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打探
,一路高升 !
接下來的周六、周日兩天,朱立誠就和歐陽慕青膩在紅光小區(qū)的愛巢里,沒怎么出門。只是每天早晨歐陽慕青出去買菜,回來做飯,吃完了就忙著看電視、睡覺,當(dāng)然還有做那事。
歐陽慕青聽李倩介紹了鄭詩珞,心里隱隱有種酸酸的感覺,她預(yù)感到自己和朱立誠這種地下關(guān)系,也許持續(xù)不了多長時間了,難得有這么好的機會,沒有人來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當(dāng)然要好好的把握。她的表現(xiàn)都讓朱立誠產(chǎn)生了疑惑,難道有段時間沒做那事,這女人就想成了那樣。
也許是出于對歐陽慕青的愧疚之情,他盡力地去滿足她,一次又一次地把她送上快樂的頂峰。
周一一早,朱立誠讓歐陽慕青把自己放在縣委宿舍前面的那棵大樹下,他昨晚已經(jīng)和于勇說好,讓他七點十分左右來接他。
大樹依舊茂盛,春去秋來,他如一位忠實的觀眾,見證朱立誠與歐陽慕青的一次次見面與分別。從兩人臉上的表情就能準(zhǔn)確地分辨出兩人是相逢還是分離,相逢時必然是期待不已,滿臉的興奮之色;而分離時,自然則是疲憊不堪,滿臉的倦怠之色。
朱立誠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他沒有再回宿舍,而是來到了旁邊的一個早點鋪,三個包子,一碗稀飯,吃下去以后,真是說不出舒服。
剛推開飯碗,朱立誠就看見自己的那輛桑塔納開了過來,現(xiàn)在還不到七點,看來于勇這個司機還真是稱職。朱立誠付了帳以后,連忙走了出去,此時于勇正在路兩邊張望,猛地看見朱立誠的身影以后,立即急打方向,把車掉過頭來,穩(wěn)穩(wěn)地停到朱立誠的身邊。
上車以后,朱立誠遞了一支煙給于勇。于勇接過煙以后,放在了儀表盤上,幫朱立誠打開了后面的車窗。
難怪人們都說,領(lǐng)導(dǎo)選秘書和司機,有時候不亞于選老婆,選一個聰明懂事的秘書與司機,確實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如剛才于勇開車窗一個看上去非常細(xì)小的動作,卻令朱立誠給他加分不少。對于司機來說,車開得好壞,固然重要,但能不能善于領(lǐng)會領(lǐng)導(dǎo)的心意,才是最為重要的關(guān)鍵。
抽完一支煙以后,朱立誠見時間還早,看見于勇開車,他的手又癢癢起來,故意裝作隨意的樣子問道:“于勇,這開車難學(xué)嗎?”
于勇是一個精明透頂?shù)娜宋铮宦犨@話,自然知道朱立誠話中的意思,迅速答道:“鎮(zhèn)長,很簡單的,關(guān)鍵搞清楚油門、剎車、離合,以及檔位,其他的就沒什么了。”
“我前階段拿孟所長的車試了試,好像總覺得很難把握似的。”朱立誠說。
這下于勇完全明白了朱立誠的意思,既然老板開過車,那還有什么難的,憑著自己這近十年的駕齡,教他開車,還不是小菜一碟,于是一腳剎車,把車緩緩地停了下來。他對朱立誠說:“鎮(zhèn)長,你來試試!”
朱立誠心里隨很是樂意,嘴上還要假意推遲一番,違心地說:“于勇,這不好吧,我萬一……”
“老板,沒事,有我呢!”于勇試探著說。這是他第一次叫朱立誠老板,和朱立誠當(dāng)年稱呼李志浩一樣,心里還有幾分惴惴不安。見朱立誠并沒有什么異樣的表現(xiàn),這才放下心來,立刻從駕駛室里出來,把位置讓給了朱立誠。
朱立誠連忙從后面下車,腳用力地跺了兩下,不知道是因為穿在鞋子里不太舒服,還是想讓自己興奮起來,不過貌似這開車也不是件需要興奮的事情。朱立誠上車以后,于勇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從起步到加速,再到換擋,手把手地教朱立誠。
你別說,專業(yè)的和業(yè)余的就是不一樣,經(jīng)過于勇的指導(dǎo)過后,朱立誠覺得這次開起來比上次上手多了。
足足開了二十多分鐘,朱立誠才又換給于勇去開,這次朱立誠沒有坐到后面去,而是直接坐在了副駕的位置上,認(rèn)真地觀察起于勇的動作。有了剛才實際操作的經(jīng)驗,現(xiàn)在看起來,朱立誠就覺得有些處理,更容易理解了。于勇還不失時機地點撥兩句,使得朱立誠更是受益匪淺。
兩人就這樣邊開邊學(xué),到田塘鎮(zhèn)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上班時間了。朱立誠到辦公室以后,看見曾若涵已經(jīng)把茶為自己泡好了,喝里兩口以后,首先掛了個電話給裴濟(jì),告訴他自己已經(jīng)過來了。
裴濟(jì)還關(guān)心地問了兩句他妹妹的情況,朱立誠雖然知道這是場面話,但心里還是聽開心的,至少表明了裴濟(jì)的態(tài)度。
和裴濟(jì)通完電話以后,朱立誠就又拿出上周魏強和孫運喜送過來的方案,仔細(xì)研究起來,上周被打斷以后,一下子還真不容易找到感覺。正當(dāng)朱立誠在仔細(xì)研讀之際,突然耳邊傳來了曾若涵的聲音,“袁書記,您好!”
朱立誠聽后一激靈,看來這小丫頭還真是聰明,她故意大聲地問好,是在告訴自己袁長泰過來了。
朱立誠立刻把手頭的文件收起來,隨意抓過一張報紙,放在自己的面前。剛做好準(zhǔn)備,就傳來了篤篤的敲門聲了,朱立誠沖著門口,說了一聲“請進(jìn)!”
話音剛落,袁長泰就推門進(jìn)來了。“鎮(zhèn)長,你好!”他邊走邊說。
“哦,是袁書記呀,你好,你好。”朱立誠笑著站起了身,他沖著袁長泰伸出了右手。不管怎么說,來者都是客,對方一大早到自己的辦公室來,就算有所企圖,自己也不好做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勢。那樣要是傳出去的話,一定是對自己不利。
朱立誠剛和袁長泰在沙發(fā)上坐定,曾若涵就泡好了茶,端了上來。朱立誠注意到袁長泰滿臉的嚴(yán)肅,微微點了點頭,連眼角的余光都沒有瞄向曾若涵,看來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也說明一個縣委常委對他很是很有震懾力的。
這對朱立誠來說,雖是一個好的信息,但他已經(jīng)打定主意,這次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一定不去借助李志浩的力量,畢竟有些事情該自己去面對,不可能永遠(yuǎn)在李志浩的庇護(hù)上前進(jìn)。
朱立誠遞了一支煙給袁長泰,然后笑呵呵地問道:“長泰書記,有事?”
“鎮(zhèn)長,瞧你這話說的,沒事我就不能過來坐坐,匯報匯報工作。”袁長泰抽了一口煙,同樣滿臉微笑地說。
“哈哈,長泰書記,你這可是冤枉我了。”朱立誠接過話頭說,“我整天是虛席以待,就期望你們能過來聊聊天,關(guān)鍵是一大早見長泰書記過來,我還真以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要知道自從到田塘鎮(zhèn)來了以后,我的這神經(jīng)就一天到晚緊繃著,生怕出個什么事情。”朱立誠的話虛虛實實,讓人難辨真假。
袁長泰聽了朱立誠的這番話以后,心里不禁有一絲后悔之意,本來四個人昨晚商議好,今天由他到朱立誠這來探聽虛實。在回去的時候,邵大慶還特意打來電話,提醒自己,明天一定要到臨近中午的時候再過去。
一大早來了以后,袁長泰見沒什么事情,就壓抑不住心里的那份期待,直接就到朱立誠這邊來了。想不到還沒開口,就被對方將了一軍,看來這小子還真是不簡單,以后再有什么行動,還是多聽聽邵大慶的。
自從李賀天出事以后,袁長泰日益覺得這官場的風(fēng)起云涌,令自己有難以招架之感。
袁長泰和了兩口茶,穩(wěn)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又恢復(fù)了初來時的淡定,他看著朱立誠說:“鎮(zhèn)長,你批評得對呀,自從你來了以后,一直想過來匯報工作,可總被這樣那樣的事給耽擱了。”
朱立誠聽后,心想,不愧是一伙的,連找的借口都是和邵大慶一模一樣的,你們就不能有點新意。朱立誠直視著袁長泰的雙眼,淡淡地說了一句,“是嗎?”
“怎么,鎮(zhèn)長不相信呀?”袁長泰掐滅了手中的煙蒂,隨即掏出煙盒來,遞了一支中華給朱立誠,接著說道,“我前天就過來過,結(jié)果小曾說你去了涇都了,你看多不巧?”他邊說邊用眼角的余光瞄向朱立誠,希望從他的臉上能看到一點自己想要的東西。
今天他過來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要對朱立誠的行蹤打探一番,所以有意無意地把話題往上周五的時候引。
周五一早的時候,袁長泰聽裴濟(jì)說,朱立誠去了縣城,自從上次邵大慶作代表找朱立誠溝通以后,他們一伙就非常關(guān)注他的行蹤。猛的聽說,朱立誠去了涇都,袁長泰的心里就有點犯暈,這家伙不會去找李志浩訴苦去了吧,要是那樣的話,可夠他們幾個喝一壺的。為防止裴濟(jì)蒙他,袁長泰還特意到朱立誠的辦公室走了一圈,結(jié)果曾若涵說的和裴濟(jì)的如出一轍。
袁長泰連忙轉(zhuǎn)身去了邵大慶的辦公室,兩人匆忙地討論了一番,決定晚上約樊文章和劉坤一起去夢鄉(xiāng)茶樓,再作具體的商議。從李賀天出事以來,袁長泰第一次從邵大慶的臉上看到了慌亂,自己的心里就更加沒底了。
他們心里很清楚,如果李志浩決定出手對付他們的話,還不跟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