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1章 握住了她的手
,純禽大叔太兇猛 !
你這個丫頭啊!我要怎么說你好呢?關(guān)立智嘆氣道,你和鳳洲無緣,還是盡快離開吧!
不,憑什么要我離開?又不是我的錯!陸大妮的倔勁兒又上來了,該消失的是那些壞人,像我這樣的好人必須留下。
呵呵,你還能這么調(diào)皮地說話,就說明你真的沒事兒了,看來我真小看你的承受力了。陸大妮,有事兒千萬記得告訴我。關(guān)立智說。
好。關(guān)叔叔你也答應(yīng)我,我的事兒千萬不要告訴我爸爸和我媽媽。陸大妮說道。
我答應(yīng)你。關(guān)立智說,不過要是再有這么驚險的事情,我會第一個把你綁回北京去。
不會的,我保證。你把壞人都消滅了,就沒有人來害我了。陸大妮說。
行,那以后就讓我為你保駕護航。關(guān)立智笑道,我讓司機去看看你。
別別別,千萬別來!你不來就是對我最好的保護。陸大妮立馬求饒。
行。那你出院后我請你吃飯,這個不能拒絕。關(guān)立智說。
好,這個可以有。陸大妮說。
和關(guān)立智聊了一會兒,陸大妮又翻了翻大山的微信,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為什么這個人突然間消失了呢?
點滴打完了,陸大妮想去看看文舟怎么樣了。從床上起來,頓時覺得天旋地轉(zhuǎn),差點兒一頭栽倒在地上。緊緊地握住床頭的扶手,她才勉強站穩(wěn)了。過了好一會兒,陸大妮才打電話問文藝文舟的病房號。
文藝告訴她在腦外科522病房,聽說她要過去,文藝立馬跑了過來,怕陸大妮找不到。醫(yī)院里的樓就像轉(zhuǎn)迷宮一樣,陸大妮沒走過,肯定一時半會兒找不到。
在文藝的帶領(lǐng)下,陸大妮很快來到了文舟的病房里。文軍和徐遠圖都已經(jīng)走了,只有文藝一個人留在這里。
看著文舟被裹得像個粽子一樣的腦袋,陸大妮的心立馬就疼得揪緊在一起!想著文舟平時那么英俊帥氣俊逸如風(fēng),現(xiàn)在卻因為她而受了這么重的傷,昏迷不醒,她就覺得自己是個罪人!
她慢慢地走到文舟床頭,心里不停地喊道:“文哥,你快醒醒吧!我們都在等著你醒來……”
眼淚卻是無法控制地潺潺而下。她在心里不停地一遍遍地說道:“對不起,文哥,對不起,都是因為我,你為什么要去救我呢?為什么要讓自己受這么重的傷呢?我不值得你這樣做啊,文哥……”
文藝看她這么傷心,拍著她的后背安慰道:“陸大妮,你也別太自責(zé)難過,我哥福大命大,醫(yī)生說沒傷到要害,不會有大事兒的。”
陸大妮含著淚點點頭,哽咽道,“希望文哥早點兒醒來!”
“我們都相信我哥,他的意志是最堅強的。”文藝說。
“我想單獨陪陪文哥,可以嗎?”陸大妮流著淚說。
文藝的眼里也有淚,她當(dāng)然明白陸大妮的心思,立馬點頭道:“醫(yī)生說要讓他安靜地休息,你別太久……”
陸大妮點點頭,在文舟的床前坐了下來。
文舟的左手正在掛吊瓶,那清澈透明的液體順著針管進入他的體內(nèi),他卻睡得那么安靜,一動也不動。他的腦袋大半個都被綁住了,就連眼睛幾乎都被遮住了,只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微微上揚的嘴巴,就連睡著了,都那么好看。
陸大妮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地仔細地看他,卻只能看半張臉,但就是這半張臉,也能讓人過目不忘。
如果說對文舟一點兒都不動心,那是假的。像文舟這樣有才情又高大英俊的男生,沒有幾個女生不喜歡。可是,她卻不敢對他有任何的幻想,因為她不屬于這里,甚至是不屬于南方,她的臨時出逃,只是她人生中的一段小插曲,她不可能在鳳洲更甚至可能在海城扎根,她的世界在北京,那里有她的朋友家人,有她成長的足跡和快樂的過去。
不管她在南方干得怎么樣,她都必須要回到北京去。雖然文舟說過,讓她考慮留在南方,而且很明確地告訴她,希望她能留在南方。
可是,這里不是她的世界,她無法留下來。
更何況,這個時候,鮑一漢對她的傷害和打擊太大太大,讓她對愛情已經(jīng)失望了,她不會再輕易投入一段新感情。
她知道文舟對待感情是認真的,一旦愛上,就不會放棄。她不想給他這個希望,就是不想傷害他。如果不能給他期待的一生一世,就別輕易走進他的世界。
他和徐遠圖截然不同,徐遠圖是游戲人生,文舟是一愛到底。
可是,這幾次文舟義無反顧地救她,從天而降地出現(xiàn),讓她心里那道高高豎起的防線在慢慢傾斜,她仿佛感覺到這道防線在慢慢崩塌……而且,她總覺得文舟就是大山,大山就是文舟!
可是,她又沒有證據(jù)證明這一點。
如果文舟是大山,他為什么要用兩個不同的身份來面對她呢?陸大妮始終想不明白。
可是,這兩個人又有太多太多的相似之處。
比如現(xiàn)在,文舟靜靜地躺在這兒,大山那邊也就是靜靜的。而昨天,文舟在找她的時候,大山也在找她。
如果不是同一個人,他們怎么可能總是如此巧地同時出現(xiàn)?可如果是一個人,他為什么又要用兩個身份來找她?
啊!誰能告訴她?陸大妮只覺得自己的大腦混亂不堪,光是大山和文舟,就像個巨大的黑洞那般,把她的腦細胞燒死了很多很多!
“文哥,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大山?是不是?”陸大妮輕輕握著文舟的哭著說,“你從來不騙我的,這件事情你是不是騙了我?是不是?”
陸大妮像是自言自語,卻又分明想得到答案。
“文哥,你快點兒醒來吧!醒來了我們一起去見大山,好嗎?”陸大妮傻傻地說,“如果你是他,你還敢去見他嗎?如果你不是他,那么你就陪我一起去見他。好不好?”
“文哥,你醒醒,和我說句話吧,好嗎?”陸大妮雙手握著他的手,傷心地看著文舟,希望文舟能夠給她一點兒回應(yīng)。
就在這時,文舟的手真的動了動,他的手指在陸大妮的掌心里連續(xù)動了好幾次,一次比一次有力,然后他的嘴巴也張了張,似乎是想說什么!
“文哥,文哥……”陸大妮激動地喊道,“你醒了,你真的聽到我說話了,是嗎?”
文舟張了張嘴,想發(fā)出聲音,卻感覺喉嚨里被什么東西卡住了一樣,再想睜開眼睛,眼睛也被人給蒙住了,什么都看不見。
麻藥的后勁兒慢慢消失了,此時此刻的文舟感覺到頭上的傷口一陣陣刺痛,痛得他無法張嘴,無法說話,疼得喉嚨都像被抽干了著了火一樣難受……
可是,模糊中刺痛中他卻聽到了陸大妮的聲音,帶著哭腔的聲音。這說明陸大妮已經(jīng)醒來了,已經(jīng)沒事兒了,沒事兒就好,只要陸大妮沒事兒,他的痛就根本不算什么了……
文舟的手動了幾下,慢慢恢復(fù)了一點兒力氣,他感覺到了陸大妮的手正握著他的手,于是,他輕輕一用力,就用自己的大手掌握住了陸大妮的小手……
“啊,文哥,你真的醒了?”陸大妮再次驚呼道,然后對著門外喊道,“文藝,文哥醒了,醒了!”
文藝也立馬沖了進來,看到大哥的手正緊握著陸大妮的手,更是驚呆了!
“哥,哥,你聽到我說話嗎?我是文藝!”陸大妮俯身在文舟的耳邊說道。
文舟的喉嚨動了動,想說“是”卻發(fā)不出音!他的頭疼得厲害,根本無法動彈,沒想到聲音也發(fā)布出來!
“文哥,你是渴了是嗎?”陸大妮看著他有些發(fā)干的嘴唇問道。
文舟又動了動喉嚨,他確實需要水,喉嚨里早已干得像著了火。
陸大妮立馬從水壺里倒出一點兒溫水,并且在手背上試了試溫度,剛剛好。于是一小勺一小勺地喂給文舟喝。
邊喝水他混沌的腦袋中卻浮現(xiàn)出了那天晚上他喂水給陸大妮喝的畫面,呵,那天晚上,陸大妮就像個流浪的小貓,那么惹人憐愛,那讓人心疼。那一晚的醉吻,是他人生中最美麗的意外,他是多么想此刻陸大妮也能那么喂水給他喝啊!
可是,他的嘴唇接觸到的,卻是帶著水溫的勺子……不過,這是陸大妮喂給他喝的,他心里已經(jīng)感覺到了無比的甜蜜。
喝了幾口水,文舟感覺舒服多了。陸大妮拿著紙巾給他擦了擦下巴,輕聲道:“文哥,還要喝嗎?”
文舟舉起右邊沒打針的手,輕輕擺了擺。
“啊,文哥擺手了!他聽懂了我的話!”陸大妮驚喜道,“文藝,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我哥真的醒過來了!真的沒事兒了!”文藝也激動地說道,“我去叫醫(yī)生!”
文藝邊往外走邊打電話,她要告訴文軍,大哥沒事兒了!
很快醫(yī)生來了,給文舟量了量血壓,聽了聽心跳,說:“很好,病人已經(jīng)度過危險期了。不過麻藥過了傷口會很疼,你們留在他身邊靜靜地陪著他,可以講講開心的事兒讓他分散注意力,但是不要讓他說話,不能刺激他的腦神經(jīng)。”
陸大妮和文藝立馬點點頭。
醫(yī)生交代了幾句后離開了。這時文藝的電話響了,她走到病房外面去接聽,陸大妮起身把杯子放回到桌子上。剛把杯子放下,就聽到床上的文舟在喊她:“陸大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