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戰(zhàn)事又起
“之前四大寇屢屢對我們飛馬牧場滋擾不息雖然讓我們多次挫敗但仍未盡傷元氣。”商秀珣捧著一本帳本掃視了幾眼也不看在座的眾人一眼只是淡淡地道:“所以本場主決定自明日辰時起盡起牧場之守衛(wèi)減抹掉四大寇在我們牧場西面三十多里的一個小分部再設下埋伏誘殺其后援部隊。”</br></br>“場主。”三執(zhí)事陶叔盛站了起來小聲提醒道:“明天?明天會不會太快……我是說事出緊急我們根本就沒有準備好倉促兵不但士氣不足后勤方面也難以持續(xù)。”</br></br>“是啊。”四執(zhí)事吳兆汝出聲附和道:“之前我們就一直都沒有出戰(zhàn)的準備一些戰(zhàn)備上的東西準備起來時日久遠明天辰時就要馬上出恐怕連族中士兵也整備不齊。場主有心破賊何不等族中一切準備完善再下命令。”</br></br>“沒準備好的只是你們兩個。”柳宗道哼道:“本人早就將本家之中的士兵準備好了還有駱家許家。”</br></br>“后勤方面完全不必擔心。”商震吐了一口煙圈緩緩道:“飛馬牧場雖然別的比不上別人可是到底還有幾分家底之前四大寇一直犯我地界所以物資各方面齊備族中各家戰(zhàn)士只需安心作戰(zhàn)即好。這一次我們?yōu)榱讼[患特別提高獎金來激勵士氣提高了戰(zhàn)后撫恤和戰(zhàn)功獎勵比如戰(zhàn)功獎勵族人犯是所有賊寇級者最少一金小頭目以上者五金敵頭領十金敵分部統(tǒng)領百金至于哪位能得四大寇之級無論何人一律獎賞千金!”</br></br>“雖然重賞之下可是……”陶叔盛又提醒道:“我們祖制嚴厲不得妄動刀兵如有出兵攻敵做出有傷天和之事則需要擇定良時吉日祭天祀地以求神靈和先祖庇佑。如果非要于明天辰時出不加祭祀也不求祖先庇佑這這好像于祖制不合啊!”</br></br>“陶執(zhí)事留在家中慢慢祭祀吧!”柳宗道冷笑道:“我們之前已經(jīng)祭祀過了祖宗有靈想必不會在乎我們是簡單的一碗黃飯或者豐盛的三牲五谷。當然如果陶執(zhí)事非要在家鼓樂三天為我們祈求上天賜福那自然就是再好不過了。”</br></br>“場主本人并無阻撓場主出兵之意。”陶叔盛見勢不妙連忙為己辯護道:“只是以事論事。如果場主想一切從簡也無有不可陶叔盛愿為馬前小卒緊隨場主極盡綿力!”</br></br>“場主。”大執(zhí)事梁治也站起來點點頭道:“明日辰時之前本家必盡出有力壯勇相助場主破賊誓死相隨賊盡而還。”</br></br>“既然如此。”商秀珣隨意一揮手口中淡淡道:“大家下去準備罷!”</br></br>徐子陵臉戴著天魔面具卓立山巔一座高崖之上俯瞰西峽口外延展至平地遠處的原野。</br></br>在迷茫的星月之夜下山川河流盡在腳下蜿蜒開展。</br></br>驀然間徐子陵感悟到攬取天下的那種感覺。那是一種君臨天下主宰大地的感覺。如果非要用一詩來表達此時的心境他會用杜甫杜子美的《望岳》中的‘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來形容。</br></br>不屈人之下幾乎是每一個人的天性。</br></br>可是天下之大皇帝就只能有一個不在他人之下的也只有皇帝一人。所以天下群雄整天打生打死爭來斗去所為之事只不過是過眼云煙一般的虛名只求高高在上永不屈人之下。</br></br>可是只要他們知道尊重他人那么世人自然也就尊敬于他如果他們不知道尊重只知道奴役利用和壓榨剝削就算讓他們做到極至的高位當上皇帝也不是天下百姓之福。換而言之一個人對別人都有自心里出來的尊重那么別人自然也會對他更加尊敬就算位于其下也會心甘情愿為他做事。</br></br>為他效命。</br></br>當然這只是大多數(shù)人可是有一些腦后反骨之人心智不受誘惑之人過于貪圖榮華富貴之人也絕難忠心耿耿地一生效死。有些人就算別人把心肝掏出來他們也不會有絲毫的感動因為他們自己就沒有心肝就沒有良心之種奢侈的東西。</br></br>但是如果大多數(shù)人不反他們小小之力又能翻起多大的波瀾呢?</br></br>相比起天下萬民之勢相比起天下百姓的意志這一小揖不安分守己的人馬只不過是跳梁小丑而耳。</br></br>看著下面幾個腦生反骨之徒在與敵勾結(jié)做些跳梁小丑之舉徐子陵不禁啞然失笑。難道他們這些人真的以為只憑他們之力就可以逆轉(zhuǎn)整一個戰(zhàn)局?只憑他們區(qū)區(qū)小計就可以如愿如償?shù)剡_到他們心中過份奢求的戰(zhàn)果?</br></br>無知不是錯。</br></br>可是如果不知道自己無知還利用自己的無知去做一些以為是很聰明的舉動那就是天大的笑話了。當然徐子陵不會介意多一些這樣的對手和敵人。甚至如果有可能他寧愿日后所有的對手都是這一種無知而又不自知的白癡。</br></br>看見四大寇派出的人跟那個蒙面的陶叔盛一陣密談然后雙雙離去再看看他們小心地抹去痕跡安心地回去等待他們那些無知的計策的進行奢望著成功。見到此境徐子陵真是差一點沒有放聲大笑起來這些人如此爛賤之計如此傻氣沖天之舉竟然還妄想成功不但不自量力還祠少求多!</br></br>天黑殘月碎星黯淡。</br></br>疏林上空徐子陵慢慢地滑過有如一只蒼鷹。下面的戰(zhàn)事正酣誰也沒有注意天空中還有一個人駕著飛翼在看著他們。</br></br>柳宗道和駱方兩家的戰(zhàn)士已經(jīng)將敵合圍因為無論人數(shù)還是裝備又或者士氣等一切俱在四大寇那些賊匪之上經(jīng)過騎馬的牧場戰(zhàn)士瘋狂沖擊一輪這一地的賊匪死傷極多人心潰散幾乎人人在爭相逃命縱有幾個頭領的人物也根本不可能組織得起反撲的可能。</br></br>柳宗道大吼如雷手中的鋼刀連連重斬將身邊的賊兵一一砍倒在地他光著膀子率眾沖殺在最前面。</br></br>駱方則帶著馬隊圍繞著戰(zhàn)圈的邊上策馬而馳雖然他們白天打獵的箭法不錯可是在夜晚奔射起來射人就顯得馬馬虎虎強差人意了不過這些黑暗中奔射而來的弓箭威脅甚至來得要比柳宗道那種強沖硬拼的勢頭要嚇人。</br></br>死不是最可怕的可是誰也不想這樣莫名其妙就讓人用箭射倒。</br></br>徐子陵一看不少賊兵已經(jīng)拋刀棄劍趴在地上投降哭求饒命了剩下的也四處奔走無心戀戰(zhàn)。</br></br>不由心中大定這里暫時是不必要擔什么心了。</br></br>敵人既然想玩計策那么就陪他們玩一把。敵人要把這一部的人送上門白送給牧場的人吃掉引開他們的主力轉(zhuǎn)向攻擊商秀珣那邊何不將計就計先吃掉這一部人馬。徐子陵一看下面戰(zhàn)事未完已成定局雙翼一張安心地向商秀珣那邊滑翔而去。</br></br>商秀珣靜靜地坐著手里還捧著一本書眼睛也不往外面看一下。</br></br>倒是馥大姐有些慌亂小腦袋探出去外面看了一下忽然吐了吐粉舌道:“外面真的有很多人呢!”</br></br>小村莊外面密密麻麻盡是賊兵更遠處還有無數(shù)的賊兵自遙遠處趕來那些火把有如一條條火龍火光獵獵簡直燒紅了半天邊。他們圍著的小村莊卻靜如鬼域沒有任何一絲的聲音但是只要賊兵稍有靠近馬上就會有無數(shù)的箭支射出將他們活生生地釘死在地。</br></br>賊兵們多次試探現(xiàn)小村莊簡直就像一個刺猬滿身是刺一時找不到可以下牙的地立只好遠遠地圍著反正敵人已經(jīng)是甕中之鱉也不急在一時。</br></br>陶叔盛看了看外面的情形那山羊眼睛不由有些笑意這一切都是他的計策。等三十里外的柳宗道減盡對手趕到這里他早就擒下這個小山村的一眾人再設下埋伏等他們掉進來一舉將整個飛馬牧場的勢力除掉到時他陶叔盛就是牧場之主再也不用拜仰鼻息于一個兩截穿衣的婦人之下了。</br></br>商秀珣看也不看他一眼還是平時做場主那般冷淡那還是那平靜。</br></br>她仿佛一點兒也不知道外面有近萬賊兵圍著她們這兩千多牧場衛(wèi)士似的。陶叔盛心中暗哼不說還有人不斷增援而來也不說賊兵的精銳盡出更不說四大寇四大領全部領軍趕到只說是那一個人偷偷支持的精銳部隊那一支盡是高手組成的強戰(zhàn)隊就足夠吞下自己身邊這區(qū)區(qū)兩千來人了。</br></br>何況就在這兩千人之中也還有自己不少的親信心腹之人在潛伏著就等著臨陣反戈一擊。</br></br>所以陶叔盛笑得很開心雖然臉皮沒有笑可是心里已經(jīng)樂開了花。</br></br>他透過遠處的火光仿佛已經(jīng)看到自己成為牧場之主接受牧場所有的人頓百拜的威風樣子。</br></br>可惜他沒有能透過火光之后的黑暗看見此時正在天上盤旋的人雙目如鷹;沒有能看見遠處山邊正在緩緩前進的隊伍看見那些人的身上的衣著是和賊兵有著多么的不同。他沒有能看見他們的身上手中還沾染著他們斥候部隊的鮮血;他沒有能看見那些人的眼神有如惡魔一般冷酷無情;他沒有能看見在那些人的前面還有一個高冠大袖的男子正有如夜蝠般飄飄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