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劉大錘
    “要說厲害,還是我們少爺厲害,這想要弄到手的女人,能籌謀這么多年,即使她已經(jīng)嫁做人婦,有了孩子,也要把人禁錮在身邊,確實是我們大漠男人該有的樣子!”
    這話說完,那人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里很是豪爽,江浸月認(rèn)得這個聲音。
    好死不死,是劉大錘!
    “噓!話不是這樣說的,我倒是聽小道消息說,那女人跟那榮坤的王爺并沒有真正的在一起,兩個人原本就是為了交易才成的親?!?br/>
    旁邊一個聲音也傳了出來,聽著音色文文弱弱的,倒不是江浸月認(rèn)識的那個秦不死的聲音。
    在想往后退已經(jīng)來不及,劉大錘人聲音大,走路也很利索,常年習(xí)武的關(guān)系,腳步快的很,江浸月本來就跑的暈頭轉(zhuǎn)向,還沒縮回進(jìn)梅花林里,迎面,就對上了劉大錘的目光。
    這王宮里人雖然不多,但是燈火倒亮得很,江浸月剛剛迷失在梅花林中,本來就是順著燈光往這邊走的,如今恰好是梅花林的邊緣,長長的回廊里,點滿了燈燭,風(fēng)雪交加,燈燭火光紋絲不動。
    四目交接,江浸月嚇的在原地動彈不得。
    劉大錘也頓在了原地,似乎是愣了半晌,揉了揉眼睛,確定眼前人就是他見過幾面的江浸月,而后表情詭異的很,喃喃的問了一句。
    “媽的,我這是大半夜的見了鬼嗎?”
    “可不就是見了鬼嗎?”
    避無可避,江浸月也知道以自己現(xiàn)在這個腿腳,壓根就跑不過武功高強的劉大錘,頓了一下,直接抽出了腿上的刀,迎了上去。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劉大錘最清楚江浸月在離源心目中的地位,便是寧愿缺手短腳被打的少根筋,也千萬不能傷到江浸月的一根頭發(fā)。
    之前是如此,更遑論如今被費盡心機的接進(jìn)王宮內(nèi),離源的剛剛熱乎保護(hù)欲嚴(yán)重程度了。
    劉大錘旁邊那個文文弱弱的男人并不認(rèn)識江浸月,一看見她拎著雙刀上來,下意識的就從身上抽出長劍,想要迎戰(zhàn)。
    江浸月這點小功夫哪里能打得過離源身邊的男人?
    江浸月一刀劈了上去,劉大錘連滾帶爬躲開,再回過頭,那文文弱弱的男人已經(jīng)迎上了江浸月的刀。
    那刀鋒交接,電光石火,氣氛劍拔弩張!
    江浸月嚇了一跳,劉大錘更是嚇得肝膽俱裂。
    那文弱男人再攻上來的時候,劍還沒靠近江浸月一根頭發(fā)絲,就被劉大錘回過頭一掌推開,整個人一個踉蹌,翻進(jìn)了旁邊風(fēng)雪掩蓋的梅花林里。
    “劉大人?”
    那文弱男人從雪地里鉆了出來,整張臉上都寫著懵逼二字。
    劉大錘對他翻了一個白眼,吵嚷嚷的說道:“看清楚是誰了你就上手打?還要不要你的頭了?”
    “?。俊?br/>
    那男人頓在原地,顯然還沒有明白現(xiàn)在這是什么情況。
    劉大錘沖著江浸月嘿嘿一笑,拱手說道。
    “姑娘,別來無恙!”
    “不,我更想的是再也不見?!?br/>
    江浸月絲毫沒留情面,她被那樣的情況下從榮坤擼到了大漠,正窩著一肚子的火,又知道跟離源講道理是一輩子都不可能講得通的,這會兒見誰都覺得誰欠揍。
    不過她手里的刀倒是停了下來,她打不過劉大錘,劉大錘現(xiàn)在躲著也是給離源的面子,她再這樣打下去,就算是把劉大錘給殺了,她也照樣不能離開王宮回到榮坤。
    “姑娘,這外面大風(fēng)大雪的,你這是要去哪里?”
    劉大錘上下打量了一眼江浸月,瞧著她一群上沾滿了泥雪,整個人頭發(fā)也亂了,形色很是狼狽,很明顯是剛剛從宮內(nèi)逃出來的模樣。
    “你就當(dāng)沒看見我,我去哪里也不關(guān)你的事?!?br/>
    江浸月站在了回廊的另一邊,回過頭看了看劉大錘即將要去的方向,猜測著他到底是要出王宮,還是去見離源。
    劉大錘把旁邊雪地里的那文弱男人拎到了回廊上,笑容里帶著豪爽的興味。
    “姑娘看的地方,就是可以出宮的位置?!?br/>
    “…謝了。”
    江浸月收回刀,轉(zhuǎn)頭往著回廊的那個方向跑。
    劉大錘在后面,聲音里夾雜著笑意,整個人大咧咧的單手壓在了那文弱男人的肩膀上,笑著說道:“姑娘可別先急著謝我,我今日就算是把王宮的地圖都畫給你,姑娘信不信,你也出不了這王宮?!?br/>
    “…”江浸月腳步一頓。
    劉大錘拉著那懵逼的文弱男人,慢悠悠的走到了江浸月的身邊,側(cè)目看她,笑著說道:“少爺便是這樣的人,若是千辛萬苦的把您從榮坤接了回來,結(jié)果讓你當(dāng)晚上就能跑走,你覺得可能嗎?”
    “你這是什么意思?”
    江浸月冷著眉眼,看向劉大錘。
    劉大錘搖頭晃腦,背后兩把大斧子在他身上輕巧如同無物。
    “我的意思是,若是姑娘做不到而讓少爺死心,那姑娘這輩子都逃脫不過少爺?shù)氖终菩?。?br/>
    “這么說,你們少爺還是天王老子了不成?”
    江浸月渾身冰冷,外面風(fēng)雪大得很,她這一路跑過來,衣服上粘的雪已經(jīng)融化成了水,潮濕的貼在身上,這大漠的初春比榮坤的寒冬臘月還要冷,稍微有點風(fēng)吹進(jìn)來,一陣陣的跟鋼刀刮骨一般,惹的江浸月雞皮疙瘩全部起來了。
    “在我們大漠,少爺便是天王老子?!?br/>
    劉大錘聳了聳肩膀,沖著他指引的方向伸了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笑著說道。
    “姑娘若是不信,盡請離去,你一日不讓少爺死心,就算是天涯海角,少爺仍然會把你捉回大漠來?!?br/>
    “我不信?!?br/>
    江浸月?lián)u頭,往劉大錘指引的方向走了幾步,然后又回過了頭,對著劉大錘說道:“我與你們少爺是同樣的人,我說服不了他,讓他不要喜歡我,他也說服不了我,讓我喜歡上他,這終將是一個死局。”
    “…你不試試,又怎么知道呢?”
    一個聲音突然從江浸月的背后傳來,還沒等江浸月回過頭,有人從她背后,輕輕地把她抱住。
    “你從來都沒有把我放在正確的位置上,又憑什么說你對我動不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