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倫敦奧運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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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樂他們的訓練結(jié)束,前往更衣室的途中正好與前來熱身的美國隊迎面撞上,雙方人馬剛剛點頭問候結(jié)束就被媒體記者包圍了。
記者們的鏡頭焦距都在袁錚、菲爾普斯和羅切特三人身上。不知是否人紅是非多,這三名注定有一場龍爭虎斗的世界名將在今年年初都好幾次占據(jù)過新聞的頭條,羅切特在私生活上的混亂,菲爾普斯吸食大麻,袁錚游泳館內(nèi)遇襲重傷,這些話題既揭露了運動圈的負面陰影,也很好的為倫敦奧運會預(yù)了一次熱,讓他們成為了媒體追逐的焦點。
面對媒體的采訪,這一次,三名在私下里私交還算不錯的名將們都一致擺出了避而不談的態(tài)度,尤其是素來淡漠我行我素的袁錚更是把毛巾一甩往脖子上一搭,推開記者就走了出去。
三個人很分開,記者們面面相窺了一會兒,正遲疑著追誰的時候,游樂一邊擦著臉,一邊一搖三晃地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視野里……
“請問你這次的比賽有信心嗎?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如何?你和隊友袁錚都參加了200米混合泳這個項目,而美國的菲爾普斯、羅切特和日本的高桑健也同時將目標鎖定了這項比賽,你覺得自己有奪冠的機會嗎?”
一名日本記者第一個堵住游樂,用著標準的官方英語提出了一連串的疑問,讓游樂足足愣神了好一會兒才理解,張嘴正要說,包圍他的記者群就被人從后面撥開,袁錚像把利刃一樣插.入,一把抓住游樂的手腕,沉著臉將他拽了出去。
面對袁錚極度排斥的氣場,記者們沒有選擇再圍上來,游樂回頭有些歉疚地笑了笑,同時也松了一口氣。其實這些提問并不難回答,在出發(fā)前總局也給他們發(fā)過一套標準的官方答案,無外乎就是事在人為,竭盡全力這種回答罷了。只是在賽前,他們這些運動員基本都不太喜歡和媒體有太多的接觸。
“菲爾普斯真的要退役了嗎?”半路上,游樂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語氣很是惋惜。他很尊敬菲爾普斯,不是因為菲爾普斯在北京奧運會拿下的八塊金牌,而是2010年后的“禁鯊令”頒布后,菲爾普斯依舊可以打破自己穿著“鯊魚皮泳衣”時創(chuàng)下的記錄。當然,更多的惋惜也來自于英雄遲暮,以及承受不了壓力,迷失在驕傲和贊美聲中的“飛魚”竟然走上的那條岔路,讓人每每想起時都會長嘆一聲。
“應(yīng)該是吧。”袁錚走在旁邊,左手扶著右手的肩膀,蹙著眉若有所思道,“去年他就說了,他很疲憊,每天的披薩和通心粉,那些燕麥片、咖啡和水果讓他越來越難接受,一層不變的生活讓他渴望突破……再加上他的年紀,這一屆奧運會退役很顯然非常合適。”
游樂聽到這些話也蹙緊了眉心,他現(xiàn)在基本也是在過著那種生活,可是和菲爾普斯不同,他接受的理所當然,因為他明白那些難吃的食物、艱苦的訓練和無聊的生活都是奪取金牌的代價,又或者說,因為有袁錚陪著,讓他覺得這些過程并不是很難熬。
袁錚扭頭看他,想了想,說:“羅切特也透露出了退役的意向,只是似乎被鮑爾教練訓斥了一頓,所以最少還會再參加兩屆世錦賽吧。”
“嗯……”游樂問道,“你呢?打算游到多久?”
袁錚扶著肩膀的手一緊,然后又很松開垂下,淺笑道:“到不能游了為止,現(xiàn)在咱們說這些還太早了。”
“也對。”游樂想想也是,于是也笑開了牙,抬手搭上袁錚的肩膀,勾肩搭背地走進了更衣室里。
回到奧運村后,袁錚向游樂打了聲招呼,一下大巴車就和游明杰、葉書文兩人一起離開了。游樂站在大巴車的門口看著他們?nèi)齻€人的背影,看著倒影在水泥路面上不斷變化的影子,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總覺的有些事情似乎被自己疏漏了一般。
游樂抓住文浩,低聲問他:“知道袁錚干嗎去了嗎?”
文浩挑眉看他,笑道:“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游樂咬著下唇微微蹙眉,直到被文浩拉走都還在思考自己錯過了什么?
一個小時后,袁錚給游樂發(fā)來了短信,說是直接在食堂等他。
游樂端著餐盒看到袁錚的時候,在一股股濃郁的飯菜香味里聞到了淡淡的酒味,游樂放下餐盒在袁錚的身上嗅了嗅,然后蹙眉看著神色如常的袁錚,問:“怎么了?哪兒不舒服?”
袁錚曖昧地眨了一下眼,淺笑道:“腰有點兒疼。”
“腰?”游樂一下反應(yīng)了過來,耳廓頓時緋紅一片,訥訥道,“你,你也太沒用了,我被折成兩段都沒說腰疼呢……”
袁錚抬手扶上他的腰,大大方方的在上面捏了兩下:“真的沒事?”
游樂搖頭。
袁錚松了口氣一樣地笑了:“吃飯吧。”
游樂乖乖地坐下吃飯,總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又忘記了一樣。
……
就這樣,在奧運村的前幾天就是過得這樣的日子,早上起床吃飯熱身熟悉場地,下午休息或者和老友交談,晚上就去俱樂部走走,參賽的隊員們越來越瘋狂地投入到“一夜情”的游戲里,有九品文學歡迎您的光臨,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學”即可速進入本站,本站永久無彈窗免費提供精品閱讀和txt格式下載服務(wù)!時候在某個陰暗的拐角處都可以看見起伏聳動的身影。
對此……游樂一點都沒覺得失望,對于運動員而言,奧運村甚至更像是天堂。
外界的人總是覺得運動員應(yīng)該陽光陽剛,應(yīng)該正直熱血的,可他們是人,有自己的情緒,面對來自奧運會的巨大壓力時,他們必須要有一個發(fā)泄的渠道。
而游樂身處于這種略顯混亂的環(huán)境里時,覺得神經(jīng)在恰到好處的放松著,那種松弛感讓他覺得在大賽時的自己一定可以被拉扯的更加的緊,由而也反彈出更加強的力度。
入駐奧運村的第六天,也就是奧運會開幕式的倒數(shù)第三天,“一夜情”的情況開始減少了,俱樂部真正變成了聽音樂和談話的地方,大家開始變得自律,為奧運會的比賽保留體力。
不過這天晚上,算過比賽時間的小兩口又“翻云覆雨”了一次。云雨方歇,汗津津的兩個人依舊擁抱著親吻,延續(xù)高.潮的感,直到數(shù)分鐘后,游樂才將手移到袁錚的腰上問道:“疼嗎?”
“?”袁錚挑眉看他,疑惑的開口,“疼什么?”
“腰,腰疼嗎?”
“不疼。”
“那明天會疼嗎?”
“怎么可能?”
“……”游樂微微蹙眉,“對啊,那之前是怎么了?我也覺得你不該腰疼啊,倒時差嗎?”
袁錚的眸光閃爍了一下,笑道:“應(yīng)該是吧,倒時差,今天我感覺很好。”
“那就好。”游樂用鼻尖蹭了蹭袁錚的鼻子,翻身坐起,“那我回去了,這破床,改也不改徹底點,還是那么窄,兩個人根本睡不了。”
袁錚單手支著腦袋看游樂套上褲子,笑道:“或許,他們就是怕我們會兩個人睡。”
游樂癟了癟嘴:“可真夠‘貼心’的了。”
回到自己的床上,游樂側(cè)躺著看向袁錚,袁錚感應(yīng)到也轉(zhuǎn)過頭看向他,黝黑的眸子里帶著些許的疲倦,慵懶地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被那雙黝黑深邃的眼眷戀般的鎖著,游樂感覺到身體里的欲.望又有了復(fù)蘇的苗頭,身后殘留的感覺很明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很容易地接受袁錚,并且通過那樣的情交方式找到感了。
游樂挪動了一□體,找到了更舒適的方式,然后勾起嘴角對袁錚笑了笑,問道:“干嗎這么看著我?還想做?算一下的話,其實明天早上應(yīng)該還可以來一次……”
“樂樂,你打算游到多少歲?”袁錚突然這么問他。
游樂愣了一下神,巴拉著手指說道:“不知道,但是最少應(yīng)該有兩屆奧運會吧?你看,我今年虛歲正好十八,等四年才二十二,再等四年二十六,我說不定可以參加三屆奧運會呢,哈,不過到時候可就真是老將了,說不定會被人罵我‘占著茅坑不拉屎’……嘶,這話聽難聽的,哎,對了,你問我這事干嗎?”
袁錚張嘴欲言:“……”
游樂又說:“你肯定參加不了第三屆了……嗯,也不是,勉強也可以啦,雖然到時候你都二十八了……更老了你。”
袁錚把原本要說的話咽下,笑了:“二十八確實有點老……”
“對吧。”游樂坐起了身,睜圓了眼看著袁錚說,“不怕,到時候咱倆就厚著臉皮當‘釘子戶’好了,反正有你陪著,三屆我肯定要撐下來。然后吧,咱倆把錢存下來,每個月吃利息,說不定也夠……不對,還是買房子好,那個不容易貶值,地段再好了,基本穩(wěn)賺不賠啊……”
袁錚垂眼抿著嘴笑,不想打擊游小樂同學的積極性,幾年后中國的房市是個什么情況誰知道呢?
“你會陪著我吧?”游樂突然問了這句。
袁錚抬眼看向游樂,游樂雙手支著床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睜的很圓,就像一只搖著尾巴的寵物犬,是很依賴的表情。袁錚的眼眸閃爍了一下,笑著說:“我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