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這么一說，張元西也頓時就怔住了。
    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到，我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
    所以他一時之間，也愣在那里沒有說話。
    我挑了挑眉，便問他，“張董，這已經(jīng)我提出的第三個條件了，該不會還是不行吧？”
    張元西訕笑了兩聲，這才說，“這不是行不行的問題，但是那個研發(fā)基地已經(jīng)基本等于廢棄了，你就算是要過去，也沒有什么用啊。”
    我一臉堅定地說，“我就要這個，里面的人，你可以全都帶走，但是里面的東西，一樣都不能少。”
    張元西的表情，多少都顯得有些糾結，坐在那里半天都沒回答我到底行不行。
    我盯著他，就這么等著他的回答，也沒有繼續(xù)催他。
    就在這個時候，張元西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亮了起來。
    我朝著那邊看了一眼，似乎是有一條消息發(fā)了過來。
    但是還沒有等我看清楚究竟是什么消息，張元西就已經(jīng)把手機給收了起來。
    只見他一點頭，便說，“行，那就說好了，明天我就派人把研發(fā)基地的鑰匙送過來給你。”
    他剛才還猶豫了半天，可是這會兒，居然這么干脆就同意了，簡直就不像是同一個人。
    這不由讓我更加肯定，在他的背后，還有其他人在操控著他。
    剛才的那條信息，說不定就是讓他答應我的條件。
    這也讓我猜測了起來，給他打電話和發(fā)消息的人，會不會就是那個幕后的人呢。
    我雖然心里懷疑很多，但表面還是不動聲色，點了點頭，說，“既然這樣，那等我拿到鑰匙，再把東西交給你。”
    “小兄弟，合作愉快。”張元西沖著我伸出手來，似乎是要跟我握手的樣子。
    我跟他握住了手，又對他說，“對了，張董，你知道你的兒子死了嗎？”
    被我這么一問，張元西臉上的笑容，也頓時就僵住了。
    他便黑下了臉，說，“我兒子瘋了那么多年，對他來說，可能也是一種解脫。”
    我盯著他，心想這老頭難怪能把生意做這么大，自己的兒子死了，居然跟個沒事人似的，這換成是別人，怎么可能做到呢。
    我站起身來，又對他說，“那張董節(jié)哀，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罷，我沖他鞠了個躬，便轉身走了出去。
    外面正擠滿了人，一群人都是虎視眈眈，大概是想著如果出事了，就要第一個沖進去。
    所以乍一看到我出來，都是一副非常緊張的樣子，好像隨時準備動手。
    我伸手指了指里面，說，“張董在里面。”
    他們這才松了口氣，給我讓了一條路。
    可是我剛要走，張歆玉忽然過來對我說，“跟我來，我有話要問你。”
    她說完，也不給我拒絕的機會，直接拉著我到了沒人的地方。
    我便問她，“張總，你又有什么想問的。”
    張歆玉看了我一眼，這才問，“你跟我爸都說什么了？”
    我聳了聳肩，便道，“沒什么，正好我有個小玩意兒，張董想要買過去，所以談了談價錢而已。”
    但張歆玉卻根本不信我的話，而是說，“現(xiàn)在就連幾千萬的生意，我爸都不愿意親自去談，你是有什么小玩意兒，能夠讓他親自跑一趟的。”
    張歆玉是個聰明人，我也知道，隨便說幾句，肯定是沒有辦法糊弄她的。
    所以我也干脆懶得糊弄，直接擺擺手說，“張總，我就先走了，你要是還有什么問題，就直接去問你爸爸吧。”
    說著，我便轉身準備離開。
    張歆玉卻忽然說，“我之前見過你。”
    我擺了擺手，便說，“我之前在你們公司實習了幾天，當然見過了。”
    張歆玉又沉聲道，“不對，還要在那之前，是在十年之前。”
    她這句話一說，我頓時就停了下來，轉過頭來，一臉驚愕地看著她。
    十年之前，我的確跟她見過，當時她還問過我方牧的事情。
    但我一直以為，她已經(jīng)忘記了，結果她非但記得，而且居然還認出了我來。
    見我這一臉詫異的表情，她就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想，朝我走了過來，說，“我沒有說錯吧，十年之前，我們絕對見過。”
    我只好說，“張總，你是不是記錯了，十年之前，我還是個小孩呢。”
    張歆玉搖了搖頭，篤定地說，“不對，絕對是你，當時我見到的你，跟現(xiàn)在的你一模一樣。”
    聽她這樣說，我也感覺有些難辦，不知道應該怎么把她給搪塞過去。
    張歆玉又繼續(xù)問我，“你跟方牧，到底是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