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林江眠接了社長的電話,把之前整理好的一套珠寶設計圖發(fā)給對方。
-[小江同學你又超常發(fā)揮了。]
-[我敢肯定你的作品會被選中,到時候發(fā)財了記得請客!!!]
林江眠抿著嘴角笑了笑,感覺社長說話太夸張了。
-[麻煩社長了。]
劉斂今天居然興致起來跟著去另一個舍友去圖書館看書了,宿舍里又剩下林江眠一個人,劉斂離開前還問他要不要去。
林江眠的心情這兩天跟過山車一樣轉來轉去的。
少見的連學習的熱情都澆滅了一部分,處理珠寶設計圖的稿件已經用完他大部分的精力。
林江眠抱膝坐在床上,指尖一點一點的滑過手機頁面。
屏幕的光線亮了又滅,滅了又亮。
他最終點開了置頂那人的頭像,指尖頓了下,想問但是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腦海里又回想了那天海邊別墅的場景,又想到了第一次見面,直到回想起過往的相處和沈習橋為他做的每一件事。
其實一直都是有跡可循的,只是他沒注意就算注意了恐怕也不敢相信。
朋友?
還是戀人?
如果沈習橋再次對他告白的話,他是不是就不會那么堅定的要去拒絕。
林江眠丟掉這個如果,現在沈習橋要回來了,也不能保證大半年過去了還會喜歡他吧。
也許當時只是正好……正好有那么點好感,正好時機合適才對他說了那句話。
林江眠失去力氣一般的躺倒在床上,望著窗外的晴天,糾結的心思都快涌出來了,翻來覆去的都快想不明白自己的心思。
但很快他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左手在枕邊摸索一會,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張名片。
沒多加思考,直接輸入上面的手機號添加對方為朋友。
沈琢玉和沈習橋的樣貌很相似,林江眠不懷疑對方說的是假話,如果要說誰對沈習橋的境況最了解,沈琢玉肯定是之一。
沒能等到對方第一時間通過。
林江眠也不沮喪。
沈琢玉作為沈氏集團的第一繼承人,要是對他這個普普通通的學生上心,恐怕林江眠反而會避之不及。
對于沈習橋如何得知他的身份,林江眠看過的電視劇中,那里面的豪門世家都是有調查接近繼承人的朋友,現實中估計也是大差不差的。
趁著室友還沒回來,林江眠決定先做一件事。
他在去年給沈習橋準備生日禮物的時候,就提前想過今年的禮物要送什么,那時候時間倉促只能臨時準備。
他想用自己學的專業(yè),設計出獨一無二的珠寶設計圖,再去親自打磨制作親自送給沈習橋。
不管現在他們的關系如何,這一份遲到的禮物,林江眠還是想完成。
林江眠沉浸其中的時候,時間過得飛快,讓他始料未及的事情也很突然的發(fā)生了,等他杯告知的時候已經發(fā)酵起來了。
在得知事情前,林江眠去找過一次沈琢玉,對方依舊沒說沈習橋的具體情況。
林江眠失望的要離開前,被沈琢玉的助手塞了一個盒子。
沈琢玉說:“這個是沈習橋為你去寺廟里求來的,遲到的生日禮物。”
林江眠眨眨眼,他年初的生日是跟舍友一起過的,當時鬼迷心竅的等了一晚上,手機那頭沒有任何的動靜。
沈琢玉失笑的說:“我這個哥哥都沒收到這么用心的禮物。”
他忍不住拆開看,盒子里是金絲編織的小圓球,里面鑲嵌著瑩光的白玉珠,是一條項鏈。他想到了沈習橋常年戴在手腕上的佛珠,佛珠上的主珠就是白色的。
也許是注意到林江眠的視線。
沈琢玉臨走前,特地的說了一句:“收下吧,你不必過多糾結。之后如果他的行為讓你感到為難的話可以拒絕。”
“有麻煩的話來找我。”
這下更堅定了林江眠想做的那件事情。
送一條獨一無二的禮物給沈習橋。
-
“江眠你醒醒?”
有誰在耳邊喊著他,林江眠從睡夢中驚醒,才發(fā)現自己趴在了桌面上睡著了,他坐起身拍拍自己的臉。
看向叫他起來的劉斂:“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劉斂表情有些奇怪,但嘴上說:“沒什么,你要睡的話去床上睡吧,不要著涼了。”
林江眠:“都挺晚了。”他看了眼手機。
劉斂有些急的說:“是啊,這么晚了還是去睡覺,不要玩手機了。”
林江眠莫名的看了他一眼,放下手機,“哦。”
劉斂明顯松了一口氣,笑道:“聰明張還說給我們帶份夜宵,既然都睡了,我就讓他不要買了。”
林江眠本來不餓的,一聽他這么說,忍不住說:“我有點餓了。”
說罷看向劉斂,“要不讓他帶一份。”
劉斂眉間微微皺眉,還是點頭發(fā)消息去了。
“那你先去睡,等下我叫你起來。”
林江眠卻沒了睡意,看劉斂失魂落魄的回去自己的位置上,忍不住懷疑對方是不是跟學姐告白沒成功,他沉迷制作手工的時間里,劉斂天天在宿舍說自己要去跟追求了一年的學姐示愛去,也不知道有沒有成功。
不過他沒管別人的感情生活,拿起睡前打磨一半的銀條條繼續(xù)磨細,方便等下掰彎成想要的形狀。
門外悉悉索索的說話聲,劉斂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出去。
等了幾分鐘在林江眠把工具都準備號的時候,吱嘎一聲門被推開了。
張騁拎著一袋便利店買回來的吃的,放到宿舍公用的桌子上,“想吃的自己拿。”
劉斂連忙拿了個飯團和牛奶,邊招呼林江眠過來,“快來快來,不是肚子餓了嗎,你張哥今天請客呢,趕緊抓緊機會宰一筆。”
林江眠放下手上的東西,“那我就不客氣了,對了,張騁你在圖書館借的那本書看完了能給我看一會嗎?”
張騁看了他一眼點頭。
林江眠吃著東西忍不住摸出手機看朋友圈,趙天河前兩天突然在朋友圈突發(fā)惡疾說想沈習橋了,半說半遮的還問他沈習橋的事情。
林江眠當然不會陪他去鬧了,敷衍過去,于是這兩天朋友圈都是趙天河各種發(fā)瘋。
“等一下。”
劉斂攔住了林江眠解鎖手機,死死的壓在手下。
連一旁的張騁在看到他摸到手機的那一刻表情都緊張了起來。
林江眠叼著脆脆鯊一臉迷惑,“怎么……怎么了?”
劉斂:“你不能看手機?”
林江眠啊了一聲,“現在學習規(guī)定十點后不能玩手機嗎?”
劉斂一臉糾結,又被身邊的張騁拉了下。
張騁說:“要不還是說了,瞞的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林江眠疑惑:“是什么你們知道,而我卻不知道的事?”
劉斂松開手:“江眠作為你的舍友我們是相信你的實力和能力,也是一萬分的站在你背后,這件事說不定有什么誤會?”
劉斂:“你不要聽別人胡說八道的話。”
林江眠:“到底是什么事情?”
張騁嘆了口氣:“還是我來說吧。”
起初是下午的時候,有人在表白墻上摸棱兩可的說自己的作品被抄襲了。
還據列出一些大眾化的證據,這種不算證據的證據當然會遭到所有人的嘲笑諷刺,等人多了起來討論的時候,當事人直接出現在了表白墻的評論下。
評論里有人帶節(jié)奏說當事人是親媽眼看誰都像自己。
當事人直接說你要是看到了,就不會這么說,還說抄襲自己的人是有點名氣的。
帶著火藥味的爭論,逆反的人直接罵起來。
當事人直接把槍口對準那人,說你不會是抄襲我的人才這么維護對方。
兩人你來我往之間拋出不少的證據。
對持之間適時的看熱鬧的福爾摩斯觀眾,直接在校園網的輪胎開了個扒貼。
戰(zhàn)場直接轉移過去了。
吵了幾百樓后,突然出現了一個疑似真相的網友:“你們說的另外一個,看起來像是我們社團的人。”
轟的一下,炸了起來。
如同水倒進了油鍋,劈里啪啦的順著這條線扒出了林江眠這個人。
有名氣,某社團員,再加上對方說的參加多次展的作品等。
一下子鎖定一個人。
林江眠聽著耳邊的安慰,點開了第一事發(fā)地點的表白墻,在眾多的吵架樓中發(fā)現了那所謂的當事人。
一下子發(fā)現了瞄點,為什么那個看似幫他說話的人。
出現的時間那么巧合,你來我往的吵架打字中,幫他說話的‘好人’在當事人還沒打字完的時候,就像是提前準備好了要發(fā)出去的話。
劉斂在一邊打開帖子要給林江眠看,邊注意對方的情緒。
林江眠卻突然收到了社長的來電。
社長在那頭為難的說:“抱歉了小江,因為有人去參展的主辦方那邊投訴了,你的作品被退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