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沒必要委屈自己
俞恩拒絕了傅廷遠的提議,傅廷遠的眼底全是失望。
不過下一秒他又接著說:“那等何瑋年走了,你也要陪我去別的地方玩玩?!?br/>
說起來他跟俞恩還從來都沒有一起出去旅行過,別說旅行了,哪怕是一起去近處泡個溫泉或者打個高爾夫度假都沒有。
他經(jīng)常世界各地出差,那個時候她賦閑在家,他大可以帶著她一起出差,只可惜那個時候他半分都不認可她,怎么可能將她帶在身邊。
想到這些,傅廷遠都恨不得回到過去的那些時光,將那個時候的自己狠狠揍一頓,揍清醒了才好。
俞恩覺得傅廷遠的提議簡直不可理喻:“你這是什么邏輯?”
傅廷遠冷哼道:“你要公平對待,你招待何瑋年游江城了,也要陪我旅行一場?!?br/>
俞恩覺得他這話好像在爭寵,無聊又幼稚。
她招待何瑋年,不過是一種禮節(jié),他有必要這種事也要有樣學樣嗎?
不過她還是挑眉問他:“你確定要跟我一起出去旅行?”
傅廷遠沒有任何猶豫地點頭:“確定。”
俞恩看了他一眼,輕飄飄地說:“錢鐘書先生在《圍城》里寫過:一場旅行最能看出兩個人是否能夠合拍,一個月舟車仆仆以后,雙方還沒有彼此看破、彼此厭惡,還沒有吵嘴翻臉,還要維持原來的婚約,這種夫婦保證不會離婚?!?br/>
俞恩說完之后“好心”提醒了傅廷遠一句:“到時候旅行沒結(jié)束我們先吵結(jié)束了,你可別后悔。”
俞恩想著,錢鐘書先生的話說得還是很有道理的,不妨就跟傅廷遠出去旅行一場,說不定他們還真的不合拍。
到時候想必傅廷遠也就了卻了對她的這份執(zhí)念,而她,也可以不再為這段情感所累了。
傅廷遠跟她想得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他只是摟緊了她的腰認真地問:“那如果旅行回來我們還沒結(jié)束,你同意跟我復婚嗎?”
俞恩咬牙道:“你想多了?!?br/>
“錢鐘書先生說的話,只適用于那些尚未結(jié)婚準備結(jié)婚的,而我們,結(jié)過婚又離了,不適合,大抵就是看看我們彼此是否合拍而已。”
她怎么可能就因為一場旅行的合拍而同意復婚?
經(jīng)歷過一次,婚姻對她來說是絕對不會再輕易踏入涉足的一件事,不然她也就不會跟傅廷遠提什么只走腎不走心了。
傅廷遠雖然對她的回答極其不滿意,但還是妥協(xié)認了下來:“好,都聽你的。”
不管怎樣,她能答應跟他單獨出去旅行,他已經(jīng)很滿足了。
他也知道不能操之過急,她被他傷過的心,總要他一點點去修復。
俞恩也沒想到,在這件事上兩人竟然談攏了,傅廷遠也算是說到做到。
既然都談好了,那她也就開口攆人了:“好了,你可以走了?!?br/>
傅廷遠一副不想走的表情,俞恩有些無奈:“你留下來又什么不能做,有意思嗎?”
她現(xiàn)在是姨媽期,只想一個人靜靜。
“誰說什么都不能做的?”傅廷遠話音落下之后猛地彎腰將俞恩給抱了起來。
俞恩嚇了一跳,連忙摟緊了他的脖子:“你干什么?”
臥室里,俞恩的手被傅廷遠按住的時候,她終于知道他的話是什么意思了,整個人惱火得要炸了。
后來傅廷遠去浴室清洗,俞恩一氣之下離開了臥室,去客房睡去了。
傅廷遠沐浴出來自然不甘心,然而去敲了半天客房的門俞恩都不理他,他也只能訕訕自己回了主臥,孤枕難眠了一晚上。
俞恩向來習慣了早起,不過第二天早上傅廷遠起來的時候并沒有看到人。
他想著自己先去廚房露一手,把早餐做完了再喊她。
昨天他跟易慎之餐廳的廚師簡單學習了一番,肯定不能直接上手做硬菜,人家不過是先簡單傳授了他一些烹飪基礎常識。
他主動要求學了一些簡單的早餐,先顧好眼前再說。
等他做好早餐端上桌,俞恩還沒起來。
他有些擔心地去敲客臥的門:“俞恩?起來吃早飯了。”
里面?zhèn)鱽碛岫饔行┨撊醯恼Z氣:“你先吃吧,我再睡會兒?!?br/>
傅廷遠猛然想起很久之前有一次,她用來大姨媽為借口拒絕了跟他一起去請容清堯,當時周眉說女人每個月的那幾天身體都會不舒服。
想到這些他微微蹙眉問:“你是不是不舒服?”
俞恩倒是沒想到他會猜到,她其實也沒有多么不舒服,只是肚子隱隱有些疼,然后犯懶不想動彈而已。
比起那些來大姨媽動輒就疼得死去活來的女人來說,她算是極其幸福的,也就剛開始第一天的時候會有些難受,后面稍微緩一緩就好了。
沒想到傅廷遠在外面著急得跟什么似的,一個勁兒地敲門:“你開一下門?!?br/>
俞恩被他吵得要命,只好下床去給他開了門。
傅廷遠一進來就擔憂地問她:“要不要去醫(yī)院?”
俞恩跟看神經(jīng)病一樣看了他一眼,有些無奈地說:“你要是能讓我安靜一會兒,我會好得更快。”
她說完就重新趴回了床上,被嫌棄了的傅廷遠直接說:“就你這樣還招待何瑋年?跟他說別來了?!?br/>
俞恩哭笑不得:“他又不是現(xiàn)在就來,要過幾天。”
到時候她大姨媽都快結(jié)束了,也就不會有什么不適了,他就是不想讓何瑋年來,所以找個借口就吐槽。
傅廷遠計謀沒有得逞,暗暗咬了咬牙,換了溫和的語氣說:“我去給你端了早餐來,你吃完繼續(xù)睡?!?br/>
俞恩這才想起他剛剛敲門是喊她吃早餐,不由得驚訝地問:“不會是你做的早餐吧?”
“自然?!备低⑦h認真地說,“我說了我要學著做飯,昨天跟易慎之餐廳的廚師學了一些,今天抽時間我再繼續(xù)去學。”
俞恩看著面前跟從前判若兩人的男人,不知道自己是種什么樣的心情。
想了想她還是垂下眼輕聲說:“傅廷遠,其實你沒必要這樣委屈自己?!?br/>
他那樣高高在上又驕傲自負的人,如今在她面前低三下四,還學什么做飯,傳出去他不要臉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