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兩人同行
“在公園里看一些老大爺老太太晨練的時候?qū)W會的。”徐子陵看了白衣女子一眼眉毛也不動一根平靜又淡漠地道:“說你也不明白浪費(fèi)口水你要是聽說過才怪呢!”</br></br>“這種神奇的拳法是那一位大宗師創(chuàng)出來的啊?”白衣女子不理他的脾氣她早習(xí)慣他說話的方式。她覺得就算他要關(guān)心人可是也不會特意說些什么軟綿綿的話的。他總是深深地隱藏著自己的內(nèi)心除了她受傷之后當(dāng)她昨天帶著滿身鮮血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才真情流露了一次可是也打了自己一記耳光這就是他獨(dú)特關(guān)心人的方式。</br></br>“張三豐。”徐子陵更郁悶地道:“你問這個干什么啊?你知道這個有什么用啊?”</br></br>“隨便問問。”白衣女子輕笑一下又問道:“他跟你什么關(guān)系啊?為什么他要將這個神奇的拳法傳給你呢?你是不是他的弟子啊?”</br></br>“我出生時他早就離世幾百年了你說我是不是他的弟子?”徐子陵沒好氣地道:“這個太極拳雖然神奇無比可是不是一般人就能領(lǐng)會的不是一般人就能真正學(xué)會悟到的我也只是學(xué)了不過皮毛中的皮毛如果說我真的學(xué)會了太極拳我不將那個宇文化及打得滿地找牙才怪呢還會像個傻子一樣跟他亂打?”</br></br>“我不信。”白衣女子搖頭道:“你一定學(xué)會了。剛才我看你練功我看你根本就不像不會的樣子。”</br></br>“我懶得理你。”徐子陵不知自哪里變出了干糧扔兩塊給白衣女子自己啃了起來再也不看白衣女子一眼。</br></br>白衣女子斯文小口地咬了兩口覺得這個干糧也似乎特別好吃雖然它是普通的干糧可是一經(jīng)過他的手吃起來似乎格外的香甜自口里一直甜到心里去。那個冤家雖然口中對自己不客氣可是還是很關(guān)心自己的白衣女子帶點(diǎn)喜孜孜地吃著倒也暫且收口不問了。</br></br>可惜這種情況不長她又開口了她似乎天生就對他有一種好奇。</br></br>“那個八極拳呢?”白衣女子問:“那個八極拳也是那個張三豐大宗師創(chuàng)造的嗎?”</br></br>“不是。”徐子陵搖了搖頭道:“是滄州一個武師前輩創(chuàng)造的叫什么我忘了可是八極拳確實(shí)是一種很實(shí)用的拳法威力相當(dāng)?shù)陌缘朗枪糁袠O好的拳法雖然沒能與太極拳這種內(nèi)外兼修的拳法并論可是卻也能與‘八卦掌’和‘形意拳’等拳法掌法齊名總之就是一種很牛的拳法。你沒看見我打得那個宇文化及也叫苦連天嗎?”</br></br>“你到底會多少種拳法啊?”白衣女子問:“你所說的拳法掌法都會嗎?”</br></br>“雖然外表很像。”徐子陵搖搖頭道:“可是只是外表我不會任何一種拳法和掌法的內(nèi)功心法我用的內(nèi)功心法是別的內(nèi)功心法那些拳法掌法的內(nèi)功心法一種也不會只會用它們的招式。所以嚴(yán)格來說我不會任何一種拳法或者掌法。”</br></br>“那么那個會淡淡地光的內(nèi)功心法又是什么呢?”白衣女子聽了又問。</br></br>“就是《長生訣》!”徐子陵啃完干糧拍拍雙手不知自哪里變出一個水囊仰頭喝了幾口也不避嫌男女授受不親什么的隨手就遞給邊上的白衣女子。白衣女子接過手指微顫小臉飛紅可是也在偷偷地看了徐子陵一眼之后也仰頭喝了幾小口。等她故作鎮(zhèn)靜把那個水囊還給徐子陵的時候徐子陵已經(jīng)將所有的被子毛氈之類全部變沒了。</br></br>“你是怎么做的?”白衣女子按住自己有如鹿撞的心跳轉(zhuǎn)移著自己的注意力轉(zhuǎn)移著話題。可是在她的唇角卻好像有一種怪怪的電流逢喉嚨而下流通自己的全身她覺得自己似乎身體變了一種很奇怪的狀態(tài)燒著高高的體溫有一點(diǎn)生病了古怪感覺。</br></br>雖然她也知道不可能可是身體的確有些軟還有些軟綿綿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br></br>是因為喝了那幾小口清水嗎?</br></br>白衣女子不明白。</br></br>“秘密。”徐子陵淡淡地道:“說了你也不明白你問來何用?”他說完就走再也不理正在帶點(diǎn)呆的白衣女子。</br></br>白衣女子一看徐子陵又舉步前行連忙跟上去。在他的身上有著無數(shù)無數(shù)的秘密他就算一樣樣跟自己說了可是自己還是聽得云里霧里的似乎很明白可是又似乎更糊涂了。她只知道一樣?xùn)|西那就是他不會騙自己。他也許是罵自己也許會打自己會用那種冷冷的眼光盯著自己讓自己心里毛可是他是絕對不會騙自己的。</br></br>雖然白衣女子不明白這是為什么可是很奇怪她就是知道。</br></br>就像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的一個人可是卻能看懂他的心卻能看懂他眼中那淡淡的哀傷和孤獨(dú)一般。</br></br>徐子陵一路前行似乎頗有目的又似漫不經(jīng)心隨意上路他那烏黑的長也不束縛一下任意披散兩肩如瀑。他的身影修長雖然不是強(qiáng)壯無比甚至有一點(diǎn)瘦削可是讓人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白衣女子帶點(diǎn)歡喜地跟著他她愿意這樣一直跟著他走下去就算他不聲不響對她毫不理睬可是就算是這樣也讓一直孤單獨(dú)自一人的白衣女子感到一種舒適一種安心一種相伴同行的快樂。</br></br>因為在她的面前有他。</br></br>徐子陵一路前行沒有告訴她要去哪里也不說去做什么她也沒問她只是乖巧地跟著他如一只溫順的小貓。雖然有一天之前她還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羅剎女可是今天她就是一只溫順的小貓兒。</br></br>走了一天她再沒有多問只是一直在觀察著他觀察他的一舉一動。他做什么似乎都很是隨意又做什么都有一定的目的他好像從來不做什么無用的事比如在一片樹林走過他會停下來看一陣子會仔細(xì)觀察一下樹木的生長情況和葉子雖然白衣女子不明白可是她知道他那樣做一定有什么理由;走過一片鮮花盛開的草地他也會停下來不過不是采摘鮮花他那眼睛根本就沒有花而是草他會拔下不少的青草放到嘴里嘗嘗就像嘗百草的神農(nóng)氏然后將一些看起來非常平凡無奇的小草收集起來然后變走變沒。</br></br>就算走過一個光禿禿的山頭他也會停下來甚至?xí)情_地面的浮土尋找土下的沙石還是什么別的寶貝白衣女子看起來一點(diǎn)也不明白可是她知道他那樣做一定有他的道理。</br></br>一路上什么美景什么飛瀑什么鮮花遍地花園一般的草地他眼睛也沒往上面看一下他似乎一點(diǎn)也看不見眼前的美景似的他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美不知道什么叫做花在他的眼中就算一塊黑色的丑陋的泥土也遠(yuǎn)比鮮花更加吸引。</br></br>除了每天都會旁若無人地跳到水里去洗澡稍顯得正常些之外他簡直就是一個怪人。</br></br>幸好他雖然古怪卻還懂得關(guān)心她。</br></br>這是她最慶幸的東西她甜絲絲地感受著他默默無言的關(guān)懷。比如每天都會給她準(zhǔn)備干凈衣物雖然是他的衣服可是他每天都會在她的枕頭上放一份也會將她洗干凈的那一份收走。他會親自動手雖然一天只做一餐可是做好了會默默地遞過來做得也剛剛好合乎她的胃口而不是根據(jù)他自己的口味。</br></br>他不喜歡甜似乎很能吃辣白衣女子從來沒有看過一個人可以不動聲色地吃著一種碰上一丁點(diǎn)就會淚花狂冒的怪辣椒他就可以。當(dāng)白衣女子試了一點(diǎn)也辣得渾身熱眼淚擦拭不完的時候他在一旁眉毛也不動一根隨意地嚼著口中的怪辣椒不要說眼淚就是那種平靜和淡漠那種有如死水的眼神也沒有改變。</br></br>怪人白衣女相越和徐子陵相處就越覺得他是一個怪人。</br></br>又走了兩天白衣女子忍不住問他了她問道:“我們要去哪?”</br></br>“丹陽。”徐子陵淡淡地道。</br></br>“去哪里干什么?”白衣女子奇問道。</br></br>“有事。”徐子陵看了白衣女子一眼忽然眼睛里帶了點(diǎn)笑意白衣女子正有些莫名其妙他的眼中又恢復(fù)了平日的平靜道:“自明天開始你要戴回你那個半笠不要在任何人的面前露出你的臉。”</br></br>“為什么?”白衣女子更不明白了為什么要戴回斗笠他不是不喜歡她戴著斗笠的嗎?為什么明天起就要戴回呢?為什么現(xiàn)在不戴呢?</br></br>她不明白所以問。</br></br>“我不喜歡別人看到你的臉。”徐子陵的理由很充分他不喜歡。他這個理由不但充分而且霸道憑什么他不喜歡別人就一定要那樣做呢?他又不是她什么人他為什么要她那樣做呢?可是白衣女子沒有反對倒是小臉有些粉紅帶點(diǎn)害羞又帶點(diǎn)歡喜她偷偷地自眼簾低下看了正在前行的徐子陵一眼快步又跟上。</br></br>“唔。”她的嘴里輕輕地回應(yīng)他的話雖然他很蠻橫霸道可是她心里卻很喜歡他這種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