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1章 自扇耳光
,一路高升 !
馬小軍面沉似水,抬眼狠瞪朱立誠,沉聲道:
“歉,我也道了,你還想干什么?”
“沒你的事,我找他!”
朱立誠伸手指著丁杰道。
丁杰傻眼了,慌亂的說:
“你找我干……干什么?”
丁杰雖不知眼前這人是誰,但連馬少都不敢得罪的人,他更得罪不起。
“你剛才說是誰老子?”
朱立誠面若寒霜,沉聲喝問。
馬小軍是馬啟山的兒子,不能做的太過火,姓丁的則另當(dāng)別論。
“我沒……沒別的意思,只是隨口一說而已!”
丁杰急聲說。
“禍從口出!”
朱立誠沉聲道,“說了不該說的話,是要付出代價的!”
丁杰聽到這話,抬眼看向馬小軍,滿臉乞求之色。
馬小軍自己都不敢得罪朱立誠,又怎么會幫他說話呢?
丁杰見馬小軍不搭理他,臉上露出幾分失望之色,慌亂的問:
“付出什……什么代價?”
“你覺得呢?”朱立誠不答反問。
丁杰再次抬眼看向馬小軍,對方依然滿臉陰沉,轉(zhuǎn)過頭去并不看他。
“完了,姓朱的來頭太大,連馬少都不敢得罪他。”
丁杰心中暗道,“我若得不到他的諒解,今天定要吃不了兜著走!”
“朱廳.長,我錯了,不該胡言亂語!”
丁杰一臉苦逼的說,“我正式向您道歉,請您高抬貴手,饒我這一回!”
連馬小軍都道歉呢,何況丁杰呢?
丁杰本以為朱立誠會放他一馬,誰知并不像他想的這么簡單。
“罵完人,道個歉,就完了?”
朱立誠沉聲道,“這代價也太低了吧?”
丁杰聽到這話,傻眼了,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略作思索后,他滿臉郁悶的問:
“朱廳,您有什么要求盡管提,我一定做到!”
朱立誠抬眼掃過去,一臉陰沉道:
“既然嘴不老實,那就狠扇三、五下,這事就罷了!”
旋轉(zhuǎn)餐廳里客人很多,其中不少人認(rèn)識馬小軍、丁杰,甚至其中有人還吃過他們的苦頭。
見到他們吃癟了,眾人紛紛圍繞過來。
當(dāng)見到朱立誠讓丁杰自扇耳光時,眾人臉上露出興奮之色,紛紛抬眼看向馬小軍的狗腿子。
“朱廳,這……那什么……”
丁杰面露難色,支吾著,不知該怎么說。
“怎么,不樂意?”
朱立誠抬眼狠瞪過去,沉聲說,“機(jī)會我給你了,把握不住,那可就是你的事了!”
丁杰郁悶至極,沉聲道:
“馬少,您看這……他也……”
馬小軍聽到這話,狠等他一眼,心中暗道:
“你還嫌老子不夠丟人,這時候招呼我干什么?”
“姓朱的太強(qiáng)勢了,我如果能鎮(zhèn)得住他,又怎么會道歉呢?真是傻叉!”
丁杰使眼色,馬小軍可以視而不見,直呼其名,卻沒法裝作聽不見。
“杰子,這事你看著辦!”
馬小軍一臉陰沉的說,“快點(diǎn),我還有事要去處理!”
丁杰聽到這話,徹底死心了,馬大少是指望不上了,只能他自己去處理。
他抬眼看向朱立誠,臉上滿是猶豫之色。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自扇耳光,丁杰以后在應(yīng)天可就沒法混了。
如果不扇,朱立誠絕不會輕饒他。
朱立誠不屑的掃了丁杰一眼,轉(zhuǎn)身便要走人。
丁杰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朱立誠一走了之,他可就麻煩了。
想到這,丁杰再也顧不上顏面了,抬手狠狠給了自己一記耳光。
“朱廳.長,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
丁杰沉聲道,“求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這一耳光扇的力道十足,臉頰上出現(xiàn)五道清晰的指印。
朱立誠嘴角露出若有似無的笑意,心中暗想:
“你若是強(qiáng)硬到底,我反倒敬你是條漢子,到頭來還是個銀樣镴槍頭。”
萬事開頭難!
丁杰扇了第一個耳光后,隨后便順當(dāng)多了!
左右開弓,一連狠扇了自己四記耳光。
男人就該對自己狠一點(diǎn)!
朱立誠說自扇三、五個耳光,丁杰共扇了五記耳光,一個也不少。
馬小軍看到這一幕,臉色陰沉似水,心中憤怒至極。
朱立誠讓丁杰自扇耳光,實則是打他的臉。
馬小軍對此再清楚不過了,但卻毫無辦法。
“瞎眼不是你的錯,瞎了眼還出來惹是生非,可就是你的不對了。”
朱立誠冷聲道,“滾吧!”
馬小軍和丁杰顧不上吃飯,灰溜溜的走人。
朱立誠抱著兒子,摟著嬌妻,向著餐桌走去。
“爸爸,那兩個叔叔太壞了!”
朱繼軒趴在肩膀上說。
朱立誠伸手輕拍兩下兒子的后背,低聲道:
“繼軒,我們千萬不要向他們學(xué),這是不對的!”
“隨便欺負(fù)人,絕不會有好下場!”
雖說兒子還小,但朱立誠有意為他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和是非觀。
小家伙雖似懂非懂,但卻用力點(diǎn)了點(diǎn)頭。
朱立誠見后,臉上露出開心的笑意。
下午,朱立誠和鄭詩珞帶兒子去了游樂場,一直玩到傍晚,吃完晚飯?zhí)煲押诹恕?br/>
車到半路時,小家伙就睡著了。
到家后,朱立誠小心翼翼將兒子放在床上,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滿臉疼愛。
小別勝新婚,說不盡的纏綿,此時無聲勝有聲。
翌日一早,朱立誠早早起床。
在妻兒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揮手道別,直奔肥城而去。
由于出發(fā)的早,朱立誠到衛(wèi)生廳時,還沒上班,黃玥和劉夏杰卻已在辦公室忙碌了。
朱立誠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
他到安皖衛(wèi)生廳的事件雖不長,卻已漸漸摸著了門道。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相信像黃玥、劉夏杰這樣的人定會越來越多的。
在基層衛(wèi)生處門口站定后,朱立誠看似隨意道:
“劉處長,你過來一下,我有點(diǎn)事和你說!”
劉夏杰這才看見朱立誠,急聲道:
“廳.長,早上好!您這么早就過來了?”
劉夏杰知道朱立誠昨天留在應(yīng)天的,沒想到他這么早就過來上班了。
朱立誠輕點(diǎn)一下頭,轉(zhuǎn)身向辦公室走去。
劉夏杰緊隨其后,快步向前。
兩人坐定后,賀勇奉上兩杯香茗,轉(zhuǎn)身退出去。
朱立誠抬眼看向劉夏杰,出聲道:
“夏杰,你知道王福貴讓人交給我的紙條上寫著什么嗎?”
這一問題非常尖銳,突如其來。
朱立誠兩眼緊盯著他,一臉陰沉之色。
根據(jù)昨天雙方的商定,朱立誠同意王福貴李代桃僵,而他必須將衛(wèi)生廳的內(nèi)鬼都交出來。
為表示誠意,王福貴交出兩位副處級官員——疾控中心副主任方旭榮,基層衛(wèi)生處副處長吳云輝。
吳云輝是劉夏杰的副手,朱立誠雖覺得這事和他關(guān)系不大,但還是決定找其談一談。
“廳.長,我不知道!”
劉夏杰一臉淡定。
朱立誠突如其來的發(fā)問,有借機(jī)試探劉夏杰之意。
見他一臉淡定,朱立誠一顆懸著的心稍稍放了下來。
劉夏杰如果真和這事有關(guān),無論他怎么偽裝,都會露出破綻的。
哪怕再小,也一定會有。
劉夏杰抬眼和朱立誠對視,一臉淡定的說:
“廳.長,我雖不知廳里有多少人和這事有關(guān)系,但我敢保證,與之和這事絕無關(guān)系。”
“他們?nèi)绻峁┪遗c之相關(guān)的證據(jù),您直接將我送到省紀(jì)委或省刑偵總隊去!”
劉夏杰的話說的干凈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朱立誠輕點(diǎn)兩下頭,一臉嚴(yán)肅的說:
“夏杰,你別誤會!”
“我找你來,并非這事和你有關(guān),而是涉及到你們基層衛(wèi)生處。”
劉夏杰抬眼看向朱立誠,出聲道:
“廳.長,我早就猜到了!”
“哦,你是怎么猜到的?”
朱立誠好奇的問。
“假疫苗事件爆出之后,我發(fā)現(xiàn)處里有人的情緒很不對。”
劉夏杰壓低聲音道,“他若和這事無關(guān),不會由此表現(xiàn)。”
“哦,你說的是誰?”
朱立誠直言不諱的問。
作為一廳之長,他這么問,毫無問題。
劉夏杰并無藏著掖著的意思,聽到問話,當(dāng)即出聲道:
“廳.長,我說的正是基層衛(wèi)生處的副處長吳云輝。”
“哦,你將他的反常舉動說說看!”
朱立誠沉聲道。
劉夏杰輕點(diǎn)一下頭,壓低聲音說:
“假疫苗事件爆出來后,他在一周內(nèi),間隔著請了三天病假。”
“雖看似萎靡不振,但卻并沒有生病。”
“哦,他這么做是為了觀望,伺機(jī)逃跑?”
朱立誠好奇的問。
劉夏杰略作思索后,出聲道:
“我也這么想,但到底是不是,只有他自己清楚。”
“行,我知道了!”
朱立誠沉聲說,“今天上午,我會讓紀(jì)檢組采取行動,你多**他,不能讓他跑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朱立誠對劉夏杰非常信任,直接亮出了底牌。
“好的,廳.長,您放心,我一定看緊他,絕不會讓他跑了。”
劉夏杰一臉篤定的說。
朱立誠輕點(diǎn)兩下頭,臉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劉夏杰并未在廳.長辦公室多留,領(lǐng)命而去。
走到薛文凱辦公室門前,劉夏杰停下腳步,出聲招呼道:
“薛主任,廳.長,請你過去一趟!”
“好的,我這就過去!”
薛文凱面帶微笑道,“謝謝劉處!”
往日,薛文凱從沒正眼瞧劉夏杰,今時,對他恭敬有加。
劉夏杰現(xiàn)在是廳.長朱立誠身前的紅人,薛文凱對他的態(tài)度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也算正常。
“沒事,薛主任客氣了!”
劉夏杰看似隨意道。
薛文凱得知朱立誠讓他過去,不敢怠慢,連忙快步向廳.長辦公室走去。
“廳.長,您找我?”
薛文凱一臉巴結(jié)的問。
“薛主任,你通知幾位副廳.長,半小時后召開緊急會議。”
朱立誠一臉陰沉的道。
薛文凱見朱立誠臉色不佳,本想詢問議題的,轉(zhuǎn)念一想,打消了這想法。
“好的,廳.長,我這就去通知!”
薛文凱面帶微笑道。
朱立誠輕嗯一聲,并未多言。
薛文凱出門后,見紀(jì)檢書記陳國培走了過來。
“陳書記早!”
薛文凱出聲招呼。
“薛主任早!”陳國培面帶微笑道。
“陳書記忙什么呢?”
薛文凱看似隨意的問。
朱立誠前兩天去了徐城,今天一早上班便召集副廳.長開會,提前和紀(jì)委書記陳國培交流。
薛文凱心中很疑惑,想要一探究竟。
陳國培不是普通人,薛文凱要想套路他,非常難!
“廳.長讓我過來,不知什么事。”
陳國培低聲作答,“薛主任忙什么呢?”
反客為主!
陳國培尚未見到朱立誠,不知所為何事,再正常不過了。
薛文凱剛從廳.長辦公室走出來,沒法推脫。
“廳.長讓我召集幾位副廳.長開會。”
薛文凱實話實說。
本想從陳國培的口中打探消息,誰知反被對方套路了。
“哦,這事耽誤不得,你快點(diǎn)去忙!”
陳國培煞有介事道。
薛文凱輕點(diǎn)一下頭,轉(zhuǎn)身向前走去。
“他媽的,偷雞不成蝕把米!”
薛文凱邊走,心中暗暗嘀咕道。
陳國培面露凝重之色,心中暗道:
“看來廳.長徐城之行,一定有所收獲,否則,不會一大早召集副廳.長開會。”
想到這,陳國培不敢怠慢,快步向廳.長辦公室走去。
朱立誠見陳國培過來后,起身相迎,引他到會客區(qū)坐下。
“廳.長,假疫苗事件是不是有消息了?”
陳國培開門見山的問。
作為衛(wèi)生廳紀(jì)委書記,陳國培不但專業(yè)性強(qiáng),而且嗅覺非常敏銳。
朱立誠聽后,輕點(diǎn)一下,低聲說:
“你看看這個!”
說完,朱立誠便將王福貴讓人送過來的證據(jù)遞了過去。
陳國培將材料拿在手中,仔細(xì)翻閱,滿臉凝重之色。
“廳.長,這事可不小,你的意思是……”
陳國培壓低聲音問。
根據(jù)這份材料,疾控中心副主任方旭榮和基層衛(wèi)生處副處長吳云輝身陷假疫苗事件,問題很大。
“依**事!”
朱立誠一臉嚴(yán)肅的說。
“行,知道了!”
陳國培沉聲道,“我現(xiàn)在就讓人將他們倆控制起來?”
方旭榮和吳云輝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們?nèi)绻兴煊X的話,極容易三十六計走為上。
為防止這樣的事發(fā)生,陳國培才提議將他們控制起來的。
“不急,開完班子會再說!”
朱立誠沉聲道。
陳國培聽到這話,微微一愣,但還是點(diǎn)頭答應(yīng)下來。
為防止方、吳兩人狗急跳墻,最好的辦法是將他們提前控制起來。
朱立誠既然說不,一定另有用意。
意識到這點(diǎn)后,陳國培抬眼看過去,靜待廳.長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