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火熱啊
屋里,幾個丫鬟收拾好了,正準備退出去。
“這是還在忙什么?”傅昭寧剛問完,就看到了滿室的大紅色,紅色的簾帳,紅色的被褥,還有鴛鴦?wù)怼?br/>
桌上擺著純金的八盞燭臺,上面穩(wěn)著八支紅燭。
窗口掛著紅燈籠,隨風輕擺。
就連八仙桌上擺著的茶壺茶杯,也是上了紅釉的紅色,描著金色的鴛鴦。
我去——
傅昭寧一看到這樣的陣仗,就覺得有點兒尷尬。
她下意識看向了蕭瀾淵,看不到蕭瀾淵的面容,因為他的面具還沒有摘下來呢。
但是蕭瀾淵一開口,滿意的歡喜就溢了出來。
“收拾得不錯,有賞。”
那幾個丫鬟一喜,紛紛行禮,“謝王爺!”
她們可是聽了管家的吩咐過來收拾的,正好傅家老太爺他們過來,在前廳說話的這個功夫可以讓她們收拾。
沒想到還得了王爺?shù)馁p。
這么多年來,除了年節(jié)王爺給全府的人賞了禮和銀子,這還是頭一回!
幾個丫鬟高興壞了。
傅昭寧有點兒哭笑不得。
就這么“有賞”兩個人,她幾乎都要看到蕭瀾淵開屏了。
他的心思,昭然若揭。
“我去沐浴換身衣裳。”傅昭寧抽出手。
雖現(xiàn)在還不到晚上,可這一路趕來,昨晚沒有入城住店,外面又極冷,已經(jīng)一天半沒有洗澡換衣服了。
“去泡一下熱泉,去去疲乏。”蕭瀾淵說。
說到去疲乏的時候,傅昭寧看到他的眼睛有點亮光。
這男人——
是不是現(xiàn)在開始,心思就沒在正道上了?
“王妃,奴婢去準備。”紅灼和粉星感覺王爺王妃之間比以前多了一些什么,反正看著就讓她們想偷笑。
傅昭寧瞪了蕭瀾淵一眼,讓他收斂著點,然后就去泡溫泉了。
那些官差進宮和皇上稟報之后,還不知道皇上下一步會是什么,蕭瀾淵招了暗衛(wèi)過來,交代了幾件事,讓人退下。
他看著那一床大紅色,心燙了起來。
別的事情他暫時不理會,今晚他該和他的王妃正式圓房了。
他們成親快兩年,竟然還沒有辦正事,這怎么能行。
“王爺,要沐浴嗎?”一個丫鬟邁進來,小聲問,“奴婢——”
蕭瀾淵掃了她一眼,“出去。”
這丫鬟哪里來的?眼生。
“王爺讓你出去,還站著干什么?快出去。”一個侍衛(wèi)快步進來,對這丫鬟喝斥了一句。
這是他的另一個侍衛(wèi),墨河。之前在暗處處理別的事務(wù),在他們都離開昭國之后,留在雋王府掌管事務(wù)。
墨河以前還不曾正式見過傅昭寧,這次蕭瀾淵也決定讓他手下的幾個主事者都來見見傅昭寧。
現(xiàn)在他和她之間已經(jīng)沒有什么阻隔,真正是一家人了。
“王爺恕罪,這些時間有些人不安分,強塞了幾個人進王府。”墨河低聲向蕭瀾淵稟報,“剛才那丫鬟叫秋云,是其中之一,樂妃送來的。”
“樂妃?”
“就是樂家的小女兒,進宮三個月就獨得恩寵,最近風頭正勁,連皇后都在她手下吃了虧。”
樂家,原來都是武將,只是以前樂家父子三個戰(zhàn)死,剩下個樂三爺強撐門庭,本來所有人都以為就要沒落了,沒人在意。
蕭瀾淵之前也沒有關(guān)注到樂家。
到是沒有想到樂家竟然還能憑著一個樂小姐殺出一條血路。
三個月,封妃了?
他本不在京城,走之前也吩咐過他們,只要不是太過分的事都先放下來,等著他回來再處理。
想來這被強塞進王府的幾個丫鬟就是這些事了。
這個叫秋云的丫鬟,看來也是不安份啊,他剛回來第一天就準備行動了。
蕭瀾淵眸里閃過冷厲。
他的寢院,以前不會隨便讓丫鬟進來,他洗漱之類的也不會有丫鬟貼身侍候,府里的“老人”都是知道的,這個秋云也不知道是真不曉得,還是故意的,竟然想侍候他沐浴。
“讓人守好了悠寧院,別給她們機會到王妃面前礙眼。”蕭瀾淵冷聲下令。
“是。”
要是剛回來,這些人就讓昭寧生氣,那他會氣得殺人的。
那個秋云退出去之后走出了一段,才回頭望著悠寧院。
她終于見到了雋王。
可惜雋王戴著面具,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還和傳言中一樣,面如惡鬼。她是太心急了,得再等等,摸清楚雋王的行事喜好再行動啊。
蕭瀾淵洗澡挺快,一身清爽出來之后,過了好一會兒傅昭寧才進屋了。
她換了一身鵝黃衣裙,洗了頭發(fā),擦得半干,如一匹上等的綢緞披在背上,襯得面容瑩白如玉,眸黑唇紅,嬌艷欲滴。
蕭瀾淵看到她這樣子,喉結(jié)輕滾了滾。
他望了一眼窗外,該死的,為何還不到天黑?
“寧寧,我?guī)湍悴令^發(fā)。”他牽住傅昭寧的手,讓她坐到軟榻上,接過了紅灼遞過來的干布,站在她后面仔細地替她擦頭發(fā)。
他修長的手指時不時地撫過她的脖子,輕掠過她的臉。
紅灼和粉星對視一眼,抿唇偷笑。
“王爺,王妃,可要先吃些點心?”
“去取些過來吧。”蕭瀾淵點了點頭,“泡了熱泉之后肚子餓得快。”
晚間再和傅老太爺他們一起吃飯,現(xiàn)在先讓昭寧墊墊肚子。
“是。”
紅灼和粉星退了出去,很快送了點心和熱茶進來,看到屋里氣氛有些不好說,兩個丫鬟偷笑著退了出去,還把門掩上了。
蕭瀾淵已經(jīng)把傅昭寧的頭發(fā)擦干,凈了手過來,看到傅昭寧正拿著一塊點心,那點心她已經(jīng)咬了一口。
他靠了過去。
“你也要吃?”傅昭寧問。
“嗯,要吃。”蕭瀾淵說著,握住了她的手腕,就著她的手,咬住了她手里那塊點心,而且,是按著她咬出來的那一角咬下去的。
他的眼睛一直看著她,眼神帶著侵掠性。
傅昭寧心里一跳。
“盤子里還有好多,非吃我這一塊?”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