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老金德勒
,動力王朝 !
PS:已修改,請大家放心看,給大家造成的困擾,再一次的說聲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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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錯愕之后,陳耕很快想明白了,雖然這個群體的名聲不怎么好聽,但必須要承認的一點是:這個群體的絕大多數(shù)人的素質(zhì)還是不錯的,最起碼是在面對的人是她們管不著、同時對方也不是平頭百姓的時候。
這倒不是陳耕有意吹捧這些人,基層官員的素質(zhì)我們不說,但就廳局級以上領(lǐng)導(dǎo)而言,他們最起碼也是大專學(xué)歷出身,本科學(xué)歷的也比比皆是,學(xué)歷、能力和見識在這里擺著,他們找個大字不識一籮筐的蠢婦作為自己的人生伴侶也不可能不是?符合他們對自己人生伴侶要求的女性,必然是有一定的素質(zhì)和學(xué)歷的。
當(dāng)然學(xué)歷不能和素質(zhì)劃上等號,也不代表她們不會隨著自己丈夫的職務(wù)的升高而囂張跋扈,必須要承認的是,仗著自己的丈夫是官員而目空一切的官太太不但有,而且絕對數(shù)量不算少,但放到整個群體里面比較的話,這個比例其實很小,絕大多數(shù)還是有點素質(zhì)、眼界和分辨能力的,比如陳耕,他年紀輕輕的卻沒有被人給頂下去,依舊能夠成為考察團當(dāng)中的一員,這本身其實已經(jīng)很能說明一些問題了,只要這個女人自己不是蠢到了家,她就不會蠢到以為陳耕沒什么背景,可以對他頤指氣使。
想通了這些,陳耕對自己之前的想法覺得有些好笑:看來自己也是被個別官太太做過的一些蠢事形成了太深刻的固有印象,以至于總會自覺不自覺的江官太太們就是囂張跋扈的蠢婦的代名詞,卻忘記了他們既然都已經(jīng)站在這么高的位置上了,怎么可能連這點察言觀色、分辨利弊得失的能力都沒有?
在陳耕幫自己安置好行李之后,這位有點胖金女士不但客氣的塞給陳耕兩個蘋果,還熱情的招呼陳耕挨著她坐:“陳耕同志,我聽顧團長是這么叫你的,沒錯吧?”
“金姐您記性真好,我是叫陳耕。”陳耕小小的恭維了對方一句。
大概是很少有這么年輕帥氣的小伙子稱呼自己姐姐,金女士臉上立刻笑開了花,下意識的抹了把自己的臉,對陳耕的稱呼也從“陳耕同志”變成了“小陳”,然后坦然的受了陳耕這個“姐姐”的稱呼:“哎呀,小陳你真會說話,那姐姐就不客氣了。”
“您千萬別跟我客氣……”
聊了沒幾句,金女士就一臉八卦的向陳耕問道:“小陳,你是哪個單位的?”
對于女人的八卦陳耕早有預(yù)料,他老老實實的道:“我是華東軍區(qū)的。”
“華東軍區(qū)的?”金女士有點驚訝:“這不是去德國考察嗎?你怎么……”
大概是自己也覺得這番話有點不太妥當(dāng),話剛一出口,金女士立刻就有些不好意思的對陳耕道:“不是姐對你們?nèi)A東軍區(qū)有什么看法,不過你們?nèi)A東軍區(qū)和這次的技術(shù)引進似乎不怎么搭界?”
“您說的是,”陳耕點點頭,倒是沒有生氣的樣子,解釋道:“大概是因為我是學(xué)發(fā)動機的,又懂一些德語吧,所以領(lǐng)導(dǎo)讓我來幫忙。”
考慮到如果說自己學(xué)的是“汽車工程”的話說不定還要給對方解釋一下“汽車工程”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陳耕果斷給自己修改了專業(yè)——其實嚴格說起來陳耕說的也不算錯,在華清大學(xué)汽車工程系本就有《內(nèi)燃機設(shè)計》這一門課程。
果然,陳耕這話一出口,金女士的表情立刻釋然,她也覺得陳耕能夠出現(xiàn)在這里的理由大致就是因為他懂發(fā)動機和德語,能同時懂這兩個的人跟著代表團一起來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下一刻,她兩眼放光的問道:“那你會不會英語?”
陳耕謙虛的道:“還湊合吧,大學(xué)里有這門課程……”
“德語和英語你都會?”金女士越發(fā)驚訝了:“小陳,你是哪個學(xué)校畢業(yè)的啊?”
待到她知道陳耕竟然是華清大學(xué)的高材生之后,驚訝的不知道說什么好:一個華清大學(xué)的高材生,畢業(yè)后沒有選擇留在首都,反而選擇了下基層?這實在是超乎了她的想象,甚至心里隱隱的覺得可惜:小伙子一表人才,本事也不錯,如果當(dāng)初留在了首都,倒是和自己的女兒挺般配的,可惜了……
就像是不管什么年齡階段的男人都對年輕漂亮的美女感興趣、每當(dāng)周圍出現(xiàn)年輕漂亮的美女時周圍的男人的雄性荷爾蒙都會急劇飆升一樣,不管什么年齡階段的女人也同樣對年輕帥氣的帥哥欲罷不能,陳耕在這群中年官太太們當(dāng)中出現(xiàn)的后果,就和一群中年男人出現(xiàn)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的結(jié)果一樣,空氣中都彌漫著荷爾蒙的味道,還沒等金女士和陳耕聊多長時間,周圍其他的官太太們就再也忍不住了,也紛紛加入了進來。
直接后果就是去掉中間休息和轉(zhuǎn)機的時間,直到飛機降落在腓特烈港機場的時候,陳耕覺得如果飛機再晚半個小時,說不定自己就要崩潰了:都說2個女人頂1000只鴨子,這10多個女人湊在一起,陳耕覺得自己至少遇上了10000只鴨子。
陳耕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但顯然整個考察團的其他人不這么看,看到領(lǐng)導(dǎo)夫人們對陳耕如此的青眼有加,有好幾位領(lǐng)導(dǎo)夫人都表露出了招婿的意思,代表團的幾位自認“年輕有為”的家伙眼睛都紅了:為什么不是我?憑什么不是我?憑什么就是那小子?
他們太清楚這些官太太的能量了,若是自己能夠以這些官太太打好關(guān)系,這是一筆多大的財富?
但陳耕顯然不這么想,他現(xiàn)在就想要好好休息一下,給自己的耳朵放個假,以至于當(dāng)他下了飛機,看到有人舉著寫著自己名字的牌子的時候,第一時間不是感到奇怪,而是從心底里由衷的冒出一種“老子終于解脫了!”的想法。
“陳耕同志,對方是找你的?”看到對面紙牌上“中國海洲陳耕”那6個寫的歪歪扭扭、但絕對能夠讓人看明白的漢字,顧新宇有些驚訝的問道。
“應(yīng)該是吧,”陳耕不很確定的樣子,實際上他心里十分確定這就是找自己的:“如果咱們這趟航班上沒有第二個來自海洲、也叫陳耕的家伙的話,我想應(yīng)該就是找我的了。”
“這個……”顧新宇一時間有些拿不到主意,是否同意讓陳耕與對方接觸一下,關(guān)鍵是自己之前并沒有接到消息說陳耕下了飛機會有人來接啊。
但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擺脫10000只鴨子的機會,陳耕怎么可能放過?見顧新宇還在猶豫,他立刻道:“應(yīng)該是我們這次的合作伙伴。”
陳耕這話一出口,顧新宇立刻沒話說了,他是知道陳耕來德國,除了去MTU考察之外還有其他的任務(wù)的,只好無奈的點頭道:“那你過去吧,”說完,猶自不放心的叮囑道:“快去快回,注意紀律。”
陳耕點點頭,快步走到那個舉著牌子、有60多歲,頭發(fā)花白但精神卻極其健旺的老人面前,客氣的道:“先生你好,我就是陳耕,請問您是不是伯恩斯·金德勒先生?”
除了斯文—克里斯蒂安·金德勒的父親伯恩斯·金德勒之外,陳耕不認為還會有第二個這個年紀的人來機場接自己,雖然伯恩斯·金德勒出現(xiàn)在這里也的確讓陳耕感覺有些奇怪。
“沒錯,我就是伯恩斯·金德勒,克里斯蒂安的父親,”伯恩斯·金德勒,也就是斯文—克里斯蒂安·金德勒的父親老金德勒,有些驚訝的打量著陳耕一番,卻顯然并沒有對陳耕辨識出了自己的身份而覺得意外的,微笑著向陳耕伸出手道:“很高興認識你,你看起來真的很年輕,比克里斯蒂安說的還要年輕,另外我的說,你的德語說的很好,比很多我認識的華人說的還好。”
“謝謝您的夸獎,”這是一個很開朗有趣的德國老頭,陳耕對伯恩斯·金德勒的感覺大好,看來今后和他打交道不會是一件痛苦的事了,這讓陳耕感覺很欣慰,同時他又覺得有些奇怪:“您怎么來這里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伯恩斯·金德勒和斯文—克里斯蒂安·金德勒都住在下薩克森州,距離腓特烈港所在的巴登符騰堡州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按照之前商量好的,陳耕忙完在MTU公司考察的事情之后去下薩克森州與老金德勒會面,但現(xiàn)在伯恩斯·金德勒竟然就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面前,在巴登符騰堡州腓特烈港機場,這多少會讓人感覺有些奇怪。
伯恩斯·金德勒解釋道:“你是克里斯蒂安的朋友,也是他的合作伙伴,我當(dāng)然要來看看你,”望著陳耕,伯恩斯·金德勒認真的道:“克里斯蒂安和我說了你對他的幫助,小伙子,克里斯蒂安是我唯一的兒子,身為一名父親,我非常感謝你為克里斯蒂安做的一切,另外聽說你們要去MTU公司?很巧,我有幾個老朋友也在MTU工作。”
說完,伯恩斯·金德勒沖陳耕眨了眨眼。
老金德勒竟然是來幫自己的忙的?!陳耕有些吃驚,他怎么想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么一個答案。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看著陳耕吃驚的樣子,伯恩斯·金德勒認真的道:“小伙子,我能幫你一些忙,但更多的事情還是要靠你自己,你明白嗎?”
“我明白。”
陳耕用力的點頭:老金德勒是在用這種方式向自己表示謝意,而且陳耕相信他付出的代價不會小,但無論如何,如果有個MTU公司內(nèi)部的人士來幫自己一把,對于自己這次的考核行動的幫助都是巨大的,甚至說不定會在關(guān)鍵時刻起到扭轉(zhuǎn)乾坤的作用。
望著伯恩斯·金德勒,陳耕感激的道:“無論如何我都非常感激您所做的一起,謝謝你。”
“不用客氣,”老頭兒笑的很開心:“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幫我找到了人生的意義,能夠在我的后半生和BMWR71打交道,這是我最幸福的事,否則我還不知道這后半生要怎么度過,知道嗎?在知道你和克里斯蒂安要做的事情之后,我覺得自己似乎再次回到了年輕的年代,渾身都充滿了活力。”
好吧,這又是德國人該死的臭毛病,明明是長江750,他非得說那是BMWR71……的復(fù)刻版。
……………………
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和伯恩斯·金德勒聊了片刻,陳耕趕緊回到考察團這邊。
雖然只有不到5分鐘,可不好意思湊過去聽陳耕和那個德國老頭說了些什么呃顧新宇,早就等的心焦不已,現(xiàn)在陳耕過來了,不等他開口顧新宇就迫不及待的道:“陳耕同志,這位德國老先生是誰?”
“他是現(xiàn)在正在幫我們調(diào)試化油器生產(chǎn)設(shè)備的狼堡發(fā)動機設(shè)計師斯文—克里斯蒂安·金德勒先生的父親:伯恩斯·金德勒,這次與MTU會談結(jié)束之后,我留在德國的工作主要就是與他對接,”介紹完伯恩斯·金德勒的身份,不等顧新宇開口,陳耕跟著補充道:“另外,伯恩斯·金德勒先生在MTU公司有幾位老朋友,他剛剛表示愿意在力所能及范圍內(nèi)給我們提供一些幫助。”
顧新宇一肚子的話瞬間再也說不出來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興奮:“你說這位……”
“金德勒先生,”陳耕立刻道:“伯恩斯,·金德勒。”
“對,就是這位伯恩斯·金德勒先生,你說他愿意給我們在MTU的考察提供一些幫助?”“幫助”這兩個字顧新宇咬得很重,顯然顧新宇還有些其他的想法。
“沒錯,”陳耕點點頭,他能想到顧新宇為什么會有這么一問,所以陳耕善意的提醒著顧新宇:“不過伯恩斯·金德勒先生也說了,只能是他力所能及的范圍之內(nèi)的、不會讓他的朋友為難、同時又不違反法律、不違反職業(yè)道德的,超出這個范圍就愛莫能助了。”(未完待續(xù)。)