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沒有心愛的女人
一個男人被雋王府的侍衛(wèi)拎著進(jìn)來,丟到了地上。
他的手腳都有點(diǎn)兒怪異地曲著。
以傅昭寧專業(yè)的眼光來看,他應(yīng)該是手腳都被人生生地折斷了。
安卿在看清他的樣子時臉色一變,下意識地縮了一下。
傅昭寧握住了她的手。
“別怕。”
沒錯,她也認(rèn)了出來,這個男人就是那天在朝云山上要對安卿動手的男人,那個尖嘴猴腮的家伙。
當(dāng)時蕭瀾淵就只是將他提起拋開,她還以為后來沒人去管他死活,沒有想到蕭瀾淵還是讓人把他帶了回來。
“哥,是他,就是他。.”安卿對著安年說。
安年變了臉色,看向了蕭瀾淵。
“藥是他灌的,”蕭瀾淵早就已經(jīng)讓人審清楚了,“但是,他沒有招出奕海。本王讓人查過,這個人是段家的私生子,段家本來不承認(rèn)他,不讓他回去,他是攀上了奕海,段家才把他接回去的。”
“他知道把奕海供出來,自己以后也活不下去,所以事情一切都自己扛了。”
“奕海沒有親自碰過迷心,也不是他說出來的迷心,他只是跟這個人說想要得到安卿。”
蕭瀾淵已經(jīng)把事情都問清楚,現(xiàn)在說出來也沒有顧著安卿能不能承受,又不是他的妹子,也沒真的出事,他并沒有得呵護(hù)著別的女人的習(xí)慣。
“主意是這個人想的,迷心也是他找人買的,而且是他找人哄騙了安卿,是他親手給安卿灌了藥。這個過程甚至沒有告訴奕海,他只是讓奕海在什么時間去什么地點(diǎn)。”
安年聽了蕭瀾淵的話就明白了。
“所以,我們也沒有辦法找奕海算賬?”他咬了咬牙。
“至少,去到皇上面前和官府面前沒有足夠給他定罪的證據(jù)。”蕭瀾淵淡淡地說。
而且,他也并沒有要全力插手安家的事的意思。
安年也知道,皇上皇后一直是給奕海撐腰的。有皇上護(hù)著,要是沒有釘死奕海的證據(jù),根本就不能拿他怎么辦。
他深吸了口氣,把滿心的怒火和殺意都壓了下來。
在這一刻,他對皇上也有了遷怒。
要不是皇上一直無腦地護(hù)著奕海,會讓奕海現(xiàn)在這樣無法無天?
這樣的皇上,當(dāng)真值得他死忠嗎?
“我明白。”
“所以你們只能治了這個人的罪。”蕭瀾淵一向喜歡安年的聰明。
要是不怎么拎得清的人,這個時候可能就會求著他出手,幫著安卿對付奕海了。
安年按捺得住。
“段重。”安年咬牙切齒地叫出這個青年的名字。
這個人一直跟著奕海的,他也不是不認(rèn)識。
“但是他會說出真的灌了我藥的事,我。.”安卿整個人都在顫抖。
只要外面的人知道她真的被灌了那種藥,所有人都相信那種藥只能找男人解,那她的清白就真的沒了。
沒有人會相信她沒有出事的。
“奕海應(yīng)該就是打著這樣的主意,所以明知道段重落在本王的手上,他也不緊張不擔(dān)心。”
蕭瀾淵繼續(xù)說,“本王會把段重交給你,你要是私自要了他的命,奕海立即會反咬你一口,你殺了段重,段家人哪怕是為了要討好奕海,都會跟瘋了一樣咬著你們安家不放。”
安年緊緊地握住了拳頭。
他又何嘗不知道?
皇上本來就已經(jīng)對他不怎么高興了,因?yàn)樗騺硎侵毖蕴岢龀襄e事的人,也等于是一直在打著皇上的臉的人。
能夠借著這么個機(jī)會把他貶掉或是殺了,皇上應(yīng)該很樂意。
“而如果你不處理了段重,把他丟到官府,安卿被灌了迷心的事情就板上釘釘,再也瞞不住。”蕭瀾淵把事情跟他們說清楚。
他相信不說安年也能夠想明白。
這件事情,很有可能也有皇上在背后默認(rèn)縱容的手筆。
皇上這幾年猜忌心越發(fā)重了,像安年這種不怎么聽話的臣子,他不會喜歡的。
安卿的淚水涌了出來。
“王妃。.”安年看向了傅昭寧,“到時候還得請王妃出面,證明迷心可解。”
傅昭寧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可以。”
替安卿這么個小姑娘證明清白,她當(dāng)然是樂意的。
讓奕海那樣的人渣得逞,她都看不過眼。
看看,她對外人可真好,什么事情都能答應(yīng)。
蕭瀾淵看了看傅昭寧,說,“你以為你一說別人就會相信?”
安家兄妹也是一愣。
傅昭寧眼神狡黠,抿唇笑了起來。
“要讓別人相信還不容易?你們只管按你們的計劃做,證明迷心可解這一件事,交給我。”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看到了她的這個動作,蕭瀾淵又忍不住咳了咳。
安家兄妹離開之后,傅昭寧也準(zhǔn)備走了。
她都不想和蕭瀾淵說話。
但是還沒走兩步,蕭瀾淵猛地一頓咳。
“王妃,您快給王爺看看。”青一也趕緊叫住了她。
傅昭寧的腳步邁不出去,站了一會兒,只能轉(zhuǎn)過身來,瞪著蕭瀾淵。
“我說你是不是傷心引起的咳嗽?”
“咳咳,本王為什么要,咳咳,傷心?”蕭瀾淵都不明白。
“因?yàn)槿思野补媚锒疾幌肴腚h王府給你當(dāng)妾!”
傅昭寧還是走到了他身邊,有點(diǎn)兒粗魯?shù)刈テ鹆怂氖郑嫠衙}。
又冰冷了,他又冰冷了。
無力吐槽。
蕭瀾淵都想敲她的腦袋。
“本王這破身子,還能三妻四妾?”
“哦,那確實(shí)是有點(diǎn)兒困難,單妻你都不行。”傅昭寧隨口應(yīng)了一句。
青一嘴角抽了抽,趕緊退了出去。
這個是他能聽的嗎?
天啊,王妃在說什么啊。
傅昭寧說了這話之后自己也反應(yīng)了過來,趕緊閉上了嘴巴。
蕭瀾淵拿下了面具,臉都黑了。
“本王該做的事情還是能做的!”
這是在懷疑他?
他自己的身體他還能不知道嗎?
“呵呵,呵呵。”傅昭寧有點(diǎn)兒尷尬地干笑了幾聲。
“你休想和離,”蕭瀾淵想到她急著把他推出去,讓出雋王妃位置的事,臉又黑了,“在傅林氏回來之前,乖乖當(dāng)著雋王妃吧!”
“我說蕭瀾淵,你不覺得你這樣是殺敵三千自損八百嗎?把我綁死了,你又不能娶心愛的姑娘當(dāng)正妃。”
“本王沒有心愛的姑娘,所以這個問題不勞你費(fèi)心。”蕭瀾淵咬牙切齒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