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上海世錦賽
第一百一十四章
就在這天晚上,袁錚去找了葉書文,并不是葉助教比游導(dǎo)更靠的住,可畢竟事關(guān)游樂,他無法對游導(dǎo)開口說出心里的想法。
他們面對面坐在桌子前,兩杯冒著滾滾熱氣的嫩綠清茶擺在桌上,在蔓延著瑰麗窗花的窗戶前,前一代的“蝶王”和繼承人剖析自己,促膝長談。
葉書文是個知道一切并能全盤接受的人,他能夠理解每個人心里的掙扎不安,也能夠明白那種力爭上游的精神。談話到最后,葉書文給了袁錚一個提議——如果舍得游樂的話,就再出國外訓(xùn)吧,中國的訓(xùn)練方式更適合亞洲人,而從袁錚的身高和體型來看,反而偏向歐版,所以不如再出國訓(xùn)練半年……
……當(dāng)將自己從游樂身體里緩緩抽出的時候,腦海里涌進(jìn)了太多的畫面,讓袁錚分了一下神,好一會,他才低下頭在游樂的脖頸上親吻,細(xì)細(xì)密密地柔情萬種的吮去那薄薄的一層汗珠,咸澀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模糊間似乎嗅到了熟悉的消毒水的苦味。
游樂喘息著,輕輕嗯了一聲,是很舒服的聲音,像是得到了滿足一樣。袁錚不太確定的在他耳畔低聲問道:“出來了?”
游樂搖頭,艱難地翻過身,抓住袁錚的手去碰自己的□,堅硬挺立的欲·望像火一樣燙手,袁錚毫不猶豫地握住,用著恰到好處的力度刺激著已經(jīng)瀕臨最后時刻的柱狀物體,游樂舒服的去親吻袁錚下巴和鎖骨,最后蜷起身,咬著袁錚的胸口,催促著他還想要更多。
早前經(jīng)歷的總總讓游樂的發(fā)泄變的很簡單,只在最后幾下的時候握住了袁錚的手背,帶動著大力滑動,感官的刺激讓他滿足不已,完全沉醉了進(jìn)去,低吼出聲……
袁錚低頭,含住他的嘴唇,堵住了所有的聲音,滿足地感受著游樂最后宛如抽搐一般的痙攣,直至肌肉放松剎那的摔落,像是在說,這些愉悅都是因為自己而起,他的一舉一動,都牽扯著對方的**和靈魂。強烈的滿足感,驅(qū)逐了很多本不該存在的情緒,橫亙在心里的不安至此終于消退無蹤。
剝離的套子被小心地包裹在了抽紙里,丟在了枕頭邊,兩個人再次恢復(fù)平靜,緊緊擁抱著入眠。
游樂的腦袋很清醒,有很多的話想說,可是身體卻泛起疲憊,提醒他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做過什么。摟著袁錚的腰,將自己的蜷起,不一會就重復(fù)著磨蹭的動作,像是撒嬌,更像是傾述愛語。
很愛袁錚,或許,現(xiàn)在的他依舊無法去完整的詮釋什么叫□。可是袁錚在他心里的輪廓已經(jīng)很深。強大,美好,穩(wěn)定,專一,那種安全感就像是他把心掛在這個人身上的時候,這個人哪怕拼著自己沒命,也會保護(hù)好一樣。
用更俗氣的話說,身材也好到爆,健碩精壯的身體,每一道線條都像是上帝親手雕琢般,讓他的迷戀的每一次、每一次都用手指去撫摸,從指腹去感受,用嘴唇舔過,就像毒品一樣,讓他癡迷。
而且,最讓他雀躍的是這個奉行沉默是金的男人,對待他總有著不一樣的柔情,每每這個時候,差別的待遇成為了幸福的原點,是他絕不想放棄的特權(quán)。
游樂摟著袁錚的腰,蹭著他頸項上燙熱的肌膚,在昏睡前,喃喃地說:“別生氣,別躲著我,我會不知道該怎么做……”
袁錚低下頭,在游樂的額頭親吻:“我沒生氣,我只是……”
“什么?”游樂喃噥。
“只是在思考下一步我該怎么辦?”
“怎么辦?”
“還沒確定。”
“沒確定嗎?”
“嗯,沒確定。”
“哦,確定了一定要和我說……”
“好。”
夜幕愈濃,下了一天的雪停了,萬物靜籟。
隔壁床上的交談聲已經(jīng)停止了很久,文浩輕手輕腳地起身去了廁所,懶洋洋地靠在墻上扶著自己,可實際上并沒什么尿意。
他沒出來。游樂他們小心翼翼,他也小心翼翼,所以到了最后反而軟了。或許正是因為這樣,莫名的焦躁在心里蔓延,卻又找不到原因。
他想,當(dāng)然不可能是游樂,喜歡是依舊存在的,畢竟這樣一個既出色又好看而且性格又那么開朗的小伙兒,沒人不喜歡,無論男女,可那畢竟不是他的,而且,剛剛的情況,哪怕再有感情,當(dāng)他和別人擁抱在一起,發(fā)出那種愉悅的聲音時,就算再高漲的熱情也該冷卻下來了吧?不是他的,就不是他的,屬于別人的東西,他沒有去覬覦的必要。所以,這身體的燥熱和大腦的焦慮是否恰到好處的表示出了青年人的躁動不安?
文浩打了個哈欠,撓了撓腦后的頭發(fā),突然覺得這個時候或許該抽支煙,又或者喝口酒,來個人陪著說說話,是個人就行。
“叩叩。”
廁所門被敲響,文浩從失神狀態(tài)里恢復(fù),拉好了褲子,打開了門。門外站著袁錚,一臉吃飽喝足的模樣,讓文浩沒好氣地冷哼了一聲。
“抱歉。”袁錚說。
文浩擺了擺手,懶洋洋地往外走,走出兩步又說:“用過的那玩意兒別丟廁所,堵了你掏。”
“嗯。”袁錚面色平靜。
文浩盯著人看,問了句:“之前干嗎去了?”
“去找葉教練了。”袁錚說著把手里那團紙丟在了馬桶邊的垃圾桶里。
文浩的眼眸突然一亮,反應(yīng)過來了!能陪自己說話的人那不正好有一個嗎?反正那貨澎湃的熱情沒處發(fā),整個一hto麻辣教師,鬼畜教練,以及唐僧onlyyou,再當(dāng)一個垃圾桶也無所謂吧?
第二天,袁錚去找葉書文,沒想到文浩也在那里,不知道說了什么,葉書文的臉色難得發(fā)青,少了素來的淡定從容。
袁錚開門見山地說:“是昨天的事,我不打算出去了。”
“嗯。”葉書文似乎也不以為意,心情不好地點了頭,“也行,你要是再往外跑,游明杰怕是要氣死了,這樣還不如換教練呢……”
袁錚點頭,似乎也才意識到這個問題,頻繁的換教練其實是對當(dāng)前教練不滿的潛臺詞,可事實上他很滿意游導(dǎo),而且葉教練來了之后,他對他們的執(zhí)教能力更沒有任何質(zhì)疑。
葉書文掃了文浩一眼,看向袁錚:“外國的教學(xué)技術(shù)是很先進(jìn),可出成績的重點還是在運動員身上。你足夠堅持,很有毅力,如果非要說還有什么地方不太合適,就是我和游導(dǎo)沒有把你更好地開發(fā)出來,要知道,游蝶泳的人都是最能吃苦的人,身體素質(zhì)最強,成績最平均。相信我,你只要過了這個坎,你的賽場很大。”
文浩在聽到“游蝶泳的人身體素質(zhì)最強”時,眉毛揚了揚,嗤笑了一聲。
葉書文斜睨他。
文浩卻又看向袁錚說:“教練不好開口我來說,你只是輸給游樂不爽罷了……倆都是男人,他比你強多正常的事兒啊?至于嗎?你別聽教練嗶嗶那么多,其實就最后一句話是真話,讓你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退一步……哎喂!”文浩揉著手瞪向葉書文,不爽開口,“我說錯了?”
葉書文翻著白眼長嘆一聲,深深看著袁錚:“是的,那就是你的心結(jié),你必須解開他。”
袁錚眉心緊蹙,很想說自己沒有……昨天來找葉書文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可是回去見到游樂,這些糾結(jié)的思緒就散了。他想,如果,原先是游樂追逐著他的跑,那他現(xiàn)在追逐著游樂跑為什么就不可以?他們的愛情應(yīng)該是平等,應(yīng)該是相互激勵,齊頭并進(jìn)的。
于是,又是一件事在游樂不知道的時候解決了。
有時候,我們必須得承認(rèn)游樂很幸運。
他選擇的男人,總能夠在他茫然未知的時候做出最合適的調(diào)整,無論是愛情還是事業(yè),并不需要讓他太過費心。
之后,文浩對游樂八卦了這件事,一番分析下來,游樂望天想了想,說:“我不也把自己照顧的很好?他也沒費心不是?干嗎說得我好想占了多大的便宜一樣?告訴你,要給小爺打分,100分肯定是101分!他要是敢和我分手,絕對后悔一輩子!”
文浩望著自信的游樂笑,突然覺得,這樣的人就算待在自己身邊也是抓不住的吧?游樂是一個需要空間、寬容、信任和無邊無際的寵溺才能夠茁壯成長的人,或許只有同樣自信卻又穩(wěn)定的袁錚才能夠給予他這些。
那之后,袁錚的生活并沒有太大的變化,訓(xùn)練和加訓(xùn)、睡覺和吃飯,再加上抽空了和游樂談?wù)剳賽郏殬I(yè)生涯過的很平淡。
可正是這樣的生活,讓袁錚有好幾次的隊內(nèi)測驗出現(xiàn)了漂亮的成績。
如果此時翻開游明杰的訓(xùn)練教案就能夠發(fā)現(xiàn),游明杰從頒獎典禮那一天開始就為袁錚制定了調(diào)整期的訓(xùn)練計劃。畢竟,有張有弛才是訓(xùn)練的最佳節(jié)奏。
2011年3月2號,游樂和袁錚再次雙雙赴美參加全美冠軍賽,總共收獲一金兩銀一銅。此次出行再次印證了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的說法,游樂被法國名將弗雷德里克壓在頭頂無法喘息,最后只得了一銀一銅,而袁錚則在200米混上表現(xiàn)出色,超過羅切特奪得一枚金牌,在個人主項上輸給了菲爾普斯。
回到國內(nèi),游樂雖然看似依舊大大咧咧的笑,可是細(xì)了看,訓(xùn)練上確實又認(rèn)真了不少。在他看來,弗雷德里克是世界排名第二的自由泳選手,如果他無法超越弗雷德里克,那么更不要提沖擊世界第一,挑戰(zhàn)正在禁賽期間的小西埃羅了。
同年,五月,中國國家游泳隊赴日參加“日短賽”,游樂收攬短距離自由泳的三項金牌,而袁錚則不光得到了主項蝶泳的兩枚金牌,還收獲了個人混合泳的兩枚金牌。
在老將方面,劉浪得到了400米自的金牌,可800米自上卻輸給了文浩。
文浩通過一年半的復(fù)蘇,大器晚成,終于在這一年,正式開啟他在世界大賽上的奪金之路。
六月是調(diào)整期,七月初的時候,游樂和袁錚等人到達(dá)上海,開始備戰(zhàn)2011年上海世錦賽。袁錚作為地主,可以說是全家出動,花了兩天時間,帶著這些“國寶們”在上海好好吃喝了一番。
袁錚的大哥袁黎也回來了,見到游樂太揉了揉他的腦袋,曖昧地一眨眼,低聲說:“我弟弟就麻煩你照顧了啊。”
游樂紅著臉點頭,很有些小竊喜。袁錚的家人氣場都很強,就算不是故意,也給了他對兩人未來很大的壓力,所以這時候有個能夠理解他們的大哥在,對于他來說真是一件好事。
難得的閑暇娛樂結(jié)束,距離比賽還有5天的時候,游樂等人都住進(jìn)了世錦賽運動員村,這一次大賽方給運動員制定的標(biāo)準(zhǔn)比較高,都是一人一間的房間,游樂和袁錚依舊有些潛規(guī)則般的安排在了隔壁。
他們兩個人的事,在國家隊里似乎已經(jīng)有點公開的秘密那意思了,老隊員們該知道的也都差不多了,暗地里多多少少都有些閑話,可是當(dāng)著面沒一個人敢給一個不善的眼神。
畢竟,這小兩口對于國家游泳隊男隊的意義太過重大了,可以說是高層都在庇護(hù)他們,真要有人敢大肆宣揚這事,那么被警告的絕對不會是游樂和袁錚,而是捅破窗戶紙的那個人。
當(dāng)然了,游樂和袁錚也知道這個大環(huán)境,在感情方面處理的很低調(diào),從未在公開場合做出過什么不合時宜的事兒,能夠放得開的也就只有那么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人了。
其中……文浩略微倒霉……前情敵兼未成功第三者以及由始至終感情見證人,游樂和袁錚自打那**的一晚之后,基本就不太避諱他了,經(jīng)常的一個屋里三個人,一個孤家寡人的看雜志,兩個親親熱熱摟摟抱抱的玩電腦。
文浩表示很蛋疼。
紀(jì)向明表示很寂寞。
嗯……至于羅鳴和白文斌那對好基友,就比較好運了,人生依舊風(fēng)平浪靜。166閱讀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