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相互算計
“你們是什么時候…下的…手?”高大黑影身子忽然軟了下來半跌地靠在門上有氣無力地問道。</br></br>“在你于門外偷聽我們說話的時候。”香玉山笑瞇瞇地道:“你的輕功很好可是腦袋不行你不知道你的影子早就把你的身影投到門上讓我們看得一清二楚了。我剛才借移查探周圍的時候把那燈芯動了一下你是借那燈芯爆油的響動摸進來的吧?我也利用了它來做功夫我把還浸在油里的下半截拉上來點了。我知道你在盯著我的手可是我沒往里放什么東西因為那沒必要也好讓你放心。哈哈你不知道那下半截?zé)粜颈旧砭陀形覀冊缇驮跓粲偷南旅娣藕昧酥灰野呀忻詿煹臒粜纠稽c點上來就哈哈哈……”</br></br>“你真的…真的好狡猾……”那個宇文成都憤怒地低吼道。</br></br>可惜他的聲音已經(jīng)虛弱無力就如一個垂垂待死的病危患者。</br></br>“聰明人總是可以活得更久一些。”香玉山神氣活現(xiàn)地道:“像你這樣的笨蛋還是早死早投胎的好。”</br></br>“我…我要殺了你…”那個宇文成都奮力用手中的短劍支撐起身子跌跌撞撞地向香玉山?jīng)_過去他的眼睛已經(jīng)開始迷離不清他的腳步開始踉蹌虛浮可是他手中的短劍還是不依不撓地向香玉山飛刺過去。</br></br>“如果你有本事的話。”香玉山一閃身躲過陰笑著道:“我正等著你來殺我把頭伸出來把脖子伸長給你殺!你來啊!你有本事你就來啊!”</br></br>香貴顯然比香玉山要凝重得多他那讓肥肉擠成兩條縫兒的眼睛正灼灼地瞪著那個宇文成都有如兩根鋼針在閃閃光。他并不是不相信自己的計策更不是不相信自己的迷煙這可是他用來迷暈無數(shù)俊男美女的最有效的法寶早已經(jīng)在數(shù)百上千人身上試過沒有不見效的。</br></br>可是他不會掉以輕心。</br></br>他只相信一種人。</br></br>那就是死人。</br></br>如果這一個宇文成都還沒有完全死去他就不會相信他。</br></br>香玉山在腳步虛浮的宇文成都身邊輕松地騰來躍去一邊用言語攻擊著一邊逗弄得宇文成都團團轉(zhuǎn)。</br></br>“宇文小狗老子玩夠了。”香玉山忽然停了下來他手里拿著一把大鋼刀道:“宇文小兒讓老子砍下你的狗頭再跟你玩吧!讓老子看看你的狗頭究竟有些什么是不是全是糞草……”</br></br>“……”那個宇文成都血紅了眼睛狂怒地向香玉山?jīng)_了過去可惜他的眼睛已經(jīng)完全迷失加上香玉山說完之后又輕巧地換了一個位置那個宇文成都直直地撲過去撲在一張桌子上差點沒有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香玉山手起刀落在宇文成都的背后向他的后腦一刀狂劈下去……</br></br>血花四濺。</br></br>“小狐貍你說子陵怎么還沒有回來?”單琬晶一看自己繡的手帕那兩只鴛鴦更像鴨子多一點不由有些郁悶道:“你怎么回事啊?怎么繡得那么好?你哪里學(xué)的?你以前給誰繡過啊?”</br></br>“沒繡過。”沈落雁看著自己手中的那條手帕上面那兩只鴛鴦也有點像鴨子雖然比單琬晶繡的要好上不少可是還是不怎么見得人不由苦笑道:“繡這個是有點難我也不會。子陵那邊你不用擔(dān)心他又豈是一個小小的宇文成都和宇文家什么第三高手的宇文仕可以難倒的?聽說好久之前就可以跟他們的第一高手那個大名鼎鼎的宇文化及過招了還嚇破了那個宇文化及的膽子現(xiàn)在以他的能耐你擔(dān)心什么啊?”</br></br>“我才不是擔(dān)心。”單琬晶哼道:“我只是氣他沒兩天又要走了現(xiàn)在還東奔西跑沒一天安生的哎小狐貍這一回他不帶你一起走倒也罷了他要是帶上你我也要跟著去!”</br></br>“這一回。”沈落雁笑笑道:“他帶的是那個素素。聽說還是瓦崗寨大龍頭翟讓女兒翟嬌的近身女婢是當(dāng)年在楊廣河岸行宮驛館里救出來的秀女。”</br></br>“你見過她嗎?”單琬晶好奇地問:“她長得怎么樣?漂不漂亮?如果是秀女一定長得很漂亮吧?”</br></br>“好像還可以。”沈落雁搖搖頭道:“當(dāng)時誰會注意這么一個人啊!應(yīng)該見過幾次可是都沒正眼看要說模樣不但不如你甚至還不如我呢!”</br></br>“那她怎么給子陵看上了?”單琬晶一聽就更好奇了。</br></br>“聽說是遇上了賊兵差點沒有讓人虜去奸殺掉而子陵救了她后來……”沈落雁嘆了一口氣道:“她的運氣可真好。”</br></br>“是啊。”單琬晶也感嘆道:“不過我們的運氣也不錯。”</br></br>那個宇文成都忽然轉(zhuǎn)了身手中兩把短劍閃電般一削變成了數(shù)十團劍花飛舞噴灑向香玉山。</br></br>香玉山全身最少有十處以上鮮血噴涌他大叫一聲摔倒那鋼刀也掉在地上了。情況突變香貴咆哮一聲殺了過來他的雙掌如山雷霆萬鈞地攻來可是他馬上讓那個宇文成都身體里冒出一股寒氣壓倒了那寒氣就像冰山一般巨大壓得香貴喘不過氣來。</br></br>一只帶著少許冰霜的拳頭狠狠地揍得香貴的豬頭之上另一只手也帶著一把短劍飛插在香貴那肥胖的肩膀處將他整一個肥豬般的身材釘死在墻壁上。</br></br>那個宇文成都雙眼迷蒙腳步虛浮可是那只掛有冰霜的拳頭卻在死命地揍著香貴的頭臉和胸膛他大多數(shù)拳頭沒有揍得要害可是拳勁奇重把香貴的牙齒打得根根折斷飛濺一地口鼻的鮮血灑得滿身滿墻都是斑斑點點血污遍地。</br></br>香貴拼盡全力獨掌重擊可是都讓那只拳頭硬生生震了回去更加恐怖的是那個人在中了迷煙那么久的情況下竟然還可以使出精巧的劍法他的度和力度雖然削減了很多可是精巧還在顯得擁有數(shù)十年精堪的火候。</br></br>那個宇文成都的一只短刃在香貴的身上亂劃亂刺如果不是香貴體胖如豬脂厚半尺如果不是那個宇文成都已經(jīng)迷糊不清香貴就是有一百條命也完了。生死關(guān)頭香貴踢起雙條胖腿在付出一只膝蓋讓那個宇文成都下意識的反應(yīng)刺穿之后終于震開了那個宇文成都的瘋狂進攻遠遠地躲了開去。</br></br>他一身是傷也不知讓劃傷刺傷了多少道血口子總是沒有一百也有九十道他一身上下全是血每逃走一步鮮血都會淋漓滴淌得一路都是。</br></br>那個宇文成都掙扎著艱難的步伐想往門外沖出。</br></br>這時地上倒在血泊中的香玉山忽然一躍而起手里那把鋼刀劈頭劈腦地砍下。</br></br>那個宇文成都下意識地用短劍一擋隨著一聲暗啞的慘叫一只帶血的大拇指和那把短劍掉在了地上。</br></br>那個宇文成都似乎因為受傷稍清醒了一點兒他瘋狂地向香玉山攻擊有如一個受傷的瘋虎。</br></br>香玉山簡直讓他打得掉不到地面上那個人袖著受傷的右手左手先是狂揍了香玉山的頭臉數(shù)十下?lián)屵^香玉山手中的鋼刀狠狠地砍了十?dāng)?shù)刀最后還飛起一腳飛踢在香玉山的褲襠之中。</br></br>香玉山頓時覺得自己身體內(nèi)有什么東西爆碎了是什么東西他一時想不起來因為他的思維忽然變得很慢很慢極慢簡直就像一輛破牛車拉著數(shù)十個石鼓一般幾乎都走不起來似的慢。他最后看見那一把曾在自己手里砍下那個宇文成都手指的鋼刀正高高舉起砍自己的頭頂重重一砍。</br></br>香貴舍命地撞過來將那個強駑之末的宇文成都撞倒在地上那個宇文成都身體冒起了一陣寒氣狠狠地用拳頭回手狠揍了一拳香貴的心窩拼盡最后一分氣力沖向木門用力撞了兩下撞碎木門腳步踉蹌地沖了出去。</br></br>香貴一看馬上軟倒在地上如果那個宇文成都再咬緊牙關(guān)堅持久一點點那么死的只會是他們兩父子。</br></br>他們兩個受傷到這種程度已經(jīng)是極限中的極限了。</br></br>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有人聞訊趕來香貴迷糊地聽見幾乎每一個趕來的人都出驚恐無比的驚嚇聲。</br></br>他一直不敢睡他怕自己一睡著了就會永遠醒不來了。</br></br>他在強撐著他在強迫自己推測來襲的那個黑衣蒙面人是誰。那一個絕對不會是宇文成都宇文成都不可能那么厲害他最有可能是宇文仕那個宇文家的第三高手只有他那玄冰功才會那么厲害。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日常查一查砍掉手指的到底是誰就行了是誰的手少了一只大拇指那么就一定是來襲殺自己的真兇。</br></br>等找出了那一個少了一截大拇指的真兇到時再報仇雪恥也不遲。</br></br>如果自己還有以后的話。</br></br>不能死我不能死這是香貴在對自己不停說的話可是進來救他的人一句也沒聽明白他們只看見一個豬頭一般一顆牙齒也沒有的爛肉嘴在不停地開合根本聽不到一絲絲聲音。</br></br>不能死我不能死我絕不能就這樣死去。</br></br>這是香玉山那嘴巴里喃喃自語的話。</br></br>所有人也一句沒聽明白。只看見一個簡直連看一眼也會做惡夢的血口子在不停地蠕動那上面根本就沒有嘴唇或者牙齒沒有臉肉或者臉皮。在那嘴巴的地方只要一個血紅的無底深洞蠕動中不時地涌出一陣陣自沫來。</br></br>不過相比起兩個人身上所受的傷香貴和香玉山臉皮上的傷簡直就不算什么。</br></br>來救他們的手下都是膽大生毛的家伙可是活生生嚇昏了好幾個剩下的人也沒有不嚇得亡魂四冒的。</br></br>不能笑我不能笑我絕不能在沒有走出翠碧樓這一個范圍就哈哈大笑。</br></br>這是徐子陵拼命對自己心中狂吼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