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有些錯不能犯
一龍幾人看向魯智深的目光全是火熱。早就知道這個新來的智深師叔實力高強(qiáng),沒想到竟然這么厲害。
只有素問對此早有所料。梁山步兵總統(tǒng)領(lǐng),連武松都屈居副手,實力豈是這些阿貓阿狗可以比的。
陳策盯著魯智深看了半天,心頭怒火無處發(fā)泄。
讓他挑戰(zhàn)魯智深,他是肯定不敢的。
剛才陳鑫敗的太快還沒看出來,可這一次卻是看的清清楚楚。三個人同時上都奈何不了他,偷襲都傷不到對方,實力和自己這些人比根本不在同一個層面上。
讓他就這么退去,那以后也不用再混了。
加上魯智深一口吐沫吐在那,讓他一肚子火每處發(fā)泄,把目光又轉(zhuǎn)向了素問。
“通背拳陳策,挑戰(zhàn)凈心寺主持,可敢應(yīng)戰(zhàn)?”
運足了中氣,聲音響徹整個寺院。
魯智深咧嘴大笑:“連灑家這關(guān)都過不去,還想挑戰(zhàn)主持?哈哈哈哈。”
陳策鐵青著臉也不反駁,目光緊緊盯著素問。若是勝了他,好歹能挽回一些臉面。
魯智深實力高強(qiáng),他就不信素問也這么厲害。
這一雙眼睛如果在女人臉上,看人時定然讓人心神蕩漾,可在一個滿臉胡子的男人臉上,就讓人倒胃口了。
素問上前幾步,越過魯智深,合十施禮:“凈心寺,素問。”
魯智深見此回到眾人中間,一虎連忙屁顛屁顛把酒葫蘆送上。
魯智深接過葫蘆,大手在一虎肩上拍了兩下以示贊許,差點把一虎拍趴下。
糖豆腦袋躲到一龍身后,露出大半個身子在外面。寺院這些人里,它最怕的就是魯智深了。
動物天生就對危險更加敏銳。
兩人各自行過禮,相對十步站好。
陳策雖然覺得素問是軟柿子,那也是想比魯智深的。今天已經(jīng)丟人到姥姥家了,這一趟說什么都要找回點面子。
繞著素問走了一圈,素問只做出一個起手式,沒露出絲毫破綻。
站立沒有破綻,動起來就有。陳策單臂輪鞭,掄圓直接砸向素問耳部。
見被素問擋住,立刻后跳躲開反擊,兩臂左右開弓打了過去。
雙方過了幾招,陳策心里漸漸有了數(shù),這素問基礎(chǔ)扎實,力氣也不小,但速度偏慢。而他這一脈通背拳的特點就是放長擊遠(yuǎn),掄臂成圓,高態(tài)快下,閃展穿插。
以快打慢,以巧打拙。
心里有了對策開始快速移動,試探素問的破綻,場上一時間都是陳策的身影輾轉(zhuǎn)騰挪。
而素問只是站在原地不時回?fù)簦玺斨巧顓s發(fā)現(xiàn)素問腳步一直在原地。雖然看似陳策占了上風(fēng),若是在地面畫上一個直徑三十公分的圓,素問連圈子都沒出就抵擋住。
對面的幾個年輕人看到陳策占了上風(fēng),不由得喜形于色。
陳策雖然看似健壯,身形極為靈活。若是施展開,對手很難能抓住他。多少對手都是守久之后被他抓住破綻,追打擊敗。
素問幾次伸手都抓了個空,更驗證如此。
這個時候素問似乎用力過大,轉(zhuǎn)身慢了一點,在肋下露出一線空當(dāng)來。
“來了。”陳策心里一喜,手上絲毫不慢,單手如刀向斜下直戳了過去。
若是素問擋住他也有對策,既然露出一絲破綻,就像一張完整的布有了一個小口,用手一撕就可以擴(kuò)大,直到他再也擋不住。
素問同樣單掌戳向他肩頭。
陳策心里冷笑,自己速度比他快,只要自己先戳中他,他那一手又有什么威力。別以為電視那樣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真中了這一手刀和被刀戳中沒什么分別,能使出五分力氣就不錯了。
手刀又偏了幾分,戳向素問腰部。這一下戳上了,對方下半輩子就是個廢人。連做個正常人都不可能。
就在這一瞬間,素問突然身體扭了一扭,憑空矮了一截。原本正中腰部的手刀戳在曲起的手臂上,而手指仿佛戳在木頭上一樣。
素問雙腿交錯半盤,手刀在最后一刻變戳為拳,砸在對方胸口上。
陳策噴出一口血,這一下被素問震傷了肺部。
“師傅。”
“大哥。”
身后一眾人驚呼。
陳策揮手?jǐn)r住眾人。“凈心寺,今日是領(lǐng)教了。在下學(xué)藝不精,可東海陳某還排不上號。凈心寺諸位既然看不上東海武術(shù)界,自然有別人來領(lǐng)教。”
“阿彌陀佛。”
“不知施主是從何處聽聞本寺有人說過這話?”素問開口道。
“多說無益,陳某告辭。”陳策一抱拳,轉(zhuǎn)身就走。根本不聽素問接下來的話。
到了現(xiàn)在,素問說沒說過那話都不重要了。
他在這里不但是面子,連里子都丟光了,必然有人要來找回去。
而那個被魯智深一拳掃倒的,現(xiàn)在還軟綿綿的只能任由人駕著走。
素問見他們走的堅決,也不再多言。自己在東海就那么兩個仇人,一個是最早的那幫混混,現(xiàn)在還在監(jiān)獄里沒出來呢。還有就是梁顯父子了,不知道他們怎么和武術(shù)界又搭上了。
不過想想也正常,武術(shù)界人經(jīng)常好勇斗狠,和警察熟識再正常不過了。
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就是這兩人。
想不到肖立明剛剛離開,這兩人小動作就來了。
……
“今天去過了,幾位師叔都輸了,陳耀師叔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呢。沒想到那個凈心寺的和尚那么厲害,連我?guī)煾付疾皇菍κ帧?br/>
是是是,我知道了。”
年輕男子掛了電話,知道自己能做的都做了。有了那筆錢,自己可以好好瀟灑一陣了。
剛一轉(zhuǎn)身,頓時整個人僵在那里。
豆大的汗水沿著臉龐滑落。
“師,師,師叔。你們怎么出來了?我正要進(jìn)去看師父。”男子有些結(jié)巴道。
“果然是有孝心,進(jìn)去見了你師傅說吧。”當(dāng)初圍攻魯智深中的兩人一把扣住他的肩頭押到陳策面前。
聽了兩人的話,陳策將目光放在青年身上,久久不語。
“華意,師傅這些年待你不薄吧。”
往日讓人感覺有些好笑的一雙杏眼,此時全是寒意。
“師傅,我錯了,我錯了,饒了我吧。”華意一下?lián)涞乖诘厣稀K墒巧钪惒邽槿擞卸嗪荨乃?dāng)年的好友后來的下場就知道,雖然不知道會怎么對自己,心中仍然開始恐懼。
只能求饒希望師傅能看在往日的份上放自己一馬。心里悔恨,當(dāng)時怎么就鬼迷心竅了。
“知道錯了就好,只是錯了就要認(rèn)罰。”陳策慢慢說道。
“是,是,是。”華意除了點頭應(yīng)是,什么也不敢說。
“老三,老四,找個好地方,把他埋了吧。”陳策聲音不高,說出的內(nèi)容卻讓人寒徹心骨。
“師傅,師傅饒了我。”
“師傅,這是犯法的。”
“你不能這樣。”
老三一掌拍在華意腦后,頓時昏了過去。
“有些事,是不能做的,有些錯,也是不能犯的。”陳策悠悠道。
血從嘴角留下一道線,滴落在衣襟上。<!-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