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五十四只小腦斧
    “啪啦——”
    安靜室內(nèi)響起枯枝燃燒的聲響。
    沈之栩坐在火堆前,  靜靜地看著鍋里的熱水,等水開了之后,他才看向身旁窩在大白虎懷里熟睡的小白虎。
    虎媽媽似有所感,  抬頭看了他一眼。
    “嗷嗷還好嗎?”似是怕驚醒熟睡中的小白虎,沈之栩輕聲問道。
    虎媽媽輕輕點了點頭,疼惜地舔了舔小崽子的腦袋。
    沈之栩摩挲著手指,眼眸晦暗。
    自解決了那幾個不長眼的雜碎后,  大白虎獵捕進食完,  他們準備再次進入光明城。
    只是在前往光明城的路上,  小白虎哈欠連連,沈之栩想到今晨她蔫蔫的模樣,  頗為心疼,也不想趕著去光明城了,  詢問了大白虎,得到它的回應后,他便在附近尋了一個村子,同大白虎聯(lián)手解決了村子里為數(shù)不多的喪尸,他們便在其中一間民居歇息了下來。
    本來小白虎還不怎么同意在村子休息的,  哪曾想剛一安頓下來,她就依偎著大白虎沉沉睡下,時不時還發(fā)出小小的鼾聲。
    “昨夜有發(fā)生什么嗎?”
    沈之栩頭一次見到小白虎這樣,生怕是她的身體出了什么問題,遂細心詢問著大白虎。
    虎媽媽聽言,似乎是想起了昨夜小崽子不安的模樣,眉頭皺起,  點了點頭,  又搖搖頭。
    沈之栩看不懂,  想了想,決定今晚不回懷龍基地了,省得再有不長眼的人再找上門來。
    “我們今夜便在這里過一晚吧?!?br/>
    虎媽媽一向不在乎在哪里過夜,只要有小崽子,它在哪里都可以,于是點頭答應。
    沈之栩見狀,給大白虎兌了一碗溫水放在它的面前,凝視了小白虎酣睡的模樣一會兒,同大白虎說道:“我在村子里轉(zhuǎn)一轉(zhuǎn),看看有沒有物資剩下?!?br/>
    虎媽媽輕甩尾巴,算是給了沈之栩回應。
    沈之栩出了民居,從周邊搜索。
    他的運氣還算是不錯的,在好幾個居民自建的地窖里發(fā)現(xiàn)了糧食。
    等他把整個村子搜索完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了,想到小白虎,他不禁加快了回去的步伐,臨近門口時聽到熟悉的,細細小小的嗷嗚聲,心生喜意,步伐更快了。
    補眠成功的喬藝這會兒神清氣爽的,她正在同虎媽媽玩鬧,耳尖的她聽到急急的腳步聲,知曉可能是病美人回來了,高興地跑到門口去迎接他。
    于是沈之栩一回來,看到的就是恢復精氣神的小白虎晃動她那可可愛愛的小尾巴,雙眸微微晶亮地望著自己,那一刻,沈之栩就像是找到了歸屬感,心口微微發(fā)燙。
    “嗷嗷——”病美人你回來啦!
    “嗷嗷——”你去哪里啦?有沒有遇到危險?
    啊不對,病美人怎么可能會遇到危險呢?之前病美人就跟自己解釋過了,他并不是覺醒了雙系異能,而是他的空間異能附帶了攻擊性,空間之力不僅能為他開辟空間,還能攻擊。
    想到這,喬藝就止不住地為病美人開心。
    病美人的空間異能有攻擊性,以后遇到厲害的喪尸都不怕啦!
    只是為什么之前病美人不用異能,而是喜歡用反曲弓呢?
    喬藝想不通,干脆不想了,歪著腦袋看著病美人。
    沈之栩平復下激蕩的心情,習慣性地彎腰把小白虎抱入懷中,用額頭輕輕蹭了蹭她的,“嗷嗷醒了?”
    “嗷嗷——”早就醒啦!病美人你去哪里啦?
    “是不是感覺好多了?”
    “嗷嗷——”嗯嗯,病美人別擔心我,我就是昨晚沒有睡好而已,現(xiàn)在補了一覺,已經(jīng)滿血復活啦!
    “那就好。”沈之栩微微提的心放下,抱著小白虎走到大白虎的身邊。“嗷嗷——”病美人,你還沒說你剛剛?cè)ツ睦锢玻?br/>
    剛剛自己睡醒的時候沒看見病美人她還真的有點不習慣呢。
    沈之栩不舍得把小白虎放下,坐下后就把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指骨分明的大手一下一下地給小白虎順毛。
    喬藝覺得舒服極了,喉嚨深處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嗷嗷舒服嗎?”
    “嗷嗷——”舒服!舒服!
    “對了,我剛剛在村子里逛了一圈,找到不少糧食,其中有蔬菜,嗷嗷想不想嘗嘗?”沈之栩發(fā)現(xiàn)小白虎不似大白虎那般只喜歡生肉,她的口味似乎更雜一些,生的熟的素的葷的,就沒有她不喜歡吃的。
    果不其然,在自己說完,他就看到小白虎的耳朵激動地抖了抖,接著她抬頭,用那雙滿帶渴望的淡藍色圓眸望著自己。
    “嗷嗷——”當然要!
    受穿書前二十幾年的習慣影響,即便喬藝現(xiàn)在是一只不折不扣的小白虎,她都對食物這塊幾乎來者不拒。
    “等會兒就給你做?!?br/>
    “嗷嗷——”嗯嗯,病美人你真好!
    喬藝歪頭去蹭病美人的手,余光瞥見外面的天暗了下來,這才意識到他們今晚是在這里過夜。
    “嗷嗷——”我們不回懷龍基地了嗎?
    沈之栩注意到小白虎看向外頭的目光,大概猜到了她想問什么,于是解釋道:“我們這幾天就在外面過,嗷嗷你們覺得怎么樣?”
    喬藝聽完,看了虎媽媽一眼。
    面對小崽子的目光,虎媽媽尾巴輕甩。
    “嗷嗷——”都可以呀。
    見母女兩都沒有反對,沈之栩把小白虎放下來,準備做晚飯去了。
    喬藝得了空,知道病美人想要做什么,于是跑到虎媽媽的身邊,看它懶洋洋地睨著自己,她湊過去,抬起爪子摸了摸它的胡須。
    “嗷嗷——”媽,你的胡須好硬!
    虎媽媽覺得癢癢,撇過頭,躲開小崽子的觸碰。
    喬藝見狀卻是玩心大起,屁顛屁顛湊到虎媽媽面前,又去碰了碰它的胡須。
    “嗷嗷——”媽,給我摸摸嘛,很好玩呀!
    虎媽媽煩不勝煩,干脆厚重的墊子按住小崽子的爪子,眼神得意,像是在表達看你這樣還怎么摸自己。
    喬藝抽了抽,沒抽開,干脆用另一只爪爪去碰虎媽媽的胡須。
    虎媽媽眼疾手快地躲過小崽子的爪爪,另一只前爪也把她作亂的爪爪按了下去。
    喬藝:“……”
    她瞪大眼,看著虎媽媽越來越得意。
    “嗷嗷——”媽,你作弊!怎么能這樣?
    虎媽媽聽不懂小崽子的話,但它看懂了看懂了小崽子的眼神,又假裝沒看到,碩大的虎頭壓在了小崽子的小腦袋,還輕輕蹭了一下。
    媽,難道沒人跟你說過你的腦袋很重嗎?
    喬藝傻掉了,開始掙扎著要從虎媽媽的腦袋下掙脫出來。
    好半晌,虎媽媽覺得夠了,這才放水地松開小崽子。
    猝不及防的,喬藝因為自己掙脫的力度連連后退幾步,最后一個屁股墩坐在了地上,水汪汪的圓眸呆滯地看著已經(jīng)開始慵懶舔爪爪的虎媽媽。
    沈之栩早就發(fā)現(xiàn)了母女兩的玩鬧,只是他沒有出聲打擾,默默觀看著,直到小白虎一屁股坐在地上,整個虎都沒有反應過來,他才忍不住輕笑出聲。
    喬藝機械地扭頭去看發(fā)出笑聲的病美人,卻見他此地無銀三百兩地掩唇,眼神躲閃著不看自己。
    饒是如此,都沒辦法遮掩他笑話自己的事實!
    喬藝爬起來,小跑到了病美人的身邊,目光幽幽地盯著他。
    “咳,嗷嗷怎么了?”
    喬藝不說話,就這樣默默盯著他。
    沈之栩:“……”
    最后還是沈之栩頂不住小白虎的目光,從空間找出了一個小熊布偶,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嗷嗷要玩這個嗎?”
    喬藝:“……”
    她又不是小孩子!
    不過看在病美人那么有誠心的份上,她就勉為其難地玩一玩吧。
    喬藝叼過小熊布偶,歡快地跑向虎媽媽的身邊。
    沈之栩見狀,唇角的弧度不加掩飾地上揚。
    果然還是小崽子。
    虎媽媽似乎也對小熊布偶很感興趣,把它從小崽子懷里扒拉過來,虎眸一眨不眨地看著,隨后用爪子撥弄了幾下。
    “嗷嗷——”哇哦,媽你也童心未泯??!
    虎媽媽聞聲看了眼小崽子,隨后把腦袋擱在了小熊布偶身上。
    喬藝胡須抖了抖,沒有跟虎媽媽搶小熊布偶,而是湊過去,腦袋靠在了它柔軟的腹部。
    啊,好像又困了。
    喬藝小小打了個哈欠。
    ……
    “你是說,沈之栩得罪了黎裕斌?”顧侑祺剛回懷龍基地,就收到留在懷龍基地收集信息的隊友上報上的消息,頗為詫異地揚眉,他只不過是離開了懷龍基地兩天,這兩人怎么就對上了?
    “對,黎裕斌還派人去找沈之栩的麻煩,那幾個人被上山狩獵的陳哥發(fā)現(xiàn)死在了山里,他們都是割喉而亡?!?br/>
    顏育彰的補充讓顧侑祺更驚訝了,“那黎裕斌不是要氣死了?”
    他同黎裕斌打過交道,為人高傲還小肚雞腸,實在配不得官方異能小隊隊長這個位置。
    “據(jù)說確實是氣得不輕?!鳖佊闷擦似沧?。
    顧侑祺嗤了一聲,想起什么,便道:“黎裕斌什么時候跟沈之栩扯上關(guān)系了?”
    他關(guān)注了沈之栩那么久,就沒見過他同曙光小隊以外的人打過交道,啊不對,還得再加上一個程瑤。
    “好像是基地上層想要招攬沈之栩,特意派黎裕斌過去,誰知道他因為逗弄小白虎,把人惹惱了,所以沒給他好臉色。”
    顧侑祺忍不住噗嗤一笑,摸了摸眉骨的傷疤,“這就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想要招攬人也得有誠意不是,派個沒腦子的人過去,是覺得自己的面子夠大嘛?”
    “可不是?!鳖佊靡睬撇黄饝妖埢氐母邔?,于是又繼續(xù)道:“老大,我們什么時候回首都???”
    “等這次大型任務結(jié)束就回吧?!?br/>
    “那真是太好了,不知道老三老四他們在首都過得怎么樣?!?br/>
    顧侑祺摸了摸下巴,沒有回話。
    “對了老大,我去問過程瑤了,她拒絕了我的提議。”
    顧侑祺似乎沒有反應過來,“什么?”
    “老大你該不會忘記了吧?我說過要招攬她進我們小隊啊?!?br/>
    “哦?!鳖欃ъ飨肫饋砹恕?br/>
    “唉,多么漂亮的小姑娘啊,可惜了?!鳖佊妹嗣弊?,神情遺憾。
    “有什么好可惜的?!鳖欃ъ髌沉怂谎?。
    顏育彰不想跟自家老大磨嘴皮子,只是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顧侑祺被看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干脆不搭理他了。
    ……
    “你們是誰?想要做什么?!”
    謝云雅凝出土盾擋住面前幾個戴著黑色口罩的男人釋放的攻擊,神情犀利而警惕。
    她身旁的哈士奇一改往常傻狗的模樣,嗷嗚一聲,風系異能化為道道鋒利的青色刀刃,朝著那群男人攻擊去。
    誰知為首的男人輕輕一揮,深綠色的藤蔓擋開哈士奇的攻擊,僅露在外面的眼睛露出一抹興味。
    “三階風系異能?不錯,抓住它!”
    其余的男人聽令,異能齊發(fā),各色的攻擊讓剛剛進階到三階的謝云雅應接不暇,肩膀就被一枚水箭刺穿了肩膀。
    嘶——
    謝云雅倒抽一口冷氣,拼命用土系異能化為堅實的土墻,擋住那群男人的攻擊。
    哈士奇嗅到了自家主人的血腥味,清澈的藍眼睛逐漸渾濁,它嗷嗚一聲,沖出了土墻,想要為自家主人報仇。
    “小哈回來啦!”
    謝云雅目眥欲裂,想要攔住哈士奇。
    可是哈士奇的速度太快了,毛茸茸的身軀縈繞著青色的風刃,沖到了那群男人的面前。
    為首的男人不為所動,從腰間掏出一把麻醉槍,穩(wěn)穩(wěn)地射中哈士奇的脖頸。
    “嗚——”
    不到幾秒,哈士奇失去了知覺,轟然倒地。
    “把那女的殺了,狗帶走?!蹦腥死淠卣f道。
    “是!”
    謝云雅也注意到了這一幕,雙眼充血。
    可惡,這些該死的男人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沒辦法,可以用那一招了。
    謝云雅眼神閃過堅定,彎下腰,在男人始料未及之時,手按在濕潤的泥土上,土系異能洶涌地從體內(nèi)流出。
    幾個呼吸的功夫,謝云雅就被流動的泥土緊緊包裹,消失在泥土里,連帶的不遠處的哈士奇也深深陷入了泥土里。
    不多時,一人一狗便消失在他們的視野里。
    “該死!讓他們逃了,給我追!”男人目露兇光,狠狠錘了一下泥地。
    “是!”
    謝云雅抱著哈士奇,一人一狗被土黃色的土系異能包裹,在濕潤的泥土里穿行。
    她不知道自己會逃到哪里,只能拼命、拼命逃得遠一點,不讓小哈被那群男人抓到。
    感覺到體內(nèi)的異能即將消耗殆盡,謝云雅咬牙堅持著,直到體內(nèi)最后一絲異能被榨干,她才緊緊抱著哈士奇沖出了濕潤的泥土,趴在地上不省人事。
    ……
    “嗷嗷——”病美人!病美人!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喬藝用一只爪爪挽起一個圓圓的物體,小心翼翼地走到病美人的身邊,獻寶似地看向他。
    “嗷嗷怎么了?”沈之栩先是一問,再然后才看到被小白虎小心翼翼護著的東西是什么,“是鳥蛋?”
    喬藝興奮地點點頭。
    本來她見牙齒快長好了,想要試著獵捕,卻不想在草叢里發(fā)現(xiàn)了這一枚鳥蛋!
    她實在是太幸運了!
    “嗷嗷——”病美人,晚上我們煮鳥蛋吃吧!
    剛說完,喬藝不禁皺眉。
    可是鳥蛋只有一個,太少了呀!
    “嗷嗷想吃?”
    聽到病美人的問話,喬藝下意識點了點頭。
    “那我給你找多一點?!?br/>
    誒?
    喬藝忍不住看向病美人,卻在發(fā)現(xiàn)對方眼底的寵溺時,莫名覺得心頭一跳,在她準備深思這是為什么時,他們不遠處突然冒出一個土包包,熟悉的一人一狗豁然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喬藝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忍不住后退幾步。
    “嗷嗷別怕,我去看看?!?br/>
    沈之栩往一人一狗走去。
    喬藝不放心,也跟了上去。
    “嗷嗷——”病美人,他們怎么了?
    沈之栩沒有觸碰一人一狗,而是打量了幾眼,從謝云雅煞白的面容猜測出了些什么,“應該是異能耗盡了?!?br/>
    “嗷?”
    喬藝不解地歪頭。
    這時,陷入昏迷的謝云雅似乎聽到有人在說話,她掙扎地睜開眼。
    “救……救我……”
    她還沒有看清楚是誰,留下一句斷斷續(xù)續(xù)的話,再度陷入了昏迷。
    “應該是遇到了什么危險?!鄙蛑蚱鹕?,微皺著眉頭觀察四周。
    危險?!
    虎媽媽還在山里狩獵呢!
    喬藝緊張地尾巴都僵直。
    “嗷嗷別擔心,你在這里等著大白,我去附近看看。”
    喬藝連忙點頭。
    “嗷嗷——”嗯嗯,我知道了,病美人,你也要注意安全!
    離開之前,沈之栩還有些不放心,讓小白虎釋放異能。
    喬藝很聽話,釋放屛罩時還貼心地把一人一狗籠罩其中。
    見狀,沈之栩沒有說什么,尋了個方向走去。
    在他離開之后,喬藝一邊留心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一邊打量一人一狗。
    見他們還有呼吸起伏,松了口氣,接著用爪爪輕輕戳了戳被謝云雅緊緊抱在懷里的哈士奇,見它沒有任何反應,更是松了口氣。
    ……
    “人呢?”
    “沒找到。”
    “廢物!”
    男人氣急敗壞,狠狠甩了一巴掌到回話的男人臉上。
    其他人見狀,紛紛低下頭,靜若寒蟬。
    “都給我去找!我就不信一個小小的三階異能者還能帶一只狗跑到哪里去!”
    “是!”
    其余的男人快速分散開,獨留憤怒的男人在原地用藤蔓狠狠甩了附近的樹干。
    沈之栩稍稍行至,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男人熟悉的打扮似乎勾起了沈之栩不好的回憶,又在看到男人腰間的麻醉槍后,目光冷然。
    是研究所的人啊。
    沈之栩忽然明白謝云雅為何會落得如此地步了,原來他們現(xiàn)在是研究所的獵物。
    他舔了舔唇,手指輕輕一動,男人的膝蓋陡然被割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啊——”
    男人慘叫一聲,捂住傷口。
    “是誰?!出來?!”男人舉目四望,并沒有發(fā)現(xiàn)附近有人。
    血腥味隨風飄揚,沈之栩嗅到后,漂亮的眼眸似乎也染上了猩紅之色。
    沒過幾秒,男人另一個完好無損的膝蓋也出現(xiàn)深深的傷口。
    膝蓋都受了傷,男人無法在站立,只能咬牙倒在了地上。
    “是誰?!給我出來,鬼鬼祟祟的,見不得人嗎?!”男人蒼白著臉,狠狠甩動手上的藤蔓,似乎覺得這樣不夠,木系異能化為滿天的木箭飛射出去。
    是四階木系異能者。
    沈之栩瞇眼,在空間之力的保護下,男人的攻擊壓根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影響,反倒是男人,被他的空間之力絞得體無完膚。
    看著男人快咽氣了,沈之栩才慢吞吞地從隱藏處走出來。
    男人聽到腳步聲,費力地睜開眼。
    “你……你是誰?”
    他憋了一口氣,再次甩出藤蔓,可沒有近身,藤蔓卻被無形的力量絞斷。
    這是什么異能?!
    男人驚恐,瞪大了眼睛。
    “你是誰的手下?”沈之栩居高臨下地欣賞男人狼狽的模樣,輕聲詢問。
    “你……到底……是誰?”
    沈之栩?qū)π“谆⒅獾娜丝蓻]有絲毫耐心,抬腳狠狠踩在男人傷痕累累的心口,漫不經(jīng)心地詢問:“我說,你是誰的手下。”
    “啊——?。?!”
    “是何月蓮!是何月蓮!”
    何月蓮啊。
    想起豐塔城的任務,沈之栩饒有興致地詢問。
    “何月蓮去豐塔城做什么?”
    聽言,男人驚疑不定。
    這人,這人是怎么知道的?!
    “說?!?br/>
    沈之栩腳下又加重了力道。
    “啊——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何教授從來不會告訴我們她出行的目的!好疼,啊啊?。 ?br/>
    “是么?”沈之栩收回力道,在男人松口氣的同時,又狠狠踩了下來,“教授,她也配這個稱呼?”
    男人敢怒不敢言,因為劇痛,渾身都被冷汗打濕,微咸的汗水也滲入傷口,加重了疼痛。
    “你們的目標是誰。”
    “謝云雅和她養(yǎng)的哈士奇?!?br/>
    果然。
    沈之栩松了力道,“還有呢?”
    “沒了!真的沒了!”
    “我聽說你們還對大白虎感興趣,怎么,不抓他們?”
    男人驚得瞳孔渙散,但到底是被沈之栩的手段嚇到了,忙不迭地回答:“何月蓮暫時對大白虎不感興趣,只是吩咐我們先抓了哈士奇??!”
    “是么?”
    “是的,我沒有說謊!”男人說完,又補充道:“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你能放過我嗎?!”
    “當然……”
    男人一喜,看著木系異能化為的粗壯藤蔓悄然出現(xiàn)在沈之栩的身后,他還絲毫沒有察覺,眼中閃過陰狠之色。
    “……不可能。”沈之栩淡淡地把話補充完,空間之力瞬間絞爛了他的喉嚨,結(jié)束了他的生命,身后粗壯的藤蔓也化為灰燼。
    真是天真。
    沈之栩沒有再看男人一眼,緩步離開。
    離開久了,嗷嗷會擔心吧?他得快些回去了。
    不多時,搜尋無果的口罩男人返回,看到的就是隊長慘死在原地,他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對此驚駭不已,把隊長的晶核挖出來,匆忙返回了研究所。去豐塔城做什么?”
    聽言,男人驚疑不定。
    這人,這人是怎么知道的?!
    “說。”
    沈之栩腳下又加重了力道。
    “啊——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何教授從來不會告訴我們她出行的目的!好疼,啊啊??!”
    “是么?”沈之栩收回力道,在男人松口氣的同時,又狠狠踩了下來,“教授,她也配這個稱呼?”
    男人敢怒不敢言,因為劇痛,渾身都被冷汗打濕,微咸的汗水也滲入傷口,加重了疼痛。
    “你們的目標是誰?!?br/>
    “謝云雅和她養(yǎng)的哈士奇?!?br/>
    果然。
    沈之栩松了力道,“還有呢?”
    “沒了!真的沒了!”
    “我聽說你們還對大白虎感興趣,怎么,不抓他們?”
    男人驚得瞳孔渙散,但到底是被沈之栩的手段嚇到了,忙不迭地回答:“何月蓮暫時對大白虎不感興趣,只是吩咐我們先抓了哈士奇??!”
    “是么?”
    “是的,我沒有說謊!”男人說完,又補充道:“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你能放過我嗎?!”
    “當然……”
    男人一喜,看著木系異能化為的粗壯藤蔓悄然出現(xiàn)在沈之栩的身后,他還絲毫沒有察覺,眼中閃過陰狠之色。
    “……不可能?!鄙蛑虻匕言捬a充完,空間之力瞬間絞爛了他的喉嚨,結(jié)束了他的生命,身后粗壯的藤蔓也化為灰燼。
    真是天真。
    沈之栩沒有再看男人一眼,緩步離開。
    離開久了,嗷嗷會擔心吧?他得快些回去了。
    不多時,搜尋無果的口罩男人返回,看到的就是隊長慘死在原地,他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對此驚駭不已,把隊長的晶核挖出來,匆忙返回了研究所。去豐塔城做什么?”
    聽言,男人驚疑不定。
    這人,這人是怎么知道的?!
    “說?!?br/>
    沈之栩腳下又加重了力道。
    “啊——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何教授從來不會告訴我們她出行的目的!好疼,啊啊?。 ?br/>
    “是么?”沈之栩收回力道,在男人松口氣的同時,又狠狠踩了下來,“教授,她也配這個稱呼?”
    男人敢怒不敢言,因為劇痛,渾身都被冷汗打濕,微咸的汗水也滲入傷口,加重了疼痛。
    “你們的目標是誰?!?br/>
    “謝云雅和她養(yǎng)的哈士奇?!?br/>
    果然。
    沈之栩松了力道,“還有呢?”
    “沒了!真的沒了!”
    “我聽說你們還對大白虎感興趣,怎么,不抓他們?”
    男人驚得瞳孔渙散,但到底是被沈之栩的手段嚇到了,忙不迭地回答:“何月蓮暫時對大白虎不感興趣,只是吩咐我們先抓了哈士奇?。 ?br/>
    “是么?”
    “是的,我沒有說謊!”男人說完,又補充道:“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你能放過我嗎?!”
    “當然……”
    男人一喜,看著木系異能化為的粗壯藤蔓悄然出現(xiàn)在沈之栩的身后,他還絲毫沒有察覺,眼中閃過陰狠之色。
    “……不可能。”沈之栩淡淡地把話補充完,空間之力瞬間絞爛了他的喉嚨,結(jié)束了他的生命,身后粗壯的藤蔓也化為灰燼。
    真是天真。
    沈之栩沒有再看男人一眼,緩步離開。
    離開久了,嗷嗷會擔心吧?他得快些回去了。
    不多時,搜尋無果的口罩男人返回,看到的就是隊長慘死在原地,他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對此驚駭不已,把隊長的晶核挖出來,匆忙返回了研究所。去豐塔城做什么?”
    聽言,男人驚疑不定。
    這人,這人是怎么知道的?!
    “說。”
    沈之栩腳下又加重了力道。
    “啊——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何教授從來不會告訴我們她出行的目的!好疼,啊啊??!”
    “是么?”沈之栩收回力道,在男人松口氣的同時,又狠狠踩了下來,“教授,她也配這個稱呼?”
    男人敢怒不敢言,因為劇痛,渾身都被冷汗打濕,微咸的汗水也滲入傷口,加重了疼痛。
    “你們的目標是誰?!?br/>
    “謝云雅和她養(yǎng)的哈士奇?!?br/>
    果然。
    沈之栩松了力道,“還有呢?”
    “沒了!真的沒了!”
    “我聽說你們還對大白虎感興趣,怎么,不抓他們?”
    男人驚得瞳孔渙散,但到底是被沈之栩的手段嚇到了,忙不迭地回答:“何月蓮暫時對大白虎不感興趣,只是吩咐我們先抓了哈士奇!!”
    “是么?”
    “是的,我沒有說謊!”男人說完,又補充道:“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你能放過我嗎?!”
    “當然……”
    男人一喜,看著木系異能化為的粗壯藤蔓悄然出現(xiàn)在沈之栩的身后,他還絲毫沒有察覺,眼中閃過陰狠之色。
    “……不可能?!鄙蛑虻匕言捬a充完,空間之力瞬間絞爛了他的喉嚨,結(jié)束了他的生命,身后粗壯的藤蔓也化為灰燼。
    真是天真。
    沈之栩沒有再看男人一眼,緩步離開。
    離開久了,嗷嗷會擔心吧?他得快些回去了。
    不多時,搜尋無果的口罩男人返回,看到的就是隊長慘死在原地,他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對此驚駭不已,把隊長的晶核挖出來,匆忙返回了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