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注意分寸
第七十四章
人游小樂同學(xué)也是有電腦的人了,而且因為小錚哥的急于表現(xiàn),給他買的型號可是足夠高檔了,玩什么魔獸世界,什么劍三都沒問題,杠杠滴!
可他不敢裝,小叔說了,要是在他電腦里看到大型游戲,先削他一頓,再沒收友上傳)
游樂從文浩那里拷了四部據(jù)說不重口入門級的鈣片,還沒看呢就開始頭大,怎么想,這些片兒放自己電腦里都不安全,要是被小叔知道就完蛋了。
文浩這人心細(xì),見游樂的臉色就知道他在擔(dān)心什么,于是把游樂的電腦要過來,建了很多的文件夾,然后再把鈣片給隱藏了,藏在了其中埋得最深的文件夾里,然后就一步一步地教游樂怎么把文件找出來,以及看完了后要在哪兒把觀看記錄給刪除了。
游樂聽的認(rèn)真,可架不住腦部思維活躍,思路一下跳得十萬八千里,問了站的賬號密碼能借我不?我新注冊的還要交錢才能看一些板塊,沒必要不是?”
“什么?”文浩挑眉。
“就是那個……”游樂把論壇的名字和怎么知道文浩有賬號密碼的事給說了。
文浩聽得臉從紅到黑,笑得特難看,好一會才轉(zhuǎn)移了話題問:“你怎么不躲著我?”
“?”游樂愣了一下,“你喜歡我,又不是我喜歡你,我躲著你干嗎?”
這話……很有游樂的風(fēng)格。文浩對游樂氣不起來,哪怕覺得丟了面子,也不會真的生氣,只能嘆了口氣道:“那袁錚就讓了?”
游樂這次認(rèn)真地想了下,說:“當(dāng)然,要是我肯定也不樂意,但是只要能分清楚就好,總不能因為和他在一起,我就不能和別人做朋友了。”
“和我都行?”
游樂有些困惑地看他:“為什么不行?”
文浩深深地看著游樂,嘴角一點點地勾了起來,甚至有些幸災(zāi)樂禍地笑:“有人慘了。”
“什么?”
文浩但笑不語。
游樂拿了片子肯定要看,文浩這人原則不錯,覺得他如今的身份在游樂看片兒的時候在旁邊不合適,就算游樂不心猿意馬,他也會浮想聯(lián)翩,于是干脆去了白文斌的寢室聊天。
十點,袁錚回來,游樂看得正熱血澎湃,正好屋里又沒人,惡向膽邊生,也不等袁錚換鞋,就把門反鎖,壓在了門口親,靈活的手三兩下就解開了袁錚的褲鏈,摸到了內(nèi)褲。
袁錚一把按住游樂的手,定定地看著他。
游樂眨巴著眼,解釋:“我看片兒了。”
“同性戀的?”袁錚問。
“嗯。”
袁錚蹙眉:“你很興奮。”
“嗯!”游樂忙不迭的點頭,眼睛賊亮。
袁錚猶豫了一下,低頭在游樂的嘴唇上親了親:“寢室里不合適,忍忍。”
游樂張嘴咬住袁錚的嘴唇,掌心熱情地隔著內(nèi)褲去蹭袁錚沒什么反應(yīng)的那里,蹭了一會還是沒反應(yīng),這才不太高興地收了手。再去看袁錚,才發(fā)現(xiàn)袁錚臉色不太好看。
就一個臉色,輕易的把游樂身體里的火熱給褪了去,不安地問:“怎么了?”
“片兒哪來的?”
“……自己下的。”游樂沒敢說找文浩要的,這點眼力勁兒他還是有。
“在你電腦里?”
“嗯。”
袁錚走過去拿過游樂的電腦,帶著點怒氣的架勢翻找,找了一圈沒找到,扭頭看游樂。
游樂乖乖把藏著片兒的文件夾點出來了。
袁錚抬手,右鍵,刪除,在垃圾桶里徹底粉碎。
游樂看著袁錚一系列的動作,眼神越來越委屈。
袁錚刪完,這才臉色平和地看他,然后環(huán)上他的后背說:“不懂,我去看,我去學(xué),你別碰這些東西,我不喜歡。”
“為什么?”游樂不樂意地質(zhì)問。
袁錚沒有說話,只在游樂的嘴唇上親了一下,起身換鞋去了,順便扭開了反鎖著的門。
游樂想不明白,也不高興被袁錚這么管著,可讓他真鬧起來還不至于,只能跑到門口去生悶氣,沒站兩秒,文浩就從那邊走了過來。
游樂見到人,想到早前文浩給他拷貝片子的時候翻箱倒柜的找線的,廢了那么多精力,再之后還幫他藏文件,一步一步耐心的教,他就覺得不好意思,特抱歉。
文浩見到人愣了一下,掃了眼屋內(nèi),走到身邊低聲問:“回來了?”
“嗯。”
“干嗎呢?”
“洗澡。”
倆人說話聲音都小,貼的很近,可看表情卻不像偷情的那種曖昧,這是很古怪的氣場,倆人提起袁錚都有點氣虛,哪怕文浩都是,有人的氣場天生的強(qiáng),就算沉默寡言,也透出一股子不能輕易招惹的氣勢。
日后的文浩想起這時的自己,真是恨不得找根東南枝掛了,還和人搶男朋友呢?首先氣勢上就輸了一籌,搶什么搶啊?
兩個人說上這幾句話,沉默了。
從窗戶縫里鉆出一道冷風(fēng),游樂縮了下脖子,也吹醒了文浩的記憶。
文浩猶豫了一下,說道:“樂樂,以后和袁錚注意一點。”
“什么?”
“隊里有些不太好聽的話。”
“?”
“不知道從哪兒傳出來的,說的有鼻子有眼,說你們倆在一起。”
“啊?”游樂嚇了一跳,然后想到什么,又松了口氣,笑道,“你是說什么基友什么的嗎?早就有了吧?”
“不是這個。”文浩搖頭,“說你們倆在游泳館的更衣室里做了,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屁!”游樂下炸毛了,“丫的,我還想做呢!可不給我機(jī)會!不早不晚割包.皮,連硬都不讓硬!就算我忍著不親熱,晨勃都得要我的命!我這輩子到底有多霉啊我!?要真能做,更衣室那破地方我都認(rèn)了,臟點無所謂,站著無所謂,丫的倒是能做啊!他看什么了看?看爺?shù)脑鼓钤谀莾鹤瞿匕桑俊?br/>
文浩愣了一下,視線滑到游樂的雙腿中間,抿嘴輕笑。
游樂翻了個白眼,早前莫名其妙的委屈也夾著一起噴了出來:“誰造的謠?明天我到他面前做去,我把他射墻上,看他還嘴欠不!”
文浩聳肩:“真不知道。”說完,見游樂雖憤憤,卻不當(dāng)回事,到底婆媽性格發(fā)作,囑咐道,“樂樂,還是小心點,雖然是傳言,可也離事實不遠(yuǎn)了,指不定在什么地方露餡了是不?這事你不能不上心,真要是鬧大了,隊里怎么處理你也明白,最少得走一個。誰走?誰走都不行,不是?”
游樂臉上夸張的神情在文浩這慢條斯理的話中沉寂了下來,不得不說,這件事的后果他確實承擔(dān)不起。于是,游樂猶豫了一下,問:“怎么辦?”
文浩想了想說:“沒有事實證據(jù),也就是謠言,沒事。可你得注意了,不能再被人抓著把柄,平時小心謹(jǐn)慎點……還有,別在平日里進(jìn)出的地方……反正,你自己留心著吧。”文浩苦口婆心,可說的自己心情也很憋悶,這都什么事兒啊!?說完這些干脆轉(zhuǎn)身進(jìn)屋了。
游樂晚上思索了許久,覺得文浩說的不錯,自己這些日子確實有些過分了,或許就是因為不能做,又沒訓(xùn)練,有火沒處發(fā),對袁錚是極盡的sao擾,總想把心里那團(tuán)火給泄掉,卻忘記了外面的一切。
他不擔(dān)心自己是個gay,可也不想弄得人盡皆知,他還是想過普通的生活,像大部分人一樣的長大。
最主要的,無論是他還是小錚哥,都不能因為感情的事離開國家隊,如果走了,那真是感情和事業(yè)都沒了。
他不覺得兩個人分開了,還能繼續(xù)在一起。
有一點文浩說的對,袁錚是直的,他可以被人明目張膽的追求,也可以被家人朋友介紹女朋友,而他只能在有限的圈子里尋找情人,所以他們的起點不一樣,袁錚有更多的選擇權(quán),而他沒有。至少目前除了袁錚,他想不出自己還會喜歡上別的男人。
不能離開國家隊,誰都不能離開,離開了,就什么都沒了。
第二天,游樂手術(shù)后的養(yǎng)傷期終于結(jié)束,進(jìn)行了距離一個月的第一次水下訓(xùn)練,游樂穿著黑色的泳褲,在岸上認(rèn)真地做著熱身運(yùn)動,然后帶好泳帽泳鏡,站上起跳臺,深呼吸一口氣,輕盈地跳入水中。
在那一瞬間,當(dāng)被池水包裹的一瞬間,水中細(xì)碎的泡沫刷過每寸肌膚,輕盈而又溫柔的將他托出水面,熟悉的感覺,讓游樂甚至有種高.潮了的興奮感。
從六歲學(xué)游泳,到現(xiàn)在十五歲,將近十年的時間,游樂從未有過一個月沒下水的經(jīng)歷,哪怕半個月未沾水都鮮少,這次重回水中,感覺上就像外出的游子重歸故鄉(xiāng),又像兒女重回母親懷里,那股親熱勁兒是難以言喻的。
游樂或許未必喜歡游泳,可游泳確實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如果有一天,沒了游泳,他想他可能會找不到自己的人生價值。
上午的訓(xùn)練,雖然他傷勢才愈,但是訓(xùn)練量和師兄們一樣,養(yǎng)尊處優(yōu)了一個月的后果就是體力的下滑,好不容易把計時的無氧科目訓(xùn)練完,一看小叔給他丟了個球到水里,他差點翻白眼暈過去。
這球是普兜罩著,差不多有一米半長的線,線的那頭要系在腰上,別看很輕的東西,到了水里,游起來的時候拖著球,那重量不低于在陸地上扛著30公斤負(fù)重,絕對要命。
游樂抿著嘴,把水球的繩子系在了腰上,然后又沖池邊拿了四個兩斤的防水沙袋捆在手腕和腳腕上,最后才又帶上黑色的像手表一樣的檢測儀,全副武裝后,定定地看著小叔。
游明杰在岸上比劃:“五個一分十秒的一百米自,游到了算一個,沒游就繼續(xù),完成為止,你今天上午就可以起水了。”
游明杰帶訓(xùn)練,隊員們前一個半小時訓(xùn)練科目一樣,后一個小時會根據(jù)主項進(jìn)行針對性訓(xùn)練。
游樂死活要游短距離自由泳,游明杰只能想辦法去提高游樂的的耐受力,這個訓(xùn)練方法他請教了國外的教練,據(jù)說效果很好,但是也有一定的危險性,過分的壓榨潛能其實對運(yùn)動員的身體有潛在的威脅,曾經(jīng)有過運(yùn)動員在訓(xùn)練的過程里休克的例子,所以心跳檢測儀的報警至關(guān)重要,而且一個星期練一次就差不多了。
這是游樂第一次進(jìn)行這種高負(fù)荷的訓(xùn)練,也沒有想象中的危險出現(xiàn),全程都很順利,雖然重游了兩次,可是他個人的壓力并不大。那之后,他把身上的負(fù)重取了,試游了一次100米自,再次輕松進(jìn)入50秒大關(guān)。
游樂嘴樂歪了,游明杰打擊他:“你也不看看你多高了,這個頭兒不是這個成績,你好意思在國家隊待著。”
下午訓(xùn)練依舊,只是普通的訓(xùn)練。
訓(xùn)練完,袁錚邀約晚上加訓(xùn),游樂以疲憊為由給拒絕了,結(jié)果袁錚也沒去。
晚上吃完飯,袁錚約游樂出去走走,游樂猶豫了一下,再次以疲憊為由給拒絕了。
臨睡前,游樂在廁所了刷牙,袁錚掃了眼文浩,緊跟著人進(jìn)了廁所,從身后摟住他的腰,吻著他的脖子,說:“樂樂,你徹底好了。”
“嗯。”游樂吐著泡沫,含糊回答。
袁錚用半硬的地方抵著他的股縫,說:“后天休假,出去?”
“好。”游樂笑了笑,刻意翹起了屁股,去蹭袁錚,扭頭,蹭了袁錚一臉牙膏沫子。
袁錚摟著他的手一緊,手指已經(jīng)從褲縫鉆了進(jìn)去,隔著內(nèi)褲揉捏著小游樂。挑逗對方,簡簡單單的動作,袁錚自己反倒先興奮的不行了。他沒想過,今天再和游樂在一個泳池里,在一個泳道里,為了那零點幾秒去拼命,這種本以為習(xí)慣的日常生活竟然給他那么大的感觸。游樂的負(fù)重訓(xùn)練,咬牙堅持,成績的進(jìn)步,那些辛苦和高興都像是他在親身經(jīng)歷著一樣,就像他們永遠(yuǎn)走在一根線上,絕不會分叉半點的重疊,是那么的穩(wěn)定,穩(wěn)固,注定了般的會一起走的很遠(yuǎn),走到世界泳壇上。
這個男孩是他喜歡也喜歡他的神奇存在,是可以陪著他到達(dá)任何地方,看到全新的世界,迎接任何挑戰(zhàn)的愛人。
他們一定可以走的很遠(yuǎn)很遠(yuǎn)。
袁錚如是地想,親吻的力度更是溫柔了。166閱讀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