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4章 幸福來的太突然
,一路高升 !
翌日一早,何啟亮起床后,仍覺得頭腦暈乎乎的。
“昨晚一共喝了多少酒?”
何啟亮好奇的問。
昨晚被何啟亮打斷了好事,宋悅心中很是不快,冷聲說:
“兩瓶,我喝了二兩,你們仨一共喝了一斤八,一人六兩左右。”
“你現(xiàn)在越來越不行了,不單單酒量,其他方面也是!”
男人最怕不行,尤其這話從女人口中說出。
何啟亮聽到這話,臉色當即便陰沉下來,沉聲說:
“昨晚,文凱喝得少,我和劉伯舉兩人喝的多,只怕不下八兩。”
宋悅白了何啟亮一眼,冷聲說:
“你干脆說我和文凱沒喝,兩瓶酒都是你們倆喝的。”
昨晚,何啟亮和劉伯舉確實喝的多,但也絕沒有八兩。
薛文凱再怎么說,也不止喝了二兩。
何啟亮臉上露出幾分尷尬之色,轉(zhuǎn)身向衛(wèi)生間走去。
宋悅掃了一眼何啟亮的背影,俏臉上露出幾分不屑之色。
相對于薛文凱而言,何啟亮確實不行,這讓宋悅很是不滿。
何啟亮走到衛(wèi)生間門前,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轉(zhuǎn)頭說:
“昨晚,我上衛(wèi)生間時,迷迷糊糊的,好像看見你床下有兩雙鞋?”
“你大晚上的,還試新鞋?”
宋悅聽到這話,心中一陣慌亂,暗想道:
“姓何的什么意思,他昨晚不會發(fā)現(xiàn)什么了吧?”
“不管他有什么用意,老娘都絕不認賬!”
打定主意后,宋悅沉聲道:
“我昨天剛買了一雙鞋,晚上想起來,試了一下。”
“怎么,這事還要向你匯報不成?”
何啟亮臉上露出幾分不快之色,出聲說:
“我只是隨口一問而已,你說話怎么這么沖,吃槍藥了?”
宋悅白了何啟亮一眼,不再理睬他,出門而去。
何啟亮走進衛(wèi)生間,面**沉之色,心中暗道:
“我怎么覺得那雙鞋好像是男人的,我看錯了?”
昨晚,何啟亮確實喝多了,在尿急和手機鈴聲的給他作用下,才起床的。
在主臥里沒見到妻子,何啟亮很是疑惑,才去次臥的。
見到宋悅之后,何啟亮便放下心來,并未注意到床下的鞋子。
今天早晨醒來后,何啟亮隱約記得昨晚床下有一雙男士皮鞋,但又覺得不太可能,這才向老婆發(fā)問的。
何啟亮吃完早飯,便去上班了。
宋悅想到何啟亮之前的問話,很有幾分不放心,于是便撥通了薛文凱的電話。
薛文凱正在開車,見到宋悅的號碼后,連忙將車停在路邊,接聽電話。
宋悅顧不上和薛文凱閑聊,電話剛一接通,就將何啟亮的疑問說了出來。
薛文凱心里咯噔一下,急聲問:
“嫂子,這可怎么辦?”
昨晚一起吃飯的只有薛文凱和劉伯舉,后者和宋悅不熟。
何啟亮如果認定宋悅給他戴綠帽子的話,對象只能是薛文凱。
這事關(guān)系重大,薛文凱不得不上心。
“沒事,他就算有所懷疑,也沒有真憑實據(jù),你別擔心。”
宋悅?cè)崧曊f,“我打電話給你,就是讓你多留點心,別被他詐去。”
“我知道了,嫂子!”
薛文凱說到這,一臉心虛的問,“你確定他只是隨口一問?”
“確定,放心!”
宋悅不以為意的說,“只要你不露餡,絕對沒問題。”
薛文凱聽到這話,稍稍放下心來,輕嗯一聲,答應(yīng)下來。
掛斷電話后,薛文凱不敢怠慢,駕車直奔衛(wèi)生廳而去。
昨晚,廳.長朱立誠就說,今天要召開廳.長辦公會。
上班時間一到,薛文凱便去一一通知幾位副廳.長。
薛文凱先去了呂仲秋、黃玥和劉良奎的辦公室,最后才去找何啟亮。
何啟亮見到薛文凱過來后,臉色微沉,隨口說了聲坐吧!
薛文凱看到這一幕,很是心驚,暗想道:
“他不會真發(fā)現(xiàn)昨晚的事了吧?”
盡管心中很有幾分慌亂,但薛文凱表面上卻裝作沒事人一般,淡定的在椅子上坐定。
“廳.長,那位讓通知今天上午九點半,召開辦公會。”
薛文凱故作鎮(zhèn)定的說。
“哦,他說什么議題了嗎?”
何啟亮冷聲問。
“這倒是沒說,不過估計一定和昨晚的事有關(guān)系!”
薛文凱邊說,邊用眼睛的余光看向何啟亮。
當見到何啟亮臉上并無任何異常表現(xiàn)時,薛文凱稍稍放下心來。
何啟亮輕點一下頭,看似隨意的問:
“昨晚,我喝多了,你怎么樣?”
這話看似問的很隨意,但薛文凱卻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昨晚,我也喝了不少,但狀態(tài)還行。”
薛文凱出聲答道,“您和劉院長都喝多了,我先將您送進房間,隨后又幫劉院長打了一輛車,將他送下樓去。”
“哦,看來你酒量大有進步,昨晚沒少和,還和沒事人一般!”
何啟亮臉上露出幾分陰沉之色,抬眼看過來。
薛文凱心里雖很不淡定,但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沒有,廳.長!”
薛文凱不動聲色的說,“劉院長第一次在您家里喝酒,很是主動,你們倆喝得多,我喝得少。”
這是實話,薛文凱沒必要藏著掖著。
薛文凱的酒量如何,并不是何啟亮關(guān)心的,他在意的是接下來的事。
“你將劉院長送走后,上樓了嗎?”
何啟亮問話的同時,兩只眼睛緊盯著薛文凱。
從家里出來后,何啟亮越想越覺得昨晚宋悅床前的是一雙男士皮鞋。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何啟亮對于宋悅的個性再了解不過了,因此,不得不防。
宋悅和劉伯舉并不熟悉,這雙鞋如果是男式的,那一定是薛文凱的。
何啟亮想到昨晚薛文凱有可能在他家里給其戴了綠帽子,心中便很是惱火。
作為省衛(wèi)生廳的二號人物,何啟亮決不允許這樣的事發(fā)生。
薛文凱聽到何啟亮的問話后,心中暗道:
“幸虧宋悅提前打電話,我早有準備,否則,還真有可能出岔子。”
接完宋悅的電話,薛文凱仔細思索了一下昨晚的事,將何啟亮可能提到的問題,在心中捋了一遍,并想好了答案。
“我的包落在樓上了,我上去拿了包,和嫂子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薛文凱一臉篤定的說。
昨晚,送走劉伯舉后,薛文凱并未立即離開。
這事無法抵賴,薛文凱對此心知肚明,索性大方承認下來。
何啟亮聽后,輕哦了一聲,并未多言。
薛文凱臉上露出幾分尷尬之色,出聲道:
“廳.長,您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何啟亮沉著臉掃了薛文凱一眼,沖他輕揮兩下手,示意他先出去。
出門后,薛文凱長出一口氣,心中暗道一聲好險。
何啟亮既然有所懷疑,這事便沒那么容易過去。
薛文凱意識到有件事他必須去做,否則,覺有可能出紕漏。
打定主意后,薛文凱立即撥通省兒童醫(yī)院院長劉伯舉的電話。
這事不可能在電話里說,薛文凱約劉伯舉中午一起吃飯,說是有事和他說。
劉伯舉猜到了薛文凱的用意,當即便點頭答應(yīng)下來。
掛斷電話后,薛文凱一顆懸著的心稍稍放了下來,不過并不敢完全放心。
劉伯舉昨晚突然打電話給他,一定是另有用意。
薛文凱坐在椅子上,認真思索起應(yīng)對之策來。
雖然薛文凱回答的滴水不漏,但何啟亮并未完全放心。
這事關(guān)系到老婆是否給他戴綠帽子,不是鬧著玩的。
上午要開會,沒時間,何啟亮決定下午找劉伯舉來一探究竟。
何啟亮將秘書叫過來,沉聲道:
“你給兒童醫(yī)院的劉院長打個電話,讓他下午過來,我找他談點事。”
吳駿誤以為何啟亮找劉伯舉談昨晚患者跳樓的事,輕嗯一聲,答應(yīng)下來后,立即去打電話。
劉伯舉得知何啟亮讓他下午過去匯報工作后,心中很是疑惑,暗想道:
“他不會知道昨晚的事了,找我過去對質(zhì)吧?”
一番思索后,劉伯舉覺得可能性不大。
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何啟亮如果拿到真憑實據(jù),一定會狠狠收拾薛文凱,絕不會聲張的。
不管怎么說,劉伯舉都覺得這事很有意思,做好了看戲的準備。
九點半,朱立誠一臉嚴肅的走進會議室。
副廳.長黃玥和劉良奎連忙起身相迎,何啟亮和呂仲秋只是欠了欠身,算是打過招呼了。
朱立誠坐定后,一臉陰沉的說:
“昨晚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吧,今天我們召開專題會議,必須拿出一個解決方案來。”
昨晚無論廳.長會客廳欄目,還是兒童醫(yī)院跳樓,都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朱立誠作為一廳之長,心中惱火,再正常不過了。
“黃廳.長,你將相關(guān)情況介紹一下。”
朱立誠沉聲說,“薛主任,你做好記錄。”
黃玥和薛文凱聽后,一起點頭稱是。
薛文凱雖不是副廳級干部,但他作為辦公室主任,會議記錄由他負責,因此有機會列席會議。
昨晚,黃玥不但和朱立誠一起去電視臺,還去了兒童醫(yī)院,對于相關(guān)情況非常熟悉。
聽完朱立誠的話后,她立即介紹給相關(guān)情況來。
昨晚的事非常復雜,黃玥介紹的非常詳細,足足用了半小時才說完。
由于朱立誠事先交代了,薛文凱不敢怠慢,運筆如飛,將黃玥的發(fā)言詳細的記錄下來。
黃玥說完后,薛文凱輕甩兩下手,露出幾分輕松的表情。
就在這時,朱立誠突然出聲道:
“薛主任昨晚也去了兒童醫(yī)院,你有沒有需要補充的?”
薛文凱雖列席會議,但并沒有發(fā)言權(quán)。
朱立誠這話一出,他很是一愣,有種幸福來的太突然之感。
薛文凱沒想到朱立誠讓他發(fā)言,事先毫無準備,但又不想錯過這難得的機會。
一番思索后,薛文凱說了兩句毫無營養(yǎng)的廢話,找了一波存在感。
薛文凱發(fā)言時,朱立誠不動聲色的抬眼掃向何啟亮,嘴角閃過一絲隱晦的笑意。
何啟亮一直將薛文凱當作他的心腹,朱立誠有意在兩人之間摻點沙子。
薛文凱說的興高采烈,何啟亮卻面沉似水。
“各位廳.長,我要說的就這么多。”
薛文凱一臉裝逼道,“這事鬧出了不小的動靜,我覺得必須盡快處理,否則容易多生事端。”
朱立誠聽后,輕點兩下頭,對薛文凱的話表示認可。
得到一廳之長的認可,薛文凱心里很開心,嘴角露出若有似無的笑意。
突然,薛文凱感覺到兩道寒光投射過來,抬眼望去,只見何啟亮正一臉陰沉的瞪著他呢!
薛文凱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他有點得意忘形了。
想到這,薛文凱連忙收斂起臉上的微笑,正襟危坐,頗有幾分老僧入定之意。
“薛主任說的不錯,宋月娥跳樓一事的社會**度很高,必須盡快處理。”
朱立誠一臉陰沉道,“下面,我們就先針對這一問題進行討論,大家先思考一下,然后再交流。”
這話一出,幾位副廳.長紛紛認真思索起來。
何啟亮抬眼掃向朱立誠,心中暗道:
“姓朱的搞什么鬼?明知薛文凱是我的人,卻故意拉攏他,這不合常理。”
想到這,何啟亮抬眼掃向薛文凱,蹙著眉頭想:
“姓薛的不會和朱立誠之間達成什么默契吧?”
“按說這種可能性不大,前兩天,他可剛挨過其收拾。”
作為副廳.長,何啟亮心中很清楚,體制內(nèi)沒有永遠的朋友和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何啟亮決定會后找薛文凱聊一聊,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立誠雖才到任半個多月,但何啟亮一眼看出,他不是省油的燈,必須小心應(yīng)對。
就拿昨晚的廳.長會客廳欄目來說,何啟亮意識到,朱立誠執(zhí)意無選擇接聽電話,可能另有用意,他極有可能借此機會搞事。
何啟亮雖看穿了朱立誠的用意,卻為時已晚,只能聽天由命。
五、六分鐘后,朱立誠看似隨意的說:
“劉廳.長,你對于這事怎么看?”
劉良奎在四位副廳.長中,排名最末,連黃玥都排在他前面。
朱立誠卻讓他先發(fā)言,頗有幾分不按套路出牌。
何啟亮作為常務(wù)副廳.長,自詡高其他副廳.長一籌,對此并不以為意。
黃玥是朱立誠的親信,更不會有任何意見。
呂仲秋作為資格最老的副廳.長,對朱立誠的這一做法很不滿,面臉陰沉,眉頭緊皺。
劉良奎也有點懵,但廳.長既然點名讓他先說,絕不會推脫。
“廳.長,我覺得這事的社會**度非常高,我們廳里既然既然介入了,必須盡快將這事處理好。”
劉良奎沉聲說,“孩子的病得盡快治療,無論怎么說,我們都不能見死不救!”
這話聽上去擲地有聲,實則卻是套話,只是在喊口號,并無具體舉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