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對話李靖
年輕人沉身伸臂慢慢地伸出手也沒有看那些迫體而來的箭支一眼自顧用雙手在空中柔柔地畫了一個圓。</br></br>正當所有的人以為他就要讓那些勁矢萬箭刺心而死的時候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生了。</br></br>那個年輕人沒有死那些箭支也沒有能刺到他的身上甚至連頭絲也沒有碰上最近的一箭就要射到年輕的人鼻尖了可是卻出奇地滑了開去。十幾支勁矢如同游蛇一般頗有靈性地慢慢地游了開去如同蛇群遇著了雄黃一般全部游離開去。它們在遠離了年輕人的身體之后再由慢慢的游動滑行重新化作勁矢著尖利的急嘯撲入遠處的地面只留少許箭羽在外。</br></br>那個頭領看得連眼珠子也要掉出來了。</br></br>少女則歡喜得淚眼婆娑。</br></br>年輕人站直身子拍拍手扭過頭去對那個少女道:“不要怕只要你一路跟著我誰也動不了你一根頭。跟著我知道嗎?”</br></br>那個少女連連點頭等那個年輕人舉步前行她也怯生生地跟上。</br></br>“你們還等什么?快上!”那個頭領大吼命令士兵一齊向那個正在前來的年輕人攻擊。十幾個士兵持著長戟沖了上來又有十來個翻身上馬拔出腰間的大刀策動座騎配合地面那些同伴進行攻擊。弓箭手們恐傷及自己人而且在這樣的近程目標移動太大不利瞄準他們翻身上馬踢著馬匹讓馬匹緩緩后退拉開足夠的距離……</br></br>“槍陣!”一個綠巾士兵大喝十幾人馬上聚集在他的身邊各人挺著手中的長矛長戟一齊向那個年輕人沖鋒而去。</br></br>他們快那個年輕人更快剛才他破箭那一手極其的緩慢可是現(xiàn)在完全相反極快。</br></br>那些士兵還沒有沖出兩步年輕人已經(jīng)撞在槍尖上了他游魚般滑入不可能鉆得進的槍陣之中在人群之中最密集的地方轟破出來也不停留沖天而起落在一匹沖近的快馬之上再從第一匹馬背上彈射向第二匹馬匹。等他在十幾匹馬背上躍下站在那個頭領面前沖著他微微地笑的時候眾人還疑在夢中。</br></br>可是這一個夢是惡夢是一個充滿死亡和血腥的夢。</br></br>馬上的騎士紛紛掉下馬來雖然馬匹還在按照主人原來的意愿在向前奔馳可是馬上的士兵卻一個個墜下馬來。原因很簡單他們沒有了腦袋。一些沒有了腦袋的士兵能安坐在馬上才怪呢!</br></br>他們的腦袋沒有不見只是灑落一地滾得到處都是他們沒有一個人的落點是相同的不過死法倒是一致。</br></br>那些擺槍陣的士兵不同他們不但死法一致就連倒斃的地方也同在一塊。他們的腦袋好好地安在自己的脖子上沒有滾得一地都是不過身體則一個個全部軟倒在地躺倒地姿勢都出奇的相像。他們每一個人都用力地捂著自己的喉嚨極力想封住那一個不知什么時候就讓人割開的缺口極力想封住那道噴射的血瀑可是就算他們再努力再掙扎他們的魂魄還是飛快地自他們的齒隙間溜走……</br></br>“你好嗎?”年輕人跟那個嚇得魂不附體的義軍頭領打招呼道:“看來你好像不怎么舒服的樣子?生病了嗎?治病我最拿手了特別是治頭痛。”</br></br>“你是怎么治頭痛的呢?”那個李靖問。</br></br>“很簡單。”年輕人輕松地道:“如果一個人的頭很痛就把他的頭砍下來這樣一樣保證他就永遠也不會再頭痛了。”</br></br>“好辦法。”李靖哼道:“一個人的頭顱如果讓人砍了下來的確是不會痛了。”</br></br>“辦法雖好可是卻很少喜歡這個效果明顯過程簡單的治療。”年輕人微笑道:“人們總是喜歡做些麻煩又不見效的東西。比如這位面色不太好的大老爺如果我要用這種方法幫他治保證他會……”</br></br>“我沒有…病…沒有頭痛!”義軍頭領一邊盯著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一邊暗暗地踢馬他口中大叫道:“這位朋友高姓大名在江湖中有什么寶號不知跟我們杜總管是否久識?小人有眼不識泰山?jīng)_撞了少俠還望少俠恕罪。”</br></br>“你們沒有沖撞我。”年輕人不同意地道:“雖然你們想可是還沒有放心我不會冤枉你們的。至于我的姓名雖然我很想說很想大肆地宣傳恨不得天下都知道我不過卻不愿意告訴一個即使死去的人因為太浪費口水。”</br></br>年輕人一邊說一邊緩步向那個義軍頭領走去嚇得那個家伙屁滾尿流馬上打馬狂奔。</br></br>他飛馬而出絕塵而去。</br></br>可是年輕人卻沒有追只是對著手中提著的一個人頭自言自語地道:“沒有了腦袋還能騎馬不得不佩服你一秒鐘你真是一個牛人啊!不過也證明一樣東西你這個人想必平時就很少用腦。”他手中有一個血淋淋的人頭死不瞑目地翻著白眼正是那個義軍頭領。</br></br>年輕人這一舉動嚇得那個少女尖叫連連她從來沒有看過這么詭異的東西。</br></br>剛才那些人在馬上紛紛倒地她已經(jīng)嚇得不敢睜開眼睛去細看了可是一走近年輕人的身邊就清清楚楚地看見他一伸手摘掉了那個頭領的級比一個瓜農(nóng)在地里摘下一只瓜還要簡單。他摘下了還不夠還提著對著那個死不瞑目的人頭說話少女看到這樣詭異的情形差點沒有嚇得一下子昏過去。</br></br>她快嚇昏過去可是李靖沒有。</br></br>他的手用力地握著刀把沉聲問道:“你用的那個武器到底是什么?你是用什么東西把祈老大的腦袋割下來的?”</br></br>“好眼力。”年輕人轉回身微微一笑道:“很少有人看得清我的出手更別說看到我使用的武器可惜我不能告訴你。”</br></br>“因為我也是一個即將死去的人么?”李靖的手緊握著刀把手中的青筋爆起他厲聲道:“那好如果你要取李某的級就盡管試試雖然我武功不如你可是我絕對不會束手待斃的!”</br></br>“我什么也沒說。”年輕人呵呵笑道:“上天有好生之德連打魚的都說要網(wǎng)開一面今天我也學學他們這種風度走吧你們都走吧!除了你。”</br></br>年輕人的手指點了一下李靖示意留下來的人是他。剩余的那些士兵如蒙大赦一個個拋刀棄劍近馬的馬上翻身上馬不近馬的與人共乘一騎亂哄哄急匆匆驚惶惶一陣怪風過境般打馬離開。李靖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艱難地吞著口水他將刀緩緩地拔出來慢慢地指向年輕人。</br></br>戰(zhàn)這就是他的態(tài)度。</br></br>村人一看那些士兵逃走連忙上去解開自己的親人可是卻不敢高聲歡呼驚恐得罪了面前那一個年輕的煞星只敢偷偷飲淚而泣與親人相擁一下趕快拖他們遠遠離開。幾個婦人還大著膽子做手勢示意少女跟她們走自年輕人的身邊離開。</br></br>少女雖然面帶驚嚇可是卻固執(zhí)地留下了。</br></br>她不但留了下來還幫那個李靖求情對年輕人道:“這位少俠多謝您仗義出手救命的大恩大德小女子終生沒齒難忘。唔少俠可否聽小女子說一句這位李大爺不是壞人剛才他就曾幫小女子……”</br></br>“是嗎?”年輕人哈哈大笑道:“那么他后來因為什么原因不救你了呢?到底有什么事比救人一命比營救一個弱女子出苦海讓她不受污辱蹂躪更加重要呢?”年輕人隨手將那個血淋淋的人頭扔掉上下看了李靖幾眼道:“你可以告訴我答案嗎?”</br></br>“可以。”李靖點點頭堅定地道:“我只是一個士兵而祈老大就是你剛才殺的那個人他是我的上級杜總管軍令上級如果沒有謀反之意下級不得違抗上級的命令。所以就算他的命令是錯的我也必須聽從因為那就是軍令。”</br></br>“你們的杜總管不是說不得**擄掠婦女嗎?”年輕人掏掏耳朵隨意吹一下手指悠悠地問。</br></br>“祈老大他說會明媒正娶這一位女子所以不能算**擄掠婦女。”李靖說了一眼那個少女緩緩地道。</br></br>“你相信嗎?”年輕人反問道。</br></br>“不相信。”李靖搖搖頭道:“如果祈老大他沒有實現(xiàn)他的承諾我一定會殺了他不過在那之前他還沒有違反軍令我沒有辦法執(zhí)行軍法。如果你沒有出現(xiàn)我會盡量規(guī)勸他讓他好好地待這位女子。”</br></br>“好辦法。”年輕人哈哈大笑道:“我第一次聽到這么有意思的話你還真是一個妙人!我也佩服你!你為什么不問問這一位女子為什么不問問她喜不喜歡那位祈老大?她愿不愿意嫁給那位滿面橫肉一看就知道是個禽獸的祈老大呢?”</br></br>“我不愿意!”少女的頭搖得撥浪鼓似的急道:“我死也不愿意!”</br></br>“你聽聽!”年輕人呵呵笑道:“好了不說那個過去的事我問你一件別的事。我問你你們的杜總管晃是瞎子?”</br></br>“雖然我沒有親眼看過杜總管可是絕對肯定我們的杜總管不是瞎子。”李靖不知道年輕人為什么要那樣問不過還是小心回答道:“我們杜總管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袖手乾坤’朋友想必也早有耳聞只是不知為何這般輕言于他?”</br></br>“你要聽明白別人話語真正的意思!”年輕人微微地搖搖頭道:“我想說的是以你的人才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士兵。可是那個豬一般愚蠢的祈老大卻是一個頭領這般不識人不識才你真的敢說杜伏威他不是一個瞎子嗎?”</br></br>“李某才剛剛進江淮軍三個月資歷尚淺。”李靖聞言眼中精光一前而沒面上有一種驚訝閃現(xiàn)不過馬上隱藏起來他輕聲道:“朋友如何會認為李某是一個人才呢?李某一個普通士兵又有何大才可言!”</br></br>“別的不說就憑你的膽略和口才就憑你的守律和執(zhí)令也足可以做得一軍之督。”年輕人根本不去看李靖自顧道:“你在我出現(xiàn)之后站了三種不同的姿勢做出了五種不同的攻擊姿態(tài)每一種都針對我的變化而變化每一種都比之前的更加合理更加準確。更重要的是你對著我擺出了防守的姿勢顯示了你決戰(zhàn)的心意。不過由我看來你根本就不會防守的武功你的武功應該屬于攻擊類型的有敵無我有攻無守那種類型的你想欺騙我造成我的失誤對嗎?”</br></br>“你是怎么知道的?”李靖聽了覺得頭皮麻額角不知不覺冒出了汗水他艱難地吞了一口水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