wèi)生系統(tǒng)內(nèi)的人脈還是很廣,他也正是想要利用這一點,來給朱立誠施加壓力。
何啟亮充其量只能算是其中的一個,他現(xiàn)在還需要借助外部的力量,來加把火。
姜廣源雖然只負責療養(yǎng)院,但畢竟也算是衛(wèi)生系的人。
從假疫苗,到高價掛號費,再到之前的院里的事情,他對朱立誠也是頗有怨言。
“呂廳,你說怎么做,我一定支持你。”姜廣源這會也是表了態(tài)。
有了對方的態(tài)度,呂仲秋心里也踏實了一點。
“你們院里那個護士薛靈蕓和朱立誠是什么關系?”呂仲秋毫不避諱的問道。
皺著眉頭,姜廣源說道:“應該沒關系,可能只是認識。”
“這個小姑娘可不可靠?”
“小薛你大可放心,你別看她年紀不大,心眼倒不小,這段時間一直想著往前進一步。”
“關鍵是你有沒有那個把握抓住這個小姑娘?”呂仲秋把自己關心的問題說了出來。
論地位,如今的朱立誠是安皖衛(wèi)生系統(tǒng)的一把手,如果對方心眼多,真要和朱立誠搭上線,完全可以仰仗對方。
有一個療養(yǎng)院不見得就能捆綁住薛靈蕓。
自己要做的事情必須得有十足的把握,否則呂仲秋絕不會去冒這個險。
明白對方話里的意思,姜廣源笑著說道:“呂廳大可放心,孫猴子是怎么也逃不出如來的手掌心。”
都是老狐貍,呂仲秋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
有些事情點到即可,沒有必要刨根問底,況且他也了解對方的為人,在這些事情上從不會夸夸其詞。
“那這件事你盡快和小薛落實,朱立誠多待一天,安皖衛(wèi)生體系就鬧挺一天。”
“呂廳,你覺得小薛能行嗎?”對朱立誠的為人,姜廣源還是有些疑慮。
大笑了兩聲,呂仲秋開口說道:“天底下沒有不偷.腥的貓,更何況朱立誠還如此年輕,年輕更容易沖動。”
“呂廳說的也是,年輕人跟年輕人在一起,容易擦出火花。”
“別說在療養(yǎng)院,就是放眼整個衛(wèi)生系統(tǒng),薛靈蕓都排得上號。”呂仲秋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貪婪。
隨后兩個人同時露出了爽朗的笑聲。
“這件事你盡快安排,我擔心遲則生變。”呂仲秋臨別前還不忘提醒道。
英雄難過美人關,這也是呂仲秋計劃送給朱立誠的一份大禮,只要事情成功,憑借他在安皖的地位,想要擠走對方一點也不難。
而另一邊,朱立誠總算見到了省中醫(yī)院前任副院長。
“我聽經(jīng)偵隊的人說,你一個人扛下了所有的事情?”
再次面對這個年輕的廳.長,一切早已物是人非,薛麗這會雙眼無神,沒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見對方不吭聲,朱立誠接著問道:“這么大的事情你一個人抗的住嗎?你是想讓你全家人都背上罵名嗎?”
聽到對方提及自己的家人,薛麗的眼睛有一絲絲的閃爍。
天價掛號費本就弄得怨聲載道,而這件事背后的始作俑者,自然也成為了肥城百姓口中的罪人。
這樣的一個罵名不單單是自己,還牽連家人,這是薛麗之前沒有想到的。
自己一個人無所謂,抗下所有的事情,最多也就是多坐幾年牢。
只要自己抗住了,等風聲過后,外面也定會有人為自己活動,以獲得減刑。
理想是豐滿的,現(xiàn)實卻很骨感,而朱立誠的這番話算是一盆涼水澆了下來。
“我知道你心里有所顧忌,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好好想想我剛才說的話。”
看出了對方的心里有一絲松動,朱立誠并未趁熱打鐵,而是給對方留下了足夠的空間。
說完這番話,他便直接走出了審訊室。
“朱廳,你覺得薛麗會交代嗎?”許國興一臉擔憂的問道。
“我相信她會掂量掂量我剛才的那番話,這兩天你們的審訊可以適當?shù)姆啪徱幌隆!迸R走前,朱立誠意味深長的說道。
先前,他讓經(jīng)偵隊加大審訊力度,而如今,隨著他的這番施壓,審訊也可以適當?shù)姆潘伞?br/>
他們需要讓薛麗的神經(jīng)一直緊繃,但卻又不能崩斷了,否則只能適得其反。
薛麗的被捕,讓呂仲秋只能孤注一擲,他現(xiàn)在需要聯(lián)合所有能聯(lián)合的力量。
計劃的那件事一旦成功,那這股力量就將起到?jīng)Q定性的作用。
回到辦公室,朱立誠叫來了自己的秘書。
“你去經(jīng)偵隊從側(cè)面了解一下,看看最近有沒有什么人和薛麗接觸過。”
從經(jīng)偵隊回來,朱立誠便感覺有些不對勁。
聽到自己老板這么說,賀勇連忙應道:“好的,我這就去。”
“記住,不要驚動太多的人,一定要從側(cè)面去了解。”公.安系統(tǒng)畢竟是配合衛(wèi)生廳的工作,冒然的去打聽一些事情,容易造成不必要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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