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應該綁到民政局結(jié)婚!
俞恩聽完傅廷遠講述葉文寫這本書的背景之后,一方面欽佩著葉文對作品的認真嚴謹,另一方面又感嘆著葉文還有這樣一段愛情故事。
看得出來葉文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年少時的這段愛戀雖然無疾而終,但沒影響到他對待第二段感情,這些年來他跟現(xiàn)任妻子伉儷情深。
或許這才是對待感情應該有的正確態(tài)度,該放下的時候放下,該釋然的時候釋然。
俞恩覺得自己也應該在這方面跟葉文多學習學習,過去的就讓它過去。
夜里九點,俞恩還在書桌前繼續(xù)寫稿,忽然聽到隔壁房間傳來開門的聲音,她有些納悶,傅廷遠這么早就回來了?
他不是說十點之前嗎?
這才九點,怎么就回來了?
不過俞恩沒多想,只覺得既然他回來了,那肯定就沒什么事。
剛要繼續(xù)碼字,忽然又聽到有人敲她的房間門,敲得還挺重。
她走過去從貓眼里一看,竟然是傅廷遠。
她不解地開了門,結(jié)果面前高大的男人直直就朝她身上倒了過來,嚇得俞恩趕緊抬手吃力地扶住了他。
“我想喝水。”男人靠在她身上,醉醺醺地呢喃著。
俞恩:“……”
努力將他從自己身上推開,俞恩微微氣喘地問:“你自己房間沒有嗎?”
“我想喝溫的。”男人說完之后再次朝她倒了過來。
俞恩的身板可撐不住他,于是只好抬手扶著他將他拽到了沙發(fā)里放下。
這么一通折騰下來,俞恩已經(jīng)氣喘吁吁了。
她看著沙發(fā)里已然醉醺醺的男人,氣不打一處來:“傅廷遠,你胃不好,為什么還要一次次地喝酒呢?”
靠在沙發(fā)里的傅廷遠聞言微微睜開了眼,眼底情緒濃沉:“我也不想喝,但是心里難受。”
俞恩抿了抿唇,無視傅廷遠眼底的深意,轉(zhuǎn)身去給他倒水了。
給他喂了一杯溫熱的白開水之后,俞恩將杯子放在沙發(fā)面前的茶幾上,剛要離開就被傅廷遠抓住了手。
“俞恩,我后悔了。”
“后悔當初跟你離婚了。”
俞恩靜靜垂眼轉(zhuǎn)頭看向沙發(fā)里的男人,他的手將她白皙的手腕又握住得更緊了一些。
此刻俞恩站著,傅廷遠在沙發(fā)里,他滿臉誠懇地拽著她的手,外人要是看到這一幕,肯定會覺得俞恩高高在上極了,肯定會覺得傅廷遠是低聲下氣的那一方。
傅廷遠握著她的手又繼續(xù)說著:“我也后悔這段時間都在平靜接受你跟鐘文誠交往的事實。”
原本前面這些話傅廷遠說得都挺深情款款,可下一秒俞恩就見他瞇著眼咬牙又說:“我他媽就應該直接將你綁到民政局,讓你重新跟我結(jié)一次婚。”
俞恩:“……”
她肺都要氣炸了!
他飚粗話也就罷了,還想將她綁到民政局結(jié)婚!
他怕不是有病!
傅廷遠此刻這一番話,瞬間讓俞恩想起了他過往的萬般霸道驕傲,她頓時一點都不想理他了,手用力一甩就抽出了自己的手來,轉(zhuǎn)身打算離開。
可誰知道傅廷遠竟然跟沒骨頭似得,她用力抽手的同時將他給拽的高大的身子往前趴了去,就那樣一頭磕在了沙發(fā)前面的茶幾上。
“砰”的一聲重響傳來,俞恩差點跳起來,顧不上別的了,她趕緊蹲下身去扶地上的傅廷遠。
要是將傅廷遠給磕出什么事來,她可就罪過了,畢竟他身上承載著整個傅氏,甚至還有整個江城的經(jīng)濟命脈。
“傅廷遠?”
“你還好吧?”
俞恩將人給扶起來之后,就見傅廷遠額頭上一道通紅的印子。
“死不了。”俞恩本來想扶他到沙發(fā)上,結(jié)果他自己將她給揮開了,還說了這樣一句類似于賭氣的話,之后就自己重新坐回了沙發(fā)。
俞恩想了想還是跟他道了聲歉:“不好意思,剛剛我沒想到你會坐不穩(wěn)。”
她真心沒想到,誰能想到傅廷遠那么一個大男人,竟然能被她一把給輕松拽倒呢。
他最好別是自己故意跌下來的,這樣的苦肉計太不合算了。
傅廷遠一句話都沒說,只重重冷哼了一聲,然后往沙發(fā)里一倒就躺在那兒不動彈了。
俞恩頭疼不已:“水也喝完了,你回你自己的房間睡吧?”
沙發(fā)上的男人一動都不動,俞恩本來還想繼續(xù)攆人,可是看到他額頭上的紅印子之后又有些內(nèi)疚了起來。
她轉(zhuǎn)身去了衛(wèi)生間,把毛巾用涼水打濕,出來輕輕給他放在額頭上敷了敷。
希望明天早晨不要留下什么痕跡,不然可太有損他的形象了。
俞恩來來回回給他敷了三遍,等她沖洗好毛巾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的時候,傅廷遠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俞恩瞪著男人英俊好看的面容咬牙,這一晚上他把她給折騰得夠嗆,他自己倒睡著了。
那他就睡沙發(fā)好了!
放著他自己豪華的大床不睡,跑來她這里睡沙發(fā),神經(jīng)病。
俞恩氣惱地轉(zhuǎn)身回了房間,鎖上門之后也躺下休息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晨俞恩醒來之后都忘了傅廷遠昨晚睡在她房間的沙發(fā)上了,所以迷迷糊糊打開房門出來,一抬眼看到沙發(fā)里坐著的男人時,俞恩嚇得趕緊又縮回了房間。
她身上只穿著睡衣,而且睡衣里面什么都沒穿……
匆匆忙忙換好衣服之后,她這才重新走了出去。
她蹙眉問沙發(fā)里的男人:“你怎么還沒走?”
因為在沙發(fā)上窩了一晚上,他身上原本昂貴熨帖的衣服皺得不像話。
配上下巴上新長出來的胡茬,他整個人看起來多了幾分頹然憔悴。
“昨晚,對不起。”他抬眼看向俞恩,聲音落寞地道歉。
“無所謂了,反正磕到的人又不是我。”俞恩看了一眼他額頭上依舊殘留著的紅印,莫名覺得有些滑稽。
傅廷遠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嘶了一聲。
還他媽挺疼。
他從沙發(fā)上起身:“你洗漱吧,待會兒下樓吃早餐。”
“葉文打電話來了,說收到了來自沈瑤跟崔天祥他們的稿子,跟你隨便寫的那段一樣,坐實了他們抄襲。”
“他說剩下的他會處理,我們只管做好我們自己的就行。”
言外之意,他們回去該簽約簽約,沈瑤跟崔天祥那邊葉文會出面收拾。
俞恩點了點頭,經(jīng)過這一出,沈瑤那新公司也算是出師不利了。
然而,誰讓她走歪門邪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