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叔父攝政王(求票,求訂閱)
    江風依舊,暖陽拂面。
    十月初的陽光,讓人舒坦地想打哈欠。
    在武昌府停留不過半日,朱誼汐就直接離去,并沒有管后續(xù)。
    屹立在甲板上,漢陽王看著不時踴躍而起的江豚,肥圓肥圓的,甚是可愛。
    這讓他不由得想起了熊貓,當時入川,就應(yīng)該弄兩只回來。
    “殿下,您就這樣離開了!”
    孫萱兒圓潤的大長腿,即使經(jīng)過百般撫慰,依舊嚴絲合縫。
    抵抗著酸軟,她三步并兩步,負擔壓在男人的背上,貼合著,俏臉上滿是疑惑。
    “那狗官,可不得好好教訓一番?”
    “狗官?天底下到處都是狗官。”
    朱誼汐扭過頭,見著雨打芭蕉后滿臉桃花的孫萱兒,不由得輕嘆道:
    “治標不治本,湖廣雖然新復(fù),但多半都是舊官老吏,須得認真深究,改變這等局面。”
    孫萱兒聞言,點點頭,將下巴放到了男人的肩膀上。
    對于眼前的男人,她是一百個相信的,說改變,那就一定改變。
    朱誼汐則望著江面,陷入了思考中。
    如今的局面,與當年太祖朱元璋何其的相似。
    繼承了先朝的地盤,同樣也全盤接手了心懷二心,貪污腐敗的官吏階級。
    只不過,朱元璋可以大興案獄,洗刷官場,再通過科舉,提拔新人占坑,從而達到洗刷官場的目標。
    清洗官場倒是不難,但目前外敵環(huán)伺,不可大動干戈,小規(guī)模清理合適。
    像是招賢令,招賢館一類,沒有在軍政司幾個月的培訓,絕難勝任官職。
    進士們可是有一年半載的觀政學習呢,直接讓人上任,只能稱為玩物。
    “暗巡使,這個倒是可以常設(shè)。”
    摸了摸下巴上的山羊胡,朱誼汐思路一下就打開了。
    這個他隨意捏造的職位,倒是可以正式設(shè)立,巡查地方,從而有步驟的清理官場。
    這樣,不會讓官場崩潰,促進官場自我清潔,又能騰出位置,讓給新人。
    有步驟,有目的,慢慢來。
    定下了這般策略后,朱誼汐瞬間有些神清氣爽。
    治國如烹小鮮,不可浪來。
    感受到背后柔軟的負擔,他忽然轉(zhuǎn)身,親吻了下女人的臉蛋,說道:
    “漢陽王一脈,正需要開枝散葉呢!”
    說著,在孫萱兒粉臉俏紅之下,攬著其細腰,走向了船艙。
    船隨江水搖,聲從浪花起。
    待一番親密的運動后,船只已然到達了東湖。
    此時的東湖,與長江勾連,算是一個好地方。
    從四川帶回來的幾百戶船匠,并之前的工匠一起,為漢陽王殿下的水師,盡心盡力。
    對于造船業(yè)來說,幾個月的功夫著實有些少了,不過改裝卻可還行。
    數(shù)座船塢建起,大量的商船被停泊水面,數(shù)以千記的工匠們,以父子、師徒為單位,在船上敲敲打打,好不熱鬧。
    “殿下,如今已建好數(shù)十艘戰(zhàn)船,您請看。”
    負責船只建造的,本為武昌府的官方匠戶,名喚王大興,五十來歲,聰明絕頂,滿臉憨厚。
    對于提拔自己的漢陽王,他是格外的尊重:
    “如今福船二十余艘,皆為五百料,可載數(shù)百人,還有許多沙船,還未改造,但卻可以載人。”
    “只要火炮到了,就能形成戰(zhàn)船。”
    “能載多少人?”
    朱誼汐當然明白,左良玉這廝,壓根就不會用水師,大量的船只要么是船場,要么是掠奪來的。
    對于他來說,主要是方便運送兵馬。
    況且,船只已經(jīng)預(yù)留了火炮位置,到時候弗朗機炮一架,抬槍一弄,習慣于跳板作戰(zhàn)的左軍,就會面臨降維打擊。
    所以,朱誼汐對于作戰(zhàn)毫不擔心,只要運力充足就行。
    “三萬人左右。”
    王大興想了想,如實說道。
    “繼續(xù)努力!”
    朱誼汐沉聲道:“月底前,我需要能運五萬人。”
    “遵命!”王大興忙彎腰應(yīng)下。
    偌大的東湖,遍地是船只,忙碌不堪。
    朱誼汐這時候又有些發(fā)愁,船只有了,但水兵呢?
    為今之計,也只能盡力地拉扯漁夫過來了,能駕船就行。
    等打下九江,就可俘虜一大波人了,再不濟,也能去鄱陽湖招募水賊。
    ……
    就在朱誼汐在南方忙活的時候,入關(guān)的滿清,也在折騰。
    以多爾袞為首的高層,尤其是漢臣們一致認為,若是要“以圖進取”,必須遷都北京。
    只有占據(jù)這個關(guān)口才能進而統(tǒng)一全國,“以建萬年不拔之業(yè)”。
    所以,在八月,就開始遷都,年幼的順治,以及朝廷,從盛京沈陽出發(fā)。
    九月,其至北京。
    十月一號,多爾袞以順治的名義,在皇極門向天下頒布登基詔書,正式定都北京。
    而就在這一日,順治正式加封多爾袞為叔父攝政王,賜穿貂蟒朝衣,并令禮部為多爾袞建碑紀績,加賜多爾袞冊寶。
    且不說多爾袞搶了順治的風頭,就說在政治上,多爾袞正式凌駕于諸王之上,擁有無可置疑的權(quán)力。
    同時,爭奪皇位而被削爵的皇太子長子豪格,也重新被封為王爵,肅親王。
    這也代表著,其對于多爾袞,再無威脅,也就意味著,豪格已然毫無抵抗力,預(yù)定悲慘。
    “攝政王,前明的歷法,多有錯謬,如今大清入京,正該重定歷法,以示正統(tǒng)。”
    多爾袞端坐著,圓臉上陷入沉思。
    在他的面前,則是一位胡須修長,眼眶深陷,鼻梁高挺,穿戴儒家長袍的歐洲人,正一本正經(jīng)地宣揚著他的歷法。
    漢話十分正宗,比多爾袞還要流利。
    湯若望見多爾袞如此模樣,不由得欣喜,這正是考慮的意思。
    重新修訂歷法,這就代表著他正式踏入這個新的朝廷,宣揚教法的重任,即將邁開新的征程。
    “歷法定然是要修的。”
    多爾袞抬起頭,沉聲道:“不過,歷法雖然重要,但火炮也不可疏忽,湯先生,這還得多勞煩你。”
    “在下知道。”湯若望忙點頭。
    一旁的范文程,則見他如此踐踏中原多年來的大統(tǒng)歷,不由得反駁道:
    “湯先生,口說無憑,豈能輕易斷言大統(tǒng)計繆錯?再者說,還有回回歷,重新修訂歷法,怕是徒勞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