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我只是擔心你
這么折騰一天了,到了雋王府,紅灼粉星兩人很是歡喜地忙活起來,又給她備水沐浴,又給她擦頭發(fā),然后給他們準備晚膳。
等到傅昭寧穿著一套新衣裳吃過了一頓美味晚飯之后,被紅灼披上了一件披風。
“王妃,王爺在院子里等著您。”
“等我干什么?”
“散步消食啊。”紅灼抿著嘴笑了起來,“以前王爺都是一個人走的,現(xiàn)在王妃可以陪著王爺一起了。”
不是,這丫頭一臉欣慰的樣子是什么意思?
她雖然知道飯后散散步挺好,但是她今天累了,而且還想著看能不能趕緊跑回傅家問問小桃,今天林安好回去之后怎么樣了呢。
謝氏是怎么會讓安好一個人出去的?
今天估計謝氏也嚇壞了吧。
但是她還來得及說什么,已經(jīng)被紅灼推著出了院子。
出去之后就看到蕭瀾淵也披著一件披風,正站在外面,果然像是在等著她的樣子。
她回頭看了紅灼一眼,紅灼還興奮地揮揮手示意她趕緊過去。
傅昭寧嘆了口氣,無奈地朝著蕭瀾淵走了過去。
兩人在園子里小徑慢吞吞地走著,傅昭寧本來想等著蕭瀾淵說話的,但是都走了快半圈了,蕭瀾淵一個字都沒有蹦出來。
“喂,蕭瀾淵,你不是要跟我說溶月夫人的后臺是怎么回事的嗎?”她只好先開了口。
“你知道以前溶月夫人是喜歡你父親的吧?”
當年的事情京城不少人知道的。
只不過是時間過得久長了,加上傅晉琛也已經(jīng)失蹤了十幾年,所以漸漸沒人再提起當年的事而已。
“知道,有人跟我說過。”傅昭寧的確是知道的。
以前傅小姐總跑月溶樓找蕭炎景的時候就有人跟她說過了。
但是以前她都沒有怎么見過溶月夫人。
“當年傅林氏本來可能不會跑的,也就是說可能不失蹤,又或者說就算她跑了,你父親都未必會跑,畢竟這里還有他的父親他的女兒。但是當年溶月夫人拿出了對你母親不利的證據(jù)。”
“啊?”
“她拿出了一支空心的發(fā)簪,那是傅林氏的,那支發(fā)簪做得十分精巧,打開之后里面可以藏東西,而當時她說是在傅林氏休息的亭子旁發(fā)現(xiàn)的,應該是傅林氏掉的,里面還殘留著一點毒。”
蕭瀾淵說到這里,看了傅昭寧一眼。
傅昭寧還真不知道當年有這樣的事。
“你母親當時說不清楚那支發(fā)簪是怎么回事,但她親口承認了,發(fā)簪的確是她的,但她不知道里面有毒藥。因為這件事,當年的皇上要先將她收監(jiān),那個時候的太子,太子妃,也就是現(xiàn)在的皇上皇后,覺得溶月夫人立了功。”
“就因為這樣立了功?事情都還沒有查清楚呢。”傅昭寧有些不理解。
“當然不單是這樣,那個時候太子妃還問你父親,愿不愿意休了傅林氏,改娶溶月夫人,她在問你父親之前已經(jīng)當著不少人的面跟溶月夫人說了,她可以促成這件姻緣。”
“畢竟那個時候有嫌疑的只是傅林氏,要是她真犯了這樣的死罪,傅晉琛休了她,與她徹底劃清界限,又有喜歡他的溶月夫人拿出的證據(jù),他和傅家是可以完全跟這件事情摘清關(guān)系的。”
傅昭寧皺了皺眉。
“但是,他拒絕了?”
蕭瀾淵點了點頭,“對,他拒絕了。”
“皇后可是在溶月夫人面前丟盡了面子,因為她以為這件事情她開口就是十拿九穩(wěn)了,結(jié)果讓溶月夫人當眾再次被傅晉琛拒絕,她當時就羞憤得要撞柱了。”
“這可真是脆弱啊。”
就因為想嫁的男人怎么都不愿意娶她,所以就想死了?
看溶月夫人也不像是那種輕易要死要活的樣子啊。
“當時為了不讓事情弄得不可收拾,太子妃應該是私下許了溶月夫人什么好處了,所以在太子坐上皇位,她坐上了后位之后,就給了溶月夫人一系列好處,成了她的后臺。”
原來這樣。
“可是我覺得事情不是這么簡單的吧?就因為面子?”
“他們后來肯定還是有什么勾當?shù)模热缯f溶月夫人這個月溶樓,其中就有皇后的手筆,這也算是皇后自己撈錢的一個路子,而且皇后有什么不方便在宮里做的事情,可以到月溶樓辦。”
蕭瀾淵輕呵了一聲,“還有一些后宅陰私事,在月溶樓里可以打聽得到,這些也是皇后想知道的。所以月溶樓其實是在很久以前就已經(jīng)有計劃做的了。”
“這才是真正的原因。”
傅昭寧覺得這才對,肯定是有什么對皇后皇上有利的,所以他們身為帝后才會成為溶月夫人的后臺啊。
“不過,月溶樓的名聲可不太好聽,沒有想到皇后一點兒都不介意啊。”
“說到這個。”
蕭瀾淵站住了,轉(zhuǎn)向她,他摘下了面具。
在這樣淡淡的月色下突然看到了他那毒疤,傅昭寧都有點兒視覺沖擊。
就是有點嘆息,要是沒有這個毒疤的話,蕭瀾淵這張臉真的是人神共憤啊,也實在是太俊了些。
現(xiàn)在有了這個毒疤,那簡直就是一仙一鬼的視覺沖突。
“怎么?”
“我說你,原來你知道月溶樓的名聲不太好聽?那你還去做什么?”
“有人約我去的。.”
“有人約你去你就要去?就是要去你也可以多帶幾個人,我讓鐘劍去保護你,難道是去傅家吃干飯的嗎?”蕭瀾淵壓著怒火。
傅昭寧皺皺眉,“什么叫你讓鐘劍來保護我?那不是你欠我的十件事情,我是讓鐘劍他們過去護著我家人的啊。”
“你的家人。.”
蕭瀾淵差點兒想說,你們家人不就只剩下一個傅老太爺嗎?
留著一個人在那里護著就行了,最重要就是她自己啊,把鐘劍帶在身邊才是正確的,現(xiàn)在她總把鐘劍留在傅家,那豈不是——
他的話還沒說出來,傅昭寧卻已經(jīng)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即就問,“你是不是想說,鐘劍我留在家里是大材小用?”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覺得我家里人并不重要。”
蕭瀾淵深吸了口氣,“我是擔心你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